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輸光了 文 / 風流三少
「你去把姚少叫來,我有話跟他說,」林少吩咐道,語氣裡似乎透出一股不滿。
包間裡很是豪華,沙發、電視、麻將桌等各種一應俱全,的確是按賭場來設計裝修的,陳子州算是開了眼界。
大家坐下後,就有一個女招待進來泡茶,泡好茶出去,那麻子大漢就拿著手機進來了,很敬佩地看了一眼陳子州,恭敬地道:「林少,手機我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我們這裡的任何照片和錄像錄音。」
「那好,還給陳鎮長吧,」林少笑道。
陳子州擺擺手,笑道:「先前是不知道規矩,現在可不能再破規矩了,還是麻煩把手機交到櫃檯去吧,出去的時候,我再去拿。」
林少點點頭,似乎很滿意陳子州的態度,揮揮手讓麻子大漢出去,笑道:「感謝陳鎮長理解,這賭場雖然是李總開的,但我和李總是好兄弟,經常會來看看,定下這些規矩也是為了大家好,你我以後來這裡玩玩,也就放心了。」
陳子州聽明白了,他是擔心自己懷疑他是賭場老闆,這樣看來,這賭場表面是李總開的,林少其實才是背後的老闆之一,笑道:「林少說得好,感謝李總了,不過,恕我眼拙,林少好像不是酉州人吧,還請李總介紹一下。」
林少並不意外,只在那裡微笑著。
李總就愕然了,媽媽的,居然不認識林少,這什麼人啊?看了一眼林少,卻沒見林少生氣,就更愕然了。
這時,門推開了,那個美女徐總就帶著姚彬和艷麗女子進來了,笑盈盈地就在林少身邊坐了下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林少,李總,陳鎮長,沒想到我突然拉肚子,在廁所一蹲就是半天,沒來得及出來,讓大家誤會了,抱歉抱歉,」姚彬一進來,就滿臉堆笑地說開了,似乎並不是他搞出來的事。
姚彬嘿嘿陪笑著,立刻又道:「剛才我聽陳鎮長說還不認識,我就給大家介紹一下,林少是市裡林副市長的公子,對我們縣的經濟發展很是支持啊,新建的酉州大酒店就是林少投資的。李總是邊城本地首富,是三不管島的島主,建了這麼一個酒店,可是發了大財。」
姚彬話才說完,楚秋寒就極其細微地說:「是林文光副市長,林少叫林俊輝。」
沒想到林少居然有那麼大的來頭,還建了酉州大酒店,那肯定和方長東的關係也很好了,陳子州就記在了心裡,那地方以後還是少去。
「哦,原來如此,林少可是大人物啊,今日看得起我,以後還請林少多多指導,」陳子州的確很震驚,立刻站起來,握住林少的手,裝作滿臉笑容地說道。
林少哈哈一笑,道:「陳鎮長太抬舉我了,我和父親拜訪過趙部長,趙部長可是專門提起過你,知道你一身好功夫,我今天算是開了眼界,李總,你可記住了,陳鎮長是市委宣傳部趙部長的親人,你該給他辦張貴賓卡,也方便一些。」
這話就是指示了,很明顯是拉攏跟陳子州的關係。
李總現在終於明白林少為何如此客氣的原因了,他不由嚇了一跳,宣傳部長,那可是比副市長更牛的存在,他立刻站起來,握住陳子州的手,笑道:「剛才真是得罪了,以後還請陳鎮長多多來捧場。」
「那是自然,今天能和林少、李總認識,我很榮幸,」隨後,陳子州發現林少和李總盯住了身旁的楚秋寒,他明白過來,又笑著介紹道,「這是我的女朋友楊秋燕,還在大學讀書。」
「楊美女真是天姿國色,一看就是校花級別的,陳鎮長可真是有艷福啊,」林少一聽還是大學生,就對那看上去很是精靈的楚秋寒放了心。
姚彬一直尷尬地坐著,為自己的陰謀沒得逞而苦惱,現在又聽到那美女還是校花,心裡更是嫉妒了,媽媽的,怎麼吃的儘是極品美女。
「林少說笑了,我看徐總才算得上天姿國色啊,可是我見到的最美的女人,」陳子州也稱讚道,身邊的楚秋寒就是一臉得意的笑。
「哈哈哈,麗嬌,陳鎮長這可是看上你了,這是你的福氣,以後,陳鎮長來了,你可得替我多陪陪他,」林少笑起來。
徐麗嬌並沒有羞澀,而是俏臉笑盈盈的望向陳子州,那眼神很是媚人,側身依偎在林少身上,一語驚人地道:「林少的吩咐,我記住了。陳少,歡迎你以後隨時來呼我喲。」
楚秋寒這下就沒了笑容,玉手悄悄地掐了他一下,給外人吃錯的樣子。
「哎喲,疼死了我了,」陳子州故意把這事放大,苦笑道,「徐總,你看嘛,有個管著的,就是我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還是羨慕林少啊,能夠駕馭女人,以後你可得把經驗給兄弟傳授一下。」
眾人就是大笑。
笑過之後,林少這才看向了姚彬,正色道:「姚少,剛才的事情,就是一個誤會,不過,你把陳鎮長介紹來了,卻不給我說一聲,你做得可不地道,還好,總算沒事了。」
姚彬一聽這話,心裡一震,這是在責備自己剛才私自搞事,以前,跟林少的關係可是很鐵的,從來沒有責備過自己,何況,他來酉州的地盤,還是需要自己和父親的幫助的,姚彬就更疑惑了。
不過,他可不敢得罪林少,急忙陪笑道:「林少批評得對,是我做得不好,還望陳鎮長見諒,晚上我請客。」
陳子州沒說話,林少很高興地笑道:「這客你還必須得請。陳鎮長,我們兄弟倆一見如故,我也很是羨慕你這一身好功夫,要是不嫌棄當哥的俗,我們就以兄弟相稱,今晚就讓姚少請客,為我們祝賀,怎麼樣,陳老弟?」
「好呀,這是我的榮幸,兄弟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叫你林哥了,」陳子州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這林少來酉州縣搞些見不到光的事,是想要籠絡關係的,剛才放過自己,就是看在趙澤江的關係上,想拉自己過去,要是自己是個不堅定的人,被他金錢美女收買了,以後可就得給他辦事了。
打的真是好主意啊。
而姚彬這時也同樣明白林少的用意了,心裡雖然不爽,但卻不得不佩服林少的手段,便想起剛才自己的第二個陰謀,不由笑道:「那就這樣說好了,現在還有點時間,陳鎮長,你初來乍到,我還是帶你先去賭兩把,我也想過過手癮了,嘿嘿。」
「對對,我還差點把這個搞忘記了,陳老弟第一次來,說不定手氣很紅,這樣吧,麗嬌,你從我的卡上轉20萬給陳老弟試試手氣,要是贏了,讓我也沾沾喜氣。陳老弟,你不會捨不得哪點喜氣吧?」林少笑道。
「行,我也不客氣,那我就跟姚少試試去,」陳子州現在確定林少的想法了,反正又不是現金賄賂之類的,這也拿不到檯面上,現在先過了這一關再說,以後萬一有麻煩,自己死不承認,有時候,就得耍無賴才行。
林少笑道:「麗嬌,你帶我兄弟去吧。」
徐總嬌媚地答應一聲,起身款款邁步,很風情萬種地一笑:「陳少、姚少,請。」
挽著陳子州的胳膊,楚秋寒這回可是對他佩服之極,不僅能打,還臨機應變,跟黑道上的稱兄道弟了,她紅艷艷的小嘴附耳道:「看不出啊,你這老奸巨猾的傢伙,你要真敢混在一起,小心我宰了你。」
「關你啥事啊,你又不是我女朋友。回去後,我還要找你算賬呢。」
「你,」楚秋寒氣得小嘴嘟嘟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這時,姚彬就在盤算著,如何讓陳子州輸掉那三十萬?然後,自己再給他戴上一頂高利貸的帽子,嘿嘿,以後就可以把他捏在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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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少,先去哪個場子?」徐總妖嬈一笑,問道。
「按照從低到高,先讓陳鎮長熟悉一下各個場子吧。徐總,陳鎮長就交給我吧,你放心,這次我會把陳鎮長侍候好,你還是回去侍候林少吧,嘿嘿,林少說不定已經等不及了,」姚彬嘿嘿笑著打趣道。
這話真是說到了徐總的心理去了,林少一直對她很寵愛,陪好林少才是她最重要的事,徐總就看向了陳子州,粲然笑道:「姚少可別亂說,我是林少吩咐來侍候陳鎮長的。」
這話說得楚秋寒就有點吃味。
陳子州聽得也是一驚,這女人每一句每一笑,都帶著一種媚態,都給男人巨大無比的誘或,算是見識了這種天生媚女。
「姚少說得對,就不再麻煩徐總了,你忙去吧。要真是你來侍候,估計今晚回去,我就得跪搓衣板了,」陳子州開玩笑地道。
眾人就是一笑。
楚秋寒還是聽出來陳子州的色心,半真半假地嗔怒起來,擰著他的耳朵道:「你色心不改,回去不跪搓衣板,老娘打斷你的狗腿,哼。」
徐總開心一笑就走了。
雖然知道楚秋寒是說著玩的,可陳子州心裡還是一震,這警花的母暴龍性格是改變不了,幸好不真是自己的女人,否則,就有得罪受。
姚彬在前帶路,就推門進到了一個包間,裡面有十幾個人圍在一張大桌子邊,正熱鬧得很,見到姚彬來了,推門就停了下來,一個個笑著跟他打招呼。
看得出來,這裡與大廳的賭客就不同了,這些人並不是那種一門心思賭錢的賭鬼,似乎都做著不同工作不同的生意。
「這裡是打金花,五萬元起步,輸了再出五萬,可以繼續,輸贏都隨時可以走。任何人都可以洗牌,但統一由侍應生發牌,」姚彬介紹著這裡的規矩,幾個人就吆喝著要姚彬來賭一把。
十賭九詐!陳子州覺得這裡面還是有許多道道,只是自己不懂罷了,所以,他是極其排斥賭博的。
「這裡搞得太小了,我沒興趣,你要不要試試?」姚彬問道。
陳子州卡上現在有了三十萬,姚彬給十萬,林少給二十萬,既然是給他來賭的,如果不賭一賭,就說不過去,會讓人懷疑的。
反正不是自己的錢,輸了就輸了,要是輸給姚彬,那也是給他長面子的事,陳子州就道:「這裡就不試了,我們換個大一點的場子,我就用這三十萬跟你比試比試。」
姚彬笑了:「好,陳鎮長夠大氣,那我們就去十五萬起步的場子。」
結果姚彬的介紹,陳子州才知道,這裡的包間專場分為五萬、十萬、十五萬和二十萬四個層次,有打金花、看點子、玩梭哈、賭三公等好幾種玩法,你想玩啥就去那個專場就行了。
姚彬就帶著走進了賭三公的場子。
姚彬跟大家都很熟悉,招呼之後,就把陳子州介紹了,拉來兩把椅子,就坐在了上下手,那艷麗女子就坐在了姚彬的大腿上,姿勢很是香艷。
「陳鎮長,把你馬子也抱著吧,不就是賭一下,權當做玩樂好了,」姚彬見楚秋寒站著不動,就笑道。
這下子,楚秋寒就臉上一紅,和陳子州對視了一眼,更是不敢坐上去,這麼多的人,自己豈不是像那些三陪小姐了。
「呵呵,姚少見笑了,我們還在戀愛階段,就不要難為秋秋了,再說,那也影響我看牌,林少說了,我今天手氣好,可是來贏錢的,要是輸了,就對不住你們給的賭資了,」陳子州笑道。
「俄,像秋秋這麼極品的美女,你可得抓緊時間下手啊,否則,要是成為別人的了,後悔都來不及,」姚彬聽說還在戀愛,就越發相信她還是美女大學生,心裡就癢癢的,突然又了一個打算。
陳子州接過女招待遞過來的籌碼,沒注意到姚彬看著楚秋寒眼神的變化,玩笑道:「我才不怕呢,別人搶去了正好,免得我一天都受欺負,想打望一下都不敢,你說,這還是不是男人要的生活了?」
大家就是一陣哄笑。
陳子州說的倒像是他的真話,本就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對美女還真是沒有免疫力,有時候做夢都想多收幾個美女。
楚秋寒本來還很佩服陳子州的,現在見他也不過是一個花花公子,心裡就有一種失落,表情就沒了笑容,瞪了他幾眼,在他肩膀上狠狠揪了一下,就不再說話。
玩笑一過,就開始了賭三公,這玩法,在大學時,陳子州就看滕子峰們玩過,卻也不陌生。
由於初學,就壓得少,每次才一千,而別人每次至少都是五千,可畢竟是第一次玩,掌握不住運勢,很快就輸了五萬。
而姚彬一上來就壓了三十萬,當了莊家,本來是大吃小,現在變成了每個人都和他比,他手氣不錯,一會兒就贏了十五萬。
「姚少手氣不錯,你今天走紅運啊,有美女陪著,就是不同,」有人就笑道。
姚彬笑道:「陳鎮長也有美女陪呀,這賭三公啊,其實要膽大,陳鎮長,這和社會上流行的那句話一樣,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這樣一點點下去,絕對贏不了。賭,賭的就是膽大,壓多點,才有翻本的機會。」
「姚少很有經驗嘛,不愧是老手,好,我聽你的!」陳子州本來想撤退了,但看著那些人望自己的眼神,有那麼一種輕視,就下了狠心,反正就是輸,與其兩個小時輸掉,不如來一個小時激烈的。
膽子一大,每次就壓了一萬,開始還穩得住,後來就像跨水,十五萬很快就輸光了。
「唉,陳鎮長,你手氣那麼屁,昨晚肯定是跟美女搞霉了,俗話說,摸批手,倒霉蛋。以後,打牌的前一天晚上,絕對不能幹那事,」姚少取笑道,眼睛時不時就瞟著楚秋寒高聳的胸兒。
楚秋寒被他這話氣得咬牙切齒,這不明擺著是說陳子州昨晚摸了自己的批,才這麼霉的,她殺死他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