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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五百三十九章 癡情亦無情 文 / 解語

    見胤禛如此關心自己,凌若心中一暖,柔聲道:「那件事都已經過去了,還提來做什麼。」

    胤禛扶著凌若嫣紅的臉頰道:「朕就怕你記著她的話,使得心裡不痛快。」

    凌若微微一笑,握住胤禛的手道:「臣妾可不是那麼小雞肚腸的人,再說,就算真有什麼不痛快,也在處置了馬佳氏之後消失了。」

    胤禛頷首,將凌若攬在懷中溫然道:「那就好,朕可不願你為了這麼一個人徒生悶氣。」

    伏在胤禛懷中,凌若忽地道:「皇上當真不覺得臣妾這個處置過重了嗎?碧答應很可能熬不過一個月勞作。」

    胤禛緊一緊雙手道:「朕知道,但這是馬佳氏咎由自取,禍從口出,怨不得別人。倒是你,若不處得重一些,往後,只怕類似的話還會有。」

    凌若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著胤禛道:「皇上也知道?」

    她這話引得胤禛輕笑了起來,「你真當朕不知道後宮那些事嗎?只是朕有時候懶得管罷了。總之你記住一點,不論怎樣,朕都會在你身邊,直至朕呼吸停止的那一刻!」

    凌若怔怔地看著他,忽地露出一抹絕美的笑容,胤禛既是這個世上最癡情的人亦是最無情的人。他不愛馬佳氏,所以哪怕馬佳氏死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而自己,何其有幸,可以成為這位皇帝鍾愛之人。

    凌若尋到他的手,與之十指相扣,動情地道:「皇上呼吸停止的那一刻,也是臣妾隨皇上而去的那一刻,不論天上,不論人間,臣妾都會陪在皇上身邊,永不離棄。」

    胤禛笑道:「傻瓜,死了有什麼好,該好好活著才是,朕就想再活上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如此便能一直與你這樣說話。」

    凌若想起容遠曾說過的話,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趁著胤禛不注意時,將淚水bi了回來,笑道:「有皇上相陪的日子,再久都好,但若皇上不在了,臣妾一人活在世上,又有何意義。」

    胤禛抬起另一隻手,撫著凌若簪著珠玉的青絲道:「你還有弘歷與嘉柔不是嗎?當初你離去的時候,朕也一樣活著,因為朕記著答應過皇阿瑪的事,要好好守著他交給朕的江山。」

    凌若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指握得更緊,享受著這難得的平靜與溫馨……

    至於乾清宮那邊,在他們離去後不久,席筵便散了,允禮在將已經睡著的嘉柔交給奶娘後,陪著勤太妃一道離宮回府。

    不論是允禮還是勤太妃都不曾注意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尾隨在他們身後,直至離開乾清宮。

    小寧子在扶著那拉氏回坤寧宮的時候,小聲道:「主子,您剛才一直看著果郡王與他懷中的小公主,難道您也懷疑小公主的出身?」

    「你以為本宮是馬佳氏那種蠢貨嗎?」那拉氏一句話說得小寧子連忙垂低了頭,不敢說話。

    在走了幾步後,那拉氏忽地道:「昭慶公主的出身,本宮從不曾懷疑過,必是皇上血脈無疑。」

    小寧子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道:「那主子為何……」

    不等他說完,那拉氏已是道:「本宮看的人僅僅只是允禮罷了。」在小寧子疑惑的目光中,她抬頭看著天空中將圓未圓的明月,涼聲道:「他與鈕祜祿氏單獨相處了三四個月,朝夕相對,當真一點事情都沒有嗎?」

    小寧子一驚,脫口道:「娘娘是懷疑他們之間有私情?」

    「本宮不敢肯定,不過就算真沒有私情又如何,情這種東西,無形無跡,誰能說得準確。」說到這裡,那拉氏忽地笑了起來,「本宮之前一直在想,該怎麼對付鈕祜祿氏,是否除了借助前朝之外,就再沒有第二個辦法,眼下看來,卻是未必如此。」

    小寧子已是明白了那拉氏的意思,露出一抹同樣的笑容,「主子英明。」

    那拉氏撫一撫臉道:「不過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先想辦法將鈕祜祿氏出宮那幾個月的事情打探清楚再說吧。」

    小寧子垂首道:「奴才明白,奴才會去想辦法的。」

    那拉氏點頭,由著小寧子扶了她往坤寧宮走去,當看到佇立在夜色中的坤寧宮時,她的眸中泛起些許悲傷,她在這座宮殿中住了將近五年了,但胤禛在這裡過夜的次數卻屈指可數,這裡甚至可說是一座別樣的冷宮,冬日裡,哪怕燒了地龍燒了炭,有時候她都會覺得冷。可不論怎樣,她都不能離開這裡,若離開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裡。

    皇后--是她唯一可以牢牢握住的東西,所以……哪怕手上沾滿鮮血,哪怕傷盡陰德,她都要住在這裡。任何一個敢於與她爭奪的人,她都會親手將之送進墳墓。

    想到這裡,眼中的悲傷已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絕決!

    夜,在漫卷的長風中過去,翌日一早,凌若在服侍了胤禛上殿後,便讓候在外面的水秀替自己更衣,卻是沒有回承乾宮,而是去了瓜爾佳氏所在的鹹福宮。

    雖然天剛不過濛濛亮,瓜爾佳氏卻是已經起來了,正拿著一把小剪子仔細地修剪著院中的花枝。

    凌若走過去笑道:「姐姐起得好早。」

    「若不起早一些,等會兒天熱起來,這院子可是待不住。」這般說著,瓜爾佳氏將剪子交給一旁的宮人,拉了凌若的手道:「倒是你昨夜喝了那樣多的酒,難得還可以起得如此早,要換了我的話,怕是要在床上躺上一日。」

    凌若挽了瓜爾佳氏的手一邊往殿中走,一邊似笑非笑地道:「姐姐只想與我說這些?」

    待得各自落坐後,瓜爾佳氏睇視著凌若許久,道:「自知道你平安回來後,我就有許許多多的話想要問你,但此刻看著你,我卻是一句也不想問了。」在凌若不解的目光中,她笑道:「因為只要你平安歸來就好了,餘下的實在一點都不重要。」

    凌若笑而不語,過了一會兒方道:「姐姐呢,這段時間,姐姐在宮中可還好?皇后有沒有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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