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一十九章 她的得逞她的傷（二） 文 / 路嚴
「過份？」紅綾唇角微勾：「奴才對主子無禮，難道主子連教訓的資格都沒？還是說……」紅綾此刻，如帶了刺的刺蝟般；扎傷別人，同樣扎傷自己：「……她是子依的奴婢，所以便可另當別論？！」
「你該知道，朕不是此意！」
「不！紅綾不知！」紅綾輕輕搖頭，眼底充滿絕望：「從看到這骯髒的一幕，紅綾才發現，原來自己從未瞭解過你！」
「紅綾……」對於紅綾的用詞，一一不悅，卻又知道自己理虧。
「一一哥哥！你這麼做，對得起紅綾嗎？對得起紅綾嗎……」紅綾柔荑一點點收緊，努力壓制著心間一陣陣的抽痛。
「……」
「紅綾這麼愛你！你卻如此待紅綾，紅綾到底是哪兒做錯了？到底是哪兒錯了……」不顧一一難看的臉色，紅綾一遍遍質問：「……紅綾到底哪兒錯了，讓你如此對待紅綾？」
「公主……」如意心疼輕晃自家主子，希望可以將她從痛苦中帶出。
紅綾嬌/軀，隨著如意動作而晃動；眸光卻依舊緊緊盯著一一。
氣氛，陷入一種僵持狀態。
良久……
小如突然開腔，打破這僵持的狀態：「自古皇上後宮佳麗三千；難道，你還想讓皇上為了你，而空著整座後宮嗎？」
「小如！」子依喝斥：「不可亂說！」
「公主！奴婢說的是事實！」小如難得跟自家主子頂嘴。
「皇上那麼喜歡紅綾姐姐，自然願意為紅綾姐姐而空著後宮！」子依眼瞼微垂，神色黯然道。
「既然知道皇上喜歡我們家公主，那你又為何要勾/引皇上？」如意冷哼：「難道，這就是賤/人的可恨！」
「住嘴！」一一眸光凌厲掃視如意：「這就是你對主子的說話態度？」
「怎麼？」紅綾將如意護在身後，冷嘲道：「現在你知道，什麼叫尊卑禮儀了？」
「紅綾！」一一眸光微瞇：「你不該如此縱容她！」
「行！紅綾不縱容她！」紅綾故作好奇問：「那皇上準備如何處置如意？殺了？還是拖出去重大幾十大板？」
「……」一一。
「……」如意。
「對了！紅綾要提醒一一哥哥一下，剛才……」眸光若有所指望向小如：「……她對本公主不敬，記得要一塊拖出去殺了！」
小如身子一顫，求救的望向自家主子：「公主……」
子依安慰輕拍小如柔荑，示意她不會有事。
「一一哥哥為何不說話？」紅綾不依不饒。
一一眉心一壓：「朕承認，是朕的不對！但你今日的表現，也太沒一國之母的風範了！」
「一國之母？」心臟，再次狠狠地抽痛：「你也知道，我們即將大婚，那你又為何要在大婚前夕，如此對待紅綾？」紅綾腳步，釀蹌後退：「你應該知道，無論婚後你娶誰，紅綾都無話可說；可你為何偏偏要選擇她？為何？」
「有區別嗎？」一一垂下眼瞼，不去看紅綾絕望的眼神。
「有！」紅綾歇斯底里大叫：「你明知道她的父皇，是齊涼國的仇人，紅綾的殺父仇人，那你又為何要將她留在身邊？為何？你真的認為，我們能生活在一個皇宮，就代表著我們可以共侍一夫嗎？」
「……」一一清楚，紅綾對子依的恨意；這麼多年的容忍，也只不過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如今，經過此事，只怕後宮將永無寧日了。
「紅綾姐姐……」子依貝齒輕咬櫻唇：「……子依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與你共同服侍皇上；所以，你放心；待你們大婚後，子依便搬離皇宮，從此不會再與皇上有任何瓜葛！」
「別假惺惺的了！」紅綾柔荑緊攥：「你是什麼樣的人，本公主心中清楚的很！」
「紅綾姐姐……」
「如若你真心希望，本公主與一一哥哥幸福，你就不會做出此事？你真是應了那句……」紅綾唇角勾起譏諷笑意：「……婊/子還想立貞牌坊！」
子依臉色一白，身子晃動數下，險些直接昏了過去。
「紅綾！注意你的言辭！」一一徹底沉下臉，第一次對紅綾如此嚴厲：「這是你身為公主該說的話嘛！」
紅綾突然笑了，笑的淚水滑落：「你終究，還是向著她！」腳步，一點一點向後退去：「你！背叛了當年的承諾」說完，頭也不回朝外跑去。
「公主……」如意神色擔憂，忙邁開步伐追了出去。
隨著紅綾離去，一一神色有些恍惚，彷如又回到了十幾年前……
一襲紅衣，滿連淚水抓著自己衣襟的小小身影：「一一哥哥！你不要帶上她，她的父皇是紅綾的殺父仇人，她是壞蛋的女兒；一一哥哥！你不要帶她回宮！一一哥哥……」
「不許你說子依父皇的壞話！」一抹白色身影，瞪著紅腫的大眼睛。
「你父皇本來就是壞蛋，殺人魔……」
不待紅綾說完，子依小小身影朝紅綾撲去：「你才是壞人！你才是壞人……」
一一忙伸手，將兩抹小小身影分開：「你們若打架，一一哥哥再也不會理你們了！」
「一一哥哥……」紅綾神色委屈，緩緩垂下小臉。
一一輕歎，將紅綾拉至一側，輕撫其髮絲；輕聲誘哄道：「紅綾將來要做一一哥哥的皇后！自然要有寬大的胸襟，這樣才能令天下百姓信服啊！」
紅綾似懂非懂，仍不甘撅嘴：「可紅綾就是不喜歡她！」
「一一哥哥不要求紅綾喜歡她，只要你不故意為難她就好！」一一手上動作不停：「一一哥哥會將你們倆的院子，安排的遠一些，盡量不會讓你們碰面！」
紅綾糾結良久，終是點頭：「看在她可憐的份上，只要她不找紅綾的麻煩，紅綾就不為難她，不過……」紅綾晶亮眸光，望著一一：「……一一哥哥要答應紅綾，永遠不可以對她比對紅綾好！」
「好！」一一寵溺輕捏紅綾臉頰：「一一哥哥答應你！」
……
「皇上！皇上……」子依輕晃出神的一一。
一一回神，抓起床上衣物，迅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