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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0 寶貝兒,爹地愛你! 文 / 二月榴

    監獄的探視室裡,喬媽媽侷促地坐在木桌前,一直朝外張望著,臉上顯出些許焦急。喬可遇姐妹站在她身後,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清冷與複雜。

    而樓少東站在門口,給委託的人遞了支煙,兩人不知在說著什麼,也不時將目光望過來。

    裡面的走廊裡,突然傳來特有的開門聲。接著警察的喝斥,然後腳步聲才響起,夾雜著突兀的拖拽鐵鏈的聲響。

    然後陶紹明出現在探視間門口,朝裡面望了一眼。喬媽媽也正將目光投過去,看到了此時的他。

    陶紹明穿著桔色的囚服,腳上帶著鐐銬。外表不再光鮮,臉上的皺紋愈發的深了。看到喬媽媽與喬氏姐妹時,眼睛裡帶著片刻的懷疑,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紹明。」喬媽媽顫微微地站起來,聲音抖動。

    這個男人即便曾經帶給她許多的不堪,還有後來生活中諸多的坎坷與艱辛,他都畢竟是自己曾經不顧一切愛過的男人,如今看他這樣,始終也無法恨起來。

    見識過這個男人在她年輕的歲月中,曾經多麼的意氣風發,所以這會兒心上已經泛起疼痛。

    陶紹明看著喬媽媽眼底震動,唇張了半天,才艱難地擠出一句:「你們怎麼來了?」下意識的,並不想他們看到自己這個狼狽的樣子,臉上帶著些許報赧。

    「我……」未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喬媽媽便已哽咽,眼淚簌簌往下掉。又想起這樣在子女面前丟臉,趕緊擦了擦眼淚。

    陶紹明已經走過來坐下,他低著頭,想到這近十年來,自己對他們她們母女三人不聞不問,心裡多少也覺得愧對她們。所以不敢抬頭直視喬媽媽,更不敢看她身後的兩個女兒。

    「你的病,好多了吧?」陶紹明問。出事的時候他只顧想著自己,幾乎沒怎麼關心她。

    「嗯。」喬媽媽含糊地應。

    陶紹明抬頭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喬媽媽眼睛發紅,只顧著掉淚。

    氣氛有些凝滯,樓少東拍了拍那人的肩,也慢慢走過來。喬媽媽聽到腳步聲,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又擦了擦淚。

    轉過頭看了眼後面的喬佳寧和樓少東,對陶紹明說:「對了,佳寧回來了。她現在嫁到了j市,想讓我過幾天跟她過去住,我……就是想走之前來看看你。」

    年輕時畢竟相戀了一場,又為他孕育了兩個女兒,這也算是最終的告別吧。

    陶紹明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這才正視自己這個女兒,嘴裡有些澀意,只道:「好…好……」

    喬佳寧這個女兒打小冷傲,雖說有血緣關糸。但自從稍微懂事後,便不再與自己親近,甚至每每相對都還帶著敵意。如今自己到了現在這一步,他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喬佳寧卻是一貫的面色清冷,別過眼去,不想看到陶紹明的樣子。倒不是純粹厭惡,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兒時啥也不懂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享受過片刻的父愛。這會兒見他這個樣子,心裡也難免難受。

    樓少東瞭解她的倔強,上前無聲攬著她的肩,手掌在肩頭上安慰的摩擦。對陶紹明倒是客氣:「伯父你好,我是佳寧的丈夫,樓少東。」

    淺淺的頷首,簡單的介紹,稱不上熱絡,卻給了他應有的尊重。

    陶紹明遠遠對上他的目光,自己常在商場混,對於樓少東並不陌生。即便他是外市的,他的背景、能力、身份、外表等等都讓人趨之若騖。這樣的男子,想讓人忽略都難。

    「你好。」他連忙應了聲。

    喬佳寧能找到這樣的歸宿,他多少也有些安慰。忽然又起息自己此刻的狼狽,不免覺得沒臉,便轉開目光,正好落在旁邊的喬可遇身上。

    這個女兒一直清清淡淡的,看起來乖巧,不像喬佳寧那樣愛憎分明。可能因為從小被喬佳寧帶的關糸,打小就沒跟自己親近過。

    「可遇現在有了身孕,也快要結婚了。」喬媽媽注意他的視線落點,又說。

    提到兩個女兒都有歸宿,喬媽媽眼裡濕熱感更重些,但與心疼陶紹明不同,多少是帶了欣慰的。

    「是嗎?」陶紹明聽聞眼中詫異,然後試探地問:「是與皇甫曜?」

    喬可遇抿著唇,並沒有回答。

    「嗯。」喬媽媽則點了點頭。

    「是嗎,真好。」陶紹明看著喬可遇說,似乎也有點激動。但是除了這兩字,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他是失敗的父親。

    喬可遇蹙著眉,別開視線,卻不願意面對「父親」的目光,說:「我出去透透氣。」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陶紹明判罪,多少與皇甫曜是沾了關糸的,所以她心裡莫名煩燥。

    「可遇……」陶紹明見她要出去,眼中帶著猶豫,但還是對她開口道:「對不起。」

    想到出事前,他還想著要利用她。這畢竟也是自己的女兒,不該讓她為陶瑤闖得禍收拾爛攤子。好在她與皇甫曜能有個好的結果,他也算安心了。

    喬可遇的腳步在門口頓了一下,沒有回頭,就這樣走了出去,因為還是不知道以什麼面目來面對他,這個所謂的父親。

    外面的天氣晴好,陽光普照大地,她抬眸,眼睛被刺得有些發痛發澀。但畢竟是在監獄裡,又是濕寒的冬天,難免覺得陰冷。

    包裡突然傳來手機嗡嗡的震動聲,她掏出來看了一眼,是皇甫曜,便點了接聽鍵:「皇甫曜?」聲音漸低,似乎包含某種情緒。

    「在哪?」他也敏感地感覺到了她的情緒不對,但並沒有急著追問。

    「監獄,我媽在看……陶紹明。」這個名字吐出口的時候,胸口卻愈加壓抑。

    那頭沉默,皇甫曜想,也許當初該看在喬可遇的面上,對他手下留情一些。

    「小喬兒,你怪我嗎?」他遲疑地問。

    喬可遇搖頭,但很快意識到他根本看不到。便開口說:「沒有,這些都是他應得的。」

    她也是公司的員工,整個事件裡都是陶氏建築自食惡果,皇甫集團只是在維護自己的權益。

    皇甫曜鬆了口氣,但是仍聽出她情緒低落,猜想就算她對這件事再釋懷,坐牢的也畢竟是她的父親。

    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他試著轉移話題,說:「小喬兒,我晚上去接你吧,不要再家裡吃了。」今晚也沒有應酬,很想好好與她吃頓飯。

    「好。」她應,沒有拒絕。

    「想吃點什麼?我讓蘭嫂提前準備。」他又問。

    「……」喬可遇還真被問住了,她懷孕後口味變了許多,以前愛吃的東西如今放在嘴裡都變了味,還真沒多少合胃口的。一時想不起來,便說:「我自己打電話給蘭嫂。」

    「也好。」他輕笑。

    「那晚上見。」她揚著笑,說著便要掛斷電話。

    自己不知道,兩人這種相觸模式越來越自然。

    「等等——」

    「什麼?」她不知道還有什麼事,需要現在在電話裡說。

    「親一下。」他提出要求。

    「皇甫曜。」她頭疼,這名字叫得也有歧義,無奈亦或害羞。

    「快點。」他催促,就喜歡帶她。

    喬可遇的回應則是直接掛了電話,想到皇甫曜那頭可能氣惱的樣子,清麗的眸子裡溢出些許笑意。

    如今,她是不怕他了!

    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將手機收入包中,微揚著唇角轉頭,想看看母親與姐姐出來沒有,卻映進了陶瑤的臉。

    她就站在離自己三步左右的地方,依然是大波浪捲發,華麗的皮草外套,豹紋打底褲,漆皮長靴,雙手環胸。她本來就比喬可遇高,又穿著尖利的細高跟,下巴輕揚,一副鄙夷她的姿態。

    不,該是一副等著找自己麻煩的姿態。

    喬可遇心裡瞬間湧起無力感,實在不想跟她吵,便還是問:「陶瑤,你又想怎麼樣?」反正躲是躲不過去的,不如就直接面對。

    陶瑤這會倒沒急著諷刺她一番,雙手環胸,腰挺得筆直。額頭上的傷被頭髮遮了,也看不出傷勢如何。唇角的笑帶著詭異,繞著她轉了一圈。

    喬可遇皺眉,然後想繞過她走開。

    她卻是長腿一邁,擋住了喬可遇的去路:「剛才聽到你媽說皇甫曜要娶你?不是騙人的吧?」

    她與母親今天本來也是要探視父親陶紹明的,托了的人卻說陶紹明在會客。她們母女也是好奇,他們現在的情況,從前所謂的親朋好友都躲著,誰還會來套交情?

    於是便悄悄過來瞅了瞅,卻沒想到就看到了這對不要臉的母女三人。

    無意間聽到喬佳寧結了婚也就算了,但喬可遇打小就是被自己打壓的小可憐。這個只配給人作一輩子情婦的東西,居然母憑子貴要嫁給皇甫曜了。

    反觀自己,陶氏倒閉了,只能靠著母親臨走時撈得那點錢財過日子,這也不能買那也不能要,她便不服氣起來。

    「陶瑤,前幾天的教訓還沒讓你長記性嗎?」想到她串通別人來綁架自己,喬可遇的臉色也凜冽起來。

    她是真的不明白,像陶瑤這種大腦簡單,只會闖禍的人,一直這麼任意而為。如果沒有陶紹明與她母親給她撐腰,她到底還能幹什麼?囂張到幾時。

    「喬可遇,什麼時候淪到你來教訓我。」她本來就生氣,這會兒更是聽不得她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動手便推了喬可遇一把。

    其實本來就是存了壞心的,若是讓喬可遇跌倒流掉孩子,她倒要看看皇甫曜是不是還會要她。

    嫉妒,讓本來頭腦簡單的人衝動,完全不計後果。

    喬可遇從小吃她的虧也習慣了,早就暗中對她防備。手下意識地護著小腹,腳下只是趔趄了兩步,並沒有真摔下去。

    「陶瑤!」喬佳寧尖利的聲音傳來,她緊張疾步跑過來擋在喬可遇面前,警惕地瞪著她。

    剛剛正好看到她推喬可遇的一幕,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

    其實打小,陶瑤雖然仗著母親欺負她們姐妹,心裡還是有些怕喬佳寧的。她不止冷傲,而且身上帶著股狠勁,讓人對上她的眸子裡的冷光便生畏。

    這會兒,陶瑤接觸到她的目光,眼神也是下意識是縮了一下。

    「幹嘛?嫁了人了不起了?那個野種帶回來沒?記得謊圓得完美一點,被人懷疑不是親生的就慘了。」害怕也只是一瞬間的事,陶瑤立即挺直的腰板。眼睛瞄著不遠處過來的樓少東,話顯然是說給他聽的。絲毫不覺自己的這點小伎倆,在聰明人面前有多麼拙劣。

    話音落,樓少東的腳步剛好停在喬佳寧的身邊,手安撫地搭在喬佳寧的肩頭,目光越過她看向喬可遇。低聲說:「先帶媽媽和可遇到車上去吧。」

    這件事喬佳寧本來也沒想就這般算了,抬眸看了樓少東一眼。他又怎麼會不瞭解妻子的心思,笑著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喬佳寧這才不甘不願地轉身,看向喬可遇問:「沒傷著吧?」

    喬可遇搖頭,只是臉色並不好看,仍然心有餘悸。

    喬佳寧上前攙著她說:「可遇,我們走。」其實也懶得與陶瑤這種人生氣,如今樓少東要替她解決,那就交給他便是。

    樓少東站在那裡,目送著喬氏姐妹離開,才將目光慢慢調回陶瑤身上。唇角淺淺地勾起笑,眸中帶著邪肆地望著陶瑤。

    他與皇甫曜的俊美都是奪目的,雖不盡相同,但那股邪肆的味道頗像。尤其是這一笑,就像皇甫曜每次使壞的感覺一樣。帶著些許壞意,讓人又恨又愛,陶瑤不自覺地紅了臉頰。

    殊不知,樓少東看著她的眸色卻是冷的。他一步步朝著陶瑤走過去,腳步極輕,頻率如同覓食的豹子,在她最沒有防備時給予最致命的傷害。

    「陶小姐。」他叫,聲音極具魅惑。

    陶瑤聞言抬眸,眼中還帶著癡迷。

    樓少東手臂輕抬,還沒有落到陶瑤身上,就聽後面傳來一聲呼喚:「樓少。」是個四十年歲左右的女人聲音,聽來有些急切。

    樓少東動作微頓,側過頭去,便見一位保養得體的中年女人急急走過來。蹙眉,似乎並無印象。

    「媽。」陶瑤扯住擋在自己面前的母親,心裡甚至有些責怪。幹嘛這時候衝出來破壞自己的好事嘛,說不定可以破壞到喬佳寧的婚姻。

    「樓少,瑤瑤不懂事,若是有冒犯的地方,還請海涵。」陶母很客氣地說。

    「原來是陶太太,失敬。」在陶瑤喊媽時,他才確定這個女人的身份。

    「不敢。」比起陶瑤的囂張跋扈,陶母要顯得謹慎、謙恭得多:「瑤瑤從小被我慣壞了,沒有衝撞到您吧?」這話裡多少帶著試探。

    樓少東勾著唇角,不過眼裡卻沒有多少笑意,說:「陶太太,女兒在家任性可以,但在外面最好看緊一點。本少與我太太以後會長期生活在j市,想來我們碰面的機會很少。不過小姨子可遇懷了寶寶,即將與皇甫大少成婚。陶氏建築以前沒少與皇甫大少打交道,相信你對他也應該多少有所耳聞。若是不在意,這孩子自然是不會有的。」

    陶母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地說了那麼久,仍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也難怪,自陶紹明出事,她便卷款逃到了國外,並不知道這段時間陶瑤的行徑。

    「不管陶小姐與可遇之前有多麼誤會或恩怨,她如今都是皇甫大少呵護的人。這孩子若是沒了,我想皇甫大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了這些許話,算是警告,今天便就饒了陶瑤。

    「是,是,我一定好好管教瑤瑤,讓她離佳寧和可遇遠一點。」陶母嘴裡應著,一副賢良模樣,眼裡卻帶著些許怨毒。

    皇甫曜,若不是他,陶氏也不會倒。

    不過她心裡縱然不甘,也總認得清事實。不管是皇甫曜還是樓少東,都是權大勢大的主兒。沒了陶氏,如今他們想捏死她們母女更如同捏死螞蟻一般,現在她們只能忍氣吞聲。

    樓少東也必知她不是什麼善良角色,不過她沒犯到自己頭上,警惕也警惕過了,便冷淡地離去。

    「媽,你幹嘛這樣,難道我們怕她不成。」陶瑤氣得跳腳。

    「不這樣又能怎麼樣?誰叫那個賤人的兩個女兒都爭氣,哪像你——」樓少東走了,陶母便也不用再裝,瞪著自己不爭氣的女兒,氣得臉部抖動。

    「我怎麼了?我只是運氣不好。」陶瑤氣得叫。

    「那人家喬家運氣怎麼就那麼好呢?」兩個女兒都釣了金龜,只要想到那個賤人未來得意的樣子,陶母就氣得咬斷一口銀牙。

    「運氣好?那我就給她找找晦氣。」陶瑤突然想起什麼,咬著牙說。

    「你要幹什麼,千萬別再給我闖禍。」陶太太警告地瞪著她,自己現在沒有能力再給她收拾那些爛攤子了。

    可是這個女兒總是自作聰明,說什麼也不聽,有時候她真恨不得揪她的耳朵,讓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走著瞧。」陶瑤果然未將母親的警告放在心裡,她一心盤算著什麼,唇角泛起一抹詭異。

    ——分隔線——

    喬可遇從監獄回來,在家裡待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覺得比較疲累。也沒等皇甫曜來接自己,便打了電話叫司機把自己接回了瞰園裡。

    蘭嫂還在準備晚飯,見她早早回來倒詫異。喬可遇也沒多說什麼,進屋洗了個澡,便躺在床上睡了會兒。

    蘭嫂見她精神並不是很好,偷偷給皇甫曜打了個電話報備。皇甫曜命她準備好晚飯便回去,自己也早早地下了班。

    他回來的時候喬可遇已經睡醒了,兩人簡單地吃了晚飯。臥室裡開著床頭燈,喬可遇最近買了一些關於孕嬰的書籍,正隨便拿了本翻著。皇甫曜洗澡出來,擦著頭髮直接枕到了她的腿上。

    「幫我吹頭髮。」他拿濕發蹭著她的腿說,臉上帶著愜意又有點無賴的笑。

    喬可遇笑了笑,轉過上前身,將書擱在床頭櫃上,接過他手裡的吹風機,將溫度調適。

    他的髮質很軟,薄削的短髮也很柔順,她纖細白皙的手指穿插在烏黑的髮色裡,力道控制的極好,讓他舒服地瞇起眼睛,表情看起來如同一隻被捊順的貓,極為享受。

    喬可遇看著他唇角的那抹笑,並不同與以往的魅惑,但要自然、真實許多,心裡也跟著柔軟起來。

    他的頭髮很好吹,幾分鐘便搞定了。她關了吹風機,嗡嗡的噪音停止,房間恢復安靜,她放回床頭,說:「好了。」

    但是某人卻不想起身,身子側了側,臉更貼近她的小腹。

    喬可遇下意識的想起身,他的手勾住她的腰,說:「別動。」

    喬可遇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好微僵著坐在那裡。

    皇甫曜將手慢慢從她的衣擺裡探進去,大掌慢慢摩擦著她的小腹,掌心的溫度熨貼著她的肌膚。

    「他怎麼還不會動?」他蹙眉,話語裡透著作為父親的急切。

    喬可遇輕笑:「書上說四個多月才有胎動呢。」她其實也不懂,只是最近看這方面的書比較多。

    皇甫曜將她的衣服往上撩開一些,唇慢慢湊上去,細密地吻著那片細膩的肌膚,輕語:「寶貝兒,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哦,爹地愛你。」

    很輕很輕的呢喃,他說話的氣息全噴拂在她的小腹上,其實並沒有什麼邪念。喬可遇不知怎的,臉竟發燒起來,心裡湧起一股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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