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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百四十五章 酷刑 文 / 解語

    看著冬梅痛苦到猙獰的表情,以及從雙眼中流出來的鮮血,愉妃解恨地道:「痛嗎?還沒有完呢!」

    說著,銀簪又先後刺入她的雙耳之中,鮮血不停地流下來,滴在光滑如鏡的金磚上。於六沒想到愉妃會這麼瘋狂與殘忍,看得渾身直冒冷汗。

    而這,還沒有完,冬梅又被除了鞋襪,銀簪一一釘過她的手足十指,都說十指連心,那種痛楚,不比眼睛與耳朵被刺輕上多少。等到愉妃停手的時候,冬梅已是奄奄一息,連呼救的力氣也沒有。

    愉妃冷酷地盯著侍候了她十幾年的冬梅,寒聲道:「本宮會死,但必定是在成為皇太后之後!」說完這一句,愉妃不再多言,示意於六如剛才一樣,將她按在水中溺斃,冬梅無力反抗,使得這一次的溺斃非常順利。

    待確認其死亡之後,於六蹲下身解著繩子,不知為何,這一次他解得很慢,許久都沒有解開,雙手更是隱隱發抖。

    愉妃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怎麼了,害怕了?」

    於六連忙矢口否認,「沒有,奴才只是……只是……」

    愉妃俯身輕拍著他的肩膀道:「行了,你不必擔心,冬梅是因為背叛本宮,又對本宮百般不敬,才會有這樣的下場;只要你好好做事,對本宮忠心耿耿,本宮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於六連連點頭,「奴才對主子一向忠心耿耿,萬萬不會讓主子失望。」過了一會兒,他抬起眼,小心地道:「主子,這樣一來,別人就會發現冬梅不是自盡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這個你不用擔心,本宮自有法子。」愉妃笑意盈盈地道:「待會兒做乾淨一些,別讓人發現了,否則你與本宮都會有麻煩。」

    「主子放心,奴才一定辦好此事。」等至夜深人靜之時,於六分別將他們投入臨淵池之中,隨後又回去擦乾了地上的血跡,他原是想將那根簪子一併扔入池中,卻被愉妃阻止,她拿著沾染了血跡的銀簪打量片刻,徐徐道:「把它扔到延禧宮外去。」

    於六一驚,道:「主子……」

    他剛說了兩個字,愉妃便抬手道:「不要多問,依本宮的話去做,記著扔得隱蔽一些,別輕易讓人發現了。」見她這麼說,於正只得照辦。

    翌日,愉妃便假裝尋不見小全子二人,命宮人四下尋找,但始終沒有找到,如此過了幾日之後,有人發現臨淵池漂浮著兩具屍體,驚駭欲死,趕緊去告之瑕月。

    當時瑕月正在與胡氏說話,聽得這件事,大為吃驚,趕緊就一起趕了過來,等他們到的時候,錢莫多已經先一步到了,正讓人打撈池中的屍體,看到瑕月二人過來,連忙躬身行禮。

    瑕月看了一眼在岸邊忙碌的眾人,蹙眉道:「知道是什麼人了嗎?」

    錢莫多恭聲道:「回娘娘的話,暫時還不知道,不過就快打撈上來了。」話音剛落,岸邊就傳來話,說是浮屍打撈上來了,錢莫多正欲過去,見瑕月也欲過來,連忙道:「娘娘,浮屍面目可怕,您還是不要過去了,以免受驚。」

    「無妨,區區兩具浮屍,還不至於讓本宮受驚。」如此說著,瑕月抬步走了過去,錢莫多見攔不住,只得跟隨同去,至於胡氏,在猶豫片刻後,也跟了上去。

    屍體浸在水中多日,雖然沒有被毀容,但渾身浮腫,一時三刻間,實在難以辯別面容,只能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錢莫多低聲道:「臨淵池建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投水自盡,真是晦氣,也不知是誰如何不開眼。」

    瑕月正自打量間,胡氏忽地在她身邊道:「娘娘,您看那個女的,像不像愉妃身邊的冬梅?」

    被她這麼一說,看起來還真是有幾分像,知春插話道:「對了,前幾日愉妃不是一直在尋找冬梅與小全子,說他們不見蹤影嗎,難不成就是這兩人?」說著,她大著膽子走近幾步,細細打量之後,回來道:「主子,奴婢真的越看越像冬梅與小全子。」

    胡氏蹙眉道:「奇怪,他們二人是愉妃身邊的紅人,怎麼無緣無故跑來這裡投水自盡,實在是說不通。」

    瑕月心中也有相同的疑問,思索片刻,道:「知春,你立刻去請愉妃過來一趟,至於齊寬,你去一趟養心殿,將這件事告訴皇上。」宮中突然死了兩個人,又鬧得這麼大,弘歷那麼必得稟報一聲。

    在他們二人離去後,瑕月擰眉盯著兩具屍體,正自這時,她忽地發現冬梅露在袖子外的手腕處有一道像淤痕一樣的東西,心中一動,上前撥開冬梅的袖子,兩邊都有這樣的痕跡,之後又看了小全子,也是如此。

    奇怪,難道他們曾經被人綁著或是抓著過,若是這樣的話,他們投水一事就很值得商榷了。

    胡氏看到她的動作,甚是奇怪,待其直起身後,小聲道:「娘娘,您在看什麼?」在聽瑕月說了懷疑後,她輕咬著唇道:「會不會……他們並不是投水自盡,而是被人殺害之後投入水中,做出投水自盡的假像?」

    「有這個可能,但為什麼要這麼做?又是誰那麼大膽,在天子眼皮底下殺人?」瑕月一連串的問題問得胡氏答不出話來,只道:「但若是自盡,為何會有這樣的淤痕呢。」

    「這個問題,只有等仵作檢查過屍體才知道了。」在他們說完話後未多久,愉妃便跟著知春匆匆忙忙到了,她一看到那兩具屍體,就雙腿發軟,往地上倒去,幸得於六與另一名宮人扶住。

    愉妃神色恍惚地低語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的?」過了一會兒,她定一定神來到瑕月身前,勉強行了禮後,道:「娘娘,這兩人真是冬梅與小全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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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本宮也不敢肯定,所以請愉妃過來辯一辯,不知他們二人身上可有什麼特徵?」面對瑕月的言語,愉妃連連點頭,回想了一下道:「臣妾記得,冬梅手臂上有一顆黑痣,至於小全子……他……」愉妃皺眉道:「眉毛處有道不起眼的疤,還是早年弄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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