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兩百五十九章 收穫 文 / 解語
不止那個宮女急,舒穆祿氏同樣急,她一直以為胤禛是因為寵愛鈕祜祿氏所以封她為皇貴妃,可聽這個宮女的意思,似乎還另有隱情。
「好吧好吧,告訴你吧,聽說啊,是因為四阿哥在福州被人害死了,皇上出於內疚,所以才晉了熹妃娘娘的位份。」
下一刻,另一個宮女驚呼道:「什麼?四阿哥死了?怎麼會這樣的?」
「這我可不知道了,我也是聽人說的,不過應該是真的,不然皇上怎麼會無緣無故晉熹妃娘娘的位份呢。那可是皇貴妃啊,相當於副後,自皇上登基後,還從沒立過皇貴妃呢!」聲音略尖的宮女透著濃濃的羨慕之意。
「副後又怎樣,換不來四阿哥。熹妃娘娘那樣娘娘疼四阿哥,若讓她知道四阿哥死了,非得傷心死了不可。對了,皇上不是派了很多人保護四阿哥嗎,怎麼還會出事,二阿哥怎麼樣了?」
「聽說是二阿哥和四阿哥一道去一個叫連江縣的地方時出了意外,二阿哥運氣好,雖然受了重傷,但卻逃了出來,四阿哥沒那麼好運,沒人殺死還燒成了焦炭!」說到後面,那個宮女嘖嘖了幾聲。
後說話的那個宮女有些低沉地道:「四阿哥為人挺好的,這樣死了真是可惜。」
「怎樣都好,反正輪不到咱們管。對了,我還得去浣衣局那邊取衣裳,你陪我一道去吧。」
聽得腳步聲漸行漸遠,舒穆祿氏長出了一口氣,慢慢鬆開了抓著如柳的手,想不到,真是想不到,這一趟御花園之行,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收穫。
四阿哥,竟然……死了?
怔忡過後,她第一個感覺就是想笑,老天真是有眼,讓鈕祜祿氏失去了她唯一的兒子,後半輩子無依無靠,孤獨終老。
自從阿瑪死了之後,這是她聽到的第一個好消息,「如柳,你聽到了嗎?鈕祜祿氏的兒子死了,死在福州。」
如柳至今還停留在震驚,聽得舒穆祿氏的話,有些麻木地道:「是,奴婢聽到了。主子,四阿哥他真的死了嗎?」
舒穆祿氏勾起唇角道:「十有**,否則皇上何必要突然封鈕祜祿為皇貴妃,只是不知道那兩個宮女是從哪裡聽來的。」若非怕驚動了人,她必要好好大笑一場,真是很久沒那麼開心過了。這般說著,心裡忽地浮起一個念頭,「如柳,你說熹妃要是知道自己的皇貴妃之位是用兒子性命換來的,她會怎麼樣?
如柳身子一震,看著舒穆祿氏道:「主子,您莫不是想將這件事告訴熹妃娘娘吧?不要啊,這事還沒弄清楚,萬一只是那些宮人胡說,豈非不好。」
如柳的話令舒穆祿氏猶豫了一下,但很快便道:「就算真是假的,也與我無關,是那兩個宮女無事生非,亂嚼舌根子,我是受了她們的欺騙,再加上擔心咱們這位熹妃娘娘,所以才會弄錯,並非故意。」
「其實這件事就算主子不說,早晚也會傳到熹妃娘娘耳,主子何必急在一時呢!」如柳試圖勸舒穆祿氏放棄這個念頭,可是舒穆祿氏憋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尋到機會,哪肯放棄,「不,我是真的很急,如柳,這些日子熹妃對我對我家人的陷害,我從未忘記過,是她害得我家破人亡,是她害得我如此悲慘,若不能親手報此仇,我死後,如何有臉去見阿瑪與額娘。哪怕這次的事錯了,四阿哥沒死,至少也可以讓她嘗一嘗失去至親的痛楚。」
見舒穆祿氏說到這個份上,如柳還能再說什麼,點點頭,扶著舒穆祿氏一路往承乾宮行去。
舒穆祿氏的到來令承乾宮上下吃驚不已,楊海得了看守宮門的小太監稟報,快步來到殿朝正在交待事情的凌若躬身道:「主子,水意軒的舒穆祿氏來了。」
「她?」凌若驟然抬目,眼儘是訝異之色,「她來做什麼?」
楊海搖頭道:「奴才不知,她只說有事求見主子。」
舒穆祿氏與自己有多深的仇隙,凌若心裡很清楚,舒穆祿恭明的事,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自己所為,但舒穆祿氏應該猜到了,她心應該恨煞了自己,為何還要巴巴地跑過來,難道是因為胤禛下旨封自己為皇貴妃的事?
這般想著,凌若抬一抬下巴道:「讓她進來吧。」
「庶!」楊海退下後不久,便領了小腹隆起的舒穆祿氏進來,後者低著頭走到殿,雙手搭在身側屈膝道:「臣妾見過熹妃娘娘,娘娘萬福!」
「請起。」凌若微一抬手,漫然道:「本宮真是沒想到娘子會來承乾宮,還以為娘子不願見到本宮呢。」
舒穆祿氏虛虛一笑道:「娘娘說笑了,臣妾與您雖有些誤會,但都是小事,哪裡有不願見那麼嚴重。只是臣妾之前體質虛寒,胎氣不穩,許太醫交待了說要安心靜養,不宜下地,所以才一直未來給娘娘請安。」
凌若目光在其腹上掃過,淡淡地道:「聽娘子這意思,如今龍胎已經安穩了?」
「想是月份大了的緣故,比以前好多了,臣妾見今日天氣不錯,所以便過來給娘娘請安,希望娘娘不要嫌臣妾唐突。」
「娘子說得這是哪裡話,你來看本宮,本宮高興還來不及,又哪裡會有嫌唐突的事。」這般說著,她對捧了茶進來的安兒道:「慧貴人懷了身孕怎好喝茶,快去端一盞羊奶來,記得要溫熱的。」
舒穆祿氏一臉感動地道:「多謝娘娘如此細心。」
「你現在懷的是龍胎,細心一些是應該的。」兩人在笑語嫣然間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舒穆祿氏笑言道:「臣妾此來,一是給娘娘請安,二是賀娘娘晉為皇貴妃之喜,娘娘可是皇上登基以為立的第一位皇貴妃呢,實在可喜可賀。」
「皇上厚待,本宮實在受之有愧,可是皇上聖意已定,推辭不得,本宮只能愧領了。」凌若不動聲色的說著,她很清楚,以舒穆祿氏與自己的過節,絕不會真心來恭賀自己,定然還有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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