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53章 一道好菜 文 / 清風飛
第153章一道好菜
海瀾回到蘭馨廳,拿了四阿哥的信打開一看,居然是讓她立刻把這個包裹讓白雕送回京城去,海瀾把那包裹在手中掂了掂,倒也不沉,卻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要不然拆開看看?
想了想,海瀾到底還是不敢。她心裡未免猶豫,到底該不該幫他啊?萬一這個壞男人真的把她的白雕給據為己有了,她該怎麼辦?白馬沒有了,空間鐲子裡還有好多馬可以騎著,她只是對白馬情有獨鍾而已,但是白雕就不同了,她可就這麼一對,這可不能怪海瀾吝嗇……
「哼!就選擇相信他一次吧!若是他膽敢騙了自己,以後再也不信他!況且這白雕跟馬畢竟不同,它是能在天上飛的,自己控制起它來更容易,就是怕他起了殺心……」
一想到殺心這個詞,海瀾又想到十四福晉完顏氏的死,她會不會是四阿哥下的手?海瀾打了一個冷顫,趕緊把這個問題拋開。
既然打定了主意,海瀾就把村兒留下了,其他屋子裡的人都被她請出去,她召喚出來一對白雕,把這包裹綁在小龍的背上,她撫摩著白雕的脖子,對它說道:「回水雲莊找畢贏,知道嗎?畢贏!」她想了想,又找了一塊白布來,用濃墨寫了畢贏兩個字,掛在白雕的脖子上,村兒在旁邊看著呵呵笑,海瀾說道:「那個畢贏不知道我有一對白雕吧?」
村兒笑道:「他是貝勒爺的心腹,貝勒爺既然讓側福晉把東西帶給畢總管,他多少應該知道點吧?」
海瀾一想也是,她打開窗戶讓一對白雕離開,眼看著它們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心裡有些悵悵然……
在廚房呆了一下午,海瀾自己都覺得身上有一股子油煙味,她讓村兒去歇著,自己便進了空間鐲子裡洗了澡,沐浴出來,她便獨自坐在梳妝台前的繡敦上,一邊梳理著長髮,一邊打量著這間閨房。
窗戶前面擺著一張雪梨木的書案,書案鐫刻著雲形花紋,上連筆架、硯台也無,卻擺放著一個青花瓷的花瓶,裡面插著一把紅菊。
梳妝台用玳瑁彩貝鑲嵌,華麗無朋,梳妝台的兩側牆上掛著壁屏,一副繡著牡丹,嬌艷動人,鮮脆欲滴;另一幅上面繡著荷花,一隻蜻蜓落在上面,繡功倒也過得去,是典型的蘇繡,再旁邊是一個花梨木的大壁櫥……
一張描金彩漆拔步床上,懸著淡粉色的紗帳,旁邊花梨木的琴架上,放著一架瑤琴,海瀾見了不由心動,她把頭髮又仔細擦了擦,自己隨便挽上,用一根玉簪子別住,這才來到琴案前坐下,隨手撥弄了幾下琴弦,彈奏出來的卻是一首《水月間》。「落花歸去撫瑤琴,清風徐來懷古韻,鉛華洗盡人淡泊,欲與知音訴衷心。」海瀾的瑤琴操弄得十分嫻熟,她原本就對音樂特別喜好,自從來到清朝,她覺得自己對音律的理解更透徹了,她的琴音裡,帶著一種閱盡繁華的超脫與淡然……
海瀾一曲奏完,就聽見四阿哥說道:「怎麼樣?喜歡吧?這屋子裡,爺唯一相中的就是這架瑤琴,爺就知道海瀾準能喜歡它。其他的東西都是原先這宅子的主人留下的,若是看著不順眼,就自己佈置吧!」他說著,在屋子中間的一張羅漢床上坐了。海瀾笑道:「又不是在這裡常住,還是算了吧!爺今天忙完了?」她連忙起身,給四阿哥倒了茶來。
四阿哥接過來,飲了一口,問道:「爺吩咐你做的事兒,都做完了?」
海瀾點點頭,「爺放心吧,不就是讓白雕帶去那個包裹嗎?說不定用不了三五日,白雕就能回來了。」
「爺說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是什麼?」海瀾在他的身側坐下。
「你給爺做的菜呢?可做好了?爺今天想早點用晚膳,也好早點歇息。」
海瀾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忍不住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臉有些發紅,卻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爺放心吧,我這不是才從廚房回來嘛!我做的菜,保證爺從來也沒吃過,不過那菜還需要再等等……」
海瀾那一眼,帶著風情萬種,看起來亦剛亦柔,亦莊亦諧,整個人由內而外,通體的鍾靈毓秀之氣都散發了出來,而她自己卻不自知。
四阿哥已經很久沒有碰女人了,這一下子被她那一眼勾起了身上的慾火,他自問不是一個好色的人,但是眼前這個女人,讓他覺得永遠也無法捉摸她的心思,她身上既有天生的媚骨,那一身傲骨卻也讓他惱火異常,溫柔處,她是細雨斜風;豪邁處,她是行雲飛絮,總是讓他無法把握……
四阿哥把茶杯往旁邊的茶几上一放,順勢就把海瀾摟在了懷裡。
海瀾忙說道:「爺,你不要這樣啊!現在天還亮著呢!」
四阿哥也不搭話,一雙粗糙的大手順著海瀾衣襟下伸了進去,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處,輕輕撫弄起來。
海瀾渾身輕顫,使勁按住他的手,不准他亂動。
四阿哥問道:「海瀾,有沒有想爺?嗯?」
海瀾覺得身子越來越禁不住他的挑逗了,這一會兒功夫居然被他撫摩的氣息有些粗「爺,快別鬧了,我去廚房看看那菜好了沒有,估計馬上就快好了,那可是我為爺做了一下午的菜,過火了就不好吃了……」
「撒謊,你剛才還說那菜要等一會兒才好……不過,爺現在最想吃你這道菜……」四阿哥說著,便迫不及待的覆上了海瀾的紅唇,把她壓在了羅漢床上。
正在這時,肖桂子在門外敲了敲門,說道:「爺,戴先生回來了,在前廳候著您呢!」
四阿哥悶哼了一聲:「行了!爺知道了!」他從羅漢床上坐起來,卻並不立刻就走,海瀾正詫異,一眼看到了他胯下高高支起的小帳篷,忍不住捂著嘴笑了,四阿哥惱怒的看了她一眼「你等著爺回來,再好好收拾你……」
海瀾猜測這會兒戴澤找他肯定是有什麼急事兒,要不然四阿哥也不可能在這檔口緊急剎車了,海瀾衝他拋了個媚眼,本想調笑他兩句,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自己可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別自討苦吃了。
四阿哥看見海瀾的媚眼,心底頓時火熱「海瀾,你想說什麼?嗯?」
海瀾笑道:「爺,我是想說,等爺用完了晚膳,海瀾幫你洗澡吧?好不好?」
四阿哥意味深長的說道:「好啊,爺還要海瀾親自準備的洗澡水。」
海瀾猛然想起四阿哥臨來江南前夜的那次瘋狂,不由心底一顫,暗自叫了一聲苦,四阿哥卻得意的笑了笑,施施然走了。
海瀾整理了一下衣裳,感覺頭髮也有些亂了,便又扯下頭上的簪子,梳理那瀑布一樣的長髮,卻聽見村兒問道:「側福晉,奴婢能進來嗎?」
「進來吧!」
海瀾看見村兒有些侷促,不由得詫異道:「你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側福晉,奴婢給你梳頭吧!」
海瀾笑道:「天已經晚了,沒必要梳那麼複雜的髮式,隨便挽上就成。你到底有什麼事兒?」
村兒一邊給海瀾梳頭,一邊諾諾道:「側福晉,這事兒都是奴婢不好,上次在揚州……那個二柱子說他在揚州活不下去了,一定要賣身,奴婢好說歹說的,他一定要跟著咱們,奴婢便推脫說我們不過是路過揚州,而且馬上就要離開了,他問奴婢要去哪兒,奴婢隨口就說了一句要去江寧,哪知道他也到了江寧來了,正巧在街上認出了阿爾塔,便跟著一起回府來了,剛剛門房上傳了話進來,阿爾塔問側福晉,想怎麼安置那個二柱子。」
海瀾笑道:「我當是什麼大事兒呢,這事兒去回了爺吧,用不用的,還是他說了算。」
不一會兒,四阿哥興沖沖的回來了,村兒一見趕緊告退,海瀾生怕沒人在身邊,四阿哥再想吃了她這道菜,這天還沒黑呢,可丟死人了。
想到這兒,海瀾遂笑道:「村兒,你別忙著走,去廚房看看,我做的佛跳牆時候差不多了,就端了來吧!中午沒用膳,倒有點餓了。」
四阿哥聽了海瀾的話,詫異道:「這是怎麼說的?一道菜竟然叫這個名字?」
海瀾笑道:「也沒有別的,不過是形容這菜好吃,便是佛祖聞到這樣的美味,也會破戒跳牆來品嚐。」
四阿哥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滿臉不悅「這是誰起的名字?簡直就是褻瀆佛祖。」
海瀾倒是忘了四阿哥是虔誠的佛教徒了,不過她倒也沒怎麼害怕,解釋道:「爺,這名字是我胡亂起的,爺若是覺得不妥,一會兒吃著菜還覺得可口的話,就請爺賜名好了。」
四阿哥一聽是海瀾起的名字,便也不再說什麼,任憑海瀾服侍他洗簌了,片刻功夫,飯菜擺上了,村兒把那佛跳牆放在了桌子的正中間,揭開罈子蓋,海瀾用筷子挑開荷葉,頓時酒香撲鼻,直入心脾,屋子裡,酒香和各種香味飄散開來……
四阿哥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說道:「嗯,海瀾,真是一道不錯的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