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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兩條 文 / 碧沁

    「感應?」

    蘇悅兒聽著殷眠霜的言語,看著夜白怪異的表情,一時間有點發蒙:「我那是感應嗎?」

    夜白沒有說話,殷眠霜反而很是激動的手腳比劃著言語:「神兵啊,那可是至少七八千年前的東西,它又不是什麼魂環,什麼靈珠,它就是一把武器!一把充滿了神秘力量的武器……」

    「你到底想說什麼?」蘇悅兒更加的蒙了。

    「我想說,我想說……」殷眠霜一臉言語難達的模樣,讓蘇悅兒更加發蒙,而夜白則開了口:「能夠和一把早古時期的神兵出現感應,只有兩個可能。」

    蘇悅兒聞言立刻轉向夜白。

    「一個是,你體內有那個時期的東西,因為有所相連,方能感知;再一個就是,它和你曾有交集,至少應該是可以達到共鳴的,否則你無法感覺到一個神兵內裡所存在的器靈。」

    聽著夜白這麼說,蘇悅兒的嘴巴張的老大。

    器靈這個詞,聽起來不算陌生,她看過n多的小說裡,都大約用器靈,器魂這個詞來表示什麼高級武器自身的靈魂,總之也是玄而又玄的東西。

    不過呢,她反正身在異世,已經見過了太多不科學的事,所以把這個是完全可以融會貫通的,倒也不構成什麼認知困難。

    可問題是……

    夜白說的兩條,她能佔哪條呢?

    體內有那個時期的東西?拉倒吧!她一個穿越者接手的身體,也就年方16歲好不好?難道說原主其實是個活了七八千年的老妖怪?

    若真是這樣,那麼挫的被坑的比下等奴才還低三分,最後還是被打死,這是不是也太丟人了點?

    對得起那一把年紀嗎?

    而後者……她今天才把那木盒子給費勁心「血」的弄開,從叉子到戰戟,從戰戟再到叉子,攏共相處也就不到一個時辰,怎麼就能共鳴了?

    難道說,這把叉子裡的那個器靈,已經寂寞空虛冷到是個人都能感應一把,共鳴一下?

    所以當即送出一個「呵呵」的表情來,顯然覺得夜白說得這兩條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這個表情落在殷眠霜的眼裡,殷眠霜是一點也不詫異的,因為他就是這麼想的,所以隨即也附和的陪上了一個類似的表情。

    他知道蘇悅兒的武魂是變異武魂,可是,身為一個靈族的皇子,即便他還沒能達到七層開啟全靈之識,但以他對寶物天生的親近感,他也真心沒感覺出來,蘇悅兒和這兩條有所相干。

    所以他覺得夜白這兩條根本不對。

    她要是能種一條,我就把這神兵吞進肚子裡!

    他在心裡暗道著,堅信夜白說的一點也不全面,定然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而這個時候,蘇悅兒卻是驚奇般的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而後興奮地說道:「等等,你剛才說,有這兩條的人才能感應到,那你應該是佔了一條了啊!你佔了哪個呢?」

    蘇悅兒說著做著打量夜白的姿態:「你不會是個幾千歲的老神仙吧!」

    「我只有二十四。」夜白當即就給予了否定。

    「那,第一條就不符合了對吧,那按照你說的,你豈不是以前就和這神兵很熟了,否則,你也不能感覺到它啊!」

    夜白咬了咬牙,沒有說話,殷眠霜本來想提夜白體內那暴龍殘魂的,但看夜白自己完全沒打算言語,他張了張口,還是閉嘴不多事了。

    畢竟這是夜白強大的原因,更是他會早去的將死之因——而這個秘密,還不到誰都可以知道的地步。

    「你怎麼不說話了?看來你自己也不適用吧,對不對?」蘇悅兒說著低頭摸了摸那盒子裡的叉子:「其實我覺的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夜白和殷眠霜同時開口,蘇悅兒聞聲一頓,隨即感受到兩人的關心而笑著言語到:「我覺得按照殷先生說的,神兵是一個七八千年前的利器,而它呢又被放在這個木盒子,一直被傳承,卻從不見天日,如今好不容易被咱們發現了,它呀一定是喜極而泣的!」

    殷眠霜的關注表情立時垮了下來,夜白則是抿著唇的扭了頭。

    看著兩人完全不捧場的表情,蘇悅兒扭了扭嘴巴:「好吧,我也只是這麼想想嘛!」

    「想想,你別忘了你剛才說你是覺得心裡堵的慌,覺得難受,喜極而泣的話,是難受嗎?」殷眠霜白了蘇悅兒一眼,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抽風了,竟然會相信這個啥都不知道的王妃能說出點道道來!

    「哦,對啊……誒,那它也可能是以前被人拿來殺戮太多,然後承載了許多人的血淚,所以帶著一種怨恨啊,憂傷啊,總之很負面的情緒,所以被我們感知了啊!」

    「這個……」殷眠霜挑著眉點了點頭:「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神兵在萬年前成為一個趨之若鶩的追逐目標,它自然相伴著許多殺戮,否則那一場只有「誅殺」這兩個字的記載之後為何是空白一片?

    只怕是殺孽太多,負重纍纍,人們才無法提筆而載,否則可以有罄竹難書?

    「算了,這些東西沒必要再爭執了。」此時夜白開了口:「都是些說不清的事。」

    他做了一句總結,又強調了一定要保密之類的後,便擺了手,示意兩人出去,於是蘇悅兒和殷眠霜只好退出了書房。

    他們一走,夜白的眉就蹙了起來。

    一定有關!

    他內心非常的肯定,因為他確信,只有那兩條才會有所感應,就比如他自己,也是因為暴龍的殘魂,能嗅得那神兵內裡的東西才會有所感應。

    而蘇悅兒呢?

    他想起了在萬獸谷的獸潮之中感受到的那股亙古氣息的魂力,又想到了傳送門前她捆綁自己的巨大能力。

    他不由的想著一個可能:蘇悅兒,你體內的武魂,到底是什麼?真的是九色花嗎?又真的只是一個變異武魂嗎?

    夜白安靜的站在那裡,眉頭一直緊蹙著,他很清楚,要想找到他要的答案,那只有一個辦法了。

    看來,我還是早點帶她去聖堂好了!

    就在夜白決定提前帶蘇悅兒出發去聖堂的時候,蘇悅兒還是很堅持自己的想法的和殷眠霜在低聲言語:「其實我真的覺得它可能就是負載的怨氣太多了!」

    武俠小說裡不是有殺人過多的武器,就會沾染可怕的殺氣一說嗎?她還親眼見過沖人犬吠的野狗,遇到樓下宰豬的屠夫張大伯,夾著尾巴跑遠的樣子,她覺得她的想法很靠譜。

    殷眠霜則非常敷衍的點了下頭:「你說是就是吧!誒,那個,你房裡的屏風剛才好像砍壞了,要不要,我過去幫你修啊?」

    「修?不換一個嗎?」蘇悅兒很驚詫:王府爛個屏風也走節儉路線過修的嗎?

    「別浪費了,能修就修吧!」殷眠霜說著走得比蘇悅兒還快的直接往她住的院落而去,完全不覺得一個大男人隨即進出王府後院是很違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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