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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傳言和離 文 / 西子情

    雲淺月想著天下間果然是無奇不有,有人竟然能將千里傳音用得爐火純青如人在眼前,她不由得惱恨起來,子書到底招惹來一個什麼人,看起來他的目標根本不是他,而是容景和她。舒睍蓴璩否則的話,不會真扔下子書不管挾持她。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知是她的心思太明顯,還是根本就在這個人的面前藏不住,上官茗玥低頭看著雲淺月,輕輕一笑,「正如二皇子所說,我吃了十幾年的素,如今也該吃葷了。」

    雲淺月挑眉看著他。

    上官茗玥悠悠一歎,「哥哥我哪裡不比那個笨蛋好?讓你愁苦著臉?東海人傑地靈,風貌極好,名士風流,如今這個季節玉蘭花遍地,處處飄香,人間仙境,不過如是。」話落,他抽出手,一手抱著雲淺月,一手在她唇角抹了抹,溫柔地道:「你一定會喜歡的。」

    雲淺月寒下臉,「別動手動腳。」

    「我是看到你嘴角咬我沒擦淨的血幫你擦擦而已。」上官茗玥無奈地一歎。

    雲淺月皺了皺眉,不再說話。

    上官茗玥也不再說話,抬起頭看著前方,狹長的鳳眸在黑暗中看不出情緒。

    雲淺月折騰了一日,也困了,實在不想費心力再與他對著幹,況且她私心裡並不怕他將她如何,這種感覺很奇妙,她也懶得去探究深想,頭一歪,躺在了他的胳膊上,閉上眼睛。

    上官茗玥從前方收回視線,就見雲淺月堂而皇之地躺在他胳膊上,轉眼就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傳出,將他的懷裡當做大床了,他頓時覺得自己這個挾持的綁匪甚是失敗。嘴角勾了勾,用寬大的衣袖給她遮住臉上的風,輕功幾乎腳不踩地,一路如風一般地飄向東方。

    玉子夕追出兩百里,早已經不見了上官茗玥的影子,他累得氣喘吁吁,再也沒力氣,坐在路邊一株大樹下大罵,「該死的上官茗玥,活著就是為了打擊人的。」

    他自認為輕功很好,可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輕功對於上官茗玥來說就是螞蟻和大象。

    玉子夕罵了半響,將自己會罵的詞都罵了出來,直到罵了個痛快,實在累及了,才頭一歪,靠在樹幹上睡去。

    並沒有發現就在他不遠處的另一株樹幹上躺著一個人小憩,從他來到將其驚醒,一直聽著他罵完,之後對著東方沉思片刻,施展輕功,無聲無息向東追了去。

    雲淺月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輛老牛車上,老牛很老,老得皮毛都掉沒了,嘎油嘎油地向前走著,比蝸牛還慢,她眨眨眼睛,頭上的天很藍,晴空萬里,雖然天晴,但是太陽不烈,正是冬日的暖陽,暖意融融。她聽到四周輕風拂過,聽著身邊有人均勻的呼吸,聽著山路蟲鳴鳥叫,她猛地偏過頭。

    只見上官茗玥躺在她身邊正在酣睡,睡夢中似乎想到了什麼美事兒,嘴角高高地翹起。

    雲淺月看著他,即便睡夢中,他眉眼間的倨傲和張狂也絲毫不減,配上這張俊美絕倫雌雄莫辯的臉,再加上他高絕的武功和靈術,他的確可以笑傲天下,不可一世。她嫉妒地瞪了他一眼,想打散他嘴角的笑,但又作罷。雖然她一直睡著,但是隱隱約約還是記得他施展輕功帶著她走了一夜,夜裡風涼,他似乎刻意遮擋了風,她沒覺得冷,還算是他有良心有待俘虜。

    她收回視線,看向四周,只見是走在一條山道上,四周景色一樣,讓她一時間也分辨不出是哪裡,天色已經響午,她掃見旁邊有幾個食盒,坐起身,只見食盒是溫的,打開,裡面竟然是炒菜,而且好幾樣,菜不多,但貴在精。剛打開,一陣菜香味便飄出。

    雲淺月看了上官茗玥一眼,他還在睡著,她想著要不要出手,見風吹來,他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她頓時放棄,絲毫不懷疑,只要她出手,他一定會立即醒來。無用之功自然不必做。她撇撇嘴,拿起筷子就開吃食盒的東西。吃飽了才有力氣想他有什麼目的。

    吃了兩個食盒的東西,她才放下筷子,掃了一眼有飯菜無水,而她渴得厲害,看向四周,荒山荒冷,根本就沒有水源。她剛要推醒上官茗玥,掃見老牛脖子上掛著的類似酒壺的東西,她伸手摘了下來,老牛竟然回頭看了她一眼,繼續蹣跚向前。她打開酒壺,果然是酒,一陣酒香,她剛要喝,猶豫了一下,低頭聞了聞,酒香撲鼻,她想著若是這個人想害她,她也反抗不了,飯都吃了,還怕喝酒?於是再不猶豫,拿起來一陣猛灌。

    一壺酒一滴都沒剩,之後酒壺一扔,她晃晃腦袋,嘟囔道:「這是什麼酒這麼好喝?」

    「好喝?」上官茗玥的聲音傳來,似乎帶著隱隱笑意,「神仙醉,的確是好喝的酒。若不好,如何能將神仙都醉上三日?」

    雲淺月暗叫了一聲不好,感覺頭有點兒暈了,支撐著偏頭問上官茗玥,「我喝了一壺,能醉幾日?」

    「大約十日吧!」上官茗玥道。

    雲淺月身子一軟,倒在了牛車上。

    上官茗玥笑了起來,似乎極其歡快,伸手拍拍雲淺月的臉,「對我半點兒都不設防,讓本小王覺得很失敗,連欺負你都覺得可恥。」話落,他歎息了一聲。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只覺得眼皮沉重得很,心裡暗罵,她是不設防嗎?相信方圓幾十里都沒人家沒水源,她總不能渴死。怒道:「給我解藥。」

    「神仙醉沒有解藥。」上官茗玥笑吟吟地看著她酒勁上來,醉醺醺的樣子,他坐起身,一手支著頭,一手拍著她,分外溫柔,「乖妹妹,好好睡,等你再醒來,我們就會到東海了。到時候咱們騎太子殿下的大雕回去。他的雕在來之前被我馴服了。否則我哪裡會追不上他?」

    雲淺月想罵他一句,但是耐不住酒勁,睡了過去。

    上官茗玥絮絮叨叨似乎又說了什麼,雲淺月耳朵嗡嗡,已經聽不清了。

    老牛車繼續向前走著,它看起來老邁,但是在崎嶇的山路上走得穩穩當當。

    上官茗玥說了半響,無人搭腔,他又閉上眼睛,將雲淺月摟在懷裡,幽幽睡去。

    雲淺月睡著,沒發現剛轉過一道山坡後不久,前方已經是茂密的叢林無路,而牛車彷彿沒看見沒路,繼續向前走,他所過之處,樹木被一陣風刮過,齊齊伐倒,倒地之後,半絲聲響也沒發出,便被四周的動物將樹給搬走了。沒路的地方,轉眼間便騰挪出一個牛車的路。

    雲淺月再醒來時,只覺得身體輕盈,靈台清明,沒睜開眼睛,似乎方圓五里的動靜都盡數掌握,她驚異地醒了片刻噸,消化了片刻驚異的感覺,才睜開眼睛。

    只見她躺在一個明黃的帳子裡。

    床很大,只躺了她一個人,她伸出手,去碰觸帳子,輕輕佻開一條縫,入目處的房間她分外熟悉。正是帝寢殿。

    天聖皇朝的帝寢殿。

    雲淺月一驚,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已經不是她昏睡過去前穿的那件紫色阮煙羅,而是一件桃花織錦的粉色宮裝。她面色一變,猛地坐起身,揮開了明黃的帷幔。

    嘩啦一聲,帷幔打開,驚動了外面的人。

    外面頓時呼啦啦跑進來一群人,對雲淺月齊齊見禮,整齊一致,「奴才(奴婢)們拜見淺月小姐!」

    宮女太監嬤嬤大約二十多個人。

    雲淺月眉頭豎起,看著這二十人,不說話,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她為何會在這裡?上官茗玥哪裡去了?難道是他將他送到了夜輕染的皇宮?

    她瞇起眼睛,雖然不說話,但頓時壓力從她身體散發出來。

    請安問禮的二十多人身子齊齊顫了顫,其中一人在最前面,直起身來,對雲淺月道,「淺月小姐既然醒了,可有什麼吩咐?是否傳膳?」

    雲淺月看著她,這才看清當前之人,她梳著宮裡嬤嬤的髮髻,穿戴著嬤嬤的衣裝,卻還是昔日雲王府書房那抹素雅的倩影,只是那時候她嘴角含笑,如今卻是一臉冷木。這個人正是昔日在雲王爺身邊侍候的綠枝,她看著綠枝,不由瞇起眼睛,問道:「你是誰?」

    「奴婢綠枝!」綠枝恭敬地道。

    連名字都沒改嗎?她挑眉,「雲王府的綠枝?」

    綠枝垂首,恭敬地道:「回淺月小姐,奴婢是昔日受皇上差遣,前去雲王府侍候雲王爺,如今雲王府已經沒有雲王爺,不需要奴婢侍候,奴婢自然被皇上招回來了。」

    雲淺月眸光一冷,她沒有想到綠枝竟然是皇上的人,是先皇?還是夜輕染?記得她出生時綠枝就在雲王府吧!那就是先皇了。她笑了一聲,「我竟不知雲王府竟然還養了一尊菩薩。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綠枝不卑不亢地道:「為吾皇效忠,綠枝並不委

    屈。」

    雲淺月忽然拿起手邊的枕頭對著綠枝砸了過去。

    綠枝不躲開,枕頭將她砸了個正著,帝王所枕的枕頭是玉枕,有稜有角,綠枝被砸到了地上,額頭頓時出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直流,瞬間染花了她的臉。

    「姑姑!」四周響起宮女太監的驚呼聲。

    在宮裡被宮女太監稱呼姑姑的,都是有一定品級的,可見綠枝的身份在眾人中之高。

    雲淺月冷冷地看著一眾宮女太監慘白了的臉,人人驚駭的神色,她心中驚異,沒想到自己的功力竟然在一覺醒來之後提升了不止一層,隨手扔的一個枕頭,並沒有用內力,卻還如此之快,連綠枝額頭砸了個窟窿,她瞇了瞇眼睛,什麼時候她得了某種提升功力的好處了?

    腦中沒有什麼印象,她也不再想,看著眾人冷聲問,「今日是什麼日子?」

    那些人驚駭地看著他,人人哆嗦地說不出話來。

    「說!」雲淺月聲音凌厲。

    「回淺月小姐,今日是天聖一百一十八年四月十二。」其中一個小太監哆嗦地道。

    雲淺月想著她被上官茗玥鉗制離開鳳凰關怡紅樓那日是四月初二,如今整整十日了。她頓時一陣心浮氣躁,容景在哪裡?十里桃花林的事情解決了嗎?這十日他在做什麼?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她騰地下了床,光著腳向外衝去。

    「醒了?」外面傳來夜輕染的聲音。

    雲淺月腳步猛地一頓,若不是有綠枝,若這裡不是帝寢殿,若人人不是稱呼她淺月小姐,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竟然到了的寢宮睡在這裡。她壓下浮躁,冷冷地看著門口。

    不多時,夜輕染腳步走近,來到門口,一身明黃錦袍令他看起來分外尊貴威儀。還是舊時模樣,但是已經帝王氣息龐大,如騰龍,緩步走來,令人不敢直視。

    透過珠簾,雲淺月的心猛地縮了縮。

    夜輕染伸手拂開珠簾,緩步走入,先是看了雲淺月一眼,目光從她頭上到腳下,須臾,他看向地上跪著的眾人和躺著滿臉是血的綠枝,微微蹙了蹙眉,對雲淺月問,「剛醒來就發脾氣了?」

    雲淺月聲音冰冷,「我為何會在這裡?」

    夜輕染看著她,笑了一聲,「原來是因為這個發脾氣嗎?你在我這裡睡了五日了。我吩咐人好好的侍候你,難道就是讓你醒來與我質問發脾氣的?」

    雲淺月瞇起眼睛,繼續問,「我為何會在這裡?」

    夜輕染不答話,也不再看她,對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吩咐,「將綠枝姑姑扶起來,送去太醫院,吩咐太醫,好好醫治,不准落下疤痕。」

    「是!」立即有兩人上前,扶起綠枝。

    不多時,綠枝被人扶了出去,有人打掃了金磚上的血跡,一群人轉眼間退了個沒影。

    雲淺月見夜輕染不答,也懶得待在這裡再問他,她必須要出去,才能知道外面如何了。她越過夜輕染,向外走去。

    夜輕染也不攔著,任她走出了帝寢殿。

    帝寢殿外,竟然下著雨,小雨不大,淒淒瀝瀝。

    她一刻也耐不住,施展輕功就要向宮門而去。可是她剛抬起腳,頓時一陣箭羽對著她落下。箭羽分外密集,如細密的網,她將週身迅速設上防護罩,可是依然寸步難行。

    雲淺月堅持了片刻,但畢竟人難以對抗數千隻箭羽,她心中含恨,只能退回帝寢殿。

    隨著她退後,箭羽也頓時吸止,地面上落了厚厚一層箭。

    雲淺月猛地回轉頭看向夜輕染,「你什麼意思?」

    夜輕染淡淡地看著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將皇宮當成了什麼?」

    雲淺月瞇起眼睛看著他,夜輕染眸中一片淡漠,她冷靜地道:「我為何出現在這裡?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夜輕染瞥了她一眼,忽然抬步向外走去。

    雲淺月一把拽住他,「說清楚!你將我困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夜輕染彈了彈衣袖,掰開雲淺月的手,語氣淡漠,「你

    確定要聽?」

    「自然!」雲淺月看著他。

    十日,可以乾坤倒轉,歷史改寫。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思想準備。

    夜輕染負手背在身後,對外面侍候的一眾宮女太監隨手指了一人,「你來告訴她,這些日子都發生了什麼?」

    那人是一名小太監,聞言立即哆嗦地出列,垂著頭低聲道:「十日前,十大世家反戈了夜氏,聯手殺了安王。擁護前朝後主。」話落,他似乎不敢說出那個名字,顫抖得更厲害,「前朝後主是……是……是景世子。」

    雲淺月心思一動,夜天逸死了?容景前朝的身份大白於天下了?

    「繼續說!」夜輕染沒有表情地吩咐。「榮王府景世子妃,天聖徵繳南梁的兵馬大將軍得到安王被殺的消息,心神俱裂,一怒之下……與景……世子寫了和離書,言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說什麼?」雲淺月上前一步,一把拽住那小太監的衣領。

    那小太監被她冰冷的氣勢和怒意嚇得頓時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雲淺月一把甩開那小太監,看向夜輕染。

    夜輕染掃了那小太監一眼,迎上雲淺月的目光,嘲諷地挑眉,「不信嗎?」話落,他隨手一指一眾宮女太監,「那就讓他們再與你說說!」

    一群人頓時跪在了地上,齊齊道:「回淺月小姐,外面都這樣傳……」

    雲淺月見不像作假,身子顫了顫,她寫了和離書?她想起上官茗玥令人寫的休書,她看著夜輕染,惱怒地問,「上官茗玥呢?」

    「上官茗玥?」夜輕染笑了一聲,「帝師大人在欽天監議事。」

    「帝師?」雲淺月眸光冰寒,「是他將我送來這裡的?」

    夜輕染淡淡看了她一眼,向外走去,對跪在地上的人吩咐,「好好伺候著!」

    「是!」跪在地上的人齊齊應聲。

    雲淺月瞬間攔在夜輕染面前,盯著他看了片刻,見他一臉冷漠,再尋不到任何昔日的影子,她心裡一灰,勉強鎮定地道:「讓我離開。」

    「離開?」夜輕染勾了勾唇,沒有半絲笑意,冷漠地道:「不行!」

    「你就不相信我死也能衝出去一條路嗎?」雲淺月看著他。

    「那你就死著衝出去。」夜輕染不以為意。

    雲淺月忽然對他出手,她奈何不了外面佈置的數千弓箭手,但是如何能奈何不了他?今日說什麼也不能留在這裡,她要去找上官茗玥,問他為何將她帶來了這裡,難道這就是他綁了她的目的?他和夜輕染私下裡有什麼協議?

    她的武功比十日前高了不止一倍,她早就發現了,但是和夜輕染過上招,才知道有多高。夜輕染根本就抵抗不了她的武功,節節後退。夜輕染金冠被雲淺月打下,「砰」地一聲砸到了地上。

    雲淺月毫不客氣,趁著他躲避不開,迎面就是一掌。

    夜輕染面色微微變了一下,似乎也沒想到雲淺月短短時間竟然有如此功力,他也不躲閃了,抿著唇看著她。

    雲淺月拿定主意,今日必須要出去,於是一掌砍向夜輕染的肩。

    千鈞一髮之際,一縷清風拂來,輕輕拂開了雲淺月的手,明明很輕盈,卻是有著排山倒海之力,迫使得雲淺月退了數步。一抹艷華的身影飄身而落,風姿如月,俊美俊倫,正是上官茗玥。

    輕袍緩帶,衣袂輕揚,細雨中,一枝獨秀。

    他落地後,看著雲淺月冰寒的臉色,走近她一步,攬住她的腰,「剛剛醒來就發脾氣?怎麼這麼不可愛。」

    雲淺月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腰,上官茗玥「嘶」地一聲,一口涼氣還沒吐出,雲淺月頓時一手死死地抱住他,一手對他拳打腳踢。

    上官茗玥挨了好幾拳,才勉強制止住雲淺月,手被鉗制住,她猛地踩向他的腳。上官茗玥躲躲閃閃,卻還是被她踩了好幾下,她撒潑耍辣的勁頭上來,一句話也不說,只恨不得打死他。

    上官茗玥最後被逼無奈,從她袖中抽出紅顏錦,將她腿腳困住,她才死死地瞪著他,不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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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上官茗玥一身狼狽,剛剛好好的錦衣華裳,風流公子的模樣,轉眼間便一團糟,他看了一眼自己,嘴角抽了抽,須臾,彈了彈錦袍的褶皺,錦袍在他一彈之下輕輕地舒展開,他又彈了彈腳,見腳上沒灰塵,這才看到雲淺月是光著腳的,他蹙了蹙眉,對她埋怨不贊同地道:「不知道女人的玉足是不能輕易外露的嗎?怎麼不穿鞋?」

    雲淺月惱恨地瞪著他,若是眼神能殺人,他早死了一百次了。

    上官茗玥歎了口氣,上前一步,將她攔腰抱起,她被紅顏錦綁著,僵硬地躺在懷裡,他看了一眼她惱怒的臉,笑道:「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嗎?我不是在這裡嗎?又沒有將你扔下不管?」話落,他似乎才想起夜輕染,回轉身子,看著夜輕染比他狼狽數倍的模樣笑道:「這隻小野貓就是爪子厲害,給皇上添麻煩了!以後我會好好看著她。不讓她再傷了你。」

    夜輕染面無表情地道:「帝師言而有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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