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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015章 皇太孫的賀禮 文 / 雲棲木

    世子爺「稍後」的說法差點讓江總管急死,心中打鼓卻不得不上前一步硬了頭皮道:「世子爺,殿下已經到了一會兒了,喝的有點高,要,要立刻見世子爺。」我的爺唉,你老就快些出來吧,新娘子在那裡又跑不了,關鍵的這位殿下可得罪不得。

    他瞅著今日殿下臉色極差,一到就悶頭喝酒,他來那會兒,已經兩罈子下去了,還在可勁兒猛灌,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

    江瑾瑜的臉色一瞬陰沉無比,用力攥緊了拳頭,溫柔的吻了吻丹丹的紅唇,狠下心將圈在腰身上的小手拿開,翻身下床,扯過鴛鴦交頸的錦羅軟被蓋住丹丹玲瓏香艷的身子,又拿羅帕就著銅盆裡的水浸濕了,給她擦拭了臉頰、脖頸,又浸了水敷在她的額頭。

    見丹丹臉上的潮紅漸退,目色清明了幾分,才舒緩了臉色,眼底含了一抹溫柔的笑意,柔聲戲謔道:「好娘子,先睡一會兒,為夫馬上回來。」

    丹丹羞憤欲死,勉強提了力氣一頭扎進被子裡,再也不願意出來。

    江瑾瑜低低的笑了出來,整理好衣袍,踏出房門,目沉如水,陰鷙無比,與之前俊美風發的姑爺判若兩人,將福媽媽看的心中驚跳,恭恭敬敬的垂首行禮。

    「照顧好奶奶!」江瑾瑜看了福媽媽一眼,將下人們對丹丹的稱呼定了。

    「是!」福媽媽急忙應了,心中卻是納悶,為何不稱呼小姐世子妃?

    江瑾瑜腳下生風往宴廳裡去,待入了廳門,便腳步虛浮,面上也泛起了蒼白虛脫之色,氣息幾乎都不穩了起來。「見過殿下。」他由連瑞攙扶著,聲音虛弱無力,喘息聲很重,給人的感覺是強撐了娶新娘子,一不小心就死翹翹。

    皇太孫滿身酒氣目色沉沉的看了江瑾瑜一眼,忽然笑著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對著連瑞一擺手,「你小子,什麼時候不能娶親,非要趕在這一時。瞅瞅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兒,還怎麼成好事?」

    連瑞順從的放開自家爺,垂目退了下去。江瑾瑜便毫不客氣的將全身的重量壓到了皇太孫身上,「有勞殿下了,是瑾瑜不中用,差點誤了殿下的大事。」

    皇太孫的眉角幾不可見的抽動了一下,打了個酒嗝顯出幾分醉態。用力的攬緊江瑾瑜的肩膀,「你這傢伙,咱們之間還需客氣,瞅你這身子骨,還真要好好將養,也要有人悉心照料才成。新婚燕爾的只怕新娘子照顧不過來,你瞅瞅我將誰給你帶來了?這份賀禮如何?」

    兩個女子上前跪拜在江瑾瑜腳下,「奴婢煙蘿(離歌)見過世子爺。恭喜世子爺登科大喜。」

    金榜題名大登科,洞房花燭小登科,都是人生得意大喜之事,再由兩位俏媚窈窕的雙生玉女嬌比櫻桃的小口中吐出,嬌軟清甜、珠玉綴盤的般的動聽悅耳。更讓人如沐春風、心懷大悅。

    江瑾瑜哈哈大笑,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作何。氣息有點急,嗆了心肺,一時間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來,蒼白的面色也瞬間泛起了潮紅,胸膛劇烈的起伏,幾乎閉過氣去。

    咳嗽了半晌,待氣息平穩了,才虛虛歪歪的起身,「謝殿下美意,瑾瑜卻之不恭了,只是要奪殿下所愛了。」

    這兩人女人一個擅舞一個擅歌,一般無二貌比花嬌的絕色容顏,是皇太孫府上最出色、得寵的孿生雙姬,深得皇太孫寵愛,竟是一下子兩個都送給了自己,不可謂不是大手筆。

    要知道,曾經融世俊和朱逸輝出了千兩黃金,兩套前朝古玩也未能讓皇太孫割愛,今日皇太孫可真是豁出去了。

    狀似大醉的皇太孫沒想到江瑾瑜絲毫沒有遲疑和推辭的欣然受了,心中一怔,幾多狐疑,虛扶了額頭瞇眼不動聲色的看了江瑾瑜一眼,有幾分醉酒忘形的哈哈笑了兩聲,「你我情同手足,還說這種見外的話,女人如衣服,只要是本宮所有,瑾瑜歡喜的,儘管拿去!」

    江瑾瑜笑瞇瞇的對著皇太孫飛了個媚眼,春色橫生,璀璨卓然,配上他嬌弱微喘比桃花還要俊美嫣然的俊顏,當真嬌比西子,憐愛無雙,不知道的,準以為他們兩個有斷袖之癖。

    「你小子,都成親了還沒個正形。」皇太孫不輕不重的捶了他一下,親厚不拘的扶了他坐下,忽然緊蹙劍眉看著他怒然道:「那個吳子謙妄稱聖醫妙手,實乃是那欺世盜名之徒,竟然信口說你是活死人,險些誤了瑾瑜你的大事,罪大惡極,本宮要殺了他給你出氣如何?」

    吳子謙就是此次隨軍的軍醫吳先生,正是在他的救治下,無數重傷的將士免於死難九死一生從閻羅殿裡逃了出來,得以拖著殘缺不全的身體撿了一條命與家人團聚,免了多少生離死別的人間慘劇,這樣的醫者絕對是大朱第一聖手。

    江瑾瑜張了張嘴,劇烈嘶啞的咳嗽了起來,又費力的喘息一番,才仰靠在榻椅裡虛弱的閉上眼,低啞道:「之前臣中了箭傷,吳先生為臣取箭療毒,刮骨之痛實難忍受,臣便懇請吳先生加重了麻沸散的計量,不料有人想對臣不利,在麻沸散中做了手腳,臣又失血過多,加上超劑量麻醉,臣一度氣息全無,後來才有極其微弱的脈息,的確如活死人無異。」

    皇太孫眸色閃了閃,緊盯了江瑾瑜的神色,可惜他閉了眼睛,看不到他的眼底,不由冷聲道:「是誰想對瑾瑜不利?」

    江瑾瑜緩緩睜開眼,微微蹙了眉,卻不迴避皇太孫的目光,兩人互望了片刻,江瑾瑜目色清澈冷然道:「臣不知!可能是衛國的人,可能是寧國的人,可能是羽靈公主,也可能是冷君奕,更可能是吳先生,傳聞吳先生的先祖是衛國人,亦或還有那些身在暗處,臣不知的人。」

    江瑾瑜這般說完全合情合理,有人真的想要他的命,有人怕他搶軍功,有人為了他身後的那些勢力,想取他性命的人何其之多?

    皇太孫盯視了江瑾瑜片刻,率先別開了目光,審視又被醉態取代,勾了江瑾瑜的肩膀追憶無比的笑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說這些讓人沉重掃興的話,本宮只問你,曾經的約定可還記得?」言罷頓了頓,立刻歎道:「罷了,就讓本宮留有一份遺憾吧,每每思及你我年少情懷,也別有一番感懷,人生總有諸多憾事,就是本宮也不能苛求太多,哪能追求盡善盡美?」

    總角之交,情同手足,曾經年少時更是滿目豪情,義氣滔滔,可以為彼此流盡血淚、死而後已,喝醉酒的時候更是口無遮攔,彼此有約:待到洞房花燭,要兄弟不要衣服,一定要不醉不休,讓衣服坐等天亮。

    皇太孫大婚在前,身份尊貴舉國矚目,且太孫妃清白不容褻瀆,但是皇太孫卻是與江瑾瑜喝了滿滿三罈子酒,入夜三更才進的洞房,皇太孫尚且如此,他又怎能負約?

    江瑾瑜望著皇太孫,緩緩的勾起唇角,「臣定不讓殿下遺憾。」轉首拿出主子的款對煙蘿和離歌邪肆一笑,媚眼流盼道:「煙蘿、離歌,拿出看家的本領,好好的取悅殿下與爺,表現好的爺今夜重賞。」

    他說的恣意風流,瀟灑倜儻,更是滿目柔情的看了二人,讓煙蘿和離歌心中憧憬嬌羞,兩人雖是皇太孫的人,卻一直對江瑾瑜芳心暗許,今日有此機遇,自是喜不自禁,兩人互視了一眼,歡喜的嬌聲應了,輕歌曼舞,妙手把盞,極盡體貼柔順。

    三罈酒飲盡,看著江瑾瑜醉眼桃腮,幾番癡迷沉醉,目光更是隨著煙蘿和離歌流轉,皇太孫唇角噙了一抹滿意的淺笑,對著二人點點頭,起身離座而去,待到外間,看到守立的連瑞不由蹙眉,歪斜了身子順手從腰間胡亂扯下一個荷包扔給連瑞,口齒不清道:「辛苦了,本宮這裡無需招待,下去吃酒吧,記得招待好本宮的侍衛,今夜這裡,誰也不能靠近!」

    難道皇太孫今夜要宿在府上?連瑞遲疑不解,不確定爺還在不在裡面,有心想往房內看一眼,見皇太孫堵住門口目露不悅,一副狂醉之態,立刻恭敬的退下。

    雖然禁忌冷水冰澈之物,但是為了盡快除去自己滿身的火熱和羞人到她自己都鄙夷的滿腦子帶顏色的想法,丹丹冷著臉吩咐福媽媽立刻去準備冷水沐浴。

    福媽媽沒辦法,只得讓清水和清靈去準備,又暗暗吩咐,一定要注意水溫,切忌不可由著小姐貪涼。

    兩人立刻去了,片刻,清水卻是青著臉折了回來,福媽媽心中一緊,「怎麼了,她們不給水刻意刁難?」

    清水和清靈人生地不熟,這些人難免欺生,世子爺房裡的兩個丫頭姿色不錯,眼睛也長在頭頂,只是圍著世子爺轉,此刻世子爺不在,兩人全貓起來躲懶,福媽媽氣的心中冷笑。

    (我快累死了,臨時出差三天怕是不能用電腦,眼下是緊要關頭,不想斷更讓大家失望,於是拼了命的碼字,將三天的一起碼了出來,定時發佈吧!謝謝大舉+媽媽打賞的平安符,催更票要抱歉了!現在差不多天已大亮了,再過兩個小時就要出差了,好睏啊,我要睡一會了,大家晚安,應該是早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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