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一更) 文 / 西子情
雲暮寒走後,彩蓮、趙媽媽、聽雨、聽雪齊齊走進來。舒煺挍鴀郠一個個心疼地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對著四人大翻了一陣白眼,才無精打采地擺擺手,「我要睡覺。」
四人識趣地退了下去。想著小姐如今才學字,真是太苦了。從明日開始一定要給小姐燉雞湯燕窩喝,一定要補補。否則這樣下去一准瘦。
雲淺月盯著棚頂,天慢慢黑了,白月光順著窗子流瀉進來,一陣陣花香撲鼻,她想出去賞月光,動了動,胳膊酸疼,實在沒力氣,不由惱恨地想著明日一定要想個辦法,絕對不能再被雲暮寒折磨。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來,實在累及了,漸漸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還沒亮,雲淺月睡得正熟,外面熟悉地腳步聲走進了院子。她動了動眼皮,伸手猛地將被子拉上來蒙住頭。靠,雲暮寒不要這麼早好不?
果然不出片刻,彩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先和雲暮寒行了禮,說了兩句話,就來敲門,「小姐,世子來了。」
「告訴他,我還沒睡夠呢!」雲淺月沒好氣地道。
彩蓮頓時沒了聲,回頭看雲暮寒。
「我以前讀書的時候都是三更起來。如今已經五更了,你也該起了。爺爺說這些日子你不必去請安了,安心識字。我給你一炷香時間起床,你若不起,那我也進去的。」雲暮寒依舊如昨日一般,聲音淡淡。
雲淺月猛地一把掀開被子,臉立即黑了。他若進來怎麼成?雖然他是她哥哥,但……她不是那個真妹妹啊!懊惱地坐起床,恨恨地扯過衣服穿戴。
「小姐,奴婢進來幫你穿戴。」彩蓮見雲暮寒背過身去看院中的蘭花,她推開門走進了屋,就見雲淺月和衣服較勁。心想小姐真可憐。
穿戴洗漱完後,雲暮寒走進來。雲淺月一臉鬱鬱地看著他,他視而不見,拿起賬本,對她道:「繼續臨摹昨日那些字帖。」話落,再不看她。
雲淺月站著不動,滿帶睏倦的臉上陰雲密佈。
雲暮寒瞥了她一眼,「才一天就堅持不了了?昨日晚上我去爺爺那裡匯報你識字的情況,爺爺罵我笨,說要是容景教你的話,你不出幾日就能學會。我也正想見證一下爺爺說的是否有道理。要不……」
「我寫,我寫還不成?」雲淺月立即舉手投降。
「成,那寫吧!」雲暮寒收回視線。
雲淺月拿起筆,咬牙切齒。將那些字都當成容景練了。心想她和那個人有仇嗎?沒有啊!他還救了她呢,可是為何如今感覺她好像和他有仇似的。難道她的臉上很明顯地寫著她很怕容景?所以讓雲暮寒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她?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威脅偏偏很管用。她這個人天生對危險的人比較敏感。容景那根毒草,夜輕染嘴裡披著羊皮的狼,恐怕不止她知道,看老王爺和雲暮寒這等話語也是知道那人黑心的。她有些絕望地想著,她還是不要接觸為好。如今就忍著吧!雲暮寒咋也比容景好。
這樣一日,又在雲淺月練字中度過。
傍晚雲暮寒走的時候又扔下一句話,這回多了三字,「有進步,明日繼續。」
雲淺月瞪了他一眼,沒言語。
第三日早上,四更十分。雲淺月就醒了。掀開被子坐起來,想著今日絕對再不能被這個人折騰了。她要反抗,反抗的辦法就是今日偷偷遛出府去,讓他找不到。這樣一想,她也不困了,立即來了精神,也沒喊彩蓮,自己穿戴好了衣服推開房門,左右看了一眼,彩蓮、趙媽媽等人看來還在熟睡,她心下一喜,腳步輕得不能再輕地向院外走去。
剛到淺月閣門口,雲暮寒正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拿著一本書,和雲淺月碰了個正著。他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我就知道你今日知道用功了,所以早早過來等你。」
雲淺月一嚇,頓時欲哭無淚。這是什麼人啊!
這一日,逃跑不成,雲淺月又無精打采地在淺月閣練了一日字。傍晚雲暮寒走的時候扔下一句話,「比昨日有進步,希望你明日也能起得和今日一樣早?」
雲淺月險些拿著毛筆對著他的臉跩過去。
雲暮寒走後,雲淺月氣得牙癢癢,盯著淺月閣的門口看了半響,忽然他抬步就向外衝去。既然早上逃不了,那麼晚上總成吧?這樣一想又來了精神。
「小姐,您去哪裡?」彩蓮連忙扔下手中的活跟上雲淺月。
「都給我在院子裡待著,一個人也不准跟著我,更不准找誰去報信。誰要不聽話,以後就別跟著我了。」雲淺月回頭對彩蓮和跟上來的趙媽媽等人警告。
四人一愣,彩蓮怯弱地道:「小姐,您……您這是要去哪裡?」
「你別管!」雲淺月扔下一句話,大踏步就往外走。
「妹妹,你這是要去哪裡?」誰知雲暮寒站在門口並沒有走,見雲淺月出來,淡淡地看著她問。
雲淺月臉頓時黑了,這人是和諸葛亮是一家不?神機妙算?她沒好氣地道:「找夜輕染去賽馬!」
「看來你還是不太累,既然如此,那還繼續練字吧!」雲暮寒道。
「你……你還有沒有人性?」雲淺月惱了。老虎不發威他將她當病貓了嗎?有這樣的哥哥?她瞪著雲暮寒,「不練字,我說要去找夜輕染賽馬,賽馬聽懂了不?」
「爺爺說最近讓你一心識字,哪裡也不准去。再說皇上給染小王爺安排了職位,他今日去了兵部任職。兵部在西山軍機大營,你去德親王府也找不到他的。」雲暮寒無視雲淺月怒火。
「那我自己去騎馬總可以了吧?」雲淺月磨牙。死夜輕染,你晚一天再去上任就不成嗎?你就不會將我從這水深火熱裡救出來再去?她惱怒之下連夜輕染也恨上了。
「不行,如今天黑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雲暮寒搖頭,攔住她。
「你……」雲淺月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我在府中騎馬,行不行?」
雲暮寒似乎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那好吧!你既然想騎馬,還是我陪著你吧!」
「你陰魂不散是不是?」雲淺月感覺肺都要氣炸了,一雙眼珠都瞪成了圓的,一字一字重複,「我說了我想自己騎馬!」
「這兩個月爺爺將你交給我管了,皇上又下了旨意,我總不能讓爺爺和皇上失望。你如今看起來心浮氣躁,如何能自己騎馬?看來這幾日專心練字還是沒收住你性子。若是再這樣下去,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去請容景了。他是天聖第一奇才,定是有辦法讓你安心識字的。」雲暮寒看著雲淺月,揉著秀眉,有些無奈地道。
「你……」
雲淺月已經徹底失了言語,瞪著雲暮寒磨牙,她現在很想立馬就跑回去寫一手好字拿給他看看,將那狗屁賬本倒著給他背一遍。但想歸想,她還沒失去理智。恨惱地垂下頭,神色也蔫了下來。想著等著的,雲暮寒這筆賬一定要算回來,他定親了的話,她就給他攪黃了,他沒定親的話,她就想方設法讓他定不了親,最好打一輩子光棍。
這樣一想,心裡總算舒服許多,看也不看他一眼,「我不騎馬了,回去睡覺!」
「嗯,去吧!」雲暮寒點點頭,看著她背影又補充道:「我已經在淺月閣布了百名隱衛,這王府四門門口也各布了百名隱衛,你別想再自己偷偷溜出去,估計以你的武功目前也是出不去的。」話落,他轉身施施然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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