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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68 她逃了 文 / 二月榴

    終究,還是她太固執,汪兵韜沒有說服喬可遇,所以只得無奈地離開(惡少,只做不愛068章節)。

    這便是汪兵韜與皇甫曜的不同,他尊重喬可遇。即便知道這個女子單憑自己的力量掙扎會很無力,他也遵從她的意願。

    但是喬可遇不知,她在汪兵韜眼裡有多羸弱,也許正因為這種羸弱,所以她眼中閃爍的那抹倔強,才會顯得愈加果敢。讓人不忍心去看到她這份果敢破碎,即便它真的脆弱的不堪一擊。

    坐越野車上,手握著方向盤看向二樓,汪兵韜斟酌了一會兒,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定,動手打了個電話。

    「兵韜?」那邊的聲音似乎帶著驚奇(惡少,只做不愛068她逃了內容)。

    「借我幾個人。」他直接說明來意。

    「可以啊,但是要告訴我幹什麼?」那邊的聲音痞痞的,與他略顯鄭重的聲音形成很鮮明的對比。

    汪兵韜也不在意,輕笑:「即便我現在不說,你的人,難道就不會跟你報告嗎?」

    「那怎麼一樣。」那邊不依不饒。

    他也不理,只說「派幾個人到建陽路錦繡花園,幫我注意一下13棟2單元201的住戶。」

    「公事私事?」那邊還在追問。

    「女人的事。」知道他想什麼,汪兵韜也不瞞。

    「真的?什麼女人能讓你這麼上心?」那邊果然被挑起了興致。

    「她這兩天會出遠門,如果有人跟蹤幫她把那些人處理掉,知道她的落腳點即可,千萬別驚動她。」他叮囑。

    「這樣啊,讓哥哥我還真是越來越好奇了。」那邊的人手搓著下巴,笑得一臉淫邪,彷彿在打什麼壞主意。

    「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我還有事,改天請你喝一頓,先掛了。」不給對方再說話的機會,掛得很是乾脆。

    「喂,喂,你爸現在正找你呢?都打到我這裡來了——」那頭忽然想起這茬來,大叫著,但是回應他的只有忙音。

    汪兵韜將手機扔進副駕駛座,又看了一眼二樓的陽台,上面掛著幾件衣服,擺放的盆栽裡開著幾朵小花,風一吹,花骨朵輕顫,與喬可遇的羸弱頗像。

    收回目光,發動引擎,車子從坑坑窪窪的車道上駛出去(惡少,只做不愛068章節)。

    如果自己的插手會讓她有心理負擔,那麼他便不讓她知道好了。因為他真的很想,很想去保護她果敢,因為他知道,於他,能這樣孤注一擲有多麼不易……

    ——分隔線——

    喬可遇送走了汪兵韜,雖然拒絕得徹底,但是也明白自己是在以卵擊石。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躲開,卻已經決定掙扎一次,未知的未來讓她的心變得沉甸甸的。

    繼續將東西收拾妥當,在方嬸家吃了飯。只跟她說要出去幾天,不知道喬媽媽私下和她說了什麼,方嬸倒也什麼都沒有問,只叮囑兩人路上小心。

    招了出租車,把喬媽媽安置好,又將行李和輪椅幫忙塞進後備箱,她們就在這天下午出發了。卻並沒有注意到社區裡多了幾個陌生人,和一路上不斷變換跟蹤的車輛。

    出租車一路開進長途客運站,喬可遇買了票帶喬媽媽坐上車。檢票的人和司機都不錯,看喬媽媽行動不便,熱心的幫忙安置行李。

    坐車的大多又是質樸的農村人,也都忙著給她們讓座,自己則坐到後排去。喬可遇雖然心裡緊張,但是看到周圍都是善意的笑,心裡也暖暖的。

    安置喬媽媽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手掌全是汗,連指尖都在顫。怕媽媽發現異常,她悄悄在座椅上擦了擦,後背繃得很緊。直到車子慢慢啟動,開出車站,駛出j市市區,她才一點點放鬆下來。

    喬可遇的外婆家在w縣邊緣地帶,w縣是個小城,他們去的地方算是很偏僻。所以還要轉一次車,這番折騰之後,外面的天色便漸漸黑了,隨著下車的人越來越多,路也越來顛簸。

    喬媽媽看起來已經很倦,微微闔著眸子像睡了。她拿了條毯子給蓋在母親身上,讓她枕著自己的肩頭(惡少,只做不愛068章節)。外面的月光很清冷,四周都是收完了糧食的田地,顯得很空曠,窗戶的縫隙裡帶過來的風,有很濃的植物混和泥土的味道。

    窄窄的小馬路面兩側都栽種著高高的楊樹,籠罩的車裡更加幽暗。車廂裡的談論聲也漸漸低下來,直至消失,只剩下打呼或睡著的呼吸聲。

    一股嗆人的煙味,是從前面的駕駛座上飄過來,她拿手摀住口鼻,強忍著咳嗽,怕吵醒身邊的喬媽媽。這樣大概又走了半個多小時,車子才晃晃悠悠地停下來,只聽售票員喊了一聲:「到了。」

    周圍的人便三三兩兩地起身,喬可遇低聲喊了一聲:「媽?」

    喬媽媽動動身子,睜開帶著睡意的眼睛,看了看車裡的情況,問:「到了嗎?」

    「嗯。」喬可遇應。

    「那走吧。」喬媽媽將身上的毛毯拿下來,由喬可遇攙著起身,慢慢往車下挪。

    外面除了月光,四周也是漆黑的一片。空氣裡帶著清冷的氣息,攏了攏媽媽的外套。司機已經將輪椅上放在車門前,她感激地道了聲謝,讓媽媽坐好,又將毛毯蓋在她腿上。

    司機和售票員上了車,引擎的聲音響起來,車子調了個頭便走了,留下團嗆人的尾氣,慢慢地消失。

    往前大概200米的地方,有燈火從院子裡透出來,隱隱可以看出村莊的樣貌。來之前,喬可遇特意打過電話,是媽媽的近親過來接的。

    那是對普通的農村中年夫妻,男人很瘦,個子也不高。女人倒是身材臃腫,皮膚被曬得黝黑。手裡拿著手電筒,朝她們的臉上照了照,扯著嗓子問:「是可遇嗎?」

    「是我,舅舅,舅媽。」按輩份叫著,她趕緊應了一聲。

    「哎喲,怎麼弄到這個時候才到(惡少,只做不愛068章節)。」女人說著迎上來,倒是很熱情,然後摸了摸喬媽媽的手說:「看這手涼的,很冷吧?趕緊回家去。」

    「嗯。」喬可遇應了一聲。

    男人很老實,默默地幫忙提著兩個大行禮箱。

    夫妻倆就住在村頭,兒子剛結了婚,與媳婦在外面打工,所以新房子裡只有夫妻兩人住,倒也清靜。

    簡單地吃了飯,喬媽媽已經很累了,這晚兩人便暫住在他們的房間裡,準備第二天再將外婆家的房子收拾出來。

    ——分隔線——

    j市那邊,皇甫曜在陽光明媚的早晨醒來。因為趴臥著,所以半張臉都陷在柔軟的枕頭裡。側臉看了看旁邊的位置,想到晚上便可以看到有個女人躺在那裡,心情似乎也舒暢了許多。

    起床,洗漱,換了一套休閒西裝,打扮得精神弈弈地出了房門。

    「少爺。」早餐已經上桌,蘭嫂叫著給他拉開椅子。

    「嗯。」皇甫曜坐下來,開始動手用早餐。目光掠過手邊折疊好的報紙,握著刀叉的手頓住。

    最上面的那張,不是平時的商業版,而是娛樂版頭條。

    標題寫著:皇甫大少與市長公子相撞,為灰姑娘決戰鬧市。而且還附了張照片,喬可遇被他摟在懷裡,臉幾乎全被遮掩住,只露出驚恐的眼睛。對面的汪兵韜站在那裡,攔阻他們的去路,臉上被捕捉到一瞬間的憤怒。

    應該是光線暗的原因,照片拍得並不清晰,只隱約模糊地看到出三人的輪廓,如果不熟悉的人,很難辨別出來。

    「少爺?」蘭嫂見他一直盯著報紙,便叫了一聲(惡少,只做不愛068章節)。

    皇甫曜回神,唇角照舊勾著那抹笑,抬頭對蘭嫂說:「明天開始,早餐提前一個半小時,做兩人份。」

    蘭嫂楞了一下,第一個反應便是皇甫曜又換女伴了,難道是照片那女的?

    「好。」嘴上應著,心裡卻在想,這次不知道又是哪個難纏的女人,居然能讓皇甫曜親自吩咐。要知道她做早餐的時間很固定,這些年皇甫曜都沒為了誰特意叮囑過。

    對於喬可遇的離開,蘭嫂雖然覺得很惋惜,但也不敢多言,少爺的喜好一向如此,換女伴的速度這次算慢的了,更沒有插嘴的份。

    不過看得出來,皇甫曜今天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也許是那新任女伴的功勞。

    皇甫曜自然不會去瞭解她的想法,更不會解釋,用完早餐便去上了班。

    但是早晨的第一杯咖啡並不是喬可遇煮的,他微微皺眉,為著不瞭解他心思的莫菲菲,但並不值得發作。可是忙碌了一個上午,都沒有見到喬可遇的身影,他便覺得不對勁了。

    「喬可遇今天沒來上班嗎?」他忍不住問。

    本來正在專心報告的張特助,被他突然沒頭沒尾的一句打斷,楞一下,才知道皇甫曜居然在走神。

    「是,喬小姐今天沒有上班。」他回答,有些鬧不准皇甫曜的意思。

    按理說,皇甫曜應該是最瞭解喬可遇行蹤的。又想到今天的報紙,難道大少最近感情又出了問題?

    「也沒請假?」皇甫曜又問,聲音帶著疑惑。

    「沒有(惡少,只做不愛068她逃了內容)。」由於喬可遇和皇甫曜的關糸,張特助一直暗中通融著喬可遇的事。

    皇甫曜聞言,卻眸色一凜。心裡那股她離開的念頭更濃,卻又忍不住猜想,是不是她母親出了事?

    張特助不確定地問:「大少?」

    皇甫曜回神,揮揮手:「這事一會兒再說吧。」

    「好。」張特助應著,這事本來也不是很急,便將文件夾擱在桌子上,轉身退出他的辦公室。

    皇甫曜倚在辦公椅座後,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兩下,似乎在斟酌。然後掏出手機,調出喬可遇的號碼打了過去。不過,回應他的卻是關機的提示音。

    意識到自己可能被擺了一道,皇甫曜的眸色冷凝,抓起桌面的車鑰匙便出了辦公室。

    喬可遇,你最好別玩花樣!

    「大少。」秘書莫菲菲見他出來,匆忙地起身。

    他卻理也沒理,乘著電梯便走了。

    莫菲菲也很少見他這樣喜怒形於色,不由有些意外。

    銀灰色的柯尼賽格開出皇甫集團的地下停車場,在交通擁擠的街道上見縫插針,一路飛馳,很快便到了喬可遇住的社區。

    樓下坐著幾個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這輛車,倒是第一次見到開車的人下來。還沒從他出類拔萃的外表中回神,就見他已經風似上了樓。

    「匡!匡!匡!」也不按門鈴,砸在門板上,嘴裡喊著:「喬可遇,你給我出來!」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應門,又踢了兩腳:「喬可遇——」剛想要放狠話,對面的門便開了(惡少,只做不愛068她逃了內容)。

    他側目看了一眼,正是方嬸。

    「你——」他的眼睛上下掃了眼前這位普通的大媽一眼,其實對方嬸並沒有什麼印象,只好像隱約記得,喬可遇說照顧她媽媽的女人,就住在自己對面。

    「你是方嬸?」雖然不太確定,可是語氣傲慢,一點兒也不客氣。

    「是,你找可遇嗎?」方嬸問,有點躊躇。

    眼前這個男人臉色陰鷙,哪裡還有那天對喬媽媽的謙遜有禮的模樣。怪不得可遇要躲出來,怕是不知怎麼得罪了他吧?

    「嗯。她不在?」他問,語氣和緩了一點。

    「嗯,昨天就搬走了。」方嬸回答。

    「搬走了?」皇甫曜聲調微揚,著急地問:「搬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只說暫時不回來。」方嬸心裡打鼓。

    皇甫曜看到她閃爍的眼神,狹長的眸子瞇了瞇,透出一絲危險,腳步在慢慢靠近。

    方嬸嚇得後退,著急地強調:「我是真不知道,可遇她沒說。」

    門板匡地一聲關上,皇甫曜的腳步頓住,盯了那陳舊的門板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就轉身離開。

    銀灰色的柯尼賽格再次離開社區,坐在樓下曬太陽的大爺大媽圍著一份報紙,又禁不住議論紛紛。

    「看哪,這不是就是剛才那個開車的男人?」有人驚叫。

    「是啊,皇甫集團…不就是喬家小女兒上班的地方嗎?我說呢,一個普通的大學畢業生就她能去那麼好的地方上班,原也是勾搭上了老闆(惡少,只做不愛068章節)。」

    「我看不能,可遇那女孩看起來挺老實的。」

    「這年頭,有錢的哪個不是盯著漂亮的小姑娘,再老實也禁不住別人拿錢砸暈了。不然你說她媽的病花那麼錢,她哪來的?」

    議論的話再多,也無非就是那些。這喬家人看起來都挺本份,沒想到都不安份,媽媽是個小三,都超過十年了還被人尋上門來鬧。聽說三年前,大女兒就與人私奔了,至今音信全無。

    這小女兒喬可遇看起來最乖順,招惹的男人也來頭不小。這車子她們不是第一次見,最近還有個越野車在徘徊,也定是為了喬可遇而來。

    皇甫曜不知道,民風保守的小區,唾液也能淹死人。他開著車出了社區,一邊開車一邊給丁瑞打電話。

    電話接通,那邊的場面似乎很混亂,他聽到東西碎裂的聲音響,還有女人謾罵。

    「怎麼了?」皇甫曜問。

    「沒事,女人脾氣暴躁了點。」丁瑞回答,抽著煙,淡定地看著臥室的門板震動。

    「丁瑞,你給我打開,打開!」皇甫曜隱約聽到女人的吼叫,看來丁瑞這次是下了決心收服元素了。

    「什麼事,說吧。」丁瑞對臥室裡的吼叫充耳不聞,只問著皇甫曜打電話的目的。

    「幫我找個人。」皇甫曜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說。

    「誰?」丁瑞問,聲音也沒什麼起伏,這事看來很稀鬆平常。

    「喬可遇(惡少,只做不愛068她逃了內容)。」他報出名字。

    「她跑了?」丁瑞聲音終於出現一點起伏,不過他怎麼聽著興奮的成份居多?皇甫曜皺眉。

    「嗯。」皇甫曜應,彷彿帶著克制的怒氣。

    「行,有消息通知你。」丁瑞說著掛了電話,突然聽到彭!的一聲悶響,感覺不好地往臥室裡沖。

    皇甫曜那頭剛掛了電話,手機就又響起來,來電顯示是聶蘭。

    心情平復了一些,才接起電話:「媽?」臉上緊繃的線條一點點鬆下來,直至恢復成以往的模樣。

    「你這孩子,那天不是剛提醒過你要收斂一點兒,怎麼又鬧出這些新聞。」聶蘭張口便是責備。

    「報紙喜歡亂寫,我有什麼辦法。」他唇角噙著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並不在意,他甚至可以想像到,母親打這電話是在皇甫御的面前,不然肯定不是這種語氣。

    「知道錯就好。爺爺讓我通知你,晚上邀請了付家的人,讓你也早點回來,記得好好表現。」聶蘭說出打電話的目的。

    皇甫曜透向遠處的目光,卻好像在想別的事情,有些微微地走神。

    「寶貝兒,有沒有在聽啊?」聶蘭沒有聽到回應,又問了一句。

    「哦,知道了。」他隨便應了聲,便已掛斷。

    晚宴的事他沒放在心上,喬可遇的去向才是他關心的。不止跟丁瑞打了招呼,還派人去了機場、火車站、長途汽車站找出入境記錄,以及所有與她有來往的親屬關糸,排查資料很快都傳給他,卻沒有一項有用的訊息,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撒氣般地將那些沒用的交通資料揉碎,眼裡呈現出從未有過的陰狠(惡少,只做不愛068章節)。

    喬可遇,還沒有人能這麼耍他。

    目光掠過車上的報紙,市長公子四個映入眼簾,難道她真的去尋求他的庇護?

    強壓著這種可能帶來的怒火,他抓起電話吩咐:「馬上給我查一下汪兵韜的落腳點,還有他這兩天的行蹤。」

    「是。」那頭應。

    但是汪兵韜並不是那好查的,除了他們,a市上層也動用了官方的力量尋找,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當然,大家不必置疑國家的能力,只是汪兵韜與s市某位人物關糸太好,有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皇甫曜則一直坐在辦公室裡等消息,處理著文件倒不覺得時間過得太慢,只是當聶蘭的電話再次打過來催促,他才意識到天已經黑了。

    手機除了最開始報告的那些電話之後,已經很久沒有響起。

    「大少,夫人打電話來催促,請大少把工作的事放一放,趕緊回家。」聶蘭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今晚對於聯姻的事很重要。

    她一向貪玩,但不耽誤正事的兒子,經過她幾次催促都沒顯身,讓她不免猜測是公司出了大事,這才把電話打到張特助那裡去試探。

    公司自然是沒事的,但是張特助也不敢跟聶蘭說,總裁在忙著找另一個女孩子,只能含糊其詞,勉強應對過去。

    誰知聶蘭對這次的事特別上心,居然專門將準備的衣服送到了公司來,他只得親自給皇甫曜送過來。

    皇甫曜看到他手裡的禮服,也有些回過神來,明白這場相親宴是躲不過的,便在辦公室附屬的休息室裡,換了衣服,駕著車開回皇甫老宅(惡少,只做不愛068章節)。

    車子照舊囂張地橫在別墅樓前,傭人馬上過來幫他開車門。

    皇甫曜一身剪材合體的銀白西裝,唇角勾著魅惑的笑,半點不見白天的煩悶的模樣。修長的雙腿邁著沉穩的步子進門,一室的和樂歡笑便撲面而來。

    「大少。」傭人接過他手裡的東西。

    他這一進門,似乎也吸引了客廳裡的人,都紛紛回過頭去。可能被過分俊美的外表震住,歡笑聲也漸漸消匿下來。

    「曜兒回來了。」聶蘭首先出聲,口中故意責怪地說:「早說讓你將公事處理好,怎麼弄到這麼晚才回來?看,付爺爺一家都過來,多沒禮貌,還不過來陪罪。」

    皇甫曜唇角勾笑地走上前,面對一群陌生人倒也淡定:「付爺爺、付伯父、付伯母好。公司臨時有急事,以致於晚到,是我的不對了。」

    「哪裡,年輕人有幹勁,有魄力,當以事業為重。」與皇甫御同坐的老者開口。

    銳利的老眼在皇甫曜身上掃過,雖然面貌過於俊美,沾些陰柔,可是氣質高貴,雖然一直事實在漫不經心的笑,眼眸卻很淡然,絕對是個不俗的年輕人。

    「謝謝付爺爺。」皇甫曜淡淡回道,倒是顯得不驕不躁

    「別站著,快坐吧。只跟長輩打招呼,還沒見過付小姐呢。」聶蘭招呼,將他的目光引到角落裡安靜地坐著的年輕女子身上。

    女子臉上化著淡妝,樣子倒是蠻清秀,黑色的沙宣短髮,身形纖細,打扮也中規中矩的。垂著頭,一副乖乖牌的模樣。

    「付小姐,你好(惡少,只做不愛068章節)。」皇甫曜站在她面前,笑得蠻溫煦的,但並沒有伸出手。

    「你好,付璐琦。」女孩似乎不敢抬頭看他,聲音也很小。

    「今天回來晚了,送上個小禮物當作賠禮,還請付小姐不要見怪。」從兜裡摸出事先準備的飾品盒子,雙手奉上。

    付家人眼裡閃過讚賞,彷彿對於他表現的誠意很滿意。

    付璐琦伸出接過來,抬眼看到他的那瞬間,臉色變了一變。

    皇甫曜倒是淡定,彷彿早就認出了她。

    「別站著,年輕人肯定覺得我們的話題沉悶。你們肯定有共同的話題,多陪付小姐聊聊。」聶蘭說著,便做到長輩那邊,陪付夫人聊去了。

    皇甫曜挨著付璐琦邊上的沙發坐下來,她只看到他唇邊的那抹笑更玩味。

    「裝得還挺像。」如果他不曾見她化著誇張的艷妝,把頭髮挑洗成大紅色,半夜就敢泡路邊的男人,他一定會被眼前這個女人騙到。

    「你裝的不也挺像嗎?」她的聲音很低,卻帶著不甘示弱。

    怎麼又是這個男人?之前被拒絕也就算了,還被扎破了輪胎,這事太糗,讓她自尊心受挫。一直想要找到他算帳的,現在終於找到了,眼前這情景卻不能發作。

    似乎聽出她的咬牙切齒,皇甫曜輕笑。突然站起來說:「媽,我帶付小姐去外面走走。」

    「好啊,當然好,年輕人喜歡自由,可能屋子裡太悶了,還是外面好。」聶蘭看兒子這麼主動,以為有戲。

    付璐琦想這樣也好,省得在這裡裝得難受,便跟著站起了身子。

    兩人在一眾長輩期待的眼神下出了別墅,慢慢踱到外面的水池邊(惡少,只做不愛068章節)。

    皇甫曜也不理她,逕自坐到花房邊的涼亭裡,臥在裡面的躺椅上假寐。

    付璐琦本來想出來與他吵一架,不然他主動道個歉也好,卻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喂,你別當我是隱形的行嗎?」她雙手環胸,不滿地叫。不在長輩面前,她張牙舞爪本性就露出來,反正之前也被他看到過,再裝也來不及。

    「那你想怎麼樣?」皇甫曜懶懶地問著她。

    「總要商量一下,一會兒你媽問你,要怎麼說吧?」看不上她她也要搞清楚,免得自己跌面。

    皇甫曜玩味地看著她,還沒有回答,手機便響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丁瑞,便知道肯定是有了喬可遇的消息。

    也不再理她,一邊點了接通鍵一邊往外走,著急地問:「怎麼樣?」

    「昨天下午,從天環長途客運站坐了去w縣的車。據司機描述,她當時應該是轉了站。」丁瑞回答。

    咬牙,w縣?她跑得倒夠偏僻的,也只有長途客運不用身份證,還可以在站外買票,怪不得那麼難查到。

    喬可遇,你以為自己真能跑得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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