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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百一十九章 送別 文 / 解語

    「皇上既然放夏晴離開,又說了那番話,應該就是無事了。」瑕月心中也有幾分疑惑,她明明在弘歷眼中看到濃烈的殺意,怎得最後又這樣輕描淡寫的算了,實在怪異得緊。

    雖然眾人還有幾分疑惑,但想到夏晴撿回一條性命,還是露出了笑意,唯獨夏晴自己,始終緊緊皺著眉頭,瑕月輕聲道:「還在想魏靜萱?」

    夏晴咬牙道:「是,奴婢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就是他們害死了皇后,然後扔入水中,為何皇后喉腹之中會有水?」

    齊寬試探地道:「會不會是那根簪子有問題,水其實是從簪子裡流出來的?」

    阿羅搖頭道:「那根銀簪是從夏晴發間拔下來的,紀由他們怎麼可能動手腳,也就是說……皇后真的是溺水而亡。」

    齊寬皺緊了眉頭道:「這麼說來,咱們猜錯了?皇后不是他們殺的?」

    夏晴一口咬定道:「不,一定是他們,只是不知他們用了什麼法子,令皇后死了之後,還喝進了許多水。」

    瑕月走到夏晴面前,盯著她道:「從這一刻起,本宮不論你對魏靜萱有多少恨,總之那些事不許再提及,更不可在皇上面前提及,記住了嗎?」

    「為什麼?」面對夏晴的詢問,瑕月道:「你今日能夠撿回一條性命,已經是萬幸,所以在沒有證據之前,萬不可再言,否則必會觸怒聖顏,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夏晴倔強地道:「奴婢不需要人救,奴婢只要魏靜萱與愉妃償奴婢家人之命!」從決意報仇的那一日起,她就決意捨棄性命。

    「本宮知道你不在意性命,但是你沒有證據,如今更是連皇后的死因都猜錯了,所以不論你說什麼,皇上都不會相信,性命……只會白白賠上,而且不止是你一個人,本宮也會牽扯在內。」

    夏晴盯了她許久,咬牙道:「主子是要奴婢放過魏靜萱?」

    迎著她不甘的目光,瑕月緩緩道:「是,至少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不要與她再起衝突。」

    對她對視良久,夏晴突然轉身離去,這般舉動,引得知春不滿,「主子也是為了她好,她卻如此不知好歹,實在過份。」

    瑕月搖頭道:「罷了,由著她去吧,原以為這次可以除去魏靜萱,結果卻弄成這樣,本宮又不許她再復仇,心中必然不好受。」

    知春皺了鼻子道:「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該這般放肆;也就主子寬容,若換了一個人,只怕早就容不下她了。」

    待得靜下來後,阿羅道:「主子,皇上這次怎得這樣寬容,奴婢還以為咱們都難逃責罰呢。」

    瑕月凝思道:「本宮也猜之不透,帝心難測,真是一點都沒錯。」

    齊寬插話道:「不過有一點,奴才看得明白。」在瑕月疑惑的目光下,他道:「就是皇上之所以如此留情,皆是看在主子的面上。」

    知春深以為然地點頭道:「這話倒是不錯,不過……皇上怎麼突然轉性子了,難不成是之前被大阿哥被罵醒了?」

    瑕月輕斥道:「多嘴,這些話是你們能夠說的嗎,叫人聽到了又要麻煩。」

    知春吐一吐舌頭不敢言語,就在這個時候,宮人疾步走了進來,打了個千兒道:「啟稟主子,紀由已被皇上杖斃。」

    聽得此言,瑕月大為愕然,阿羅先回過神來,道:「為何皇上突然杖斃紀由,還有,魏靜萱怎麼樣了?」

    宮人垂目道:「是何原因,暫且不知,至於魏靜萱,她並沒有事,杖斃的只是紀由一人。」

    在示意宮人下去後,瑕月道:「若本宮未曾猜錯,皇上突然杖斃紀由,應該與他損傷皇后遺體有關。」

    被她這麼一提,阿羅亦想了起來,深以為然地道:「不錯,皇上對皇后一向極為重視,雖說紀由不是存心,但他依然犯了錯,皇上是不會饒他的。」

    齊寬有些不甘地道:「怎麼就不是魏靜萱呢,她若死了,咱們也可省了許多事。」

    瑕月冷然一笑道:「以她心思,怎麼會親自去做這種事呢,紀由,應該是她一早想好的棋子,能保則保,不能保就棄了。」

    知春愕然道:「她與紀由不是很要好嗎,怎麼會把他當棄子呢?」

    阿羅搖頭道:「你啊,還是天真了一些,她這種人,哪裡會真的對人好,在她眼裡,任何人都是棋子;瞧瞧這一回,她可以將咱們戲耍的夠嗆,虧得主子吉人天相,不過宋太醫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聽阿羅提及宋子華,瑕月心中一陣內疚,若不是她,宋子華不會毀了前程被充軍流放,是她害了他;沉默片刻,她道:「扶本宮去太醫院,本宮想再見一見宋太醫。另外,齊寬,將本宮抽匣中的銀票全部取來。」

    齊寬應了一聲,在取了銀票之後,與阿羅一起扶著瑕月來到太醫院。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侍衛押著神色木然的宋子華出來,他身上的官帽官服已經被除下,換了一身囚衣。

    瑕月停下腳步,朝齊寬看了一眼,後者會意地點點頭,走過去朝那兩名侍衛拱手道:「二位,我家主子想與宋太醫說幾句話,還請行個方便,不會太久的。」說著,他朝二人手中悄悄塞了張銀票。

    皇貴妃的面子,侍衛豈敢不賣,更不要說還有銀票了,當即點頭答應,讓齊寬帶宋子華過來。

    望著一身囚服的宋子華,瑕月重重歎了口氣,道:「是本宮害了你,若不是本宮,你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宋子華並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憤怒或是不甘,甚至,他比瑕月想像中的還要平靜,搖頭道:「娘娘不必內疚,微臣早已料到會有今日,說起來,能夠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也多虧了娘娘替微臣求情。」說罷,他苦笑道:「險些忘了,我如今已是罪人,而不是太醫,沒資格再稱一句微臣。」

    他越是這麼說,瑕月就越是內疚,道:「你且先委屈一陣子,等本宮想到辦法,就讓皇上恕了你的罪,讓你重回太醫院。另外……」她取過銀票遞過去道:「這些有些銀子,你好生拿著,到時候也好四下打點,少吃些苦。」

    :半個小時內更新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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