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血腥舊事的完結 第386章 識破 文 / 花明月
第386章識破
「諸位掌門，今日之事到此便算告一段落，至於打算在我仙霞派守護範圍開宗立派的，自然也有得商量。」門派需要做大，下轄門派也是必須要的，造成四面皆敵的局面也並非他本意。而夜已至深，這等凡流事情飛辰也懶得繼續說下去，抱著樂怡拉起敏萱，便踏空而去。
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而且老道的死讓他心情變得十分的不快，若不是坊市中駐留的人散佈全大陸，這魔龍宮的人恐怕早活不過今晚上。
眾女弟子留下幾名長老善後，也尾隨而去。
這些掌門本來還想要拜見，但見飛辰已經飛出極遠，又答應開宗立派的事情好商量，大部分人都是興奮莫名，更不好深夜叨擾。他們門派建立時間不長，且多數也是散修所建立門派，要搬家是隨意的事情。
仙霞派。
安頓好了樂怡和敏學，飛辰來到了主殿，交代了司明香等人門派下轄的事情後，便將金靈兒招來。
兩人行於後山，秋風掃過，草葉飄搖。
「你不是真龍宮的金靈兒。」飛辰突然之極的說道。
金靈兒神情一滯，隨即苦笑，但她什麼話都沒有說，默默的跟在飛辰的後面。
「你是誰？為什麼要騙我？」背著手的飛辰停了下來，看著眼前貌美之極的女子陷入難過，他的心被一絲不忍佔據，他不想揭穿她，從深淵湖見到她開始……，然而，事情總要水落石出。
「師傅……你愛靈兒麼？」金靈兒苦著臉，小心的看向了眼前的男子，一改往日極盡挑逗之能事的性格。
「愛。」飛辰拿起了她白玉一般的手，簡單的吐出一個字。但神情隨即發生變化，只不過片刻，飛辰便閉上了眼，難過的道：「你身體兩個神魂同在，還想要瞞著我多久？」
金靈兒眼睛閃爍的盯著飛辰，玉手輕輕顫抖，似有些害怕什麼，但終究還是決定說了出來：「兩個神魂同住的事情……始終再難瞞過師傅……不錯，我是巧靈，陷仙劍的劍靈巧靈……」
「巧靈……陷仙劍的劍靈巧靈……」雖然剛才觸摸她的手時已經察覺到那一股熟悉的氣息，但飛辰還是不覺一呆，隱藏得這麼深，卻是為的什麼？
「當時巧言說我很像是她所熟悉的人確實不錯，或許師傅也從中猜疑出我的身份並不一般。」金靈兒表情有些黯然，但仍然繼續道：「之後確實如申屠月所說，兩百年前我就在深淵湖劍陣中消失了，進入了這具身體之中，想必……陷仙劍無主之事，也纏繞師傅很久了吧。」
「果然。所以陷仙劍沒有劍靈，而戮仙劍也沒有劍靈的事也同樣是這般罷？」飛辰握著對方的手緊了緊，劍靈之魂奪舍入身的事情聞所未聞，但依照劍靈是生魂，且有自己神識的情況，也並無可能，像是鍾仙子這般已然練就真身的器靈，不也是神通廣大得穿梭於三界如若喝水吃飯一般簡單麼？
金靈兒搖搖頭，答道「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會這般做，兩百年前，金靈兒私闖誅仙劍陣奪取陷仙劍，卻被劍陣重傷神魂，我當時若不是進入她的身體，她早已經魂飛天外……況且我……」
「況且你守護大陣上萬年，早已經厭倦了千篇一律，毫無變化的日子。終日裡憂愁而唉聲歎氣……最終生魂不顧修為大損而強行脫離陷仙劍，進入這具身體。」飛辰將她抱入懷中，也把她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但是……但是守護大陣……上萬年……巧靈……」金靈兒淚水漣瀝……
下一刻的擁抱，巧靈直接融入了他的身體……
三個劍靈歸位，飛辰的傷感卻難以言喻，兩個靈魂，一具軀體，便是之前妖艷而虛偽的金靈兒。
反觀此刻現在的金靈兒，緊閉著眼睛，滿臉的淚痕，早已經是昏睡了過去。
「萬年的孤單，誰又能忍受，我又怎麼會怪你？巧靈，我很快就會讓你醒過來。」將真正的金靈兒抱起，飛辰騰空回到偏殿，將其放在床上。
取出碧綠晶瑩的戮仙劍，飛辰撫摸劍身半響不語。直到天將破曉的那一刻，終於將其刺入了自己的胸膛，鮮血紛飛間心臟光芒大盛，只是須臾間就把長劍吞噬進去。
綠光縈繞的瞬間綠衣綠發的少女閃現眼前，綠色眼眸中脈脈含情，細細的眉線足見溫柔，全然無半點金靈兒的感覺，這或許才是憂愁而自然的陷仙劍劍靈罷。
劍器入體，心臟並非全無疼痛可言，而是痛入心扉。
「紅髮紅眸的巧言，黑髮黑眸的巧語，綠發綠眸的巧靈，紫發紫眸的誅仙劍靈是誰？誅戮陷絕，紫綠紅黑四劍，怎麼顏色好像不大對？」但隨後看著綠衣綠發的巧靈，飛辰狐疑了，這四劍靈每一個都是特殊之極，但這綠色頭髮的劍靈巧靈，卻為何是殷紅的陷仙劍劍靈？
招出巧言巧語，便要問個明白。
「老爺，你終於捨得讓巧言出來了，哎呀，這是巧靈！」一襲紅衣的巧言一看，嚇了一跳。這也怪不得她，三劍入體，分別化作四道不同氣息，互相並不聯通。
「巧靈，你也來了。」巧語倒是很平靜，保持了一貫的正直態度。
「嗯，我來了，經過昨夜之事，金靈兒的神魂逐漸恢復復甦，憑她魂魄相容的優勢，我終究會被排擠出來。反正是和師傅在一起，是魂還是魄，並不是最重要的。況且進入師傅的身體……也比終日他都不在仙霞派好，有時候我很羨慕你們倆，總是和師傅一道……」巧靈苦笑道，心中的怨念婉轉的說了出來。
飛辰頗為難堪，不過諸事煩身，倒也由不得他。但隨即他便回想以前和巧靈附身的金靈兒在一起時，對方死活也不願意和自己同房之事來，恐怕這女子也有其執念吧。
「不錯，都怪這妖孽老是禍害人。」巧語撇嘴瞪眼的道。
「那有什麼，到時候巧仙到來，四劍同在我們便是現出真身之時，恩恩怨怨也就理得清了。」巧言眼睛眨了眨，似有所指的瞥了眼飛辰。
飛辰見此頭痛不已，感情糾葛是他理不清的結。
「四劍同屬一人之事也不知道是多少個元會前的事情了，哪會這麼簡單。況且巧仙可是在清玄門掌教李凡真手中，於情於理豈是一個難字能道盡的……」巧語眼神閃出一絲怪異之色，似乎也看出了飛辰心中的結。
「呵呵，以後的事情以後說，李清玄我一定要找他算好這筆賬，而誅仙四劍齊聚能將你們真身恢復，那我一定會讓你們團聚，不過現在我倒是想知道你們四劍劍靈混淆不清的原因。」飛辰打斷了這三女的話，李凡真的事情他實在不想再說下去，待到天魔殿出來，一切的恩怨或許就會結束了吧。
巧言善於說道，直接就讓她起了頭：「讓我來說吧，我最是清楚不過了，當年陷仙劍和戮仙劍被魔神奪取，要強煉成魔器，但若是練就魔器，必然要把我們給魔化，哼，這幾乎斷送掉我們，隨後四劍感應，放棄真形的發動了生魂鏈接，讓我們歸位併入了其餘兩劍，而我卻已然昏迷不醒，醒來時就在第五天魔的絕仙劍之中，而絕仙劍之靈巧語姐姐卻也還在沉睡之中。」
「而輾轉不知多少年，自陷仙劍回到紫蒼山劍派時，紫金道人澹台公明便大耗法力，將我從誅仙劍剝離出來，併入了唯一在手的陷仙劍之中，雖然威力能發揮出不足七八成，但當時也是必須如此，故而我才自稱陷仙劍劍靈，至於剩下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巧靈沉吟答道。
這兩條線索不是線索的事，放在一起根本不能表達出曾經發生過的曲折離奇事情，更無辦法聯繫成一段，但之前神魔大戰時，四劍所發動的生魂連接，還有劍魄被抽取之事，恐怕便是誅仙四劍威力大降的最終原因了，而只有集齊四劍，誅仙四劍的真正威力才會展現出來已經是他得到的結論，而這也就足夠了。
了些其餘的辛秘之事，但均於自己目前毫無助益，便也有得幾女嬉戲鬧鬧，直到太陽升起時才依依不捨的回到自己的身體。
飛辰又去看了一眼金靈兒，發覺對方缺少另一個神魂後，本體神魂與身體正在緩慢恢復過程中，多半一段時間之內恢復不過來。無奈之下便也只得吩咐幾個女弟子好生服侍。且在巧靈的話語中，他也明白兩個神魂在一個副軀體中時，金靈兒並不是沉睡的，而更多的親近行為也是金靈兒自己做出來的，巧靈只不過是制止了金靈兒對自己做出更進一步的舉動罷了。
雖然與自己原來想的不一樣，不過這也算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吧，至少金靈兒沒有醒來時是如此。金靈兒之事告一段落，呆在陰氣鎖妖壺中的夔少君之事情，也必須要到她醒來時才知道如何解決，飛辰反正也不著急，且發動大陣先折磨折磨這魔龍宮少主再說，到時候要殺要剮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而當他正在想著事情時，一個女子朝著他匆匆而來，臉上是著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