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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穩賺不賠 文 / 西子情

    他十年與寒毒頑疾病魔做困苦掙扎,她十年隱忍偽裝在皇權魔掌下傾扎。

    從今日起,他們成人了!他病魔已經消失不見,她也不必再隱忍偽裝。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十年,一路走來,慢慢歲月,走到今日,何等不易。

    他幾次險些放棄心灰意冷,她幾次躲過皇權殺手死裡逃生。

    數度千回百轉,糾糾纏纏,你避我躲,剪不斷理還亂的十年,終於走到如今,兩顆心走到一起,心定如一。這一刻,只有他們自己能體會自己心裡的感覺。豈是一個不易可以形容?

    雲淺月眼眶發酸地在容景的懷裡蹭了蹭,想蹭掉那種感性和酸意,但偏偏越蹭越多。

    容景伸手將撲進她懷裡的嬌軟纖細的身子攬住,如玉的手輕輕拍了拍他肩膀,柔聲道:「雲淺月,你千萬別哭,否則這件衣服就歸你洗。」

    「就哭!偏不洗。」雲淺月手下用力,拽了拽他的衣服,攥在手裡,輕滑的布料,手感溫滑,一如她的心。

    容景無奈一歎,低聲道:「都成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雲淺月低低哼了一聲,不說話。

    容景看著她的模樣,也不推開她,溫淺而笑。

    「小丫頭,你羞不羞?我們這麼多人看著呢,都被你當成死人了嗎?」夜輕染不滿的聲音傳來,聽語氣大有想上前將她拉開的架勢。

    雲淺月從容景懷裡出來,紅著眼圈瞪了夜輕染一眼,「我就不知羞了又怎樣?」

    夜輕染忽然大踏步走過來,從袖子裡抽出一支玉釵,雲淺月還沒看清玉釵的式樣,他就將玉釵別在了她發間,惡狠狠凶巴巴地對她道:「你成人了,怎麼能沒有我的加笄禮?不准摘下來!聽到沒有?」

    雲淺月伸手去摸髮釵,夜輕染一把將她的手打掉。

    雲淺月手被打得一疼,落了下來,見夜輕染對她凶神惡煞地瞪眼,她又好氣又好笑地道:「不摘下來就不摘下來,我只不過想看看你給我的東西值不值錢?」

    「本小王給的東西自然值錢!回去再看,給我好好收著,收一輩子,聽到沒有?」夜輕染又霸道地道。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聽到了!有你這麼給人東西還凶巴巴的嗎?」

    「這樣才能讓你記住!」夜輕染忽然樂了,得意地看了一旁站立的容景一眼,道:「弱美人,別太得意,喜歡小丫頭對她好的人多了,走到最後的不一定是你。」

    容景閒閒地瞥了夜輕染一眼,那一眼極淡,聲音也是淡如煙雲,「若那個人不是我,這個世界上便再沒有別人。」

    眾人都被容景這樣閒淡的話語心神一凜。

    夜輕染輕嗤了一聲,瞥了瞥嘴,「自以為是!」

    「染小王爺今日似乎很閒?」容景對夜輕染挑了挑眉。

    「弱美人,這裡這麼多人,難道你都說他們很閒?」夜輕染亦是揚眉。

    「他們閒不閒我不知道,但今日你很閒就對了!」容景話落,移開視線,不看夜輕染,對雲淺月詢問,「是回府?還是逛一逛這福壽山?」

    「逛福壽山!」雲淺月選擇後者。

    「那就走吧!接下來沒有我們什麼事兒了!我們就去逛福壽山吧!」容景伸手拉住雲淺月的手,話音未落,已經帶著她飛身而起,離開了原地。

    眾人只感覺眼前兩道光影一閃,再看,原地已經沒了容景和雲淺月的身影。齊齊一驚,須臾,面面相耽,景世子和淺月小姐就這樣扔下他們走了?自己去逛這福壽山了?

    「弱美人!」夜輕染也沒想到容景說走就走,喊了一聲。

    容景半絲聲音也沒傳回,不知是沒聽到,還是聽到了沒回。

    「小丫頭!」夜輕染又喊了一聲。

    雲淺月的聲音也沒傳回。

    夜輕染想去追,但是發現剛剛那二人離開時的方向弧度很是詭異,就像是那日在夜天煜大婚時,雲淺月用來對付皇室隱主的武功一樣。讓他即便親眼看著他們在他面前離開,也尋不到具體的方位和蹤跡,更何況山上山下還都是人,到處人頭攢動,氣息雜亂無章,他們不用刻意的掩藏氣息就被上萬人的氣息覆蓋,根本找無從找,查無從查。他惱恨的一跺腳,「該死的!就這樣扔下人就離開了?他們從哪裡學來的得體禮數?」

    「哈哈,這樣的及冠和及笄之禮,本太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南凌睿忽然大笑,「走得好!走得妙!本太子今日對景世子可算是大開了眼界,不會是早就等不及了,如今終於成人了,馬上就拐了那個小丫頭洞房去了吧?」

    南凌睿話落,眾人心底齊齊唏噓一聲。

    夜天逸臉色驀地一沉,看著南凌睿道:「睿太子要謹言慎行,他們都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不至於如此不知禮教廉恥!」

    「那可不一定!禮教廉恥有時候就是一根蔥,一頭蒜,嚼吧嚼吧就爛了。攔不住有情之人。」南凌睿彷彿沒看到夜天逸沉著的臉,逕自笑得得意,「本太子就喜歡這樣的!數千年來,禮數教條太多,是時候該改一改了!有情人若不終成眷屬,我看這天下以後都會被癡男怨女的冤魂覆蓋,離消亡也不遠了。」

    「睿太子,這裡是福壽山!你拿千古流傳下來的祖宗歸列的禮數不當回事兒!這是不是說明南梁王沒教養好睿太子?不屑祖宗尊法,罔顧禮數修養?進而是站在天聖的地盤,藐視我天聖皇室?若是傳到了父皇耳裡,怕是該有請南梁王好好管教一下睿太子了。」夜天逸聲音又沉了些,一雙眸子如一潭古井,「人要有信,貴在有德,才能立世。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有情就能算數的。你又怎知癡男怨女最後成不了有情人?」

    「本太子還真知道癡男怨女成不了有情人。」南凌睿歪著頭聽著夜天逸的話,待他話落,忽然大樂,回身對葉倩風流無比地道:「舉個例子,就拿我和這位葉公主來說吧!如今我愛上了東海國的洛瑤美人,而他芳心許給了雲王府的公子暮寒。這中間導致我們癡男怨女的染小王爺居然抽身離開,再沒他什麼事兒。你說,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很值得拿來一比?」

    葉倩瞪了南凌睿一眼,憤道:「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說!」話落,她用手臂撞了雲暮寒一下,「暮寒,你打得過他嗎?打得過的話,快將他的嘴給我封上,我真不想再聽他像個孔雀似的嘰喳。」

    雲暮寒笑著搖搖頭,看了南凌睿一眼道:「打不過!」

    「夜輕染,你呢?難道也打不過他?」葉倩看向夜輕染。

    夜輕染哼了一聲,厭惡地擺擺手,「本小王看見你們兩個就煩,如今弱美人及冠,小丫頭及笄之禮也過了,你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滾回去南梁和南疆去!」

    「我們今日就走!你當誰願意在這個破地方待著!」葉倩伸手拉上雲暮寒,「暮寒,走了,我們回去!」

    雲暮寒站起身,笑著點頭,「嗯,也好,天色還早,啟程也不晚!」

    「葉公主,雲公子,你們這就離開了?山下都備了酒席。你們回程也不差這一日半日?就多逗留兩日吧?」德親王聞言連忙起身站起來挽留。

    孝親王和眾人也被容景和雲淺月突然扔下眾人弄懵了,此時見夜輕染一句話,葉倩和雲暮寒就要離開,齊齊一怔,孝親王也連忙道:「是啊,葉公主,雲公子,山下都備了酒席。你二人真不必這樣急著離開。」

    「我們來了也就是為了給雲淺月那個女人觀禮而已。如今觀完了禮,自然要走了!況且那個女人扔下我們就走了,我們還待著再有什麼意思。」葉倩搖搖頭,很是豪爽地向山下走去,走了兩步忽然回頭道:「南凌睿,西延玥,你們走不走,我們可以順一段路!」

    南凌睿起身站了起來,想了一下道:「雖然和你這個女人一起走我實在不願,但我還想沿途和暮寒兄喝一杯,感謝他辛苦接收了你這個小魔女。」

    葉倩挖了南凌睿一眼,「不說我壞話,你就能死是嗎?」

    「大約是的!」南凌睿煞有介事地道。

    葉倩大怒,剛要反唇相譏,雲暮寒反握住她的手,和煦一笑,對南凌睿道:「睿太子與我們一起離開那是最好,沿途這一路可以有個伴。」話落,他看向西延玥,「西延太子也可以和我們出城後走百里的同路。若是沒什麼事情,也一起吧!」

    「好!那就一起吧!本太子也想和睿太子和雲駙馬沿途暢談一番。」西延玥點頭同意。

    幾個人頃刻間就達成了一致,都沒別人插話的餘地。

    葉倩看向玉子書,「玉太子大美人,其實我很想邀請你去南疆,不知道有沒有榮幸?」

    玉子書含笑搖頭,語氣和緩,「子書有朝一日也許會去南疆作客,到時候還望葉公主不要嫌棄!」

    「那是自然,你若去,自然盛情款待!就怕請不動你這尊大佛!」葉倩道。

    「別人請可能請不動,若是葉公主請,可以請得動。」玉子書溫雅一笑。

    「原來我還有這麼大的面子,我還以為只有雲淺月那個女人好命呢!那好,就這樣說定了,有朝一日,玉太子得閒了,就去南疆。南疆一定上下熱情竭誠相待。」葉倩道。

    「好!」玉子書含笑應答。

    南凌睿忽然轉身走到玉子書身邊,哥倆好地將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對他笑瞇瞇地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本來我該給小丫頭做第二加笄之禮,偏偏小丫頭給了你,在她心裡,你比我這個親哥哥重要。」

    玉子書也不推開南凌睿,看著他溫和含笑。

    「其實比起小景那個黑心的,本太子更喜歡你,你和小丫頭有時候真像。」南凌睿又道:「我這個當哥哥做的不合格,以後要不你頂上?對她費心些?反正算起來你也是她哥哥,我們的娘親是你的姑姑嘛!」

    玉子書笑著點頭,「是可以這樣說!」

    「我若是娶了你的妹妹,那就親上加親了,你怎麼看?」南凌睿又道。

    玉子書微微揚眉,看著南凌睿,「洛瑤?」

    「嗯!那女人我喜歡,一根性子到底,都說葉倩有時候像小丫頭,但我覺得她那一股子執拗勁更像小丫頭。」南凌睿道:「她能為了給容楓一隻小老虎,守在天雪山裡面挨凍了一個月,能為了追一隻雪狐將它累得跑不動了抓回來。我覺得除了洛瑤那個女人,還真沒人能與她一比。葉倩也有執拗勁,為了一條胭脂赤練蛇,或者說是為了胭脂赤練蛇裡面的萬咒之王,可以撇下我,追在夜輕染後面五年,但她終究顧忌得太多,她的執拗摻雜了太多的雜質,所以才不純粹,不及她們兩個。」

    玉子書眸光微閃,「話雖然這樣說,但你能娶得走洛瑤?我這個妹妹可不是一般女子。聽說她與你一起來了天聖,可是半途自己離開了,如今誰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不一般女子本太子才娶呢,一般女子我還不娶呢!」南凌睿道,「她想玩就讓她多玩玩,總之他逃不過本太子的手心就是了!」

    「你是認真的?」玉子書看著南凌睿。

    「比真金還真!」南凌睿笑著點頭。

    「你若是真能娶了她,那自然好。也免除了景世子和雲兒被她攪在中間的煩惱。」玉子書淺淺一笑,「姑姑當初扮作她的模樣跟你去藍家,後來去南梁,大約也是這個想法。姑姑雖然看著紫蘿長大,但是很喜歡洛瑤。更何況她又是那個不服輸的性子,什麼都要看上最好的,早就想見識一下榮華冠蓋傾天下的景世子,後來見了,覺得很好,又有婚約,怎麼可能服輸?所以才攪在景世子和雲兒中間,姑姑既然早就知曉景世子和雲兒的事情,又怎麼會允許她破壞?加之又喜歡她,於是私心裡就打了個主意,才扮作她,後來引她去找你。」

    「唔,就知道那個女人向著小丫頭!」南凌睿唔噥,「我說怎麼她不幻容成別人,偏偏換成了那個天仙美人。」

    玉子書低笑,又道:「洛瑤是我們東海國除了姑姑外最美的女子,除了因為身體的原因,自小不能修習內力外,琴棋書畫,文韜武略,她都無可挑剔,這世間能配得起她的男人,本來就是極少。她自小就對自己要求甚高,想要找的夫君自然也要是天下間數一數二的男子。姑姑將她轉著彎的送來給你,你能說她對你不夠好?」

    南凌睿哼唧了一聲,忽然嘴角扯開,笑了,低聲問道:「那你能不能幫幫我,我就不信,那個女人沒弱點?」

    玉子書眨了眨眼睛,慢悠悠地道:「弱點到是有一個,但本宮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她可是我的親妹妹。」

    南凌睿聞言眼皮翻了翻,「玉太子,我竟然還不知道你如此會做買賣!」

    「你如今知道了?」玉子書笑得好不和氣。

    南凌睿咬了咬牙,「你想要什麼?」

    「將姑姑留在天聖幫雲兒!」玉子書提出要求。

    南凌睿立即橫眉怒目,「不可能!」

    「那這買賣就談不下去了,洛瑤幾乎完美,但也只是幾乎而已。只不過是她將自己的那一個弱點掩藏得太好,別人都發現不了,即便是父皇,母后,姑姑和華王叔,東海國的朝臣和臣民,都覺得她是沒有缺點的,是東海所有人心中完美的女人,但是我卻正巧知道她一個弱點。」玉子書笑看著南凌睿,「你確定我們不再繼續談了?」

    南凌睿瞪著玉子書,「你怎麼就對小丫頭這麼好?如今我爹就在她身邊,我娘也來她身邊,那她有那兩個人相助的話,豈不是想要這天聖的江山都能手到擒來了?」

    「我不管她要什麼,只是覺得天聖太不太平,也許從今日之後,就會打亂。而我在她及笄之後也要回東海,不能久待,我不放心她,但若是華王叔和姑姑一起在她身邊的話,我就放心了。」玉子書道。

    南凌睿哼了一聲,「知道洛瑤的一個小弱點和我娘親在我身邊幫我相比,這個買賣不划算,本太子不做。」

    「洛瑤自小在東海皇宮長大,但她可不是久居深宮的無知女子,對朝政之事也是精透異常。更何況她熟讀史書,熟讀兵法,還熟讀天下各地風貌地理,對各國的國政都有研究。得她一人,不易於數萬大軍。有她在身邊助你,你南梁那些兄弟大約是不當事兒的。而如今這天聖的天就要亂了,雲兒的境地比起你來,差太多,更何況還有一個七皇子盯著她。姑姑是生性灑脫之人,又加之年紀大了,即便你是她的親生兒子,但你南梁那些弟兄可也都是她的侄子,她怎麼好出手與小輩爭奪高低,或者背後出手?凡事都會留有餘地,反而束手束腳。能幫你的也是有限。但洛瑤就不一樣,她正值好年華,有心機,有智謀,還有手腕,也腹有才學,胸中藏有針尖,要文有文,要武也不差,雖然沒有內功,但別人想要殺她可不容易。這樣的一個女子,若是收容到你身邊,你可以想想,能幫助你多少!」玉子書笑著道。

    南凌睿的眼睛一亮,「照你這麼說,走了一個我娘,來了一個洛瑤,這筆買賣我不虧了?」

    「自然不虧,不但不虧,你還賺了,且穩賺不賠。」玉子書笑著點頭。

    「可是我如今不知道她在哪兒?那個女人,從我手裡逃脫,可也真是本事了!今日小景及冠,小丫頭及笄,本來我以為她會出現,可是居然沒見著人。」南凌睿皺眉道。

    「這個我覺得你可以不必擔心,你頭腳回南梁,我後腳就將洛瑤給你送去南梁,如何?只要你答應將姑姑留在雲兒身邊就好。」玉子書笑道。

    南凌睿瞇起眼睛看著玉子書,「你知道她在哪裡?」

    「我能找到他,用最快的方法和速度!她躲得了別人的眼線,躲不開我。」玉子書一派氣定神閒地看著南凌睿,話說到這份上,就吃定他會答應了。

    「好!只要你能將她給我送去南梁,送到我身邊,且將她的弱點告訴我,我能制住她。別說將一個娘給小丫頭,就是十個娘,我也都給她。」南凌睿聞言立即點頭。

    玉子書輕咳一聲,對他提醒道:「姑姑若是聽到你這句話,大抵會傷心的。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來著?有了媳婦忘了娘。」

    南凌睿微哼一聲,不以為然地道:「我娘那個女人跟我爹最親,我自然也要和我媳婦最親。她傷心什麼?讓她在小丫頭身邊,跟我爹一起,她巴不得的呢!沒準我一告訴她,她會笑得牙都掉光了。」

    玉子書低笑,「你倒是瞭解姑姑。」

    「快說!那個女人的弱點是什麼?」南凌睿迫不及待地問。

    「洛瑤怕貓!」玉子書吐出四個字。

    南凌睿眨了眨眼睛,「怕到什麼程度?東海皇宮沒貓?」

    玉子書搖搖頭,「東海皇宮不但有貓,而是還有不少貓,她也養了一隻貓,但從來不讓貓近身,我說了,她可不一般,她會掩飾自己的弱點,而且做得天衣無縫,讓誰也看不出來。就連她的貼身婢女,也看不出來。就看你怎麼利用了。」

    南凌睿忽然笑了,「真是個有趣的女人!本太子要定她了。」話落,他將放在玉子書肩膀上的胳膊落下,對他笑瞇瞇地道:「玉太子,有空去南梁玩,你剛剛說你喜歡男人的話,本太子不會往外說的。」

    二人一直是傳音入密低語,一番話說得都極快,眾人只看到玉子書一直含笑,南凌睿開始含笑,後來大怒,之後又笑了,都摸不到頭腦,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如今南凌睿突然將最後一句話大聲說了出來,惹得眾人齊齊一驚。

    玉子書笑容不變,輕輕拂了拂衣袖道:「睿太子聽錯了,本宮不止喜歡男人,也喜歡女人。男女都喜歡。」

    眾人齊齊「啊」了一聲。

    南凌睿本來扔下一句話就要離開,聞言一個趔趄,他忽然回頭,一臉黑線地看著玉子書,「玉太子真會開玩笑,不怕名聲受損?」

    「睿太子剛剛說喜歡子書都不怕,子書又怎麼怕名聲受損?」玉子書挑眉。

    南凌睿眼皮翻了翻,忽然一樂,點頭道:「沒錯,本太子的確喜歡你,但你說喜歡你要隨你去東海,奈何本太子不能拋家棄國隨你去東海。所以,這就罷了吧!」話落,他轉身走向一直看著他和玉子書的葉倩、雲暮寒、西延玥三人。

    葉倩見他走來,撇撇嘴,轉身就走。

    雲暮寒笑了笑,也沒說話,抬步跟上葉倩。

    西延玥則盯著南凌睿看了兩眼,忽然對他伸出腳踹了一腳道:「你那日不是還說喜歡本太子嗎?怎麼轉眼間就去勾搭玉太子?果然是風流水性!本太子幸好沒被你騙。」

    南凌睿正晃悠地走著,不妨西延玥踹來,他即便躲得及時,還是被掃到了一個邊,趔趄了一下,才站穩腳,對西延玥瞪眼,「本太子喜歡信口胡言,這你也信?本太子喜歡女人!女人知道嗎?不是男人!」

    「原來睿太子喜歡胡言!」西延玥扔下一句話,向山下走去。

    南凌睿在原地瞪眼,片刻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喜滋滋地追了上去。

    四個人的腳步都極快,片刻就走了很遠,有隱隱聲音傳來,摻雜著山上山下嘈雜的人群,聽不清。

    山上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耽,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個境況。這四個貴客連今日的酒席也不吃了,如此痛快地結伴離開,這事情真是稀奇。但更令人稀奇的是容景和雲淺月就這樣扔下人走了,有這一件稀奇的事情擋在前頭,如今便也不稀奇了。

    整個山上,眾人鴉雀無聲,都看向七皇子和皺著眉頭看著四人離去的夜輕染。

    夜天逸見那四個人走的沒了蹤影,才收回視線,面上看不出絲毫情緒,對上座一言未發的皇后溫聲道:「母后,山下開了宴席,兒臣扶您去坐席。」

    「天色還早,本宮不想用膳,你們去吧!」皇后擺擺手,「本宮許久沒出宮了!就游一遊這福壽山吧!」

    「那好,兒臣陪您游福壽山!」夜天逸走過來,攙扶皇后。

    皇后擺擺手,「你有事情要去忙的話就去吧!我有關嬤嬤陪著就行。」

    「兒臣今日無事,陪著您就好!你如今身體重要,出宮前父皇囑咐我要好好照顧您,您若是出了差錯,我就不好和父皇交叉了。」夜天逸搖搖頭,扶住皇后的胳膊。

    「既然你無事,那就陪著我吧!」皇后站起身,對容老王爺問,「容王叔,這裡您最年長,您就陪著眾人入席吧!」

    容老王爺點點頭,「皇后放心,景小子和小丫頭這麼扔下人走了,我老頭子這一把老骨頭就只能捨命陪著了,總不能將這所有人都扔在這裡。太不像話了!」

    「他們兩個雖然成人了,還是孩子心性,今日是他們成人的大日子,心裡高興,就由著他們吧!」皇后笑道。

    「不由著也找不到人了,只能如此了!」容老王爺擺擺手,「皇后儘管離開,這裡有我!我頂不住還有你哥哥。我們一起頂著。」

    皇后點點頭,看向一直沒出聲的雲王爺,笑道:「今日辛苦哥哥了!」

    雲王爺狀似無奈地歎了口氣,「景世子都是被淺月那丫頭帶壞的,這樣的日子,居然不著調。」話落,他對皇后擺擺手,「你去吧!要多注意身體,小心一些。不過有七皇子陪著你,我也放心。」

    皇后點點頭,不再多言,夜天逸間話說得差不多了,扶著皇后向後山走去。

    容老王爺和雲王爺見皇后離開,開始招呼德親王、孝親王、秦丞相等一眾文武大臣去入席。半山腰設立了席面,山下亦是設立了流水席。數百鍋灶同時開啟,一時間福壽山到處飄著香氣。不過席面均是清一色的素膳。這也是考慮了福壽山的寓意,不褻瀆佛祖。

    直到眾人都下了山,夜輕染依然站在原地不動,容楓走過來詢問,「你是回城?還是入席?」話落,他看了一眼天色,亦有所指地道:「時辰不早了!」

    「回城做什麼?自然是入席!而且還要多喝幾杯。」夜輕染道。

    「那好!你、我、冷兄,我們一同去入席吧!」容楓看了冷邵卓一眼,對夜輕染道。

    夜輕染應了一聲,三人一同入了席。

    這樣的及冠及笄之禮,雖然少了兩個主角,但是絲毫不影響宴席的氣氛。文武大臣們和樂融融,百姓們流水席上更是吃得不亦樂乎,雖然是素膳,但均是請得最好的廚子,素膳也能做出山珍海味來。

    似乎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忘了京城那一片繁華之地,忘了因病在床沒法前來的皇上,忘了沒有緣由始終未露面觀禮的二皇子和四皇子,只享樂於今日的喜慶和面前的美酒佳餚。

    但說容景和雲淺月二人使用移形幻影離開了山頂後,便消無聲息地落在了一處背靜的角落。二人一時間都沒說話,看向山頂的情況,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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