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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002章 多情種 文 / 雲棲木

    (鑒於第三卷比較瘦,大夥兒一片爭議,冷三派和江花花黨都是恩怨分明,而且是強烈分明的那種,這兩天二更,那個,我真的不敢隨意播報情節了!男主只有一個,肯定是隨著情節發展選定的,癡心、愛心、真心、忠心都是必須的,饒是這樣也肯定會讓站錯隊的書友失望,到時棄文就棄文吧,這也不是棲木能強求的,我只想寫出自己心中的男主!二更下午三點四十。)

    身著青碧色精繡卷草紋襦裙,明艷俏麗、朱唇欲滴、身材越發玲瓏有致的碧草端了一盆水,輕巧的擱置一旁的床頭小几上,兩根纖纖玉指探了探水溫,方將棉白的帕子浸入盆裡,又仔細的恰到好處的擰去水留了三分濕潤。

    她握在手裡卻是沒有立即行動,只靜靜的看著床上閉目趴著昏睡的男子,明媚如水的雙目漸漸浮出幾許瀲灩、癡迷,飽滿翹挺的胸脯也有些起伏不穩起來。

    忽然,男子一聲沉吟,俊冶的眉宇緊緊的蹙擰成結,顯見的痛苦難耐。

    她猛然回神,回看了門口一眼,見悄無聲息,深吸了一口氣,將溫軟如玉又泛涼微微顫抖的指尖輕輕的試探性的觸上那清雋如峰的眉心,輕輕的揉了揉,帶著萬分的輕柔與愛戀,迷離了神色,如癡似醉。

    見男子面色舒緩,沉吟了一聲又恢復了安寧,不由的翹起了唇角,目露甜蜜滿足。

    她又靜靜的坐立了片刻,心中莫名躁動,咬了咬唇。閉目又是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將整個手心貼到了那張讓她日思夜想俊逸的如刀削斧刻一般的臉上。

    「別怕!別怕!」

    就在她的手即將觸及,心中充滿無限柔情的時候,床上的人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別怕,別怕,有我在——」

    「呀!」碧草驚呼出口。

    江瑾瑜猛的睜開眼。目露驚喜,觸及碧草驚慌失措又滿含期待的如水雙目,他微一怔忪,立刻鬆開手,慌亂的看向她的身後,見空無一人,神色瞬間黯然。沉默片刻瘖啞道:「碧草,怎麼是你?大小姐呢?」

    碧草垂目斂去眼底的霧氣,輕哽道:「婢子這就去喊大小姐,公子爺想吃些什麼,婢子這就去給爺做來?」

    江瑾瑜又趴了回去。閉目擺手,疲憊道:「不必,下去吧!」

    碧草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端起盆就往外走。

    迎面落英走了進來,見她的神色不由一怔,碧草匆匆抹了淚,強笑道:「公子爺醒了,快去請大小姐過來!」

    落英看了床上一眼,伸手將她拉了出去。悄聲道:「你沒和爺說那位已經和冷君奕定親的事吧?」

    碧草又抹了一把淚賭氣道:「大小姐讓瞞著,再說你瞅瞅爺的身子,我哪敢說,可是萬一爺知道了——啊,爺!」

    碧草一聲驚叫,江瑾瑜已抓住了她的手腕。「誰與冷君奕訂了親?誰?」

    「哥哥,哥哥,你瘋了,你怎麼下床了,還不快扶公子爺上床?」江夜蓉剛一進門,就見到哥哥神色憔悴、情緒激動,眸子卻是陰寒的嚇人,當即嚇的花容失色。

    「是不是她?她與冷君奕定親了,是不是?」江瑾瑜推開碧草和落英,急切的問江夜蓉。

    江夜蓉就怕這事露了,哥哥受傷太重,受不得半點刺激,她知道哥哥滿心滿眼都是丹丹那丫頭,但凡有一點辦法她也會去為哥哥爭取,可是,丹丹眼裡心裡分明沒有哥哥一分一毫,那個狠心絕情的丫頭,哥哥為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她連一句關切的話也沒有,只讓管家送些滋補的藥材,他們江家,他們兄妹兩個就缺她那點破藥材嗎?

    她的哥哥,多少女子夢寐相求也入不了哥哥的眼,他們兄妹兩個對她幾番容忍、寬待,得到的卻是那丫頭一味的不識好歹、冷性絕情,當他們兄妹就那麼沒有尊嚴、身價嗎?

    江夜蓉又氣又心疼,急忙拉住江瑾瑜的袍袖,「哥哥,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是皇上,皇上不反對他們兩家結親,太子妃又極力促成這事,所以——」

    江夜蓉只覺的被猛的一推,她大驚失色,「哥哥,哥哥,你去哪裡?」

    江瑾瑜的身影眨眼便消失在門外。

    「快去叫連祥追上,快去啊!」江夜蓉心慌氣喘,險些跌坐在地上,冤孽,真是冤孽,這個艾春丹就是天生來克制哥哥的。

    江瑾瑜連馬也顧不上牽,出了大門才發覺身子吃力,等不及吩咐管家備車,伸手攔了一輛,催著車伕一路疾飛往皇太孫朱逸博的別院裡去,他知道這個點朱逸博都會在那裡。

    朱逸博正在對著桌案上的一副明月靜夜圖出神,細膩的筆觸,怡靜的神韻,讓人浮躁悵惘的心也跟著靜謐安定下來,他又看了看一旁題的詩句,目露疑惑。

    正微微閉目思忖,便聽廳外幾聲嘈雜,光噹一聲他的大門就被踹開了。

    朱逸博挑了挑眉,唇角噙了一絲意料之中的笑意,繼續坐的四平八穩,待到氣勢洶洶的某人雙手扶了桌案立在對面,翹挺的鼻尖幾欲撞上了他的鼻尖,急促、灼熱的氣息迎面撲來,他才慢條斯理極其優雅的睜開雙目,將對面那張怒氣沖沖的妖孽臉推開。

    「別過分啊,就是你小子身上有傷,我也捨得讓人拉了你再賞二十板子!」朱逸博看了看被踹的依然吱嘎晃動的扇門,臉沉似水,心底卻是竊笑,他果然捉住了這個奸猾傢伙的七寸,艾春丹那個丫頭就是他的七寸。

    江瑾瑜操起朱逸博面前的青玉描龍茶盞咕咚兩口喝個精光,又撈了把椅子坐定,才蹙眉不滿的看他,「你究竟在想什麼?你要對那丫頭做什麼?」臉色異常的難看,絲毫不將對方的身份和冷肅看在眼中。

    朱逸博故作不解,「丫頭?哪個丫頭?沐冰蘭嗎?」他嗤笑了一聲,「她沽名釣譽要做太孫妃,本殿下成全她!」

    江瑾瑜撇嘴,這話,鬼都不信,他沉了臉嚴肅的看著朱逸博,「殿下,你答應我不將她扯進去的?」這個她指的是艾春丹。

    朱逸博沉默了片刻,對外喊了一聲,「備酒!」又看了江瑾瑜一眼,「你身子行不行?」

    江瑾瑜扯平了緊蹙的眉宇,「捨命陪殿下!」

    一語雙關,朱逸博心下感動,毫不客氣的捶了他一拳,「好小子,就你這句話,我必成全了你!」

    俏美的侍婢立刻擺上了玉酒和果點,款款的退了下去,朱逸博親自斟了一杯遞給江瑾瑜。

    江瑾瑜一仰脖子盡數入口,才歎道:「是我急促、輕敵了,一聽說清江那邊有消息就立刻趕了過去,不想竟是打草驚蛇了,只怕這一來,他們又要隱匿蟄伏了。就算我辦差不利,緊急關頭又沒有第一時間對殿下護駕,可殿下也不能這般懲罰我吧,那丫頭是無辜的?」

    就知道這小子睚眥必報,惱他危急時刻只記得救美忘了臣子的忠義,可是那般情急之下,他要是不先救她,他死都不會安心!

    況且,他深知殿下做了縝密周全的戒備,多一個他少一個他都無所謂,才放心的去救那丫頭!

    但是,萬一,萬一,殿下和她同時涉險,他會先救誰?

    江瑾瑜下意識的揪住自己的心口,他不敢再回想當時他看到的那個驚慌失措、驚恐柔弱的她!他覺得那一刻他嚇的心都不會跳了,心慌腿軟,血漿逆流!

    他不知他會如何抉擇,但是,那種境況他絕對不會讓她再遭遇一次!

    朱逸博從未見過他這般凝重的神色,遂收了調侃之心,認真搖頭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大朱若是落入賊手,又會有多少無辜之人受牽連、枉死?不思萬丈深潭計,怎得驪龍頷下珠?不到最後一刻,誰人問鼎還未可知,最先得到的,卻未必是最後擁有的!」

    他這話說的極深,江瑾瑜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寶座是死物,永遠都在那裡,只要你有勇有謀有實力,心夠狠手夠辣,什麼時候去爭去搶都不晚。

    可,那丫頭可是個俏生生、嬌滴滴的一個大活人,只要上了冷家的花轎就是冷君奕的人了,他可以去搶去奪,他不介意自己荒誕滑稽被人笑恥,可害的她名節被毀、受人唾棄、天下不恥,他不願這般對她!

    「期限?」江瑾瑜握緊了酒杯,指節凸起泛白,透著從未有過的緊張。

    「真受不了你小子,從不知道你還是這般多情種?」朱逸博一口飲盡杯中酒,將杯口倒扣,悠然道:「本殿下保證沐國公府的花嫁……」

    自定了婚期,日子過的飛快,葉氏花大力氣給丹丹請了個針線嬤嬤,姓季,在針黹行裡也是排得上名號的。

    每日裡季嬤嬤捏著繡花針對她虎視眈眈,比當時的陳嬤嬤不知苛嚴了多少倍,顯然得了葉氏的死命令,不看著丹丹繡的龍飛鳳舞花草吐蕊含香不罷休,因著時間緊迫,任務艱巨,季嬤嬤連晚飯後入睡前的時間段都用上了。

    「不成了,陳嬤嬤對我放羊吃草,季嬤嬤簡直將我套了脖子栓在褲腰帶上,本姑娘不幹了,要死了,清水快來給我吹吹!」丹丹瞅了季嬤嬤不在一旁逮著機會對清水撒嬌。

    清水腦門冒汗,連連呸了三聲去了晦氣。

    小姐繡鞋針斷,繡花花變一團亂草,照著樣子繡個飛鳥蟲魚那模樣絕對是個大夥兒不認識的變異品種,照這樣下去,那嫁衣什麼時候才能動針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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