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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百一十六章 坐立難安 文 / 解語

    「且不說翠竹是魏靜萱的人,就算她肯承認藥碗相互調換,魏靜萱也大可以推說是擺放在一起時不小心拿錯的;至於墮胎藥,更可以說是我故意用來陷害她的。這個女人我最清楚不過,死的也能讓她給說活了,更不要說區區一碗沒有人證物證的墮胎藥!」

    肅秋以為抓到了魏靜萱確鑿的害人證據,沒想到夏晴三言兩語間就將這一切給推翻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接續,盯了手裡的那碗藥,有些不甘心地道:「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

    夏晴沒有說話,只是起身端起那碗藥,將之緩緩倒入漱盂之中,隨即涼聲道:「我從來沒有打算與她算了,你就等著……晚上看好戲吧!」

    「主子……」肅秋剛說了兩個字,夏晴便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只有這樣,才可以切切實實定魏靜萱的罪,令她無處可逃,我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天,任誰來勸,都不會放棄。」

    肅秋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是,奴婢知道了。」

    在她們言語之時,香寒也將御膳房的事,原原本本說給了魏靜萱聽,後者臉色鐵青地聽著,待她說完後,寒聲道:「翠竹那個死丫頭呢?」

    香寒連忙道:「奴婢讓她先去做事了,主子,您冷靜一些,事已至此,您就算再生氣也無用。」

    她話音剛落,魏靜萱便尖聲道:「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好不容易想出這麼一個一箭雙鵰的法子,你也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兩碗藥調換了,一切都那麼順利,結果卻被那個死丫頭給破壞了。平日裡做事笨手笨腳的也就算了,居然……還壞我的計劃,簡直就是該死!」

    香寒安慰道:「說不定肅秋並沒有察覺,仍是將那碗藥端給夏貴人了呢。」

    魏靜萱冷哼道:「我曾見過肅秋,她可不是沒頭腦的人,十有**會發現藥有問題。」說罷,她又不無擔心地道:「夏晴她一直想要我的性命,這次被她逮到機會,一定會抓著不放,鬧到皇上乃至太后的面前!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那個死丫頭所賜!」

    魏靜萱越說越氣,用力絞著帕子道:「她毀了我的計劃,我絕不會放過這個死丫頭。」可憐的翠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魏靜萱定了死罪。

    香寒也氣翠竹壞事,自然不會替她求情,轉而道:「主子,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去找愉妃娘娘商量一下這件事?」

    「先不急。」魏靜萱想了一會兒,道:「你調換藥碗之事,可有被其他人發現?」

    「沒有,奴婢做得很小心,並沒有人看到。」香寒的回答令魏靜萱安下心來,緊繃的臉龐緩緩鬆了開來,道:「那就好,沒有人證,單憑一碗藥,她還動不了我,就算真鬧到太后面前,我也不會怕她。」頓一頓,她不耐煩地道:「你去把翠竹喚進來,我叮囑她幾句,省得到時候她再胡言亂語。」若非這會兒翠竹暴斃,會引起懷疑,她真恨不得殺了翠竹,省得留著礙眼。

    翠竹並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朝魏靜萱行了一禮後,道:「主子,您有何吩咐?」

    魏靜萱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道:「剛才香寒與我說了藥碗的事,想來是你取的時候,不慎拿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翠竹皺眉道:「可是奴婢記得很清楚,並沒有取錯藥碗。」

    「當真記得很清楚嗎?」魏靜萱揚眉道:「那我昨日說的話,吩咐你去做的事情還記得嗎?」

    被她突然這麼問,翠竹哪裡想得起來,只得搖頭,魏靜萱見狀笑道:「瞧瞧,忘記了是不是?其實每天都有那麼多事,哪裡能每一樣都記得清楚。或許今日你確實沒取錯碗,但怎麼肯定昨兒個沒放錯地方呢?」

    翠竹本就沒什麼心機,再被魏靜萱帶著繞了那麼一大圈,不由得相信了她說的話,道:「可能真是奴婢之前放錯了地方,那……現在該怎麼辦?可要去找回來?」

    魏靜萱極力擺出和顏悅色的樣子,「傻丫頭,只是一隻碗罷了,沒什麼大不了,明兒個換一隻新的就是了。」待得翠竹點頭,她再次道:「行了,你下去做事吧,不過往後可不要再弄錯了。」

    翠竹急忙道:「不會了,奴婢以後一定會小心的。」

    待其下去後,魏靜萱便開始了坐立不安的等待,雖然她有自信,可以擺脫謀害皇嗣的罪名,但終歸是有些不安。

    奇怪的是,一直等到日落黃昏,都沒有任何動靜,想像中的傳召也沒有,奇怪,難道肅秋當真沒發現那碗藥有古怪?否則怎麼會那麼太平呢?

    可是以她對肅秋的瞭解,後者不是那麼蠢鈍之人,不可能發現不了的,而夏晴,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主子,該去乾清宮了。」香寒的聲音,打斷了魏靜萱的思索,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起身道:「行了,走吧。」

    冬天的黑夜總是來得特別早,明明酉時還未至,天色已是暗了下來,弦月亦爬上了樹梢,懸掛在夜空中。

    當魏靜萱來到乾清宮的時候,夏晴也恰好到了,看到後者出現,魏靜萱臉頰微微一搐,低頭道:「臣妾見過夏貴人,貴人萬福。」

    夏晴含笑走到魏靜萱面前,親自將她扶起,隨後「魏常在免禮,說起來,你我姐妹也有多日未見了,怎麼不見你去我那裡坐坐?」

    魏靜萱虛虛一笑道:「貴人懷著龍胎,勞累不得,臣妾又豈敢打擾。」

    夏晴點一點頭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常在有心避著我呢。」

    「貴人想到哪裡去了,臣妾怎會……」不等魏靜萱說完,夏晴已

    是道:「對了,我差點忘了謝謝魏常在。」

    魏靜萱驚訝地道:「謝臣妾?貴人何出此言?」

    夏晴笑意嫣然地道:「自然是謝你送給本宮的藥,我之前以為咱們姐妹疏忽了,直至看到肅秋端來的藥,才知原來妹妹一直都記著我這個做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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