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仙俠 第523章 那一年，那些事 文 / 花明月
第523章那一年，那些事
誠如飛辰所想，三界的融合造成的毀滅超出了想像，即便是有混沌鍾鎮壓住時間空間，但仍舊沒有辦法消弭災難的產生，不一刻，等三界相撞時，北方的沙漠，南方的瀚海開始崩塌，世間被朦朧的塵煙遮蔽，恍若進入了世界的末日。
飛辰踏足的天空中，空間劇烈抖動，像是無法站穩腳跟一般。不過好在只是空氣動盪，在李清玄的全力護法下，在數千里的空間都進入了他自己的勢場之中。
緊接著乾坤鼎大放異彩，將所能囊括的地方都顛倒起來，飛辰開始嘗試使用此鼎的轉換天地的能力。
又是半個時辰，隨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從沉仙殿輸出，飛辰讓整個乾坤鼎顛倒了半個凡間大陸。這一顛倒乾坤，世間的人們便恍如置身在鏡中世界，不再受到暴風、驟雨、泥石流、地震、以及各種各樣天災的襲擊。
而這乾坤鼎覆蓋越來越大，飛辰只覺得力量像是用不完一般，漸漸讓整個大陸也覆蓋在了乾坤鼎中，並且逐漸的吞噬魔神界和飛仙界。
「原來乾坤鼎的作用在這個時候才彰顯出來。」飛辰微微笑起來，雖然上億的三界生靈毀滅，但到了最後空出力量發動乾坤鼎保住了剩下的數百億生靈後，還是不禁有些高興。
「是呀……補天之舉，所耗費力量何其巨大？如是力量不足，天下生靈，恐怕都會毀在三界大陸合併之中。」李清玄也寬慰笑道，驚歎世間偉大的同時，心懷感激。
「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讓三界合併？這讓我很好奇。」飛辰緩慢的移動魔神界和飛仙界，就像生怕兩樣瓷器撞壞一般，但心中的疑慮重重。甚至已經覺得紫金老道所教誨的事情似乎已經不夠用了。
紫金老道說，世間有三界，其中凡人界人最多，性格最頻繁多變，十個人中有七個好人。而飛仙界人最少，然性格卻狡詐、多疑，十個人裡只剩下五個是好人。但最要命的是魔神界，它人數雖僅次於人間界，性格反而大多是殘忍、暴戾，十個裡唯有三個是好人了。不過還好，這三界還有天地相隔，有混沌阻攔，否則一旦相合，那世界就要大亂了。
由此，飛辰也從來不敢想像三界合併的事情。
「三界合併，其實並非是人為的，有時候更基於天變，只不過是人為提早到來了而已。從很早以前，我就從天書中得知通天塔的事情，只不過時間沒有成熟而沒有公諸於眾，並且那時候我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呢？沒有人會相信未來的事情，也沒有人能夠救得了這天道崩塌。而且這大劫之日卻並未定下時間，補天的寶物，在那時候也還沒有現世呢。」站在沉仙殿上，李清玄眉間輕皺道。
「你會這麼好麼？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胡說八道。」
天地之間的生靈都轉入了乾坤鼎，唯有飛辰和李清玄兩人站在一起，以至於互相閒聊起來。並且補天之道，過程極慢，兩個時辰早就過去，但三界只不過是相對契合了些，離真正粘連還要花上一段時間，是以剖開心扉的談上幾句也在所難免。
「我何以誑你？」李清玄反問道。
「哼，那為何澹台老道沒有和我說？」飛辰冷哼一聲。
「因為此事說不得。」
「為何說不得？」飛辰微微一愣。
「天劫洩露，萬劫不復呀。」
「不說我就不問了。」飛辰也不會追根究底的人，只不過轉瞬就依舊不理會。
然而李清玄半響，卻道：「不過這事情，現在說也不會怎樣，我也差不多完成了我的任務，是該回去了。」
「回哪裡去？」飛辰狐疑道，三界合併，李清玄能回何處？
「話還得在萬年前說起……仙魔大戰後，天地復甦，降下兩份天書，我自生出來時攜帶一份，而你母親前生同時也帶著一份，這或許叫天命所歸，我則在自己那一半天書上知道，兩個天命所歸的人結合後，天書就會傳承，所生出的孩子便是天命之子，也就是注定成為挽救天道的人……」李清玄緩慢說道。
但這一出話徹底將飛辰徹底震住了，當下裡連補天之舉都儼然忘記。
飛辰眉心緊緊皺起，緊盯著李清玄，怒道：「你說什麼呢？你敢褻瀆我母親！」
「……你且先聽我慢慢道來。」李清玄沒有不動怒，反而繼續道。
「好，你且說，我聽著，但若是你再胡說八道，我寧可即刻就殺了你！」褻瀆自己母親雲若遙，已經讓飛辰勃然大怒，有些底線是絕對不能逾越的。
李清玄整理了下思緒，道：「當年……我在讀懂了半部天書後，自知這大劫之事的重要性，所以一直以來就沒有告訴過別人，而且經過我深思熟慮，也覺得必須要找到另一份天書的主人，並且要誕下這天命之子，故而便上天入地的搜尋。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三千年前，也讓我尋找到了你現在的母親的前生，且在我的專門的慇勤奉獻下，我們也成了一對戀人，可惜，當年的我太過驕傲自大，渾然沒有將感情之事當一回事……」
「然後你褻瀆了她！」飛辰兩眼怒瞪，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幾乎要抽出手來。
「沒有！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麼！」李清玄兩眼一睜，斷然又道：「最後我沒有告訴她！而是她發現整個事情的真相，質問於我！」
「……」飛辰沉默，又問：「然後呢！」
「然後我確實回答了她，我和她說，其實我對她是有感情的！」李清玄搖頭道。
「……」
沉默，突然的而來的安靜。
飛辰知道，李清玄也陷入了痛苦的回憶當中。
足足一刻鐘後，李清玄才又道：「再一次危機之中，她猜出了我仙人的身份……然後問了我好多事情……我也記不清楚了，我只記得當時她對我冷笑，很冷的那一種笑。是的，當時我確實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