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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沉默 文 / 碧沁

    谷中陣地,那些士兵們看著殘王抱走王妃的背影,個個靜默。

    沒有人敢出言去攔下殘王,讓王妃再嘗試救治。

    也沒有人敢在期盼的更多。

    因為,跟隨了殘王多年的他們知道,殘王是拿出了什麼,給了他們勝利的扭轉,而王妃,又給了他們意料之外的,最大限度的治癒。

    他們已經不去祈求更多。

    他們已經知足,並深深地感激。

    而在一片內心散發著敬畏與感激的注目禮中,有一個人扶著樹幹,雙眼憂傷。

    他是英俊的,但這一刻卻是憂鬱的。

    「你不該惦念著她!」身後冒出一個女子的身影,是蘇晴,她看著秦逸睿的背影不滿的言語:「她可是殘王的九王妃。」

    「我知道。」秦逸睿連頭都不回一下,聲音充滿著疏離的氣息:「那是拜你所賜。」

    「表哥!」蘇晴立時兩步衝到秦逸睿的身前看著他:「你怎麼還在怪我?我都和你說了,是你昏迷不醒,我們束手無策,祖母氣惱地要活埋了她,若不是我出此下策,她早死了好不好?」

    秦逸睿咬了下唇,沒有言語,眼睛依然看著的是走向遠處越來越模糊的身影。

    「表哥,你別這樣!」蘇晴的聲音軟了許多,她扯上了秦逸睿的胳膊:「我知道你一時可能還接受不了,可是,你和她沒這緣分。她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你惦念著也不合適,更何況……那位可是殘王,你難道想為秦家招惹上麻煩不成?」

    秦逸睿伸手抹掉了蘇晴的拉扯:「我的事,你少管!」他說完轉身就走,蘇晴見狀追在他的身後:「誒,你,你等等我啊,表哥,你慢點……」

    ……

    王帳內,蘇悅兒手腳沉重的倒在夜白的行軍床上,神色有些不安。

    幾分鐘前,她還在全身心的想著要盡最大的能力去嘗試救治,有一個算一個的不死心嘟囔著。

    可現在,她已經顧不上那些人了,因為背對著她站立在王帳內的夜白,此刻散發出來的一身寒冷氣息,讓蘇悅兒莫名的就心慌了。

    做賊心虛。

    蘇悅兒此刻就是這樣的感覺。

    雖然夜白什麼也沒說的把她放到行軍床上就開始背對她,但這樣一言不發的釋放寒冷氣息,讓她就是無端端地開始不安——因為她知道,這樣的沉默代表著的是夜白的不高興,而那份寒冷,更像是生氣。

    只是,他不高興著什麼呢?生氣著什麼呢?

    他背對著我,不肯衝著我,莫非是我惹了他?他在惱我?

    蘇悅兒小心翼翼地眨眨眼,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來:「你……該不會是在生氣吧?」

    夜白沒有動,人依然沉默著,但這樣的氣氛無疑就是默認。

    好吧,他在生氣。

    蘇悅兒覺得自己的牙根有點隱隱發痛,她擠著眼縮著脖子的再次開口:「你,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吧?」

    夜白依然沉默,但這讓蘇悅兒不得不垂下腦袋,委屈的解釋:「對不起,我知道,是我太笨太沒用,害你不得不先弄我出水,才撞上了那群魂獸,要不他們耽誤事,也不至於我們這麼晚才到,害你用了很厲害的大招……」

    夜白還是沉默的,不過,他的手攥成了拳。

    聽不到夜白的動靜,蘇悅兒抬起頭衝著某人的背影真誠無比的道歉:「真的,對不起,我有很努力的去給大家治療了,甚至在你叫我第四次用滴露的時候,我都很聽話的用……等等,第四次可是有不良狀態的,你,你的不良狀態是什麼?」

    夜白依然不語,只是這一次肩膀略動了一下。

    蘇悅兒立刻費勁地挪著自己重如千斤的手腳就要下床好好看看夜白,而這個時候,夜白聽到了她的動靜,無奈的轉身過來按住她制止她的亂動,結果他才按住她,蘇悅兒就脫口而出道:「那個,你的不良是不是變矮了點?」

    夜白一愣,表情充滿了黑線似的扭了頭,完全不管蘇悅兒了。

    蘇悅兒抽了下嘴角,看著夜白一通打量:「我也就是瞎猜的,反正我是真沒看出你哪裡不對啊……」

    話說到這裡,她下意識的又去想當時的情形,結果畫面一在腦袋裡回放,她立刻發現,有個白身藍紋的老虎在畫面裡出現過,更想到了當時霍驚弦是怎樣的分開他們兩個……

    心,咯登一下,蘇悅兒立刻縮了肩頭,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夜白。

    他不理我,難道是,因為我和秦逸睿的接觸?

    哎呀呀,蘇悅兒你就是個笨蛋!他是瞎子沒錯,可是他聽力強大的像個瞎子嗎?他對敵都沒問題,發現你和秦逸睿的接觸也不是問題……

    哎,怪不得他不理我了!他這是生氣了啊!

    蘇悅兒扭了下嘴巴:「那個……其實,我和,我和我表哥只是偶遇,他看見我沒體力,順手幫了我一把而已。」

    夜白一愣,扭頭看了一眼蘇悅兒。

    表哥?

    他疑惑,但也想起了那個他在視界裡看到的剪影,而此時蘇悅兒卻被他這個「看」自己的動作給驚的心頭一顫,話就有點語無倫次起來:「他,真是我表哥,我們,我們沒什麼的……」

    天啦,他還真的是為這個生氣啊!

    夜白依然沉默,但是臉上的表情,明顯浮著一絲疑色,這讓蘇悅兒更加心虛:「那個,嗯,我們以前在蘇家有些接觸,他,他有很關照我,就是這樣啦……」

    夜白依然「看」著她,那越發黝黑的眼,讓蘇悅兒不覺嚥了嚥口水。

    「我們關係,是,是不錯的,可,那都是過去了嘛,我,我……」蘇悅兒咬了半天的槽牙,也沒勇氣說出我們兩個曾私奔過,最後情急的她,眼珠子一轉,便是喃語到:「我困了……」說完腦袋往邊上一扭,裝昏迷去了。

    夜白的唇抿了抿,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地苦笑。

    是的,無奈。

    第四次使用了滴露,出現了不良狀態,他被沉默了,他不能使出諸如龍吟這樣的音頻攻擊,也連話都說不了。

    他不是沒注意到那個人的存在,也不是心頭平淡無感的,可是戰事面前,他無心在其上關注很多,所以立刻投身去戰鬥了。

    而撈了蘇悅兒回來,也是明顯的感覺到她體力已經耗到了盡頭。

    丟下人,由她休息,他兀自站在這裡一片心寒——寒著這回來的一路,他能感受的死亡氣息。

    太多他的人死在了這一戰裡,他的心自然在低谷。

    只是身後的她聒噪不休,他由著她言語,只因為他明白若不是她的治療,她的魂力結晶,今天他就是用出了降世修羅,他的第一軍團也許會損失慘重到幾乎湮滅的地步。

    可是,她卻忽然提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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