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家都很重視 文 / 風流三少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跟著混的,求求你別、別打了,」那混混泛著白眼,幾乎氣息奄奄了。
陳子州急忙拉住吳依玫道:「看這樣子他是真不知道,你不要打了,鬧出人命不好。」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幾聲吆喝後,羅高峰帶著四個警察,押著兩個人模狗樣的教師走了進來,那兩人臉如死灰,週身灰塵撲撲,好像剛被暴打一頓的樣子。
「就是這兩個豬狗不如的傢伙!他倆是專門給姚彬挑選學生妹的,我已經在車上問出了姚彬還有一處秘密住處,走,我們馬上帶人去,」羅高峰指著那兩人,就給吳依玫介紹了新情況。
「太好了!」吳依玫突然轉怒為喜,猛地給那兩個教師一人一腳,罵了一句,回頭對陳子州道:「你還是不去了,免得被人說事,你就在縣政府去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就跟羅高峰抓人去了。
********************************************************************************
陳子州被放到了路邊,就打車到了政府廣場,區公安局的二十幾個幹警,還等在廣場待命。
哪裡有很多看熱鬧的人,陳子州跟群眾打聽,才知道姚元光已經跟區政法委書記對峙了起來,根本就不配合行動。
縣委政法委書記辦公室裡,此時的確是氣氛很僵持。
區政法委書記找到李自國,講明了情況,出示了對姚彬的逮捕證,就跟李自國來到姚元光辦公室,要求姚元光「大義滅親」。
姚元光壓根就沒想到區裡的動作那麼快,來了之後並不對自己知會一聲,就找湯亞兵兵分三路,直接抓人,對此,他就想了很多,知道這是上面行動的開始,就存了一心保住兒子的想法。
姚彬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的所有表面行動其實都在自己的監視之中,姚元光當然知道他藏在哪。要不是突然接到區公安局一個經常賄賂著的副局長的電話,姚彬早已被抓住了。
就在區政法委書記到了酉州,和湯亞兵合兵一處的時候,姚元光接到電話後,及時通知了姚彬。
等警察趕到住處的時候,姚彬剛剛逃走。
「姚書記,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也不願意,但姚彬此案性質惡劣,已經惹起了輿論聲討,還望你三思,」區政法委書記逼視著道。
「元光,事已至此,還是配合行動吧,」李自國也表了態,原來答應保姚彬,是因為上面沒有拿到證據,但剛才和區政法委書記密探了一次,又接到區委書記的電話,知道上面已經下決心了,便不得不配合。
但姚元光想的卻不同,在官場上的**就不說了,最重要的是跟七狼幫的交易,完全是姚彬在中間做操作,要是逮捕了姚彬,扛不住坦白出來,自己遲早也是要被繩之以法的。
與其讓姚彬被捕,不如讓他死了好,姚元光心裡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冷冷地說:「對不起,我也是無能為力,大家都知道的,我這個兒子胡作非為,根本就不聽我的。我表個態,只要是發現了他,我立刻跟你們去抓人。」
「你,」李自國氣得不知道說啥了,他太清楚自己這個大舅子了,是怎麼也不會認輸的,但要是不執行上級的命令,那就意味著上面對酉州縣採取行動的加速。
「姚書記,此事就是姚彬一個人的問題,上面也不想牽扯太大,我們秘密行動也是為了不引起公眾關注,希望盡快把事件平息,給群眾一個交代,就過去了,」區政法委書記說。
姚元光當然聽得懂這裡面的暗示,就是提醒自己,這事不會牽連到他,但姚元光怎麼能信?官場就是爾虞我詐的地方,何況自己的問題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要是抓到了把柄,上面會放過自己,騙鬼去吧。
但有一點姚元光還是很自信的,就是上面不敢輕易動他,因為有七狼幫在,那可是一個勢力龐大的集團,龐大得自己都很畏懼,只要七狼幫不跨,那上面就不敢動自己。
要動自己,必先動七狼幫。
「我是真的不知道,要不,請湯局長帶隊進行全城搜查吧,」自從市上派了湯亞兵下來,與一直不聽話的羅高峰搞在一起,姚元光就對縣公安局不能全面掌控了,心裡有所擔心,但相信他們絕對找不到姚彬的藏身之處。
外面的湯亞兵已經等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裡面的三個大領導沒有談妥,姚彬抓不到,其實最擔心的還是自己,上級派你下來做前期工作,卻無能啊。
就在這時,湯亞兵的電話響了,一看是羅高峰的,他渾身一激靈,這個時候的電話非同尋常,急忙接了。
「湯局長,向你報告,我們已經圍住了姚彬,但因為別墅裡有武器,對方已經開火,我向你請求支援!具體位置在城北涼亭村三里灣別墅,」羅高峰快速匯報。
湯亞兵大喜:「好!你們堵住犯罪分子,我馬上趕到!」
不顧秘書的阻攔,湯亞兵就大聲地敲開門,向區政法委書記耳語彙報了一陣,就得到指示快速離去。
看到這麼奇怪的一幕,又見區政法委書記嘴角帶笑,表情沒有了原來的僵硬,姚元光心裡一震,難道被發現了?
猶豫了一下,姚元光就確定心中猜想,便拿起自己的手機,嗯了一下鍵盤。
「姚書記,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已經發現姚彬蹤跡,正在全力追捕,現在還是請你不要打電話為好,」區政法委書記盯著他,以為他要搞什麼動作,就提醒道。
「沒打電話,請放心,既然已經發現逃犯,我全力支持,絕不因為是我的兒子就縱容姑息,我是個黨員,堅決擁護上級的決定!」姚元光面無表情的說了這麼一句,心裡卻擔心著,雖然自己剛才發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一個短信,但還是擔心再發生意外。
李自國心裡長歎一聲,也沒再說話,抽著煙,一人遞一支,三人就那麼坐在那裡,等著消息。
陳子州在政府廣場上,一會兒看到湯亞兵下樓來,帶著那二十幾個幹警速度出警,就估計是發生意外了,看著那方向,就知道是去支援羅高峰了。
千萬不要出事,陳子州在心裡為吳依玫祈禱著,姚彬那一夥就是亡命之徒,從暗殺自己就可以看出來,現在豈會甘心束手就擒。
很衝動地就想趕去,但想想去了那麼多警察,自己沒槍,對槍支也不熟悉,去了反而幫不上忙,就在那裡焦急地等待著。
過了大概一個半小時,出去的警車才呼嘯而至,帶隊的湯亞兵垂頭喪氣地出來了,便朝樓上匯報去了。
羅高峰、吳依玫也下車來了,也是一臉垂頭喪氣,吳依玫就在那裡四處瞧著,拿出手機來打陳子州的電話。
看著每個幹警都垂頭喪氣的樣子,陳子州就知道出了問題,急忙朝吳依玫走過去:「別打了,我在這裡呢,怎麼了?難道又讓他逃了?」
歎了一聲,吳依玫搖搖頭,苦笑一下,才說:「逃倒是沒逃,是死了。」
啊,陳子州就驚訝地望著吳依玫,完全出乎意料,有點難以置信地問:「怎麼死了?他負隅頑抗,你們打死了?」
吳依玫搖搖頭:「不是我們打死的,很奇怪,他們那一夥都被我們打傷了,投降的時候,當姚彬舉手出來的時候,卻不知道從哪裡放了一個冷槍,很準確地就打中了他的心臟,一槍斃命,我們也沒抓到那人。」
震驚!居然暗中有人敢在警察行動的背後,放冷槍擊斃犯罪嫌疑人,這裡面藏著的東西太多了,陳子州算是第一次看到了這麼可怕的**,心裡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沒事,死了就死了,是他應得的下場,總算是得到了報應,只要你沒事就好,」陳子州安慰道。
「也是,從這事上,至少可以徹底打擊出賣學生的不法行為,還學校一片淨地,那個姓廖的教委副主任真是該千刀萬剮!」
吳依玫正在憤怒著,從樓下就走下來區政法委書記,急匆匆的,臉色很難看,身後跟著湯亞兵,一臉慘白。
區政法委書記朝區公安局的人一揮手,一言不發地鑽進警車,就帶隊回區裡去了。
湯亞兵原地呆了半響,才對羅高峰說:「把那三個犯罪同夥帶回警局,就交給你審問了,盡快向區裡進行匯報,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湯亞兵也帶著自己的人走了,吳依玫跟羅高峰打了一聲招呼,兩人就在外面吃了一碗牛肉麵,很鬱悶地回到了家。
「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太遺憾了,」回到家,陳子州抱著很是疲憊的吳依玫,把她放在沙發上,很失望地說了一句。
「我們當時都沒有注意,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是姚元光搞的,還是七狼幫搞的?太大意了,」吳依玫閉著眼睛,休息著說。
陳子州問:「那你們從他屋裡查出些東西沒有?按道理,那麼一大土霸王,又跟七狼幫搞了那麼久的事,應該有些東西的。」
吳依玫搖搖頭:「我們縣的公安只是負責外圍,裡面搜查的,都是區公安的人,他們倒是搜查到了一箱子東西,是毒品什麼的,但好像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都帶回區裡去了。」
聽到這,陳子州更加失望了,原本指望能從姚彬哪裡搞些東西出來,換老百姓一個太平盛世,卻什麼也沒得,再聯繫放冷槍的事,就覺得這事好像是人早已準備著的。
令人都很失望,就沒再說話,也都累了,就乾脆擁抱著到床上睡覺去了。
摸著吳依玫白皙玉嫩的身子,陳子州雖然又有了想法,但看著她的疲憊,想著昨晚她癱軟的模樣,就忍住了。
晚上醒來,兩人就在家裡做了一碗雞蛋面吃,剛吃完,吳海龍就給吳依玫打來了電話。
吳依玫接了一會,就把電話轉給了陳子州:「接著,我爸要找你說話!」
陳子州一愣,對這個准老丈人吳海龍,陳子州還是第一次接他的電話,也不知道是要說什麼,就有點緊張,畢竟自己搞了他的女兒,卻不能給她女兒一個名分。
********************************************************************************
接過手機,陳子州就很恭敬地說:「吳書記您好,我是陳子州,有什麼事,請您指示?」
吳海龍哈哈一笑:「你小子很會折騰啊,從去年開始,你都沒有消停過。這次更是搞出了這事,上面很震驚啊。」
「吳書記,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請你批評,」陳子州以為上面對自己搞出的這事不滿意,急忙道。
「這事你做得很好,批評你幹嘛,你幫我們撕開了一個口子,是好事。多餘的情況我就不說了,我給你打這個電話,是要給你交代一下,」吳海龍道。
能夠這樣受到上級領導的表揚,陳子州就很高興:「請領導指示。」
吳海龍就很嚴肅地說:「關於酉州縣的警匪勾結的情況,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簡單,通過姚彬這事,你幫助我們得到了許多有用的東西,但目前還不到採取行動的時候,這事經過上級決定,就暫時告一段落。意思就是,你此後不要再參合到這事中來了,上面自有安排,免得你把事搞亂。」
陳子州就明白了,能夠透露出這樣一些事情,說明上面對自己做的事至少不是否定的,吳海龍能給自己打電話,就是證明,也意識到自己如果莽撞行動,也的確有可能打亂上面的部署,但姚元光能放過自己嗎?
「吳書記,我明白了,但這些事我都是被逼的,我也只想幹好我在鎮裡的工作,」陳子州就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你放心,經過這事之後,上級已經對酉州縣形成了強大壓力,目前他們都不敢再有任何小動作,這一點你放心。如果有人還膽敢搞事,你完全可以反擊。最後,趙澤江部長讓我轉告你,幹好你在鎮裡的工作,潘志貴副市長會下來調研的,」吳海龍道。
「是,吳書記,我聽您的,」陳子州心裡驚喜,趙澤江和吳海龍是老關係了,提前給自己透露潘志貴副市長姚下來調研的事,就是要自己有所準備,好好表現,這說明趙澤江是欣賞自己最近的工作的,也是把自己開始納入了培養計劃的信號。
官場就是這樣,領導的講話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裡面透露出來的很多東西,需要你自己去琢磨,如果你把領導所講的話只是認為一件簡單的事,那你就走不遠。
掛了電話,吳依玫就開心地撲進陳子州的懷抱,俏生生地說:「怎麼樣?我爸爸表揚你了,高興吧?」
「當然高興,還有什麼比得到老丈人的認同更高興的呢?」陳子州壞笑道。
「亂說!」吳依玫就掐了陳子州一下。
「親愛的,你老是告訴我,我們的事,你爸爸難道就不知道?憑他那麼豐富的經驗,我不相信他看不出來,」陳子州突然想到這問題。
吳依玫俏臉就紅了,嬌嗔地打了他一下:「你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我爸爸有豐富的經驗?我爸爸才沒有你這麼壞呢。」
陳子州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毛病,嘿嘿地笑,等著她回答。
「我爸早知道了,知女莫如父,我也跟爸交代過這事,他不管我的,不要你擔心,你別亂想就好啦,」吳依玫微笑著,眼裡就有一種歡喜。
「你爸不管你,我才不信,依玫,要不我們結婚吧,我不能讓你受委屈啊,」陳子州說的也是真心話,不就是二婚的女人麼,現在這社會也不計較這些了,又是兩情相悅的,倒也是自己滿意的人。
吳依玫嘻嘻一笑,搖搖頭說:「我才不跟你結婚呢。我想通了,我是離婚過的,你們這些男人都一樣喜新厭舊,我要是嫁給你,你以後一定會嫌棄我的,與其讓你嫌棄,不如一輩子跟在你身邊,做一個讓你經常都喜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