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2章 文 / 雲棲木
「岳父後日便可入京……」江瑾瑜瞅著丹丹吃醋的模樣,挑了挑眉,很是得意。
「真的?快去告訴娘!」丹丹一下子驚喜的跳了起來,拉著他的手往外跑。
這番儀態行止的主母幾個丫頭早就見怪不怪,皆悄悄抿了嘴偷笑,只有福媽媽又喜又憂,幾多感慨。
江瑾瑜卻是望著丹丹鬢髮間明珠閃爍的髮簪,愉悅的翹了唇角,心中紛擾難言的情緒隨著冷君奕的大婚一夕沉澱下來,心境也趨於沉靜悠長。
這支簪子早在她急著行及笄禮的那日便準備好了,那時她已與冷君奕議婚,這支簪子那時被他緊緊攥在手中一整天,那份灼痛讓他一生都不會忘記。
夫妻兩人先去了福悅樓,江瑾瑜抽空去見了一些人,丹丹雖然平日裡嘻嘻哈哈萬事不愁的吃喝享樂模樣,其實她何嘗不擔心江瑾瑜的處境,但是除了擔心也幫不上忙,只能盡量別讓自己分他的心,有些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遷就他、配合他。比如煙蘿和瓊枝兩位絕色的姐妹花,雖然江瑾瑜沒有招二位侍寢,可是府上眾人心裡明白,這兩位即便是擺設,遲早也會佔了妾室的名分,葉氏雖然為女兒心酸發愁,可是目前姑爺眼裡只有女兒一人,再說女兒的身子又不能生養,總不能讓姑爺斷了後,這妾室日後是免不了的,反倒不好開口讓江瑾瑜遣散了。
丹丹心中有底線,只要江瑾瑜不犯了她的禁忌,擺設什麼的她無所謂,雖然她知道要求男人自覺是一回事,但是那些容易誘發的因素要盡早斬斷也很關鍵。貓雖然愛偷腥,沒有魚在他面前晃悠,他想偷也偷不著。經歷了上世婚姻的失敗,丹丹雖然堅持自傲和矜持,也日漸明白男人也是要適當調教和約束的。只是現在他們二人面對的棘手事情太多,而且大環境下妾室是合法的東西,有這兩個花瓶擋著正好堵了一些有心人的口,免得大夥兒覺得她善妒,萬一招了皇上不滿,再賞賜個貴妾,再嚴令江瑾瑜與那貴妾在一定的期限內造出個小人來,那可真是讓人欲哭無淚了。無論如何。她的細小胳膊擰不過皇上的大腿,所以,煙蘿和瓊枝在她眼皮底下晃悠,也不是全無害處。
倒是妙蕊讓丹丹瞧的有些意思,自宮中那事妙蕊的反應,丹丹越發的對妙蕊這位大美人好奇起來,當日她能順利脫身妙蕊是關鍵。
當時妙蕊若是存了害她或者取而代之的心思,其實很容易讓她名節盡毀,不說別的,只要將她身上的衣衫稍稍弄的凌亂一些。足以引起麗娘她們那些人的多疑猜測,雖然江瑾瑜能包容她相信她。難保他手下的那些人不對她輕鄙,可是,就麗娘等人的態度來看,對她反倒是更敬重了。
而福媽媽和清影幾人用極其苛責的眼光挑剔妙蕊,卻不得不對她讚一聲,除了妙蕊是皇后賞下來的人外,其它的堪稱完美。相貌出挑,性子穩沉,處事有手段知分寸。是個不可多得的幫手。
一個人作沒作態丹丹還是自信能分得清,一個人的眼睛騙不了人,妙蕊一直在她身邊落落大方,即便當著她的面與江瑾瑜回話,也是雙目清明,神色坦蕩,極其的自然規矩,而他二人的談話方式常讓丹丹有一種錯覺,不像男女關係,倒似主子和屬下,甚至江瑾瑜看她的眼神都沒有男女之別。幾番觀察下來,丹丹自己都生不了警惕之心,總覺得江瑾瑜與妙蕊之間生不出那種事兒來。
落英雖然負責打理書房,給她個膽子也不敢打爺的主意,江瑾瑜若是考慮她也不會讓落英等到現在了。如此一來,外人眼中府上的四個侍妾都是有名無實,她又不用背上善妒之命,相反一下子容下四個侍妾,還異常賢良大度,丹丹自然每日裡神清氣爽,順便也讓這四位過的如魚得水。
連瑞將幾個菜式仔細的裝好放到了車上,江瑾瑜也已經處理完事情回來了,丹丹也沒閒著,頗有幾分顯擺的將楊德力叫到跟前,三下五除二的過了上月的賬目,又提了幾點經營促銷的建議,讓楊德力驚詫之餘又再一次心服口服。不得不說這個主母在經營生意上,說是經營生意,實則是賺銀子上極有天賦,再複雜紛亂的賬目,再大筆數額的銀兩,這個怡然淺笑的女子總能脫口而出,那速度便是他這個萬里挑一的金算盤也難及,而生意場上再激烈的競爭,異常僵持窘迫的局面,往往她也就點撥一兩句話,便讓他有種豁然開朗,迎刃而解的感覺。
這個主母在生意場上,天縱奇才,天生就是個賺錢高手,總能從細小的蛛絲馬跡裡嗅出天大的商機,簡直有聚攏金銀的金手指。
楊德力對主母眼底的敬服讓江瑾瑜暗自翹了唇角,看向丹丹的目光驕傲又寵溺。
迎上江瑾瑜的目光,丹丹不由更翹了小尾巴一派洋洋得意。
江瑾瑜現在全力忙大事,大大小小的鋪子莊子全交到她手裡,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也不分彼此了,任勞任怨的接了過來,一番敲打、震懾和能力展示,如今十大掌事全聽命與她,便是能力第一人楊德力都對她如此恭謹,更何況他人!
這便是實力啊,實力,實力最能服人,其它的都是空談。
丹丹那個得瑟自得,只差沒飄飄欲仙、自吹自擂了。
這哪裡還是剛才個狠辣果決,將對手逼的血本無歸關門大吉的金嘴神算,分明是只搖頭晃腦等著主人誇獎憐愛的長毛狗。
自丹丹接手他的鋪子,雖然才短短的幾個月,丹丹只在幕後操縱,卻闖出了自己的名頭,生意場上的人都知道神算楊德力身後又忽然出現了一位奇人,比楊德力更甚,字字珠璣,口內吐金,能得她指點一二,頑石也可生金,奈何楊德力守口如瓶,身邊又有高手護衛,無一人能得知金嘴神算的下落,更無人知其是何許人也,只知道若是被他列為生意對頭,別掙扎了,直接關門大吉吧。
江瑾瑜強自忍住唇角的笑意待楊德力下了樓走遠了,一手將她撈進懷裡,狠狠的吻了一番,直到丹丹承受不住拳打腳踢的對他抗議,才依依不捨的放手。
這小東西變臉比翻書還快,可真捨得下手,揉了揉被捶疼的胸口,江瑾瑜沉臉瞪她,「粗魯,潑婦,謀殺親夫!」
丹丹狠狠的抹了抹紅腫的唇,天殺的,明眼人一看就會知道她的嘴是怎麼回事,一會兒怎麼有臉見娘,這廝分明就是故意羞她,丹丹眼睛瞪的比他還大,「淫|蕩、無恥、下流,你這是婚內強暴,我不同意,你就是犯法!犯法!」
荒謬之極,江瑾瑜的俊臉一瞬五彩繽紛,最後黑了臉就要撈住她再施以嚴懲,丹丹卻是吱溜一下掀了簾子逃了出去,待出現在眾人面前已是一派溫婉端莊的模樣。
目前,她忽然迷上了厚黑手段,一改出嫁前無知、粗魯的潑婦形象,變成了高雅、知性的貴夫人一枚,當然近身的人卻是知道,她仍是她,雍容優雅外表下是更變本加厲的腹黑奸詐。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江瑾瑜顯然之前處理事情順心,神態悠然,眉宇舒朗,當然吃她豆腐的興致也極高,丹丹被他箍在懷中掙脫不得,香腸嘴早已不堪重負,情急之下急智道:「你跟那血麒麟的主人很熟吧?血麒麟的主人就是舒逸苑的幕後老闆嗎?」
江瑾瑜正欲拿開她的手噙住她的紅唇,聞言不由的一頓,片刻出其不意的含住她飽滿圓潤的耳垂,溫柔的舔弄啃咬,如含蜜糖,丹丹身子一怵,止不住的酥麻起來。
「混蛋,你別想岔開話題!」丹丹從他腿上跳了下來,快速的坐到另一邊,拿了手狠狠的揉搓耳朵,這混蛋總能輕而易舉的挑起她的敏感。
「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江瑾瑜慵懶的向後靠了靠身子,更顯身材傾長,因剛才的情動,唇色艷紅,鳳眼微瞇,斜躺在那裡,妖艷的如同妖孽臨凡,看的丹丹一陣心慌氣喘。
「乖,過來!」妖孽看出了她色心大亂,趁機誘哄。
死妖孽,禍國殃民!丹丹暗罵了一聲,不理會美男的誘惑,卻是端肅了臉色目不斜視的正經道:「我想跟舒逸苑的老闆談一筆生意,舒逸苑經營好了,能掙很大一筆銀子…….」而且掙的全是皇親貴胄的銀子,他們的荷包很鼓,都是一擲千金,最好賺,簡直可以一夜暴富。
「不用,舒逸苑不合適!」江瑾瑜想也不想一口否定。
他這口氣?丹丹不由一怔,緊緊的盯著江瑾瑜看。
他這語氣不對啊?要麼好奇她的點子,要麼讓她不要胡來,怎麼一開口就是站在舒逸苑的立場?
江瑾瑜猛然驚覺什麼,撐起身子端正了坐姿,不正經的笑道:「娘子覺得我家底單薄養不活你?還是管著那些鋪面依然精力旺盛無處發洩?看來,為夫昨夜還是不夠努力,今夜要再加倍才行,嗯,花式也得再改進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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