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一十五章 故人 文 / 碧沁
魂核!
三枚!
入目的一瞬,蘇悅兒的心口便是顫動,眼圈更不自覺的就紅了。
一枚魂核,就是一個魂族人的性命,三枚魂核,則是她的三個族人失去了性命!
小心翼翼的從袋子裡將魂核拿出,剛入手一枚,她就感覺到了屬於它的痛。
眼前,似有畫面般,能夠看到一把利刃刺入了這個子民的身軀……
他被捆綁著,周邊禁滅石與陣法紋路的閃爍,讓他撕心裂肺的吶喊,卻無力自救。
而那把利刃劃開了他的身軀,從他的心臟旁直接把魂核揪扯了出來……
「哈哈哈……」貪婪的笑聲裡,她的子民睜大雙眼不甘的死去,而那份垂死的記憶就留在了這枚魂核裡!
殘忍,可怕,更叫人憤怒!
「姐!」丁鈴看到蘇悅兒的臉上淌下淚水來,立刻關切的詢問:「你怎麼了姐?」
蘇悅兒抽吸了一下鼻子:「我看到了我的無能。」
「什麼?」唐川一旁疑惑的看向丁鈴,似乎像聽她給解釋一下,而丁鈴則白了他一眼後衝著蘇悅兒說到:「姐姐,您別這麼說,這個世界總有作惡的人。」
「是的,總有作惡的人,可如果我再強大一些,我不是九層就已經滿足,而是沖頂到了十一層!那麼這些貪婪的人又如何欺辱的了我的子民?奪取他們的性命?」
蘇悅兒說著人已哽咽,淚水更是嘩嘩地往下落。
她是女皇,九層的實力讓她稱皇,魂族的序源又讓她和龍族平起平坐。
於是她滿足了,她不思進取,她把大把的時間拿去做了別的,雖然做什麼她記不清楚,但總之她是安逸自滿的。
可結果呢?
信任的人族對自己的子民動了手。
對自己侍奉的靈族裡,卻也有許多宗師成為了幫兇。
他們為了製作出更厲害的神兵,更可怕的陣法,更珍貴的丹藥,都把目光盯向了她們魂族,就因為她們有用之不竭的魂力!
名與利,讓他們懷璧其罪。
善良的魂族人,沒有利益之心的魂族人,終於成為了別人口中蠶食的珍寶,成為了被燒殺搶掠的對象!
這一刻,當她再度捧起這樣帶有慘痛記憶的魂核,她不再是僅僅只感覺到悲傷,她看到了那些曾經,更明白了族人們是怎樣的死不瞑目!
「我會再強大起來的……」她輕聲喃語著。
如果,龍燚說的是真的,只要她活著,就有能力把整個魂族復生的話,那她一定會這麼做!
而如果要實現這個,她不但要找回聖體,還得去集起魂骨,來補足自己的記憶,更獲得魂族不應流失的傳承。
「姐,你當然會強大啦,你是女皇的嘛!」唐川一點都不猶豫的言語讓蘇悅兒使勁兒的點頭:「對,我是女皇,縱使身後沒有一個族人存在,我也要讓我的魂族,再度復興,再度強盛!」
話音落下,掌心裡的魂核那淡淡地紫色竟黯淡了一些,而與此同時,蘇悅兒也感覺到自己一直枯竭的魂力似乎有了那麼一點。
於是她迅速的把魂核放回了袋子裡,而後小心翼翼的把它們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裡。
「姐,你要那些東西有什麼用啊?那到底是什麼啊?」唐川並不明白,蘇悅兒聞言抬手抹去了眼淚。
「那是魂核,是魂族人體內魂力存續的魂晶。至於我要它們有什麼用……它們可是這七界當中,總被人盯著的最昂貴的材料,不過對於我來說,卻或許是我自保時的仰仗。」
魂力,是現在的她缺失的。
三枚魂核,等於就有三次機會,讓她可以吸收走這些魂力做為己用,用以自保。
不得不說,現在這三枚魂核,就等於是她三次轉危為安的法寶。
「這樣啊!」唐川瞭然的點頭,丁鈴眨巴了一下眼睛:「那這麼說來,剛才那個人不是壞人了嗎?可是,他,是煞族的啊!」
蘇悅兒的唇抿了一下:「不是所有的煞族人都壞人,也不是所有的靈族人都是好人。任何一個種族,都有我們看不透,猜不准的人。」
「那他……」
「我不會因為他給了我這三枚魂核就會當他是好人,也不會因為他是煞族,就認定他十惡不赦,我現在只知道,他一定是個故人,不,應該是,至少兩個人是故人。」
兜帽人口中提及的他,似乎和自己淵源還要深一些。
可是,她不記得他們,更不記得兜帽人口中的那句話到底是何意思?
我需要的,也是他欠我的?欠?難道是他親手誅殺了我的子民嗎?
……
夜,在風雪交加裡寧靜著。
在屋內火盆送來的溫暖裡,蘇悅兒已經躺在軟軟地床鋪上睡著了。
今天她很奇特的沒有在夜晚時分嘔吐,所以睡著得她並沒有以往那種難受的模樣。
而其他的人,因為今天這個突發事件,便沒有再住去別的房間,他們四個完全睡在一起,讓屋內此起彼伏的響起著不同的呼吸聲與低低地鼾聲。
而在這樣的靜謐裡。
臥在蘇悅兒床邊的球球卻並沒有睡著,它睜著一雙眼,小爪子揪扯著自己尾巴上的毛,就好像在專注的思考一件事似的。
忽然,睡著的暴龍夜白,身子動了動坐了起來,他迅速地轉了頭,在看到了蘇悅兒後,就立刻起身向她走來。
「吱吱吱吱!」球球當即出聲質問著:大個子,你幹嘛?
已經走到床邊的暴龍夜白頓住了身形,他似是愣了一下後,慢慢地蹲了下去,看向了球球。
「是,是你!」當球球看到夜白眼仁的黑色時,它激動的叫出聲來,但夜白卻抬手按住了它的小嘴巴,然後指了指隔壁。
球球立刻動作迅速地從他手指下方轉身攀爬上來,奔到了他的耳邊:「是你嗎夜白?你醒了?」
夜白笑了一下,很輕很輕地聲音說到:「是的,但我堅持不了多久,而且,我不能讓那個傢伙知道我的存在。」
球球立時歪了腦袋:「為啥?」
「現在的我,力量還不夠,如果讓他知道我的存在,悅兒和我都有危險。」
如果可以,他也想趕緊和蘇悅兒重逢,但睡了這一覺醒來,他的理智讓他明白,現在根本不是他出來逞威風的時候——沒有實力,就沒有保護的資格,這是道理,更是事實。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以後每天晚上,我都會出來看一下她,至於回來的時候嘛,等我力量強大的時候,我就回來。」夜白說著伸手點了點肩頭上的球球:「所以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幫我好好照看她,照顧她,知道嗎?如果她有什麼事,你晚上也得告訴我……」
球球聞言看看睡得熟熟的蘇悅兒眨巴了下眼睛:「那我有好處嗎?」
夜白一愣:「你想要啥好處?」
球球的眼珠子轉了轉:「幫你照顧你妻子的安胎費,能補償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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