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209章 理想是禽獸 文 / 七月初三
第209章理想是禽獸
李恪的太原焦急的等待著李世民的回復，急切的盼望著能夠回長安看看候若依，而恰恰這個的等待才是讓人煎熬和難受的，他就像上只螞蟻自己的骨髓裡撕咬一樣，李恪難以忍受這樣的等待，每天不能安靜的看都督府看書或者校場練武，只能率領鷹衛出城去打獵，縱情於打獵之以排解自己心對候若依不思量自難忘的思念之情。
而時間也不知不覺流失的很快，距皇子李治出生的月十三日已經過去了十五天。這天正好到了月二十八，李恪剛吃過早膳便和陳其、王長三人跨出大都督府想要到郊外打獵，他們剛出了都督府大門就見十多匹快馬急促的奔向了都督府。李恪舉目遠望，看到的是馬上士兵的裝飾不像是黑衣衛的軍服，而等到騎兵距離他只有三步的時候他才看清楚原來來騎是李世民的警衛軍千牛衛。
十三匹戰馬上的千牛衛看到老遠就看到了都督門口李恪，他們距離都督府還有五十步的距離便勒住戰馬，快速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十三名千牛衛真正齊齊的給李恪施禮，等到李恪示意他們請起時，他們當的一個校尉這才從身上拿出公遞給李恪。
千牛衛對自己的恭敬讓李恪頗為不解，雖然自己的大唐漢王，貴為王侯，但是千牛衛的護衛李世民的親衛，今天怎麼會對自己這麼尊敬呢？而當李恪看到手裡拿的然是蓋有兵部大印的公時心就疑惑不解，他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需要兵部對自己下公還要讓千牛衛送信？自己只是給李世民上奏請求慶祝李治滿月的奏章，他也用不著用兵部公回復自己？難道是另有旨意不成？他快速的拆開公，一目三行的快速將內容看完，臉上嚴肅的表情一掃而光這才露出了笑容。
「諸位將士們一路辛苦了，還請隨本王府的侍衛前去休息。」李恪對千牛衛說道，然後他又對身邊的王長道，「你安排幾位千牛衛的將士去府休息，給他們每人賞一貫錢。」
「多謝殿下！」十三名千牛衛高聲喊道，李恪太原的事情他們有所耳聞，特別是三鷹衛破一千血狼衛，五千鬼面騎破兩萬突厥騎兵還能夠安然回到太原的傳聞讓他們對李恪好奇的同時也很敬佩。而今天看到李恪的和藹和大方，讓十三名千牛衛對李恪加恭謹有加。
李恪不再理會跟隨王長離開是十三名千牛衛，神情愉悅的對身邊的陳其說道，「命令鷹衛解散，我們回府，今天不去打獵了。」
「諾」陳其答應一聲，一揮手，門外三鷹衛有條不絮的從側門進了都督府。
李恪回到書房，靜坐書桌前，心高興的同時有些坎坷。兵部給他公上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要他回長安詳細匯報這次戰役的經過和結果，隻字未提是要嘉獎他還是處罰他。而對於這次的幽北戰役，李恪不想張揚，畢竟沒有通過兵部的同意他就擅自出兵，已經違反了朝廷制。只是，五千騎兵出了幽州，三千騎兵又從漠北回到了雲州，這樣的大事李世民不知道也難。
「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李恪對兵部的這份公思不得其解，他重拿起了公看了一邊，見上面出了剛才的這些內容再無其他的意思，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突然，他猛地抬起頭似乎想到了問題的關鍵，難道是李世民用兵部的名義同意了自己要求回長安給李治慶賀滿月，才會讓兵部給自己這麼一份公。嗯，李恪覺得應該是這個意思，李世民當初就下旨沒有他的旨意自己不能回長安。而自己這次給他的奏章說明去長安的原因，他覺得自己理由不夠才會用這樣的形式召自己回去。
然而，想到這裡的同時李恪心又惡寒不已，照自己剛才是猜想這次能夠回長安是因為自己幽北取得了一場勝利，李世民用這個名義才招自己回的長安。那麼今後自己想要回長安難不成就必須要打一場勝仗不成？而且，還只能是以少勝多的打勝仗，而不是小打小鬧的殲敵一這樣的勝利。
不會？李恪心一驚，這是誰出注意啊，真要這麼自己才能會長安，那以後自己豈不為了回長安天天不要命的提著腦袋要到漠北草原跟突厥玩突襲夜襲？如果有一天自己打仗了勝仗，難道就永遠也回不了長安。
李恪心對出這個主意的人誹謗了一番。半響，他才開始正視眼前自己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如何準備長孫皇后和李治的賀禮。
李恪算了算時間，今天是月二十八距離李治的滿月七月十三還有十五天，自己還有時間給長孫皇后和李治準備。嗯，還是先把這件事情搞定再說！至於其他的問題以後慢慢解決，李恪心裡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因此，剩下的十多天時間，他每天都將自己關書房不知道弄什麼東西，並且還吩咐陳其還沒有什麼大事讓重要不要煩他。而時間過的很快，終於七月初這天下午，李恪一臉疲憊的走出了書房。但是眾人從他臉上露出的微笑可以看出他已經準備好了回長安給長孫皇后和李治的禮物。
而就李恪坐客廳跟蘇定方、陳其等人聊第二天準備回京的事宜時，狄知遜匆匆來到了都督府，他告訴李恪英雄塚的士兵閣已經今天已經完工明天就可以使用。
李恪聽後欣喜不已，英雄塚，這個標誌著大唐英雄高榮譽的殿堂雖然只是修建了一半，但明天就可以使用，他明天就要這裡完成為神聖的一刻，他怎麼能不高興呢？
終，李恪決定第二天上午英雄塚的士兵閣祭奠幽北死去的鬼面騎士兵，同時為戰爭英勇殺敵的士兵頒佩刀。
第二天，全副武裝的黑衣衛鷹衛，狼騎營，鬼面騎，重騎營和左右衛都到了英雄塚大殿的廣場前，而英雄塚就修建太原府心位置，佔地面積很廣，有建的左營那麼大，因此這些人站長廣場上不算擁擠。
大唐漢王，并州大都督并州刺史狄知遜、都督府長史郭孝恪、司馬孫貳朗、將軍李孟嘗和蘇定方等人的擁簇下來到了廣場上屹立的一塊刻著「大唐萬歲，英雄萬歲！」的石碑面前。
李恪看了一眼眼前殺氣騰騰的諸營士兵，心裡很欣慰，自己來并州的這五個月的時候沒白費，雖然沒有跟刺史府的李言等豪門士族建立良好的關係，但是并州軍的戰力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將士們！」李恪的聲音很大，傳到了廣場的任何一個角落。
「諾——諾——」數萬士兵喊道，聲音很大，回聲練練。
「將士們！」李恪再次問道，而這次廣場的士兵們「唰」拔出了自己的佩刀，豎直平舉胸前，吼道，「殺——殺——」
「你們知道英雄塚的幹什麼的嗎？」李恪問道。
廣場上一片沉靜，數萬士兵注視著李恪，特別的鬼面騎士兵目光炙熱的注視著李恪，經歷了幽北之戰，現他們的心，李恪已經是一個偉大的戰神，率領他們可以無往不勝的戰神。
「英雄塚是埋葬英雄英靈的地方！」李恪話語待著一絲悲涼之氣。而廣場上的士兵們也同樣路上露出了一絲是傷感和緬懷之情。
「誰是英雄？」李恪突然問道，他不待大家心所想就繼續說道，「你們每一個為大唐捨身忘死，捍衛大唐榮譽的軍人都是英雄。」
李恪的話瞬間激起了數萬士兵心的熱血，他們齊聲喊道，「精忠報國，殺——殺——殺！」「今天，我們這裡祭奠英雄，讓那些死戰場上是每一個為大唐榮譽而戰是將士能夠魂歸故鄉，能夠得到大唐姓尊敬和祭奠。」李恪說道這裡便不再言語。
而他身邊的蘇定方此時上前，高聲呼喊道，「擂鼓，吹號，樹旗——讓我們的犧牲幽北草原的將士們魂歸故鄉！」
「嗚——翁——」牛角號吹響，「咚咚咚」戰鼓擂響，「唰——」戰旗迎風招展。李恪和主將閉目，廣場上數萬士兵長刀直指青天，用他們的方式迎接戰死沙場上的同胞們的靈魂。
良久，鼓聲停止，牛角號生消失，蘇定方上前繼續說道，「犧牲的英雄的英靈已經入了英雄塚的士兵閣，而活著的英雄畢竟受到萬人的敬仰。今天，漢王殿下要為幽北戰場上殺敵立功的將士們賜刀！」
蘇定方話說完，戰鼓想起，就見任虎和王真大踏步的走到了李恪的面前，然而是黑衣衛士端著盤子走到了任虎和王真的面前。盤子的一套黑衣衛英雄軍服，還有一柄特製刀柄刻著蒼狼頭和鋒利爪子的唐刀。
李恪上千拿起任虎盤子的唐刀，「鏗鏘」將刀拔出刀鞘，陽光下的唐刀出璀璨的光芒，頓時照亮了數萬將士的雙眼。
「刀名『狼刃』，本王希望你能夠將它剛才出的光芒揮到戰場上！」李恪說完，還刀入鞘，將狼刃放盤子，然後將盤子遞給了任虎和王真。
任虎和王真的目光是炙熱的，因為今天他們終於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們的戰場上用命廝殺的努力得到了回報。雖然只是一套軍服，只是一柄唐刀，可是這份榮譽比萬兩黃金還要讓他們高興和喜悅。
「黑衣鬼面血戰天下，殺敵報國埋骨沙場。」任虎和王真吼道。
「黑衣鬼面血戰天下，殺敵報國埋骨沙場。」三千鬼面騎吼道。
「殺——殺——殺！」數萬將士吼道，「大唐萬歲！大唐萬歲！」
李恪鎮定的數萬將士的怒吼聲消失了英雄塚，而他離開是那一瞬間突然心裡想到了這麼一句話：所謂的理想，不是高舉理想昂的大旗一事無成的廢物，而是那些為目標兇猛指著的禽類，可以十年不鳴，鳴則震驚天下；可以是十年不飛，飛則衝破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