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無限仇恨的根源 第223章 難以抉擇 文 / 花明月

    第223章難以抉擇

    「不會放過我？那你怎麼就沒想過要放過我的仙霞派？若是我仙霞派當時就被你的妖龍攻破，怕同你這樣的事情還會很多吧？你難道就沒打聽過我雲飛辰是怎樣的人麼？」飛辰殘忍的笑起來，這句反問直接將她給問住了。

    「你這是睚眥必報麼！」連遮羞布也給扯掉了，言芸香反倒不再害怕，瞪大眼睛鼓著飛辰。

    「嘿嘿，你還算是聰明，從你聽說我這一號人開始，就應該知道惹上我的後果。」飛辰一愣神，不由得笑了起來，這活了百年的人心態轉換起來還當真是夠快的，蹂躪兩隻倒扣在她胸前的玉碗，發現言芸香除了臉上泛紅如桃花，竟然已經不再像剛才那般的掙扎……

    一夜龍吟嘯，清晨朝露忙。

    陽光透入紗窗，飛辰擁著言芸香入眠，難以理解的睡得安心。兩人半夜的時候就已經從陽氣鎖妖壺中出來，並且相擁而眠一夜。

    「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天還沒大亮。」察覺臉上的劍痕有些麻癢，飛辰也從夢鄉中醒來。

    「嗯……不睡了，我想回正道門。」言芸香翻身將褻衣穿起。

    「仙霞派不缺東西。」飛辰睜開眼，盯著她的雙眸，想從中尋獲到什麼。

    「收拾完東西就……回來的。」言芸香還是不大習慣跟他自由的交談，畢竟在她眼裡雲飛辰還是百年前的李飛辰，那高高在上，被世人讚譽為傲雪蒼白的李飛辰。

    將她扯入懷中，飛辰壞笑道：「嘿嘿，我又沒沒說什麼，你不用這麼害怕的。」

    「哎呀，你好壞呀，我要是不說你可就要吃了我了！」言芸香臉上一凝，還是不習慣對方這麼直接的開玩笑。

    飛辰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那就再吃一次？」

    「好……」言芸香乖乖的點了點頭，埋入他的胸膛。

    昨夜後山一夜龍嘯，隱有白色神龍現世，照下神光，附近百姓相互傳誦，這九仙山因此一夜成名，周國皇帝夜觀天下，大讚自己周國要興旺萬代，便與無數大臣往去仙霞派朝拜聖龍。實不知這白龍長嘯乃是正在辦著大事，吃得太多也有三急不是？

    與言芸香出得山門，遠遠的司明香就臉上似笑非笑，看來以前的戰友怕已經淪陷在飛辰的胯下了。

    見如此，她哪裡還敢逗留，不顧司明香的窺探便踏破虛空而去，在飛辰眼前，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跟這戰友解釋，還是等他不在的時候再說了。

    飛辰也不挽留，讓她自行離去，回頭時，申屠月已經站在了他身前。

    「月姐姐？如何了？」不只是樂正依害怕她，飛辰對她也是心中有點發毛，若是惹毛了她一巴掌可是能把人甩飛十幾里地的，縱是他皮厚肉厚的也禁不起這種打法呀。

    「你們整個門派我都用神識查過了，門中長老和掌峰都不適合常食仙果，有幾人倒是吃上三四個尚還有效果，不過奇怪的是，竟有一人的體質屬性與紫虛生命樹屬性最為接近。」申屠月神情有些古怪的說道，但轉而又若有所思。

    「呃？接近？那會怎樣？」飛辰有些好奇這跟紫虛生命樹屬性相近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便是吃上許多紫虛仙果也能增加修為，乃是天縱之體，是逆天的存在。」申屠月少見的有些遲疑。

    「誰？是普通弟子麼？那可就麻煩了，我還以為我的弟子或者師姐中有人有這天縱之體呢，可惜。」飛辰見她神色有異，便奇怪問道，如果是普通弟子，那確實不足以讓他下這麼大本錢，畢竟這一顆紫虛生命樹還不知道能產下多少枚仙果，到底是兩個？還是三個？且就算是值得下這本錢，那至少還需要經過層層考驗才行，不像是自己弟子們這般人品經過『考核』的。

    「不，她確實是你的弟子，不過我問過她，她說她是被你滅門的塵緣派掌門的孫女，叫做武心妍。」申屠月說道，看著飛辰的神情變化。

    「……」飛辰陷入沉默。

    申屠月也不繼續說話，饒有興致欣賞著飛辰的表情，足足一炷香時間竟相對無言。

    「嗯，我知道怎麼辦了。」飛辰點頭，卻沒有說出結果來，申屠月也不去問，兩人踏破虛空往後山飛去。

    「天意弄人，雖然早知道這小妮子體質特殊，卻從未想過竟然會與這紫虛生命樹有緣，塵緣派的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她還恨我麼？我總想要補償她，或許這便是天意罷了。殺她爺爺，父母，親人，我也算是罪大惡極之人了，與李凡真有何樣的區別？她長大後，若是真要找我復仇，我當如何？是站著讓她殺了？真讓人難以抉擇，我這算是養個仇人麼？呵呵，不管了，好好對她，這是我所能做到的吧。」飛辰內心掙扎，想起這原本應該是蹦蹦跳跳的善良小女孩被自己的年輕氣盛毀了整個家庭；他就覺得歉然，但又有什麼可以彌補的呢？他自認已經不是當年懵懂無知的少年，但卻有許多事情總是讓他抉擇時吃力無比。並不能時時快刀斬亂麻一般處理。

    「怎麼了？想到怎麼解決這小女孩了麼？」申屠月見他搖頭，知道他正在考慮事情，且還是陷入了掙扎當中，便好意問道。

    「呵呵，月姐姐，我還是決定將她好好培養，即便以後她找我報仇，我也無怨無悔。」被人說穿心事，飛辰不免苦笑，自己還是不夠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