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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百六十五章 精兵簡政 文 / 七月初三

    面對大帳內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李恪不以為然,他上前走到鷹衛親衛身邊,「鏗鏘」的一聲抽出了一把佩刀。用手指輕輕彈了彈刀身,「鐺鐺」佩刀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

    李靖和程名振都是沙場宿將,從刀身出的清脆的聲音,他們聽出了李恪手這把刀的不同尋常之處,絕對可以說是精鋼打造的戰刀。

    李恪沒有理會李靖,逕直走到程名振身前,而此時的程名振已經嚇的臉色有些白,對李恪他很恐懼,因為沒有李恪不敢做的事情。

    李靖緊緊的盯著李恪,只要李恪一有舉動,他肯定會下令拿下李恪。至於斬殺李恪,他李靖是沒有那個膽子,不說是殺程名振,就是李恪殺他,他也沒有權利當場斬殺了李恪。

    李恪出乎眾人意料的用沒有拿到的左手輕輕拍了拍程名振的肩膀,沉重的說道,「這次你去救援張公謹他們,要面對的壓力很大,本王沒什麼要告訴你的話,就送你一把刀!」

    說完,李恪將右手的戰刀遞給了程名振。

    程名振怔住了,李靖也怔住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李恪的剛才所言的舉動只不過是為了給程名振送一把刀。

    「殿下——」

    程名振從震驚醒悟過來,語氣哽咽的說道,武將有一把鋒利的兵器,戰場上就多了活命的機會,這點程名振很清楚,所以他才會被李恪的舉動所感動。

    但是,李恪阻止了程名振要說的話,他很清楚程名振的軍事才能,能歷史上留名的武將,這就足以證明了他的能力。

    所以,即便程名振的李泰的人,李恪也很欣賞他。

    「多餘是話你就不要說了,本王希望你能夠凱旋歸來!」李恪淡淡的說道,他這麼做也是為了程名振好,給程名振送刀,這已經影響到了程名振和李泰之間的關係,如果還想聽程名振感激之類的話,那就真的讓程名振跟李泰決裂了。

    李恪知道自己現軍方的勢力很大,所以,程名振跟著自己沒有多大的展前途,反而跟著李泰會有很多的機會。所以,他才不讓程名振繼續說下去,目的就是不讓程名振因為而讓李泰猜忌,跟李泰關係決裂。

    「末將保證完成任務!」程名振堅定的說道,他很感覺李恪,但他也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李恪阻止他說感激的話是為了他好,他心裡很清楚。

    「去!」李恪淡淡的道。

    「末將告退!」程名振拱手抱拳,對李恪和李靖施禮,這才離開了帥帳。

    「你們都退下!」李恪對鷹衛說道。

    「諾」鷹衛領命退出了帥帳。

    李靖也揮揮手,讓他的親兵退出了帥帳。

    「大總管覺得本王鷹衛的戰刀如何啊?」李恪笑著對李靖問道,他的臉色很平靜,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絲毫不怪李靖剛才對自己的誤會。

    李靖剛才也看到了李恪鷹衛的佩刀,他還是第一次接觸鷹衛的佩刀,鷹衛自身的實力他很瞭解,他們的戰鬥力他也很清楚,但是今天他沒想到又現了鷹衛強悍的另一點原因,那就是他們的佩刀。

    身為軍人的他很清楚,剛才清脆的響聲說明李恪手的佩刀是精鋼打造,鍛造技術水平相當高,精鐵和精鋼的純很高,不然不會有那麼清脆的聲音。所以,他敢絕對是肯定,李恪手的那把送給程名振的佩刀絕對是一把精品,是戰場上的殺器。

    「刀是精品,戰場上的殺器!」李靖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確實,鷹衛能夠戰不殆,除了他們自身的實力之外,兵戈之利也佔到了一定的因素。」李恪淡淡的說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可不是一句空話啊!」

    「這樣的精鋼打造的戰刀,恐怕鍛造一把需要耗費很多的時間精力和銀錢?」李靖也開始向李恪詢問道。

    「提煉精鋼的難很大,不但耗時,耗費錢糧,而且量也很小。」李恪感慨道,「本王身邊的親衛也只有鷹衛和狼騎營配備了這樣的戰刀。其他的像鬼面騎和重騎營都還沒有配備,但是即便他們的戰刀雖然比不上鷹衛和狼騎營的佩刀,他們手裡的戰刀也比大唐將士們用的兵器要強上十倍。」

    李恪的這一番話震的李靖半天沒有開口,鬼面騎和重騎營的兵器都要比大唐的精騎所使用的武器要強十倍,那狼騎營和鷹衛的戰刀要強多少呢?戰刀的鋒利,那可是直接關係到戰鬥力的強悍程啊!

    但是,李靖也終於明白了他心一直存的一個疑惑的問題,那就是為什麼鬼面騎和狼騎營跟突厥騎兵戰鬥的時候,他們一刀揮出去總能將對方劈砍成兩半或者砍向對方是級或者手臂,原來這裡面還有戰刀鋒利這一方面的因素存。

    「既然你有這麼鋒利的戰刀,為什麼你向皇上稟報此事,讓朝廷大規模鍛造呢?」李靖對李恪嚴厲的問道。

    他的臉色突然間變的很冷峻,他覺得李恪隱瞞這件事情,肯定另有所圖。

    所以,他必須要向李恪問清楚,他已經將李恪當成了他的接班人,他不想李恪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不必要的影響,同時他也不希望李恪做出一些他不喜歡看到的事情。

    「大總管,你知道這一把戰刀需要花多少錢嗎?」李恪很認真的向李靖問道。

    「花多少錢?」李靖似乎聽出了李恪的話外之音,他的語氣緩和了很多,繼續追問道,「需要多少錢?」

    「這樣的戰刀鍛造一把需要五貫錢!」李恪嚴肅的說道,「本王身邊鷹衛和狼騎營一共五千人,而就這區區五千把戰刀花費了二五十萬貫銀錢,你覺得本王要是將鍛造技術和戰刀之事稟報父皇,朝廷能負擔得起這樣的費用嗎?」

    「二五十萬貫!」李靖倒吸了一口涼氣,現的大唐經濟還復甦階段,銀錢的購買能力很高,二五十萬貫,那絕對是飛富可敵國的財富,他自然知道這樣錢糧不是現的大唐能夠負擔得起的。

    「既然數目這麼龐大的銀錢大唐都負擔不起,那你又是怎麼負擔得起呢?」李靖繼續問道,他想瞭解清楚這裡面他所要知道的一切。

    其實,他可以不問,可以不管。

    但是,面對李恪,他不能這麼做,李恪對他來說既是他的弟子,又是他的知己。

    對待朋友,李靖絕對會肝膽相照。

    李靖這麼問,李恪倒是有些為難,他現不缺的就是錢財,當年的釀酒的方子就讓他賺了不少錢,再加上蹴鞠場周邊的產業的收入,兩多萬貫錢財他很容易拿得出手。

    再說了李恪的結拜兄弟可是有柴哲威啊,想當年柴紹一個人就可以承擔李淵軍隊的所有軍費開資,可見他們家族的財力有多雄厚。而大唐建國,柴紹成了李淵的女婿,但李淵沒有忘記柴紹家族的錢糧資助,李淵為了感恩,對柴紹的賞賜不少。

    所以,對於二多萬貫的銀錢,柴哲威自然也能拿得出來。

    但是,李恪到現還沒有用柴哲威一分錢,柴哲威是自己的兄弟,不管是歷史上還是現,他都是終於自己的。所以,李恪很懂兄弟之情,只要有了柴哲威這一份情義,對他李恪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而這恰恰就是李恪難以想李靖的解釋的原因。沒有用柴哲威的錢,李恪可不能亂說,李靖可是跟柴紹等一起打過仗的人,他們之間有過命的交情,要是哪一天他從柴紹口得知自己欺騙了他,那自己跟李靖的關係就會徹底的破裂。

    但是,李恪也不能能說釀酒和蹴鞠場周邊產業利益所得。大唐商人的地位很低,甚至不如農民。所以,皇子是不能經常。

    但是,李靖問自己,李恪又不能不回答,想了片刻,李恪心裡有了說辭,他歎了一口氣說道,「難道大總管忘記了母妃的身份嗎?」

    李恪現只能用楊妃的身份來讓李靖釋疑,李靖雖然反隋,但他當年對隋王朝還是很忠心的。所以,李恪才敢這麼搪塞李靖。

    見李靖點頭表示理解,李恪又繼續開口說道,「還有,大總管該知道本王的那些結拜兄弟們!」

    李恪說的很隱晦,但李靖的理解卻不是這樣,李恪有五個結拜兄弟這件事他很清楚,李宗,任城王李道宗的兒子,柴哲威,柴紹和建寧公主的獨子。所以,當李靖想到這些人,這些人的身世家室的時候,他也就對李恪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錢財鍛造戰刀有了的認識。

    「殿下,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的!」李靖微微歎息了一聲,語重心長的說道。

    「兵不多而精,本王深知這個道理,當年楚霸王三萬精騎打破二十萬大秦精銳的長城軍團,這就是一個成功的經驗教訓。」李恪大義凌然的說道,「所以,本王才會訓練這樣一支精騎,目的只是為了能夠讓大唐少犧牲一些將士們。」

    李恪話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他走到地圖面前,攤開一張很大的大唐周邊的地圖,指著地圖上標注的各個周邊從屬國對李靖說道,「大總管,其實,你心裡很清楚大唐的敵人不止是突厥!我們打敗頡利的東突厥之後呢?還會有西突厥威脅,西邊還有吐谷渾騷擾,而本王又聽說吐蕃的野心也很大,他們也想向東面擴張自己的地盤,還有高麗,對於這個國家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當年大隋的時候他們就不安分,難道大唐建立他們就能夠安分嗎?」

    「確實,老夫也清楚大唐四面都是敵人的啊!」李靖作為大唐的軍神,戰略眼光很高,能夠理解李恪的國防論思想。

    「但是,我們大唐要想長治久安就必須要打敗他們,打怕他們,甚至剿滅他們。只是,想要打怕他們,甚至剿滅他們這就需要很多少軍隊!」李恪目光堅定的說道,「可是,大唐能負擔得起這樣的軍費錢糧嗎?所以,我們需要靠精兵,只要有一支能夠轉戰天下的精兵,就足以掃平四方強敵,這樣既不需要龐大數量的軍隊的軍費開支,還能減少將士們的犧牲數量。」

    李靖聽完李恪的精兵簡政言論,靜靜的沉思了很久,他的臉上才露出了讚賞的目光,淡淡的笑道,「你果然沒有讓老夫失望啊!」

    隨即,他很認真對李恪說道,「殿下,這件事情等我們打敗了突厥之後你要好好跟老夫說說,只要可行,老夫一定會奏明皇上,讓大唐建立這樣的一支精兵。」

    「諾」

    李恪答道,但他的心現是翻江倒海,他沒有想到李靖會這麼認真,自己只是雖然說說而已,他然給當真了,還要上奏李世民。

    但是,李恪也很心動啊!要是大唐能夠建立一支這樣的精兵,那他統帥是誰呢?肯定是李靖,而李靖會舉薦誰呢?肯定是自己,那自己豈不名正言順就能夠統帥一支精兵了嗎?那即便等到李世民駕崩,即便長孫無忌能夠讓李治登基當皇帝,他還能跟自己叫板嗎?

    想到這裡,李恪的心就碰碰的跳個不停,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沉不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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