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王爺絕寵廢柴妃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想想 文 / 碧沁

    夜白的抉擇是冷酷的。

    冷星和甘河的身子都在他的話語裡僵直著,可是誰都沒敢再言一句反駁之詞,甚至連一絲不情不願都不敢表現出來。

    「謝,王爺!」冷星的腦袋磕在了地上,發出了砰砰的響聲。

    夜白的言語是要他死在這萬獸谷裡,他內心想活,卻知道不能,因為夜白的決定已經提他考慮到了種種,最後他只能面對。

    「砰」甘河頭磕在了地上,口中急切言語:「我願意支持九王妃做第八家,可否換王爺網開一面?」

    夜白身後的行軍床上躺著蘇悅兒,他看得到,他覺得也許這是他可以自保的一注籌碼。

    「沒法網開一面。」夜白卻沒有半絲猶豫地給予了拒絕:「當你想漁翁得利時,你這樣漠視烈武國生存意義的逆臣,就不配活著,更不配做她的的擁泵!」

    夜白揮袖,冷星起身退出了帳篷,他走後不久,甘河才搖晃著身子跌撞而出。

    「王爺,你怎麼不直接軍令砍了他們啊?」人一走,巫承候就不解的出聲詢問,畢竟在他看來,這樣的兩個混蛋,自是立刻砍了那才解氣!

    「看大局。」夜白給了巫承候三個字,便坐在書案後,閉上了眼。

    巫承候不解的還想問,霍驚弦卻拉著他安靜的退出了王帳。

    「霍大哥,王爺那話什麼意思啊?」巫承候到底年輕,許多的門道還不懂。

    「獸潮還沒結束,王爺要是直接砍了人,痛快是痛快了,二三軍團卻在銜接上會出亂子,不利於之後的清剿,而且,一旦處置,他們二人就是亂軍禍國的大罪,冷家和甘家都會遭受滅族之災……」

    「我懂了,王爺是可憐他們兩家的人。」巫承候立刻表示明白,可是霍驚弦搖頭:「不!」

    「不?」

    「王爺從不可憐不軌之人,他是怕若然如此,大軍都在獸潮之中,萬一……國都嘩變!」霍驚弦盯著巫承候聲入蚊蚋的提點,立時讓巫承候面有驚恐之色:「他們敢?」

    「王爺如此厲害,暗害算計從不休止,國都裡的那位,縱然九五之尊,可是卻實力不如我們王爺,你說他們敢不敢?」霍驚弦丟給巫承候一個「你還太嫩」的眼神,便是向前邁步。

    「那,那他們就會從了?萬一他們不死呢?」

    「他們會死的,沒有誰擔負的起一個家族的湮滅,已罪之身倒過來換家族的鮮花似錦,這已是天大便宜了!」

    「那不是便宜了他們?」巫承候又覺得不甘。

    「承候!」霍驚弦轉過身來,抬手摟住了巫承候的肩膀:「有一句話,你記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王爺的眼裡有的是烈武的天下,他只會計較烈武的得失,其他的,他根本不在乎!」

    ……

    王帳內一片沉寂。

    夜白閉目休憩在書案之後一副養神姿態,而行軍床上的蘇悅兒也是一副沉睡姿態。

    不過……

    此刻她的眼睛是睜開的。

    昏沉的睡夢裡,一股凌冽的殺氣讓她從睡夢裡驚醒,隨之而來的威壓與夜白的質問之聲,讓她感受到了他內心的憤慨與沉痛。

    兩千多人的死亡猶如他身上兩千多道血口……

    一句話而已,她卻覺得自己的心好痛,痛得有些對不住他似的。

    一滴淚順著眼角淌落,眼痛鼻酸也發洩不出心口的那份歉意——她覺得是她的錯,是她的無用,害的夜白來遲,才害得這麼多人如此失去了性命……

    「這不是你的錯。」夜白的聲音輕幽地響起。

    他不但察覺了她的醒來,也察覺了她的流淚。

    「不,是我,是我沒用……」蘇悅兒說著身子抽泣地晃動起來,隨即哭聲嗚咽。

    夜白的眼睜開了,那漆黑的眼仁深幽如淵:「你做的很好了,沒有你,我的人死傷五千都不止。」

    「可是,是我害你來遲……」

    「我說了,這不是你的錯!」夜白轉了頭:「你已經達到了三層,已經做到了我的期許,你沒有不好!你甚至救助了那麼多的人!這次的錯……在我。」

    「王爺!」蘇悅兒淚眼婆娑的看著夜白的側臉:「你……」

    「我是統帥,錯在我。」夜白一臉的冰色,言語充滿了自責。

    「不!」蘇悅兒的心頭一顫,輕喝了一聲,翻身從床上下來,直接就趴在了夜白的背上摟住了他的脖子。

    「不要這麼說,人心隔著肚皮,你又不是天上的神仙,什麼都能想到算到?你為了大家已經動用了大招,你盡力了好不好?」急於給夜白安慰的蘇悅兒,完全是發自內心的舉動和言語。

    可是這樣的親密摟抱卻把夜白給弄了個懵。

    他感受著背上的那份溫熱與柔軟,身子反而是越來越僵,因為此刻,他的心莫名的狂跳起來,跳的自己的耳膜裡竟然都是「咚咚」的聲音……

    「以後,我會更加努力的提升自己,更好的幫你治療大家好不好?」蘇悅兒的臉貼在他的背上,隔著那薄薄的衣料,她似乎可以聞到他身上散著的一抹溫熱。

    「好」七八秒後,夜白的嗓子裡似乎才擠出了一個字來,當蘇悅兒聽到這個字時,她濕漉漉的臉上揚起了淡淡地甜甜地笑。

    然而,這個笑,還沒完全綻放開來,夜白的聲音就追了進了耳中:「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在湖中澤地,你到底做了什麼?」

    蘇悅兒一愣,立刻從他的背上爬起,也鬆開了他的脖頸:「我做了什麼?」

    「對!」夜白說著徹底的轉過了身,一面雙肩微微地抻直了一些,一面的輕聲問到:「為什麼成群的水澤獸會忽然停止了攻擊?而且紛紛倒地不起?」

    蘇悅兒眨著眼睛一臉茫然:「你,你怎麼問我啊,我怎麼知道?」

    「你知道。」夜白的腦袋突然湊得近了一些,和蘇悅兒的臉頰不過只有兩公分的距離:「那裡除了你,就是我,我什麼都沒做,就自然只有你……」

    「是除了你只有我,可我,可我只是在自己的草籠裡想,想我要怎麼幫你才行,免得你魂力被消耗盡了,都還沒完沒了……我,我就想了想,然後,那些泥巴怪就一個個的倒下了啊,我還以為是你把它們給打怕了……難道,我想想也能退敵?」

    蘇悅兒的話讓夜白一時錯愕:「你真的什麼也沒做?」

    「當然!我可以發誓,我就只是想了想!」

    夜白費解著身子回縮,蘇悅兒卻追著湊了過去:「想想也能退敵,也能讓它們一動不動了嗎?」

    夜白的嘴角一抽:「別做夢了!要是想就能退敵,你還要武魂幹嘛?」

    蘇悅兒聞言失望的一撇嘴就要直身坐好,不過她忽然想起一事:「對了,剛才他們說的第八家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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