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變天 第二百零一章 對峙 文 / 風動
. 聶輝兩人走後，孫華立刻就拔通了何瀟淼的電話，將剛才的情況跟他說了說，無論怎麼說，「亡箭」部隊是他一手創立出來的，現在要拿裡面的人開刀，總得跟他打個招呼的。
可是何瀟淼聽了後只是不鹹不淡的說了句，「月澗已經交到你的手上了，你喜歡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說完後孫華又能聽到到好像在那喃喃的自語，「『亡箭』也許是風光得太久了，那幫小子現在已經養成了自高自大的心態，也好，有個人去教訓他們一下，好讓他們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孫華沒再出聲就掛了電話，他不需要一支不聽命令的隊伍，即使這支隊伍有著很強的實力。
第二天，孫華帶著神十一和神十二，還有易坤登到達了「亡箭」部隊的駐地。
任何人都不會想到「亡箭」的駐地竟然也在o城，而且還是在o城市區內的一家叫做「紅燈籠」的俱樂部裡面，那裡是他們的聚集地點，裡面有著寬敞的空間供他們活動，分設「搏擊」「無線電」「設備」「衛生」幾個體系，當然，如果是練習槍法的話那得要到郊區外面的一處靶場上去。
今天「亡箭」部隊除了一些猶在外面出任務的，其餘大部分人都被召集了回來。昨天晚上聶輝已經將見面的情況都跟他們說了一次，眾人聽後的結果當然是群情洶湧。近幾年來，他們在各處戰場上征戰，雖不至於無往而不利，可是勝利還是佔了絕大多數。自滿的情緒開始在眾人間流傳著，他們自認為除了那些從特種部隊裡面退役後組成的僱傭隊伍外，就得數他們的實力最強了。可是竟然還有人敢對著他們叫板？實在是讓他們感到憤怒。即使對方是他們的新主人。一樣不能侮辱他們的實力。
因此，當孫華三人走進「紅燈籠」俱樂部時，立刻看到那一幫對他們虎視眈眈的「亡箭」成員。雖然他們身上散發出極其凶狠的氣勢，可是他們像並沒有感受到一樣，依舊悠然自得的跟他們對峙著。這樣一來，高下立分，一邊是輕鬆異常，另一方則是如臨大敵。
聶輝從隊伍中走了出來，揚了揚眉毛寒聲道：「孫先生，『亡箭』部隊的人差不多全在這兒了，你有什麼能耐就劃下道來吧！」此時在他的心目中，孫華已經跟敵人劃上了等號，他也已經不承認對方的領導權力了。
孫華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從容的說道：「這兒是你們的地方，一切就按照你們的規矩辦吧，免得到時敗下陣來你們又說我佔便宜了！」
他的話點燃了所有「亡箭」的人的怒火，他將「亡箭」當成什麼了？單是衝著那赫赫的威名，難不成他們還會耍賴皮不成？
聶輝強忍著不讓自己發火，他瞇了瞇眼睛，陰惻惻的說道：「既然孫先生這麼說，那麼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怎麼幹由我們來決定，那麼勝了又怎麼樣？敗了又怎麼樣？總得有個交待吧？」
「你說呢？」孫華依然不正臉回答他的問題，將皮球踢了回去。
聶輝的眼眉跳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我們勝了，那麼，以後『亡箭』將與月澗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亡箭』將只擁有一層身份，那就是僱傭兵，當然，如果月澗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而價錢又合理的吧，那麼，我們也會派出人手的。」
孫華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一眼，「然後呢？」
聶輝被他看得心中有點發毛，他當然明白對方所說的然後是什麼意思，那是問他們如果輸了又將會怎麼樣？在這個上面，他真的不大好定位，最後思索了一下，他像決定了什麼一樣，堅定的說道：「如果我們輸了，那麼以後『亡箭』將會無條件的聽從月澗領導人的安排，他要我們去東我們絕對不會去西！他要我們向前衝，我們絕不會往後退！」
孫華依舊是那副表情，讓對方看不出他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聶輝窒了一窒，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回答。
「『亡箭』是由何先生建立的，他在裡面化了這麼多心血，花了這麼多金錢，這麼多年來創造出的聲譽，現在你們贏了連多謝一聲也不說一下就全拿走了，而輸了就只是聽取月澗領導人的話，你不覺得這樣你們佔了太大的便宜了嗎？」
緊接著他眼神一閃，聲調一變，悍聲道：「你不覺得你們聽從月澗領導人的吩咐那些是你們的本份嗎？贏了你們擁有了一切，輸了也只就做回自己的本份，你的如意算盤還真算得精！」
聶輝被他的氣勢所逼，一時間額上也有點汗兒滲出來了，他仔細的思量著對方的話，發現他說的好像又有點道理，付出的代價跟贏得的利潤根本就不能成正比，如果真的照自己剛才的說法，那他們佔很大便宜了。當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得反問對方：「那，你的意思是怎麼樣？」
孫華眼神中閃過一道光芒，緩緩的說道：「我可以答應你們，如果你們贏了，你們『亡箭』以後將會獨立出來，不再受月澗的管轄。」
「然後呢？」聶輝試圖學著他剛才的語氣問著同樣的話，以壯一壯自己已經半洩的氣勢。
「輸了，你們就集體自裁！」
雖然孫華只是很平淡的說出這句話，可是聽在眾人耳中無異就是驚雷般的巨響。他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然後又互相用眼神詢問著對方是不是聽錯了？
聶輝好不容易才從驚異中回過神來，他還真想不到對方的條件竟然是如此，難道自己這些人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
「這，是不是太狠了點？」
「怎麼了？不敢嗎？」孫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們不是自忖很厲害嗎？你們不是羽翼已豐了嗎？你們不是想為自己的理想與利益奮鬥嗎？要不，如果你覺得不公平的吧，那麼如果你們贏了非但能獨立出月澗，我還當場自裁，這樣總行了吧？」
對方強烈的信心令到聶輝的念頭動搖得更加厲害，之前曾經跟他接觸過，他知道對方也跟自己一樣修煉內息，而且比自己只強不弱，問題就在於雖然那天晚上跟自己相接觸的那道內息真的很強，但還不至於無法抵擋的程度，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怎麼說憑自己的能力單打獨鬥的話還是能擋上幾下的，可是那天晚上對方所動用的內息到底是全部還是三分之二呢，甚至更少，這一下他就不敢肯定了，這些不明朗的因素令到他猶豫不決，難以下決定。
這時孫華那嘲弄的聲音又再響起了，「一群坐井觀天的青蛙，一群忘恩負義的傢伙，可笑的是你們倚仗的只是那股自私自利的信心，你們捫心自問，當年何老先生對你們很差嗎？在最艱難的時候到底是誰的出現讓你們脫離痛苦的？或許你們說你們進入『亡箭』後性命每天都在跟死神擦肩而過。可是我又反問你們一句，何先生有沒有拿著槍指著你們非要進來不可？你們誰進來是因為迫於何先生的壓力的？你們誰是不自願進來的？另一方面，你們雖然拿著命來搏，可是你們得到報酬少嗎？這麼多年下來，何老先生為你們接的任務，完成後那些報酬他有沒有要過一份錢？到頭來還不是全部分給你們了？」
他的話令到很多人都感到慚愧，畢竟對方說的也是事實。
「現在他老人並不是死了，只是退休而已，你們這些人就竟然想反他了？你們摸一摸自己的良心看看還在不在？你們問一問自己到底還是不是人？」
「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要反何先生！」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是嗎？你們只是想反我而已，是不是？何老先生難道沒有跟你們說過嗎？以後月澗裡由我說了算！以後月澗將由我來帶領，好吧，我也不跟你們說太多的人情道德了，反正說了你們這些反骨仔也聽不明白，來吧！有什麼能力就衝著我來吧！我就在這兒，干倒我你們就能獨立了。來吧！」孫華向他們招了招手道。
「你不覺得你說的太過份了？難道真以為我們『亡箭』無人嗎？就讓我來會會你！」人群中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可是他的聲音剛落下，突然人影一閃，緊接著從「亡箭」那些人群中飛出了一條黑影，「啪」的一聲叭在地上慘叫著。然後神十一才慢條斯理的從人群中走出來。
站在他身邊的易坤登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麼動的。
「『亡箭』有人吧？我難道有說錯你們嗎？」孫華輕蔑的對著叭在地上那人說道。
「殺人不過點頭地，閣下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過份了？」聶輝怒聲道。
「隊長，別跟他說那麼多，他只是唬人而已！我們一齊上做了他！」人群中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聶輝只覺得眼前又是一花，然後剛才站在對面的孫華已經不見，他心中一陣驚駭，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很快，一聲慘叫打斷了他的思緒。
原來孫華此時單臂將剛才那個說話的人高高的舉了起來，然後用力的往地上甩下去。
「過份？你們也知道過份嗎？你不想想你們所做的事情，難道就不過份了嗎？告訴你們，就你們那點實力我還真不放在眼內，別以為月澗適逢大亂之後對你們『亡箭』更為倚賴，別將自己想得太強了，我最討厭像你們這種反覆無常的小人，最討厭的就是像你們這種既沒有什麼能力卻又自以為是的人，我最後給一次機會你們，明天中午，集合所有人到月澗總部聽候命令，如果到時不見人影的吧，那麼，哼哼，以後『亡箭』將會永遠除名！」說完後大步跨了出去，神十一幾人連忙跟上。
剩下聶輝與一眾「亡箭」成員在那裡發呆，他們怎麼也想不透對方剛才的那些動作是怎麼做到的？對方的最後通碟猶在耳邊響著，他們現在有點無所適從的感覺，到底是寧死不屈還是順從對方的意思呢？一時間他們都難以決定，對方給他們的衝擊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