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血腥舊事的完結 第411章 今日風流明日愁 文 / 花明月

    第411章今日風流明日愁

    「那現在你又怎麼想到要告訴我了？」飛辰苦笑道，這女人心事折騰起來也足夠煩人的。

    「你我那個……之間，雲天涯早已經帶領妖兵往正道門而去，這時候你都不著急，那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墨雨熙雙手一攤，一副無所謂了的樣子。

    「女人心，海底針吶。」飛辰歎了一聲，手一揮，便帶著墨雨熙離開了陽氣鎖妖壺，感應玉訣中的尤琪氣息，卻發現對方還沒有任何的動靜，不由得神念傳音起來。

    不一刻，尤琪感應到此飛辰召喚的信息，人便飛到了這裡，見那墨雨熙霞飛雙頰，眸中帶著些許媚色，便知道剛才兩人定是發生過什麼，不過還沒等她再想下一面，飛辰便輕咳了一聲。

    尤琪臉上頗有不屑之色，但並不敢多說什麼，只道：「一萬多的屍兵和鬼兵都已經派出，並未發現有江寒風足跡，不過倒是有不少的正道門妖兵分散在各處，問之均無任何關於他的消息。」

    「不用找了，你們的人遁入長仙谷附近等待消息，到時候我只有用處，你……嗯，你先跟著我好了。」飛辰見她對此事沒有任何的建樹，便將她收入了鎖妖壺中。

    「你呢？是要回正道門還是如何？」現在的飛辰面對這墨雨熙有些怪怪的感覺，畢竟這女子可是江凝馨的母親，這要是成了丈母娘，可不大好處理吶。

    「我……我能去哪？我夫君江道子已死，我剩下個女兒，與你又有瓜葛不清的情愛……你說我能夠去哪？」墨雨熙幽幽的說道，看著飛辰驚訝的表情，她毫無停下來的意思，道：「難道你以為我與女兒凝馨的關係就不好了麼？你李飛辰所做的見見驚天動地的事情，與我這個正道門掌門夫人來說都是耳熟能詳的，難道認為我就不知道麼？莫非……莫非你將我玩弄了，就想要拋棄了不成？你也知道，自從剩下凝馨，江道子神魂就無故受了傷，甚至……甚至在那一次失去了那個……我一介女流，守寡這麼多年也就罷了，奈何這江道子卻對我冷言冷語，夫妻感情早已名存實亡，僅剩凝馨與我母女相照。就是這次江寒風提議將凝馨嫁與清玄門，我也無法阻止，我還回正道門作甚？若是你覺得我是『淫』賤受易之人，那可賜我一白，青燈古佛常伴左右，只求能夠時常與女兒相見罷了。」

    「呃……」飛辰卻沒想到這女子現在是伶牙俐齒得很，竟然一下子滔滔不絕的臉自己也說不上話來，不過她說得也是不錯，這江凝馨明明喜歡的是自己，卻不能反抗，此中原因除了江道子和墨雨熙這親身父母，江寒風確實不是能夠隨意差遣的。倒是自己越想越離譜，造成了這麼多的誤會出來，著實有點神經過敏。竟還鬼使神差的把丈母娘睡了，現在可又有多出一個讓自己扛著的包裹了。

    修仙大道本無情，這感情之事也足夠讓人難以琢磨，匆匆幾十年過去，夫妻之間也是可以反目的，難怪江道子死的那一刻，墨雨熙冷眼以待，毫無任何憐憫在眼神中閃現。這等無情讓飛辰骸骨徹冷。

    「如果他對我如你好……我又何嘗會如此……」墨雨熙愣愣的看著發呆的飛辰，喃喃說道。

    「我？」飛辰反問一句，但卻見墨雨熙搖搖頭，恢復了那迷茫的眼眸，似乎剛才的追憶只不過是瞬間的閃現。

    「不是，想起的是百年前的茹清。」墨雨熙笑起來，接著道：「當年的茹清號稱驚才絕艷天下第一，你知道誰是世間第二麼？」

    「是你，芝蘭霜華的墨雨熙。」看她回復那種明艷，飛辰不由得笑起來，將她的水蛇腰摟在了懷中。誰是個深宮怨婦，但卻也有著其動人的一面。

    「呵呵，你竟然記得這個百年前的虛偽稱謂。」墨雨熙掙開飛辰的手，眼睫毛微微顫動，彷彿回到了當年艷絕天下的年少。

    「一點都不虛偽，能得到江寒風這等龍鳳天資的人物看得上的，除了你們，又還有誰？可惜，輾轉百年，你們將再次屬於我傲雪蒼白的雲飛辰！」飛辰壯志凌雲的笑道，看向這驚艷之極的女子，意得志滿。百年前的人物他多少也是聽說過的，按照這墨雨熙的說法，除了那排名天下第二美艷的芝蘭霜華還能有誰？是以一猜就對。

    當年的事情或許誰也不知道背後蘊藏的事實，但是現在永遠會比以前要重要得多，因為誰都會有走錯一步的時候。這芝蘭霜華的墨雨熙，當年不也一樣喜歡自己麼？奈何百年前海天之間的一戰，都盡化成煙灰，也讓這女子的幻想隨風而逝，最終棲身與江道子。

    這讓飛辰更加的珍惜茹清這等女子，為了自己，甘願受盡世間之苦，甘願等待百年，甘願放棄不屬於自己的自己。

    「年少風流不知愁，青鋒濁酒臥狐裘。此情纏綿卿心盡，紅塵清風君難留。唉，駱雪心呀、駱雪心……你還在怪我不是李飛辰吧？」飛辰心中歎了口氣，茹清的愛堅強而執著，他愛的不是自己的人，而是自己的靈魂，這等女子天下又有幾個？

    「你想好了麼？要讓我青燈古佛相伴一生，還是要我怎樣……」墨雨熙委屈的看了一眼飛辰，尚還以為對方是在想著怎麼安排自己的身份位置，又道：「那件事……我不會說出去就是，我只不過不想讓女兒離我太遠。」

    「跟我走吧，世人淺見，如是你以前不喜歡我，那一種歡愛又何能如此纏綿？」飛辰戲謔一笑，手從女子腰間繞過，將那渾圓飽滿的蓮峰捏在手中。

    良久，等到墨雨熙嗯嗯嚶嚶靠在自己懷裡時，飛辰昂天唱起來：「今日風流明日愁，青鋒濁酒臥狐裘。此情纏綿癡心盡，紅塵清風總難留。」

    「雲飛辰是雲飛辰，終究再不是以前的李飛辰了。」

    「好壞呀你……都不知道你說什麼。」

    墨雨熙嗔了一口這歪詩，鑽入了飛辰的懷中……

    飛辰哈哈大笑，豪邁之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