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37 突然出現的莫珞 文 / 二月榴
匡的一聲震在耳邊，把喬佳寧嚇了一跳，她極少看到母親發這麼大的火。舒殘顎副想到喬媽媽的話，不免猜測是不是樓家找到了母親？
蹙眉想了想，覺得有這個可能。想到樓母可能會說的話，她知道喬媽媽最在意什麼，媽媽肯定誤會了自己，想來這會兒極為痛心吧？
母親有高血壓，很容易引發併發症，想到這裡她起身抓了包便往外走。
「佳寧？」樓少東正從書房裡出來，看到她神色匆忙，不由叫住她。
喬佳寧迎頭看到他走進來，頓住腳步，說：「我想回家一趟？」
樓少東為她突然這個決定，皺起眉頭，問：「為什麼？」
喬佳寧猶豫了一下，說：「你家裡人可能去過s市了，我媽可能誤會了什麼，她有高血壓，我必須回去解釋一下。」
樓少東聽了，反而鬆開眉頭。他抓著她的手，讓她坐回床上，說：「你先別急，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他將床頭的電話重新塞到她手裡，說：「先打個電話回去安撫一下，明天我陪你回去。」
這個女人平時看著挺精明的，可是一遇到關心的人就亂。
經他這樣提醒，喬佳寧抬眼看了看表，時針已經指向晚十點。不由歎了口氣，看來她是真糊塗了。
「乖，別亂想，我明天就陪你回去。」樓少東安慰。
他的計劃，原本是要忙過這陣子再陪她回家的，看她這樣著急，便想著明天陪她也好。
喬佳寧點點頭，收起心神，說：「你快去洗洗休息。」他從吃過晚飯就在書房忙，想必也累了。
「我會解釋清楚的，不用亂想。」他吻了她一下，然後進了浴室，給她留下空間跟家裡說。
喬佳寧一直目望他進了浴室，這才拿著手機撥家裡的號碼。
「姐？」那頭傳來喬可遇的聲音。
「可遇，媽怎麼樣？是不是很生氣？」喬佳寧問。
「媽是很生氣，不過方嬸過來了，兩人正在房裡說話呢。這邊有我陪著，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太擔心。」喬可遇回答。
「那你告訴媽，真的只是誤會，我們明天就回去解釋清楚。」喬佳寧說。
「好。」喬可遇聽她這樣，也鬆了口氣。
她很相信喬佳寧，姐姐身上一直都有自己沒有的那種自信，一直都懂得自己要什麼。
「那…早點睡。」喬佳寧道。
「晚安。」喬可遇說完便掛了電話。
喬佳寧聽到媽媽沒事，心裡也放鬆下來。她本來也不是個喜歡自尋煩惱的人，想著明天便可以回去解釋清楚了，所以很安心。
可是誰也沒料到，當晚，樓家便出了事。
第二天早上起來，吃過早飯後，喬佳寧就開始收拾行李。樓少東將事情打電話簡單交待了一下，咱過臥室門口看到她正在整理。
他們雖然只準備在s市待兩天，所以要帶的東西不多。可是樓少東一向講究，他看著喬佳寧將他的東西衣服一件件折好，小心平整地放到行禮箱裡。這樣的情景，彷彿才有了妻子真實感覺。
身上的電話便響起來，喬佳寧才發現他不知在門邊站了多久。兩人對望了一眼，相視而笑，樓少東低眸看了一眼來顯是成昱，便點了接聽鍵走向窗邊。
「少東，你家出事了。」電話剛剛接通，對面就傳來他急切的聲音。
「怎麼了？」樓少東聽到這話連聲音都變了。
喬佳寧也聽出他聲調不對，抬頭看到他抓著手機臉色沉下去，越來越糟。
他長久地維持著那個將手機放在耳邊的姿勢，喬佳寧也聽不到裡面說了什麼，不由也跟著擔憂，問：「發生什麼事了？」
樓少東看著她半晌，才慢慢放下手機，回答：「有人用了樓氏的產品中毒，告了我們公司，而我爸氣極攻心住院了。」
喬佳寧聽聞心裡一驚，馬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上前抓住他的手喊：「那你還楞著做什麼？趕緊回去看看啊。」
不管他與自己的父母之間因為什麼，還是發生了什麼，那都是他的父母。
她這一吼，樓少東才回過神來似的，抓著她的手便下了樓，上了車子，一路奔回市區醫院。即便這麼慌亂，他都沒有放開喬佳寧的手。
「少東。」走廊那頭，傳來樓母慌亂的聲音。
樓少東這才放開喬佳寧，快兩步上前去，著急地問：「媽，我爸怎麼樣？」
「已經做了手術，醫生說還要在監護室觀察幾天。」樓母回答著，目光注意到兒子身後的喬佳寧，臉色立即變得很難看。
樓少東這時也計較不了那麼多，先去監護病房看過父親，又安慰了母親幾句，最後說：「我去找主治醫生談一談。」他現在主要的是要瞭解父親的病情。
「嗯。」樓母點頭。
樓少東與喬佳寧對望了一眼，他不放心喬佳寧與母親待在一起，便牽著她的手走了
樓母見這種情況下，樓少東都沒有忘記喬佳寧，一時心緒複雜。
樓少東見主治醫生時，她就待在走廊的窗邊等著。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喬佳寧聞聲轉頭，看到成昱走過來。
「嫂子。」成昱叫，倒是蠻恭敬的。
這時候喬佳寧自然沒有心情計較那麼多，如今心境也與當初在醫院不同，只得微微頷首。
兩人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才見樓少東從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出來，臉色有點凝重。
「伯父怎麼樣？沒事吧？」兩人迎上去，成昱先一步開口。
「醫生說還要在觀察監護室，只要過了危險期，醒過來就沒事了。」樓少東回答，眉心微皺著。
喬佳寧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有上前握住他的手。其實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能這樣給他力量。
樓少東感覺到她的動作，側目對她笑了一下。
成昱見兩人的互動，便知道兩人感情有了進展，只是樓父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該是福是禍。
「哥，這次樓伯伯發病，完全是因為樓氏這次出的事故，你還是要盡快想辦法解決才好。」成昱提醒。
現在樓氏出的事，並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雖然表面是事故家屬在公司外鬧事，但是他們對百年樓氏還是有信心的，明眼人只會懷疑，這件事怕是與宮家脫不了干糸。
然而他們再著急也不是樓氏的人，有心也幫不了忙，只能等樓少氏來主持大局。
樓少東心裡自然清林，點頭，抬腕看了眼表，說：「我已經通知了秘書、公關部和副總過來這邊。」
成昱看到樓少東這時候還如此沉著，心也就跟著安定了。
樓少東轉頭對喬佳寧說：「我先送你回去。」她與自己的母親不對盤，到時一忙他怕讓她受委屈。
雖然婆媳的事早晚都要解決，但是顯然現在並不是恰當的時候。
喬佳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不令他為難，只說：「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她一直是獨立的女孩，沒有他想的那麼嬌弱。
樓少東看著她眼睛裡的理解，然後放心而感激地點了點頭。
喬佳寧也對他笑了笑，然後轉身往電梯那邊走。
成昱低頭和他說著話，忙著報告事情的來龍去脈，抬眸間才看到樓少東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喬佳寧的背影進入電梯。
喬佳寧出了醫院，沿著馬路牙子走向公交站。不久後就聽到後面按喇叭的聲音緊跟著自己，她好奇地轉頭，便看到一輛嶄新的路虎停在自己身側。
車窗緩緩落下，露出成昱的臉，他喊：「嫂子，我送你吧。」
喬佳寧眼中詫異。
這裡不能停車，後面的車也按著喇叭，她只好繞到副駕駛座坐上去。成昱將車麻俐地開出去，直奔樓少東在市區的公寓。
「我這車不錯吧？哥給我買的。」成昱說得有些得意。
喬佳寧楞了一下，才意識到這個哥是指樓少東。上次他為了救樓少東，那輛車被人撞得變了形。樓少東不久後，就給他換了一輛新的。
喬佳寧掃了一圈車廂內，很寬敞，裝具精細，坐著自然舒適。別的她也就不懂了，只得點點頭。
「糟了，我都忘了你們都結婚了，回頭不會因為他亂花錢，找我哥算帳吧？」成昱打趣地問。
喬佳寧被他逗得笑了笑，倒是什麼也沒說。
車子很快拐進市區的公寓，成昱將她放下便走了。開了門，保姆已經不在，可是冰箱裡填滿了蔬菜、水果。
喬佳寧往家裡打了個電話解釋這邊的情況，然後換了衣服，不曾休息便開始做飯。家常的四菜一湯，她很用心做完，然後找了保溫飯盒，將飯菜，湯粥都分別成兩份裝好，提著便去了醫院。
一路走來，看到許多記者堵在外面，出電梯時就被保鏢攔住了。
「這是樓太太。」還是樓少東的發小眼尖看到了，作了介紹，不然還真進不來。
「少東呢？」喬佳寧問。
發小停住腳步，指了指身邊的休息室。門緊閉著，隱約可以聽到交談的聲音。那是樓少東托了關糸，在同層分隔一間辦公室，作為公司的臨時會議室。
喬佳寧也不便打攏，說：「我去監護室看看。」然後拎著保溫盒往那邊走，正趕上樓母從病房裡出來。
平時看上去那樣雍容華貴，氣質萬千的樓母，這會臉色疲憊，看上去情況並不太好。不過她看到喬佳寧，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依舊不太友善。
「樓先生怎麼樣？」喬佳寧關心地問。
不管她是怎麼看自己的，他們畢竟都是樓少東的父母，這種時候她便也不再計較那麼多。
「還那樣。」樓母有些冷淡地回答，神情間是掩不住的疲憊。說完便不再理她，逕自坐到休息椅上。
喬佳寧猶豫了一下，跟過去，將保溫盒一一打開，說：「吃點東西吧。」
四菜一湯，雖然是家常菜，不過還冒著熱氣，空間裡瞬間就飄開菜香。
樓母低眸看了一眼，看著她問：「看著我樓家出事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告訴你，我老公不會有事的，樓氏也會被我兒子撐起來。你就算這時候獻慇勤，我也不會領情。」
喬佳寧看著目光犀利地盯著自己，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很可悲。她笑得平靜，說：「樓夫人，樓氏出不出事我並不關心。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和你老公會不會出事也跟我沒有關糸。我之所以站在這裡，只是因為我愛樓少東。我只是不想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還擔心你們而已。」
眼前的樓夫人，似乎從來都沒有分清過重點。
「說得真好聽。」她冷哼一聲。顯然已經先入為主，根本不會相信她。
多說無益，喬佳寧站起來，說：「你自便吧。」愛吃不吃，她已經盡了道義。
拎起另一份飯菜，她站起身來，往會議室走了兩步。就聽身後光噹一聲，她回過頭來，就見樓母面前的菜飯灑了一地。
喬佳寧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她垂在身側的手攥緊，隱忍。原本剛剛見她在病房裡出來時的憔悴，而心生的那一點兒憐意瞬間蕩然無存。在自己的心意被糟蹋之後，她更深刻地覺得自己是做錯了。
她拎著飯菜又折回來，目光沉沉地看著樓母，說：「樓夫人，你不滿意可以衝著我來，何必糟蹋糧食呢？」
「你在教訓我？」樓母抬目盯著她問。
喬佳寧還沒有發難，便聽到有腳步聲趨近，然後站在自己身後。她側目，便看到樓少東走過來。
「少東，你看到了。我還沒接受她呢，她就想著要教訓我啦。」樓母先聲奪人地向自己的兒子聲討。
喬佳寧看到樓母那個樣子，突然之間有種被氣笑的衝動。她看著樓少東盯著自己的眸子幽深，更不知道他將剛剛的情景看進眼裡多少。她想他應該會相信自己的母親吧？
即便不相信，他也不會站在自己這邊，畢竟那裡他的媽媽。心裡轉過無數個為他開脫的念頭，可是心裡還是憋曲。她將手裡拎的另一份飯菜說起塞到他手裡，說：「慢慢吃。」然後走開。
樓少東下意識地接過保溫盒，轉過身，看著她的背影走向電梯，被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落寞刺了一下，便尋著電梯追過去。
「等等。」在電梯未關閉之前，他終於擠了進去。
喬佳寧抬起，詫異地看著他。
樓少東一邊按了電梯按鈕，一邊對她說：「陪我吃完再走吧？」
喬佳寧怔怔地看著他，心裡突然就暖暖的。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他攬著她的肩，說。
其實喬佳寧要的也不多，不過就是他的信任和理解。只要他相信自己，便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了。
電梯並沒有下降，而是直接上了頂層。樓少東牽著她的手來到住院部的樓頂。兩人映著夕陽的餘輝，安靜地吃了飯。
晚上樓少東自然在醫院守著，喬佳寧便自己回去了。挨到半夜剛剛睡著，便接到樓少東打來電話，告訴她樓父醒了，已經脫離了危險。
凌晨3點，整個公寓都很安靜，他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帶著難以抑止的喜悅，喬佳寧都不自覺地跟著高興。
有句話她說的對，這些事原本都跟她沒有關糸，只因為樓少東，所以都牽動著她的心。接下來的幾天，樓氏發生的事故暫時在在樓少東的安排下漸漸平息，樓父的病情也穩定下來。
喬佳寧照舊去醫院送飯，只是甚少與樓母碰面，即便是碰到了，也極少說話。就比如說現在，她拎著飯盒剛走進電梯，就見樓母被莫琪攙著走進來。
兩人也只是互相看一眼，都沒有說話。緩緩上升的電梯空間裡，顯得狹小而平仄。
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等莫琪攙著樓母出去，喬佳寧才隨後跟出來。
兩人去了監護室，喬佳寧則在臨時會議室外等。
樓少東真的很忙，事情因為有宮家的參與，所以變得更加複雜。喬佳寧送飯來時大部分時候都見他在開會，有時會在外面等很久。
終於，臨時會議室的門打開，主管們陸陸續續地離工。樓少東透過敞開的門，看到坐在走廊上的喬佳寧。
「進來。」樓少東喊她。
喬佳寧提著保溫盒進去，將飯菜一一放到他挪開文件的桌面上，然後遞上筷子，說：「快吃吧，都要涼了。」
「以後不要做了，這邊叫外賣很方便。」樓少東接過筷子說。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認真說過話了，每天唯一見面的時間就是他吃飯的時候。喬佳寧知道自己這時什麼都幫不了，只能默默站在他的身後支持他。
可是樓少東每次看到她拎著飯盒，站在外面等他的樣子，既心疼又感到溫暖。
「我就是想見見你。」喬佳寧極少說煽情的話，這話聽在樓少東耳裡極為受用，盯著她的眸子也更加灼熱。
「趕緊吃吧。」喬佳寧被他這樣盯著，頓時覺得不好意思。趁機將他的咖啡杯收了，洗乾淨熱了杯牛奶給他。
唇角含著笑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樓少東與莫琪在一起。
「少東，現在只有我家能幫你，你信不信？」莫琪問。
「那又怎麼樣？」樓少東笑，彷彿並不在意。
莫琪為他漫不經心的態度著急，用手抓著他的袖子，讓他正視自己，說：「你和她離婚，跟我在一起，我爸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相信我。」
事業是男人的一切，她就不信樓少東不會心動。
樓少東看著眼前的莫琪，她對自己存著什麼心思他不是懂。自莫珞沒出事之前，他就討厭莫琪看自己的眼神。那時他不接受，更何況是現在？
「少東，我知道你只是想利用這個女人讓宮越嵩做牢而已。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你真的不必再委屈自己。」她著急地說服，卻沒看到樓少東的眸色逐漸冷下去。
樓少東正對著門口的方向，門也並沒有關，所以抬眸間便看到喬佳寧站在那裡。
兩人視線對上，喬佳寧只得端著牛奶走進來，而樓少東也抽回自己的袖子。
喬佳寧裝作沒有看到，她將牛奶放在桌上，對樓少東，說：「先喝了吧。」
莫琪靠得樓少東極近，本來沒打算讓開的，更沒有將喬佳寧放在眼裡，巴不得剛才那些話都被她聽了去。
樓少東卻伸手將喬佳寧拽過來，別人都覬覦她的丈夫了，喬佳寧也不扭捏，直接坐到了樓少東的腿上，氣得莫琪直瞪眼。
喬佳寧唇角勾了下，端起桌上的牛奶，送到樓少東唇邊。
樓少東又怎麼會不知道她轉的心思，便就著她壓在唇上的玻璃杯邊緣，一口口喝下去。
兩人視線交織在一起，一副情意濃濃的畫面，完全當莫琪是個透明人。
其實樓少東也有些瞭解喬佳寧，她越是生氣，越是在敵人面前笑得艷麗，尤其是情敵面前。剛剛莫琪的話，他與不確定喬佳寧聽進去多少，只是莫琪在，有些話他還是不好解釋。
「樓少，四點有個新聞發佈會。」秘書敲敲門進來，看到這個情景怔了一下。
樓少東抬腕看了眼表，已經3點半了。
「去吧。」喬佳寧站起身，催促。
「嗯。」樓少東應著站起來，又想到剛剛的對話，又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說：「我晚上回去吃飯。」
喬佳寧點頭，便知道他會對自己解釋清楚。
樓少東見她真的沒有胡思亂想，這才放了心，跟著秘書便先出去了。
喬佳寧將保溫盒收拾起來，轉身便往外走。
「喬小姐，我們談談吧？」莫琪的聲音由後傳來，明明已經沉不住氣，卻還裝得很平靜。
喬佳寧腳步頓住，轉過頭來看著她說：「對不起，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即便她再傻，都可以看出莫琪的不懷好意，自己怎麼可能給她挑撥的機會？
何況即便她說了，自己也不會信的。她實在沒有必要，看她在自己面前演戲。
「難道你就不好奇少東為什麼那麼恨宮越嵩？還有我姐姐是誰？和少東是什麼關糸嗎？」莫琪問，神情間充滿挑釁。
但是如果她想激喬佳寧，她的道行還遠遠不夠。喬佳寧看著她笑了笑，已經將她要打的主意收進眼底。她說：「我會知道的，不過不是從你這裡，而是少東會親口解釋給我聽。」
他們夫妻的事，何時論到這個女人挑撥離間？實在沒有必要，喬佳寧很不給面子的走開。
莫琪被她的自信氣得五官扭曲，在後面罵道：「你得意什麼？不過就是我姐姐的替身而已。如果不是看在你能把宮越嵩送進監獄替我姐姐報仇，你以為樓少東會多看你一眼嗎？」
莫琪的叫罵聲被她關在門內，喬佳寧告訴自己，她只是想破壞自己與樓少東罷了。
但是另一方面，戀愛中的女人也是盲目的，小心眼的。只有存有一分懷疑，心裡便像長了草一般。更何況她一直知道，當初與樓少東的糾纏，就是因為宮越嵩。
甩甩頭，她告訴自己要相信樓少東，不准自己胡思亂想。因為樓少東說要回來吃飯，她便精心做了一大桌子菜，用一下午的忙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晚7點左右，樓少東說要去晚宴上露個面，讓她先吃。喬佳寧堅持說等他，樓少東只好說會盡快趕回來。可是她坐在餐桌旁等到晚上10點，也沒見樓少東的身影。
一個人待著總會胡思亂想，喬佳寧突然覺得有些悶，開門打算去樓下走走。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社區門口。
這裡高檔社區，晚上並不若她們老家小區那樣熱鬧，雖然景觀燈將四周照得燈火通明，美輪美奐，卻沒有一絲人氣。
目光茫然地看著外面的街道，直到一輛車的車燈漸漸駛近，她看清是樓少東那輛標誌型的布加迪。經過改裝、裝飾之後，這輛車依舊光潔如新，炫目異常。
突然一個人影匆忙地橫穿馬路，差一點兒就被車撞到，幸好樓少東機警地踩了剎車。那女人大概是嚇壞了，站在車前楞了一秒，抬眸看了眼車子，又匆匆地跑開。
也就是那一眼，讓樓少東透過擋風玻璃看清她的模樣。黑色的直髮披肩，齊劉海，雖然沒有化妝，但是眉目精緻，透著幾分熟悉。
「莫珞。」喬佳寧趕過來察看，還沒有走近，就見到駕駛座的門打開，樓少東慌慌張張地向那個跑開的女人追去。
他喊她莫珞，那樣急切，急切的都沒有注意到喬佳寧走到了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