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仙俠 第426章 身死道消 文 / 花明月
第426章身死道消
超越李飛辰,若論修為和實力其實不難,遲早也會在時間的長河裡達到這個目標。但是難就難在心境的淬煉,誰又能夠磨合出李飛辰這樣堅韌而淡然的性格?
唯有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也只有和李飛辰這樣的悟出大能,大智大慧的人相處,才能夠經隨時間的變遷而受其影響,受其感染,才能成就這種性格。所以只一千年,飛辰便已經成長到心境堅強和看透一切的心境。
人性在於變化和改善,而飛辰便是擁有這一點,在其優點上衍生出超越對方的性情,那便是個人的缺陷,正是有缺陷,人才會進步,才會成長。
而李飛辰沒有缺陷,沒有需要去修改的地方,所作的一切均是循規蹈矩,日日夜夜徘徊著一套做法,便失去了求變之心,所以,在太虛千年的時間裡,他輸給了後來而至的飛辰。雖然李飛辰在千年後也悟了,只不過他卻是悟得太遲,終究輸了飛辰一籌,以對方為主魂,融入了其中。
兩個天仙後期神魂的融合,片刻間就七彩聖光,在整個太虛聖境中奔騰如烈馬,一切的排斥和矛盾再次襲來。激烈的鬥爭砸到那太虛聖境的外圍,竟砸的境壁也緩慢崩裂,看來不需多久,此地就會完整崩潰……正道門之前。
天魔手中劍器沖天而起,化作九十九道凶劍,斜斜的朝著正道門的北離攻去!
而帝天也沒有任何遲疑,劍訣一捏,背後背著的小圓盤就顫動起來,豁然間飛出了不知道多少把黑劍,看得出,他已經提前將那通天洞府的混沌之氣給消除掉了。
兩個已經天仙後期巔峰,達到化境的高人同時施壓,北離和十二位天仙期修士紛紛取出法寶來抗擊,這樣的陣容下,佈陣當然是需要的,否則只要一剎那這群人就要灰飛煙滅了。
不是佈陣就是用法寶的領域來對付,北離真人一凝神,回手一拍背後的劍器,那劍袋登時翻開,一把綠紅藍三色劍器就飛了出來,此劍光彩奪目,照得大地燦燦生輝!
北離劍在手中,懷中掏出一個小烏龜,繞著十二人疾走一圈,劍尖連點後大喝一聲:「清風、白雲、明日!起!」
咒語念完,整個範圍內就升起一隻巨大的靈龜來,此靈龜靠泥土生長,靠巨石做殼龜殼全綠,腦袋通紅,四爪深藍,詭異之極。而他手中的小烏龜早就不見了蹤影,看來是化作了那巨龜了。
此龜龜背有數十座大山,山澗某處畫有陣,十二人主持陣型,北離在上面操縱,竟將那天魔的九十九道凶劍給抵擋了下來。
這烏龜也算是夠大的,丈量吃力,因為足足有三十多里地大小,人站在上面,位置只要偏頗些,便難以尋找得到。關鍵是此龜走動時天搖地晃,咆哮聲不絕於耳,就是常人靠近也是難以承受這等威力。
天魔的九十九把凶劍一出現,雖然犀利之極,不過穿透這烏龜後,卻絲毫作用都沒產生就消失了,這烏龜被九十九凶劍和帝天的黑劍大鐘,沒有任何感覺一般,它不死不滅,或許除了嘗試摧毀內核才有辦法將此龜斬殺。
幾人打著激烈,卻不知道圍繞著那枚女媧五彩補天石的黑色劍魄已經漸漸和那補天石的光輝交相輝映,兩物不分彼此的旋轉起來,一個白光,一個黑光,竟如八卦陰陽魚,游動旋轉。
但是那枚補天石卻開始咯吱咯吱的慢慢崩裂,一小塊一小塊肉眼難見的碎塊嗖嗖灑落地面,似乎只要不到一炷香時間,就會消失不見。
「飛辰身死道消,女媧石破裂,這樣的結局,真是令人惋惜……」鍾仙子已經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器靈,不過飛辰的死還是讓她神情頗有些古怪,遇到飛辰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郎,經常氣得她想要嘔血數升,但那種朋友和朋友之間的隨意,在一段時間裡早就深入了她的心靈深處。
「罷了,也算是我做最後一件事情,既然你死了,我便讓你的妻子們都出了這陽氣鎖妖壺吧,免得和寶物一起飛昇,雖然一時不死,但跟關著又有什麼區別?」鍾仙子歎了口氣,將那陽氣鎖妖壺拿在了手中。
「嗚嗚……為什麼飛辰死了你就不傷心一點?他明明很好的……」綠發碧眼的巧靈跪在地上,一手捂著心窩,一手袖子抹著根本就無法實體化的眼淚,哭哭啼啼,淒淒楚楚。
「飛辰……主人……」巧言也是苦不堪言,她最早就跟著飛辰,南征北討,甚至已經開始覺得只要是跟著他就心情暢快,想著以後的日子長長久久,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已經成為永別。
巧語黑眸中閃爍著淚光,她算是四個劍靈中最硬氣的劍靈,但此時也是癱坐在地上,愁眉不展,過往種種,深深印在她心中,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
「我為什麼要傷心?我已經做到了我這個器靈所應該做的事情,而且別忘了,如果不是我,你們幾個連現身的力量都沒有,更別提其他寶物,或許早已經飛去自尋主人了。」鍾仙子冷冷一笑,但兩行眼淚卻由不得她的掉了下來。
三劍靈一看,哭得更是響了。
鍾仙子背過身去,擋住自己那哭相,將陽氣鎖妖壺中的巧兒、葉彩依、江凝馨、墨雨熙、李葳蕤、尤琪眾女子放了出來。
「怎……怎麼了?你們怎麼都哭了?」江凝馨鳳眉一軟,受到感染,整個人幾乎愣在了當場。
「飛辰……呢?」葉彩依左右一顧,卻哪裡還有飛辰的影子。
五女在陽氣鎖妖壺中早已經是熟絡,對于飛辰的事情更是說得是耳朵生繭都有了,飛辰身上什麼寶貝,喜歡誰多些,這在於陽氣鎖妖壺中,私密事一般傳開,自然是懂得了不少。
巧兒一出來,看到飛辰不見人影,而鍾仙子手中持壺的咬著牙強忍那如斷線珠子的淚水,當即就跟著哭了出來,連發生什麼事情也沒有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