正文 第六百四十五章 聖母 文 / 碧沁
「什麼？靈王？」鄢陵聞言瞪直了眼：「怎麼可能？」
與鄢陵一同驚愕的還有整個山洞內所有的人，當然除了依然昏迷的丁鈴。
「悅兒？你沒開玩笑吧？」夜白聞言也是驚愕，畢竟靈王應該是和煞族勢不兩立的存在，怎麼會……
「陛下！您是不是弄錯了？靈王他雖然萬年前不再追隨與你，但他可向來對煞族是嫉惡如仇的，而且，您也知道的，我和他一直都不對盤，就是因為我是煞族的出身，你說他這樣的，怎麼可能墮入煞道？」
「得出這樣的結論，請相信並非我所願。」蘇悅兒說著歎了一口氣：「可是，這是我能判斷而出的答案。」
「判斷？因何判斷？」鄢陵不解追問。
「第一，霜雪在死前，曾想告訴我，兜帽人是誰來著。但是當時她只來得及說出『是我』這兩個字就已氣絕身亡，雖然沒有下，但必然是和霜雪有關係的，否則『我』字為何要說出來？」
蘇悅兒說著看了周倩一眼：「第二則是周倩的講述裡，提及了兩個部分，一個是周倩對兜帽人身份的察覺，要知道，知女莫若父，相應的女兒也是應該除她母后外，最熟悉父親的人，所以她認出了他來……」
「是了，這就是為什麼她在被控制後，要質問他可對得起霜雪，對的起她母后的原因。」夜白當即點頭言語。
「沒錯，而且第二點就是，霜雪拿出了那朵蝕夢花。」
「這花有什麼講究？」
「靈族的王后有一個非常喜愛的飾品，就是一朵蝕夢花，這是霜雪告訴我的，而關鍵是……這朵花是我交給霜雪的，但其實，這是兜帽人的意思。」
蘇悅兒當下把自己當初如何與兜帽人交易，還有她是以何種方式讓霜雪看到的都講了出來。
「我沒有直接給她，但她還是要了去，說明這話對她是何其重要。而我當時完全沒有意識到兜帽人會是靈王，只是想著應該是和他們很親近的人，所以知道他們的習慣而已。」
蘇悅兒有些自責的歎息了一聲，那邊夜白立刻牽了她的手：「別這樣，誰都不會想到靈王會走到這樣一步。」
「是啊，說實話，我倒現在都還覺得這不可思議。」鄢陵說著撓了撓頭，他是真心想不通靈王怎麼會墮落如此。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我不知道，也並不確定霜風讓我把蝕夢花給霜雪的目的是為了加害，還是為了讓霜雪放下執念，但反正他已不是當初的他了，否則他怎麼招的了奇美拉，又用的了幽冥劍呢？」
蘇悅兒的話，眾人自是無法反駁，只是他們還是從內心裡無法接受靈王的角色轉變，畢竟在描述裡，記憶裡，認知裡，他都該是那個愛好著和平，希冀著永無殺戮的靈王才是。
氣氛再一次進入了低壓的沉默，負氣開始流竄。
而這個時候，一聲咕嚕嚕的腸鳴響起，隨即唐川很不好意思的摀住了肚子：「對不起，我，餓了。」
蘇悅兒一愣，隨即勾起一個笑：「餓了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今晚大家都應該累了的。」說著她沖夜白一笑：「有吃的嗎？」
「身上沒帶的有，但我可以去捉。」夜白說著看了一眼鄢陵，鄢陵便起身準備自告奮勇，但蘇悅兒卻轉頭沖鄢陵說到：「鄢陵，你在這裡好好給我講講你是怎麼回事。」
這話說完她又衝夜白說到：「小心一點。」
夜白點了下頭，眼掃了鄢陵一下，便起身走了出去。
球球蹲在周倩的旁邊視線追著夜白出去後，又看了看蘇悅兒和鄢陵，自己身子一盤一臥，完全把自己當不存在了。
而周倩也不是傻子，她看的出蘇悅兒和鄢陵有話要說，當即主動提出再到外面巡點柴火，人也快步的出去了。
「陛下，我就是湊了個巧。」鄢陵趕緊把先前對夜白解釋的話也簡單利索的和蘇悅兒說了一下：
「……我就是因為察覺到靈族皇室現在是不對的狀態，所以才混進鷹巢幫裡，靠著煞氣凶悍，實力說話，當了他們的副幫主，而後煽動策劃了這場搶奪，就是想著把這些東西先搶到手裡再說，免得被靈族皇室收到手裡，回頭這些寶貝可能被他們用去為虎作倀。」
鄢陵說著搖搖頭：「可那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這鷹巢幫的人竟然早已在兜帽，不，是靈王的掌控之下，屠戮江津城的城民，栽贓陷害與您，要是早知道這樣，我就不……」
「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向來看不到和你自己有關的一切，再者，就算你沒有策劃著一場搶奪，別人有心陷害我，也還是會做了套的。除非……」
蘇悅兒說著目光凌厲了一些：「我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別人的生死與我無關，我或許才不會被參與其中。可是……我做不到……」
「您要做到了，那樣的您，就不是您了。」鄢陵出口接話：「而我，也不會心甘情願的追隨您了。」
蘇悅兒聞言笑了一下：「是啊，不知道當初是誰說我，長了一顆聖母的心，還罵我蠢，可到了最後……卻是背棄了整個煞族，也要留在我的身邊。」
「那是因為你聖潔的心淨化了我。」鄢陵說著對蘇悅兒露出了一個帶著有些魅惑氣的笑容：「唉，要是早知道，你今日會這麼草率地就嫁給了一個半龍，我還不如當初在聖堂強行敲昏了他，把你帶走，也不至於你現在，挺著個大肚子，這麼個樣子。」
「啪！」蘇悅兒抬手在鄢陵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什麼叫這麼個樣子？你不知道新娘子和孕婦都是最美的嗎？」
「美美美！您的美誰敢否認？只是你現在連魂力都使不出，這樣真的好嗎？」
「使不出就使不出，反正夜白會保護我。」蘇悅兒說的很是坦然，但隨即又看向鄢陵：「對了，我的記憶喪失了很多，能記起的事不多，你告訴我，那把幽冥劍是怎麼回事？」
鄢陵聞言一愣：「什麼怎麼回事？」
「我記憶不全，但彼時看到那把幽冥劍的時候，我卻依稀記得我和一個人發現了的那把幽冥劍，記憶裡的背影，那個人好像是你，對嗎？」
鄢陵的眼睛眨巴了眨巴，伸手撓著腦門：「呃，也許吧，這都啥時候的事了，誰記得清楚啊！」
「是嗎？」蘇悅兒垂了一下眼皮，但隨即又看向鄢陵：「不過，我記得那把劍好像是讓我給封了的啊，怎麼會出現在靈王的手裡呢？莫不是你告訴了他，那劍被封在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