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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2章 抓狂的阮夫人 文 / 雲棲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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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丹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看老太太和葉氏兩人都情緒激動無法正常開口,只得匆忙擦了眼淚對葉夫人道:「我娘左手臂上的確有很大的一處燙傷疤痕……」

    丹丹說著掀起葉氏的衣袖,「外祖父說我娘是三歲多被轉賣到黃花鎮的,因為當時舅舅看著娘渾身皮包骨頭很可憐,就央求了外祖父賣了家裡唯一的一頭羊又用家裡所有的銀子買下了娘,可是我娘年齡太小,又被人牙子到處轉手,什麼也不記得……」

    「不,我記得,我記得一首歌謠,我不會唱,但是我記得……」葉氏急切道。

    她哽咽了聲音輕輕哼了出來,許是記憶太模糊久遠,沒有詞,只是一個片段,幾個簡單的調調,就像母親哄小寶寶睡覺時哼唱的童謠,極有韻律,也不是京城的口音,一般人不好模仿。

    「就是這個調子,兒啊!」葉老夫人忽然大哭了一聲,一下子抱住了葉氏,不停的撫摸她胳膊上的疤痕,又摸葉氏的臉,「你是我的菡兒,是菡兒,這是你小時候調皮打翻一碗熱粥燙傷的,那曲子是你小時候乳娘哄你睡覺時哼的曲兒,她是南方人,哼的調兒也不是咱京城的口音,你果真是娘的菡兒啊……」

    「娘,真的是娘嗎……」多年的奢望成真,葉氏一下子呆住,淚水模糊了雙目,凝望著葉老夫人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葉老夫人縱淚點頭,將葉氏緊緊抱在懷中。

    葉夫人也是喜極而泣,拭了眼角轉身對一旁早已淚眼汪汪的一個婆子道:「快去通知大爺,就說佛祖保佑,姑奶奶找到了,老夫人找回姑奶奶了!」

    「是,是。是,老奴給姑奶奶請安了。」那婆子對著葉氏磕了個頭,急忙抹了眼淚往外去報信。

    葉夫人看她們母女正抱頭痛哭,勸也勸不住,微紅了眼睛拉住丹丹的手道:「好孩子,真是蒼天有眼、佛祖慈悲,沒想到今日竟能找回你母親……你不知這些年你外祖母、外祖父和舅舅們為了找尋你母親,抱了多少希望。他們幾乎翻遍了大朱南北,可是只能憑著長相和手臂上的疤痕,又怕有人冒認,也不敢聲張,每每聽說有女子與你母親長的相似,爺幾個就急忙尋了去,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你外祖母更是傷心的食不下嚥……久而久之就是再有相似的女子,也不敢輕易告訴你外祖母和外祖父了,怕他們刺激過甚。承受不住失望……」

    葉夫人說到這裡,拿帕子輕輕拭了眼角。「可找不回你娘,始終是你外祖母和外祖父一輩子的心病,老太太每年佛誕節都會親自到佛祖面前拜求,希望有朝一日你娘能安安好好的出現在她面前,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佛祖開恩……孩子,你不知道,你娘就是佛誕節這一天在永源寺丟失的。當時你外祖母帶著你娘來上香。乳娘只顧著耍看,竟是將你娘走丟,乳娘怕受罰。沒有及時回稟只一個人偷偷找,待到瞞不住了,已經是幾個時辰過去了,你娘早已被人抱出了城……」

    丹丹目瞪口呆,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葉氏是三歲的時候在佛祖的眼皮子下走失,竟是三十歲時,同一天、同一個地方,又在佛祖的注視下與葉老夫人相認,除了感歎,已然讓人說不出是悲還是幸了。

    她苦中作樂的想,萬幸葉氏當年走丟了,否則就到不了黃花鎮,遇不到艾天祐,也就沒有了艾春丹,更不會有現在的這個她!

    如此一想,那個無良的人販子是葉氏的仇人,是葉氏的不幸和大劫,卻是她的大恩人,是她的機緣造化。

    果真萬千世界,對與錯,恩與怨是千絲萬縷、分不清道不明的。

    葉氏與葉老夫人母女相認的事一下子在永源寺傳散開來,就連了空方丈都頗有感慨,親自為葉老夫人在佛前上了一炷香,恭賀了葉老夫人母女團聚。

    護送葉老夫人來上香的葉府大爺葉青宇也就是江夜蓉的未婚夫急忙帶了眾人來給葉氏磕頭問安,又鄭重的與丹丹見了禮,急忙著人往府上傳喜報,第一時間去告知葉老太爺。

    葉府是百年望族,清貴書香世家,一門出了兩位帝師,葉府的老太爺就是當今聖上的授業恩師,也就是葉氏的父親現今已是八十幾歲高齡的葉問天葉帝師。

    他老人家三元及第、年少成名,滿腹才情、雄韜偉略,一心只醉心於做學問、報國忠君,直到年近四十才娶了小他近二十歲的葉老夫人,成親後夫妻合順、情投意合,除了年少時的一個通房,並沒有妾室姨娘,共生了三子一女,都是葉老夫人嫡出的,葉氏是他五十幾歲才得的ど女,更是捧在手心上疼愛,唯一的愛女丟失,不光是葉老夫人一生的痛,老帝師更是念念不忘,越是臨老越是思念ど女,盼著有生之年再見上一面,也算了了遺憾安心閉眼。

    當葉氏就是老帝師失散多年的女兒這個消息傳回去的時候,艾天祐目瞪口呆、極度震驚,葉府卻是上下歡慶、爭相奔告,老帝師淚流滿面當即由人攙扶著去祠堂跪拜了先祖。

    葉氏這邊骨肉相親,喜極而泣,大殿中卻是有人對著淨明主持面紅耳赤、目眥欲裂,若不是顧忌佛門之地,淨明也算是德高望重的大師,阮夫人簡直要一蹦三尺破口大罵。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不記得自己做的事,更不可能在佛祖面前出爾反爾,一定是這位小師傅弄錯了,對,這位小師傅是在與我開玩笑吧?」阮夫人不好得罪淨明,心中氣的吐血,一把抓過淨明身邊的小師傅。

    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在佛祖和一眾信徒面前,小師傅圓通嚇的急忙往主持身後躲,避過阮夫人的雞爪手。

    「圓通,到底怎麼回事?」主持淨明面色雖平靜無緒,聲音中滿是怒意責問。

    圓通臉色漲紅,從主持身後走出,認真的看了一眼阮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嚴肅又肯定的對主持道:「師父常教導弟子出家人不打誑語,弟子異常確定就是這位夫人身邊的姑娘,昨日給了弟子五十兩銀子說為她家夫人掛個號,今日要在佛前為何大人、葉大人、冷大人……十幾位與艾大人做保的大人家眷上香、焚經、祈福,還說今日要佈施兩萬兩銀子以示誠意,還說因時間緊迫,只來得及準備了為何大人與葉大人家眷祈福的妙法蓮華經,其餘十餘家的經文讓小僧幫著募集,還特別懇請希望主持今日在佛前當著眾位香客的面與阮大人、阮夫人頌揚一番,師父,此等大事,弟子怎麼敢玩笑、妄言?」

    圓通伸手一指阮夫人身邊一個叫喬紅的大丫鬟,「就是阮夫人身邊的這位姑娘,當時圓會和圓清兩位師兄亦是在場。」

    圓會與圓清立刻站了出來,「就是這位夫人身邊的姑娘,弟子可以證明圓通師弟所言屬實!」

    「你胡說!」阮夫人驚白了臉色,「這等大事,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老爺忽然讓這丫頭做的?可是兩萬兩銀子啊,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她扭臉探尋的看向喬紅。

    喬紅早已是大驚失色,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見阮夫人嚴厲的看向她,直接跪在阮夫人腳下,「太太,不是婢子,真的不是婢子,婢子一直陪在太太身邊,真的不是婢子,他們誣賴婢子!」

    簡直是卑鄙無恥又誣賴人,昨日好話說盡,苦苦哀求,主持已經為你們唱誦了佛法,歌功頌德完畢,竟然心疼銀子不願意認賬,圓通氣的雙目暴瞪,正要辯駁,主持淨明卻是忽然上前對著阮夫人施了一記佛禮,「既然如此,怕是小寺弟子接待不周,生了誤會也是有的,是貧僧與弟子的疏失,給夫人賠罪了,只是……」他看向佛前的兩步精心謄抄的妙法蓮華經。

    那是阮夫人特意讓女兒香湯沐浴特別為傅氏與葉夫人謄抄的,就是為的今日當著所有香客的面請主持在佛前焚經祈福,讓傅氏與葉夫人感動,在兩人面前賣個好,看著主持面無表情異常嚴肅的臉,再也不似之前和藹慈目,阮夫人心中一個突突,今日必是將這主持得罪了,再回身看看正安安靜靜、神色各異看著她的各位夫人,為艾天祐作保的十幾位大人的夫人都在,只除了葉夫人不在,阮夫人忽然全身泛冷,有種眾矢之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同是為艾天祐作保,她卻只是為何府與葉府祈福,其餘十幾位夫人卻一個不少都在殿前看著她,厚此薄彼、趨炎附勢,這事做的也太顯眼了,動靜也鬧的太大了,她沒想讓主持這般隆重的啊,可恨剛才又鬧出了那般烏龍事,雖然主持與她道了歉,眾人卻是不肯信她了,那一道道似笑非笑、心知肚明的眼神刺的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在陷害她?

    阮夫人簡直要當場抓狂,她心念一轉,在人群中飛快的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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