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千零六章 初戰得勝 文 / 解語
葛爾丹怒極反笑,勾出一個冰冷的笑容,「憑你這些人,就想留下本王?簡直就是做夢清宮熹妃傳!允禮,你注定要是本王的手下敗將。」
不過葛爾丹雖然嘴裡說的硬氣,但事實上卻是開始收緊人馬,開始朝著一個方向突圍。若只是這些人他尚不怕,但允禮總共有二十幾萬人馬,既然這幾萬人來了,那後面的還會遠嗎,要是被他們包圍起來,憑著自己這不到十萬的人馬,說不定真有可能成了允禮的獵物。
雖然大軍前後夾擊,極力想要留下葛爾丹,但後者與他的士兵畢竟是勇猛過人,且又一心想走,在一番交戰後,最終還是被他逃了出去,不過戰場上也留下了數千具准葛爾士兵的屍體。
幾位副將下馬來到允禮面前,單膝及地道:「屬下救援來遲未能擒下敵軍首領,請王爺恕罪。」
允禮抬手道:「葛爾丹為人狡詐,豈是那麼好擒下的,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更是救了本王的性命,起來吧。」
在幾位副將起身後,索裡不顧身上的傷,激動地道:「王爺,您是何時布的這一手,屬下怎的一點也不知情。」
「離開之前,本王告訴幾位副將,讓他們在接手城池後就派出一部分兵力來此,原本只是以防萬一,結果卻真成了咱們的救兵,看來本王還是小覷了葛爾丹,能成為皇上的心腹大患,果真有幾分本事。岳忠祺敗在他手上,說不上多冤枉。」說到此處,他話鋒一轉道:「餘下的軍隊都入城了嗎?」
幾位副將面色有些難看,互相看了一眼後道:「回王爺的話,都入城了,但城樓已經被葛爾丹炸毀,咱們無法再利用城池防守。另外……屬下等人檢查過,城中……沒有一個活著的百姓!」
允禮靜靜地聽著,哪怕在聽到城樓被炸毀時也沒有多少變化,但在聽到城中沒有一個活著的百姓時,臉頰不斷抽搐著。這個結果,他早就已經想到了,但真正確認時,心中還是升起一陣巨大的憤怒。
這個城池,就像當年的白馬鎮,葛爾丹殺盡了城中所有的人,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百姓都不放過,心性狠毒無情。他……實在是該死!
若說允禮此刻是憤怒,那麼葛爾丹就是惱恨,明明有機會滅了那五萬人馬,生擒住允禮,結果卻成了一場空,甚至還損失了數千精銳,當中包括好幾名他親手帶出來能征善戰的將領。
葛爾丹恨恨地回到氈帳中,留在部落裡的格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突然看到他帶人回來,驚訝地道:「王兄,您怎麼帶著人馬都回來了,這樣一來,城池豈非沒人守著了?」
葛爾丹正在氣頭上,自然沒什麼好臉色,怒喝道:「本王若不來,你現在早就沒命了,沒腦子的東西!」
格林看出他心情不對,趕緊閉緊了嘴巴,不敢多問,葛爾丹在氣息稍順後,道:「將之前來送信的那個人給本王帶來。」
格林知道他是指暗隼,趕緊讓人去帶上來,在暗隼進來後,葛爾丹陰聲道:「本王知道你們不肯透露背後的主子是何人,而他讓你們帶來的消息,半真半假,害得本王不僅沒能滅到允禮與火器營,還損兵折將,這次本王又被逼的放棄守城,你們害了本王,按理來說本王應該殺了你們。」
暗隼一臉平靜地道:「主子是不會騙汗王的,伏擊果親王失利,應該是果親王一路防備之故,與主子無關,再說主子若要害汗王的話,給假消息不是更好,至於說守城失利,更加……」
葛爾丹打斷他的話道:「多餘的話本王也不多說了,總之你家主子若真想幫本王的話,就給本王更多的消息,否則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等於白費了,想必這也是他不願看到的。」
暗隼沉吟片刻道:「我可以將這個話帶給主子,但主子怎麼做,就不是我這個奴才所能控制的了。」
「這一點本王自然知道,總之你將話帶到就是了,本王會立刻讓人備馬。」在今日之前,葛爾丹對擊敗允禮還信心十足,可現在卻少了許多底氣。
畢竟就在這一日之內,允禮不僅將他逼出了城池,還在十餘萬人交戰的情況下,殺了他好幾名將領,這種能耐,就算是他也不僅有些膽寒,二十多萬人,在他手中,怕是能發揮出最大的戰力,而他只有十幾萬人,雖然戰力驚人,但如果對方統領擁有絕佳的行軍佈陣能力,數量上的劣勢就會爆發出來,而且是用什麼都無法彌補的。
他等待了這麼久,一定要贏這場仗,絕不可以輸,唯有贏了才有問鼎中原的資格。所以哪怕背後那個人用意不明,甚至連身份都不知道,他也一定要賭上一賭!
離開准葛爾後,暗隼馬不停蹄地趕往京城,終於在數日後趕回了定親王府,將葛爾丹的話轉敘於弘時知曉,隨後道:「依屬下看來,果親王將葛爾丹逼得很狠,否則他不會主動讓屬下帶話給王爺。」
弘時冷笑道:「十七叔,還真有幾分本事,第一次領兵就將葛爾丹逼成這個樣子了。」側目看了一眼還站在那裡的暗隼,揮手道:「你且下去吧,這件事本王自會處理。」
翌日,蔣英在兵部做完事後,與平常一樣回到自己兩進院的宅子中,剛一進去,便有下人在他耳邊說道:「大人,定王爺來了,正在前廳用茶。」
蔣英一驚,趕緊三步並做兩步來到前廳,果見弘時正端坐在椅中,他趕緊一拍袖子行禮道:「下官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
弘時一臉和氣地道:「起來吧,本王冒昧來訪,倒是希望蔣大人不要見怪。」
「王爺肯駕臨寒舍,乃是下官的榮耀,下官高興還來不及,只是……」蔣英眨巴著眼睛沒有說話,顯然是在擔心弘時這麼過來,會令自己與他的關係曝光,但又不能明說,只能這樣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