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紈褲世子妃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謀定制動 文 / 西子情

    這一聲大叫極其尖銳慘烈,並且熟悉至極。

    沈昭一驚,連忙向外走去。

    雲淺月閉著眼睛立即睜開,也騰地站了起來,她看向容景,想著沒等到秦玉凝,怎麼聽到了玉子夕聲音?

    她站起來得有些猛,弄出了些微動靜。

    沈昭立即停住腳步,向屏風後看來。

    容景此時開口,聲音溫潤,「我們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景世子?」沈昭聽到容景聲音,徹底驚訝了,連忙轉身走了過來。

    容景拉著雲淺月出了屏風。

    「景世子妃?」沈昭看到二人,臉色佈滿驚異,不明白這二人怎麼他屏風後,看起來還像是已經待了好久樣子。

    「至於我們為何出現這裡一會兒再說,先出去看看。」雲淺月對沈昭道。

    沈昭點點頭。

    三人連忙走出了書房。

    此時沈昭貼身護衛急急走來,看了容景和雲淺月一眼,對沈昭稟告,「大人,有一個人從外面闖進了咱們府邸,似乎從牆上栽了下來,受傷了。」

    「什麼人?」沈昭問。

    「像是東海國二皇子,不太確定。」那人道。

    「先去看看!」沈昭道。

    那人點點頭,不再說話,跟三人之後。

    書房距離西北角不太遠,不多時三人便來到了事出地點。

    只見那裡已經圍了一圈護衛,人人衣服都掛了彩,似乎被什麼東西阻隔,無法靠前,裡面牆角一個人抱著胳膊靠牆上,即便夜色很黑,但還是能清楚地看到那人臉色慘白,面露痛苦,不是玉子夕又是誰?

    雲淺月惱怒地看著玉子夕,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玉子夕聽見雲淺月聲音,痛苦地「唔」了一聲,喊了一聲,「姐!」

    雲淺月輕輕揮手,解除了陣法,走上前,看著他皺眉,「傷了哪裡?」

    「胳膊,腿,都傷了。」玉子夕抱著胳膊腿抽冷氣,顯然很疼,痛苦地問,「這是什麼陣法?好厲害!」

    「沒要了你命就是好。」雲淺月彎身去檢查他,輕聲問,「還能動嗎?」

    玉子夕搖搖頭,「動不了了。」

    雲淺月回頭看向容景。

    容景走上前,打量了玉子夕一眼,對身後沈昭道:「來一個人,將他帶回房間。」

    沈昭立即對手他貼身護衛擺手,「帶著他去我房間。」

    那名貼身護衛立即上前抱起玉子夕向沈昭房間走去。

    雲淺月看了一眼被破壞陣,連忙跟上沈昭和那名護衛。

    一行人進了沈昭房間,那名護衛將玉子夕放床上,沈昭掌了燈。雲淺月這才看清他兩隻胳膊和兩條腿都是血跡,她走上前,伸手去扯他衣服。

    玉子夕臉色一紅又一白,也顧不得傷口連忙攔住雲淺月,惱道:「姐姐,你還是不是女人?我是男人,有你這麼……上來就扯我衣服?」

    雲淺月瞪了他一眼,怒道:「我將你外袍脫下來,你裡面難道什麼也沒穿?」

    玉子夕一噎,臉色紅白交加片刻,見容景站那裡不動,他咧著嘴角道:「姐夫還呢!我這不是怕他吃醋嗎?」

    「你個毛孩子,他有什麼醋可吃?拿開手!」雲淺月一肚子氣,明明守株待兔等是秦玉凝,怎麼等來了他?還傷成了這樣。

    玉子夕見容景不攔著,只能訕訕地拿開了手,提醒道:「你輕點兒扯……啊……」他話音未落,雲淺月半絲不客氣地扯掉了他錦袍,他疼得大叫了一聲。

    雲淺月扔掉錦袍,挽起他袖子,又掀起他褲腳。這回動作輕了些。

    玉子夕見雲淺月臉色難看,扯著嘴抽氣,不敢再出聲,知道今日他們這裡,怕是有什麼事情被他給弄砸了。

    兩條胳膊漏出來,肘彎處被樹枝釘穿了好幾個窟窿,血跡模糊一片,腿也一樣。傷口不太深,但很是慘烈,都傷了關鍵動作地方,顯然他翻牆落下後沒有再動,否則便會嚴重。

    雲淺月見他傷還好,休息兩日就沒事兒,鬆了一口氣,對沈昭道:「打水來,我給他包紮。」

    沈昭點頭,對貼身侍衛吩咐了一句。

    貼身侍衛立即走了下去。

    雲淺月看著玉子夕問,「我問你,你這些日子跑哪裡去了?今夜怎麼跑來了這裡?」

    玉子夕皺著眉道:「我聽說南梁有個吸血美人,於是跑去魔麓山會了一會。剛剛進了城打算去榮王府看看你,還沒到榮王府,便見到一個黑影奔著這個方向來,輕功身法極,我一時好奇,便跟了過來,誰知道這裡佈置了這麼厲害陣,讓我中了招。」

    雲淺月眼睛瞇了瞇,「那個黑影什麼樣?」

    「黑衣黑面,別不知道,只知道看身形是個女人。」玉子夕風流一笑,「姐姐,你知道,對於男人女人,我還是分得清,美人筋骨和男人怎麼能一樣?」

    雲淺月見他傷成這樣,還有心思笑,怒道:「她哪裡去了?怎麼就你陷入了陣裡。」

    「該死!那個女人狡猾,大約知道我跟蹤她。故意誘惑我進來,她卻只貼到了個牆邊就離開了,我被陣困住,掉了下來。」玉子夕也升起怒意,顯然從來沒栽過跟頭,這回栽了,令他有些恨恨。

    雲淺月明白了前因後果,偏頭看向容景。

    容景笑了笑,對雲淺月溫聲道:「她此時大約回皇宮了。」

    「白等了半夜!」雲淺月惱怒地瞪著玉子夕,他早不回城晚不回城,偏偏這個時候回城還偏偏碰到了秦玉凝來,若沒有他搗亂話,此時秦玉凝小命她已經得手了。如今秦玉凝知道沈昭府邸有佈置,給她提了醒,她怕是不會再來了,要來也不會短時間來了。

    玉子夕雲淺月吃人眼光下有些膽顫,委委屈屈地道:「這我事先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沈大人是姐夫人,怕別人害他嘛,所以才跟了過來……」

    「行了,你閉嘴吧!」雲淺月也知道他委屈,壓下火氣,只能說秦玉凝今夜不該死。

    玉子夕立即閉了嘴。

    這時,沈昭貼身侍衛打來水,雲淺月挽起袖子給他清洗包紮。

    一時間房中靜靜。

    給玉子夕包紮完後,雲淺月淨了手,才回身對沈昭說明白了事情緣由。

    沈昭聽罷後有些慚愧地看著容景和雲淺月道:「我咒術雖好,奈何沒有多少武功,還累了你們二人深夜不得休息等我府中,實是……」

    雲淺月擺擺手,「這不算什麼!當初殺夜霄也有我一份。秦玉凝是個禍害,不能留著。今日敗露了,她警醒了,怕是不好殺她了。我們該做是商議一下,該如何將她殺了。」

    沈昭點點頭,將感激慚愧之情收斂。

    「原來那個女人是秦玉凝。」玉子夕也聽了個明白,摸著下巴道:「聽說是前丞相府小姐,天聖第一美人?」

    雲淺月瞪了他一眼。

    「姐姐,她到底有沒有你美?」玉子夕問。

    「沒有!」回答他人是容景。

    玉子夕眨眨眼睛,對容景道:「你眼中天下女人都沒有姐姐美,你說不算。」他看向沈昭,「你說!」

    沈昭看了雲淺月一眼,搖搖頭道:「沒有。」

    「我這兩日魔麓山和顧少卿品酒,他也提到了秦玉凝,說了一句話,姐姐你想不想聽聽?」玉子夕看著雲淺月問。

    雲淺月沒好氣地道:「你願意說就說。」

    玉子夕慢悠悠地道:「顧少卿說誓要抓住秦玉凝,給她封印了咒術,廢去武功,讓天聖第一美人為他軍營裡軍妓。士兵們定然大受鼓舞,練起兵來才有勁頭。」

    雲淺月聞言頓時樂了,「顧少卿這個魔頭!」

    容景聞言挑了挑眉,贊同地道:「這個提議到是不錯。」

    「我也覺得不錯!」玉子夕附和地點點頭,「所以,姐夫,咱們不殺那個女人了,將她抓住,弄去魔麓山軍機大營,讓南梁士兵都嘗嘗天聖第一美人滋味。」話落,他看著自己包紮得跟粽子似胳膊和腿,完全影響他風流和俊美,是恨恨地道:「本皇子不報此仇,不姓玉。」

    雲淺月見容景和玉子夕都同意顧少卿這個想法,她倒沒有什麼意見。

    沈昭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

    於是短短兩句話,秦玉凝雖然沒被抓住,便被幾個人決定了命運。似乎他們眼裡,擒住她不過是早晚輕而易舉事兒。

    接下來幾個人分析了一下秦玉凝下一步動作。

    後都覺得秦玉凝今夜既然知道了沈昭府邸有厲害陣法,那麼她定然不會再來府邸刺殺,刺殺地點也不可能是皇宮,皇宮裡公然殺害朝廷命官,這個不可能,夜輕染定然不准許,夜天逸也不會縱容她。沈昭平時生活很簡單,就是皇宮、沈府,如今他奉命徹查那日觀鳳樓刺殺一案,再多跑了一個刑部。刑部停著那幾名當日一同參與刺殺太監屍首。這是唯一線索。

    雖然夜輕染知道是葉倩,但也要拿出確鑿證據來,否則,不可能定罪。

    刑部由德親王管轄,如今德親王氣火攻心,府中養傷,刑部事情交給了他副手暫時管理。他副手似乎和以前秦丞相相交不錯。

    秦玉凝不可能再來沈府刺殺,也不可能皇宮刺殺,路上刺殺也不可能,畢竟動作怕鬧得很大,夜輕染如今身受重傷臥病床,不可能再允許京城治安出現絲毫瑕疵,引起百姓恐慌,那麼只剩下一個刑部。

    秦玉凝要刑部動作話,為保證一擊成功,應該去找德親王那個副手。以那副手對德親王忠心,應該會稟告德親王此事。雲淺月覺得德親王應該恨死她了,也恨死容景了,同時便恨屋及烏,恨死容景同黨沈昭了,所以秦玉凝要殺沈昭,別看夜輕染不理會,夜天逸不理會,不會相助他殺朝廷命官,但是德親王卻會,他應該會命令副手大開方面之門,相助秦玉凝一二。

    所以,刑部是可能也把牢刺殺地點。

    幾人分析後,將目標定了刑部。

    玉子夕立即道:「我從明日早上起,讓姑姑給我換容一番,送我進刑部守著去。」

    雲淺月橫了他一眼,「你傷沒個三五日好不了。」

    玉子夕立即道:「那個女人今夜被打草驚蛇,三五日不見准有動作。」

    「不一定。」容景道。

    「你好好府中養傷吧!這個事情不用你管了。」雲淺月對玉子夕道。

    「怎麼能不用我管?她今日誘我進來傷了我,我要親手抓了她。」玉子夕立即道。

    「你別添亂就不錯了!」雲淺月不看好他。秦玉凝大約會料想沈昭以為她不會再來,所以保不準很就會有動作,也許就明日。

    「小看我!」玉子夕嘟囔,「若不是你那個陣法太厲害,怎麼能難住我?」

    雲淺月不再理會他,對容景道:「明日我換容充當沈昭那個替身侍衛,一直跟隨著他。雖然覺得秦玉凝該刑部動手,但保不準她為了報父仇,膽大妄為到不顧及夜輕染和夜天逸,敢大街上動手可能。你說如何?」

    容景看了沈昭一眼,沒說話。

    沈昭連忙道:「不行,你受著傷呢!景世子給我隱衛可以保護我,再說還有你安排兩個人,那兩個人武功也很高。」

    「秦玉凝不可小視。」雲淺月伸手碰了碰容景,「你說話啊!」

    「好吧!」容景似乎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雲淺月見他應許,鬆了一口氣,對沈昭道:「我剛剛將你府中陣法撤了,如今再佈置上,你府中人都信得過吧?」

    沈昭點頭,「都是建府時候景世子給我人,都信得過。」

    「那就好!你吩咐他們,不可靠近東西南北四個角落和府中中門以及你院中那株海棠樹。」雲淺月道。

    沈昭點頭,對那名貼身侍衛吩咐了下去,那名侍衛立即提醒了府中人。

    雲淺月出了房間,重折了樹枝,這回鋪助院中佈景,以及碎石,將死陣重變幻了一番佈置好。又折回屋中,對玉子夕道:「你就這裡住著養傷吧!」

    意思是秦玉凝再來,這個陣法就夠收拾她了,他可以等這裡坐鎮守株待兔,不來就這裡養傷了。

    玉子夕點點頭,懶洋洋地對沈昭風流無比地道:「沈大人,本皇子貌美如花,如今無奈住你這裡,你可不能見色起意啊!」

    沈昭臉一紅,聲音有些僵硬,「二皇子放心,我對男人沒興趣。雖然你長得很好。」

    玉子夕放心地點點頭。

    雲淺月好氣又好笑地看了玉子夕一眼,拉著容景打了個哈欠道:「我們回府吧!」

    容景點頭。

    二人出了門口,雲淺月回頭又問沈昭,「明日你什麼時候出府?」

    沈昭道:「五。」

    「好,我五來。」雲淺月想著如今剛過子時,她回府還能睡兩個時辰。

    二人出了沈府,施展輕功,一路順暢地回到榮王府。

    五時,雲淺月準時醒了,她醒來後,見容景也已經醒來,她眨眨眼睛,容景對她道:「南疆有一門死術,十分厲害。據說秦玉凝已經習成了。死術是讓死人死而復生,利用死人體內心頭血做術,沾著即死。今日你要小心一些。」

    雲淺月點頭,「好,我記下了。」刑部大牢正有死屍,保不準葉倩沈昭檢查屍體時利用死術動手。

    容景不再說話,坐起身穿戴。

    雲淺月也連忙穿衣。

    二人穿戴妥當後,雲淺月走到鏡前,按照沈昭那名貼身侍衛模樣給自己換容一番,又掩蓋了她胳膊傷穿戴衣服內,令人看不出來。隨後又找出一雙木屐踏腳上,解決了身高問題。

    她打扮妥當,回身問容景,「如何?」

    容景似乎不想看她樣子,連掃一眼也不,語氣有些嫌惡,「我會讓青影跟著你,抓了秦玉凝後讓沈昭封印了她咒術,不要留餘地,對她進行死封,永生不能用咒術那種。然後交給青影,他會徹底廢去她武功,將她派人送去給顧少卿。」

    「青影不是跟著你嗎?」雲淺月蹙眉。

    「將蒼瀾和花落喊回來跟著我。」容景道。

    「也好!」雲淺月同意。二人出了房門,雲淺月就要施展輕功去沈府。容景伸手拽住她,「沈昭今早來府中等我一起進宮上朝,如今等前廳,你隨我去前廳就行。」

    雲淺月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二人出了紫竹院,來到前廳,沈昭和那名貼身侍衛果然。

    那名貼身侍衛見來人和他一模一樣,他驚得長大了嘴巴,但顯然是經過訓練,只驚駭片刻,看了容景一眼,便閉上了嘴。

    「你暫時留我府中,她替了你,等事情妥當後,再將你替換回去。」容景道。

    「是,世子!」那人點頭。

    雲淺月此時傳音入密對外面蒼瀾和花落吩咐讓他們跟容景身邊。

    蒼瀾和花落知道昨日沈府之事,但是暗中沒現身,如今自然也跟著沈昭來了榮王府。得到雲淺月命令,齊齊應了一聲,只是語氣有些抑鬱。顯然對雲淺月不讓他們參與將他們調到容景身邊不太滿意。

    「走吧!」容景對沈昭和雲淺月道。

    二人點點頭,雲淺月離開容景身邊,跟了沈昭身後。

    出了大廳,沈昭總有些彆扭,走兩步回頭看一眼後面跟著雲淺月。

    「不要總是看她。」容景溫聲道。

    雲淺月也好笑,板著臉提醒沈昭,「你總是回頭看我,明顯是告訴人我有問題。你就當我是你貼身侍衛就可以。別想是我。」

    沈昭有些拘謹,低聲道:「我若不知道就好了,如今知道,總覺得你跟我後面彆扭。」

    「彆扭什麼?」雲淺月好笑地看著他,「我們又不是不相熟。」

    沈昭搖搖頭道:「不像侍衛。總覺得我該跟你身後。」

    雲淺月有些無語,明明很緊張凝重等著抓人事兒,可是他身邊一個個人連個應景緊張勁都沒有。她警告道:「昨日被玉子夕壞了事兒,今日你若是再給我壞了事兒話,我就將你綁了送去魔麓山大營給顧少卿。」

    沈昭連忙立正身子,不敢看她了。

    容景此時回頭看了雲淺月一眼,眸中隱藏了一絲笑意。

    雲淺月瞪了容景一眼,看著沈昭挺直背影,也有些好笑。

    來到榮王府門口,容景看了雲淺月一眼,上了馬車,簾幕緩緩落下。

    雲淺月自然不能再跟容景一輛馬車,而是代替那名侍衛充當沈昭車伕。惹得絃歌也眼神怪異地多看了她兩眼。

    雲淺月皺眉,回頭問車裡沈昭,「我很不像你侍衛嗎?」

    沈昭此刻似乎才調整好狀態放鬆下來,搖搖頭,低聲道:「不是,很像,就因為太像了,所以難以想像是你,讓我們知道人,只要想像破除外表,裡面是你,就覺得很怪異。」

    「那就別想好了。」雲淺月道。

    沈昭點點頭,「嗯」了一聲。

    雲淺月不再多言,板正臉,木著臉色,一揮馬鞭,馬車離開了榮王府向皇宮而去。

    她想著以前每次出京,風燼和她一起,都是她騎馬載著他,或者是她趕車,風燼車裡睡覺,從風燼回了風家後,她好久沒趕車了,到還有些懷念那樣日子。

    容景馬車前,沈昭馬車後,兩匹馬車中間隔了一個車距距離。

    一路太平來到皇宮,宮門口已經停了數十輛馬車和馬匹,文武百官都前來早朝。雖然皇上臥病床養傷,但是安王代替監國理事,也是需要早朝。

    容景下了馬車後,有官員過來見禮,他淡淡頷首,須臾,等沈昭下了馬車後,看也不看雲淺月一眼,和沈昭向宮裡走去。

    沈昭也如往常一般,並沒有什麼異常地與同僚一邊敘話,一邊隨容景入宮。

    雲淺月便和絃歌以及這裡幾十輛馬車車伕一樣坐車前等候他們下朝出來。

    容景沈昭進入宮裡後,夜天逸馬車來到,他下了車,四下看了一眼,目光從雲淺月臉上掃過,沒停頓,也入了宮。

    不多時,夜輕暖馬車來到,雲淺月不動聲色地用靈術掩藏了自己所有氣息。

    夜輕染也看了一眼四下,便慌忙地入了宮,並沒有發現雲淺月。

    文武百官都進入宮門後,宮牆上陳紹一擺手,御林軍關上了宮門。

    雲淺月百無聊賴地等車上,轉頭看絃歌,他坐車前盤膝打坐練功,她收回視線,閉上眼睛補眠。旁邊其他府中車伕和侍衛或者書僮則是三三兩兩聚一起說話,各找樂趣。

    從卯時一直等到將近午時,宮門才再度打開,裡面走出下朝官員,一個個看起來都有些黑眼圈,這些日子大約都沒睡好,朝局不明,各方拉鋸,他們處中間,疲憊且辛苦。

    後出來是沈昭。

    沒看到容景,雲淺月下了車,打開簾幕,請沈昭上車。

    沈昭看了她一眼,如往常吩咐侍衛一般吩咐道:「去刑部大牢。」

    雲淺月連忙坐車前。

    這時雲離忽然走過來,看了雲淺月一眼,對沈昭道:「沈大人,德親王掌管刑部,如今他府中養病,如此大案,沒有德親王旁怎麼行?也不差這兩日,你緩緩再去刑部吧!」

    雲淺月心思一動,想著她這個哥哥難道知道了什麼?

    沈昭也是怔了一下,看著雲離,緩聲道:「剛剛朝中,副中郎將傳了德親王話,說今日刑部幫襯我查案,仵作等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我過去了。」

    雲離四下看了一眼,見有官員向這邊看來,他背著身子給沈昭使了個眼色,清聲道:「我見沈大人今日面色不好,是否昨日染了風寒?今日還是回復休息吧!雖然查案重要,但是身體也打緊,刑部派人去知會一聲,明日再去也一樣。德親王和皇上不可能不體恤。」

    「這……」沈昭不著痕跡地看了雲淺月一眼,還是搖頭道:「身體沒什麼打緊,我還是去吧……」

    「見你一副要昏倒樣子,我既然發現了,實不放心。這樣吧!我送你回府。」雲離一咬牙,話音未落,三兩下便爬上了沈昭車。

    雲淺月頓時無語,他這個哥哥真是……昨日是玉子夕那個弟弟,今日是他,搗什麼亂?

    沈昭這回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雲離則反客為主,對雲淺月命令道:「還不趕車!沒看到你家大人要昏倒了嗎?回府後趕緊請太醫。」

    雲淺月無奈,他總不能宮門口當著不少官員面將雲離扔下去,只能一揮馬鞭,馬車離開了皇宮門口。

    ------題外話------

    痛殺她太便宜了,等著我將她送去魔麓山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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