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四十六章 子賽篇 ：太過短暫 文 / 路嚴
「冰塊臉！你帶上我一起唄！」梓童坐在她命人自製的輪椅之上，動了動受傷的右腿：「你看，我的腿都好的七七八八了，一定不會出什麼問題！」
「我只是去河道處查看一下進程，沒什麼好玩的，你就乖乖呆在府中等我回來！」子賽輕聲誘哄，不想在她傷好前在出什麼意外。
「求你了！帶我去嘛！」梓童撒嬌環上子賽手臂：「我都在府上悶了近三個月，你就帶我出去走走，權當是散心好不好？」
「真的很想去？」抵不住梓童的軟磨硬泡，子賽語氣有些鬆軟。
「嗯！」一看遊戲，梓童忙不顛點頭。
「好！我帶你去！」子賽寵溺一笑：「不過到時，千萬不可以自己亂走亂動！」
梓童急忙舉手保證：「我一定乖乖聽話，絕不給你惹任何麻煩！」
「嗯！」子賽滿意揉了揉梓童柔軟髮絲，眸光轉向一側小冰：「你也一起去，屆時幫忙照看公主！」
「是！」小昭輕輕撫身，臉上溢出一抹欣喜。
像她們這些被賣進府中做丫鬟的女子，除非得到自己主子同意，否則是決不允許踏出府邸半步。
子賽將梓童打橫抱起，上了不遠處的馬車，小冰則急忙推著輪椅跟上。
河道進程，已挖掘至縣城境內；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馬車便抵達了目的地。
「到了？」梓童有些意外，路程竟如此之短。
「嗯！」子賽將梓童抱下馬車，放至小冰事先準備好的輪椅之上。
不遠處袁大人，一見子賽與梓童身影，三步並作兩步走來：「下官叩見子賽大人與公主！」
「袁大人不必多禮！」子賽下巴微揚，示意。
袁大人起身，略顯擔憂的望著梓童：「公主身子未好，怎會來此？」
梓童聞言，不服氣動了動右腿：「你看，動的多利索！」
「呃∼∼」袁大人擦拭一下額頭冷汗，果斷選擇沉默。
「你呀！」子賽懲罰/性敲了下梓童額頭。
梓童俏皮輕吐舌尖，笑嘻嘻對著袁大人開口：「我這不是在府中呆的實在無聊，就想著來這兒瞧瞧，說不定還能出個主意什麼的！」梓童臉不紅、心不跳，為自己找了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一側小冰都替她感到汗顏。
「公主辛苦了！」袁大人心知肚明，她只不過是找個幌子出來溜躂；卻很識時務的裝作不知。
子賽失笑，對她鬼靈精的個性實感無奈。
「進度如何？還需要幾日能完成？」子賽眸光轉向汗流浹背的百姓們，出聲詢問。
「最多不超過五日！」凝視在自己監工下，順利進行的工程，袁大人實感成就：「加上水車建設與河水引渡，應該十五日便可全部完成！」
「很好！」對於比預期要快上些時日的進度，子賽相當滿意：「百姓們平日的飲食，一定要保證，切不可將他們身子搞垮！」
「子賽大人放心！對於在這兒勞動的百姓們，下官所發放的食物，絕對足夠他們吃的飽飽的！」袁大人心中清楚，若是無法滿足他們最起碼的溫飽，還有誰肯賣力工作。
「嗯！」子賽眸光掃向不遠處，一處相對比較窄的地點：「那兒可是留著架水車之用？」
「是！」袁大人應聲：「在這條河流上，下官共設了二十幾處安放水車之地；希望以此保證，河水正常流通！」
子賽了然：「交代下去趕至的水車，大約還需幾日可以完成？」
「當時說兩個月左右，算算時間也就是最近幾日便可運達！」袁大人如實回稟。
「為了以防萬一，待會派名衙役去瞧瞧進程！」子賽有些不放心吩咐。
「是！」
「我們去架水車之處看看！」說話同時，子賽已先行邁步。
袁大人見狀，忙邁步跟上。
行出幾步遠，子賽想到什麼般回眸：「梓童！要一起去嗎？」
梓童搖頭：「你去考察吧！我讓小冰陪我在附近走走！」
「小心一些！不要走遠！」子賽叮囑。
「嗯！」梓童含笑，對著子賽揮手：「去吧！」
子賽唇角微勾，隨同袁大人離去。
「小冰！你推我在附近隨便走走！」梓童回眸，對著東張西望的小冰吩咐。
小冰忙收回目光，動手輕輕推動輪椅。
「這兒一片荒涼，有什麼好看的？為何我卻覺得，你的眼神分外熾熱？」梓童支著下巴，來回打量小冰；隱隱察覺，這其中一定有不為人知之事。
「被您發現了！」小冰笑的靦腆。
「和我說說嘛！」梓童臉上充滿好奇，一副洗耳恭聽神情。
「自從奴婢賣身進入府衙，這還是第一次離開府邸……」說到這兒，小冰眼底劃過一抹苦澀：「……算算，也有近三年的時間了！」
「三年未離府半步？！」梓童有些不敢置信；想像一下若是自己被關於一處長達三年，一定會瘋掉。
小冰點頭：「這就是做奴婢的悲哀吧！」
梓童倏然想到什麼般蹙眉：「我記得，不是也有許多官宦人家的丫鬟，可以自由出入府邸嘛！」
「公主口中所言，應該是指採買的丫鬟或是小姐身邊的丫鬟！」小冰扯起一抹牽強笑意：「只有這兩種丫鬟，是可以自由出入府邸；像小冰這樣，平日負責打掃院落或是收拾廂房的丫鬟，則是沒有這種機會的！」
「原來丫鬟也分這麼多種……」梓童咕噥；雖然來至這個時空，時日也不算短；可一直未太注意這些事情的她，自然對此不是很清楚。
「……」小冰噤默，只希望利用這難得的機會，好好看看久違的風景。
凝視她恨不得，將所有風景收入眼底，並帶回府中的神情；梓童忍不住開口：「別著急，我們今日有的是時間！」
小冰微微一笑，有著說不出的苦澀與無奈：「在外的一日時間，對於您來說也許是很漫長，可對於奴婢來說，一日太過短暫！」
梓童聞言，一陣心酸；是啊！對於一個近三年未出府之人，一日時間的確太過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