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千七百九十六章 討一杯血酒 文 / 星輝1
老血族史蒂夫在一對只顧歡樂練功的古武者眼皮子底下陰差陽錯的救走了一對殭屍,還輕鬆撈走了一張捕天網,原本明天就可以把這兩具殭屍送回武魂基地,任誰也想不到中途會橫生出一場變數。
翌日清晨,神行早早就開車來到了庫房門前,他特意找來了兩個密封嚴實的塑鋼筒子,這玩意能起到隔離屍毒的作用,他下車來到門口,眉頭微微一皺,細心的他發現門鎖好像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快行幾步上去查看了一下,他已經完全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徐青的電話。
一日之計在於晨,由此可見『一日』最好的時候就是清晨,此時徐青正跟皇普蘭興致勃勃的做著屁股扭扭的養生晨運。
床頭櫃上的電話很煞風景的響了起來,徐青下意識的偏頭看了一眼,可他現在想伸手去拿也難,因為有一位風姿卓越的女騎士正跨騎在他身上,想翻身做主都要看她的臉色。
皇普蘭轉頭瞟了一眼櫃子上的電話,略斜了一下身子柔韌性極強的腰肢往下彎曲,伸手一把抓起了電話,就這樣保持騎坐的姿勢接通了電話,屏幕上有來電顯示,自然知道大清早打電話的是誰。
電話接通,皇普蘭跟電話那頭的神行淺淺聊了幾句,神色突然一變側身從馬上跳了起來,伸手一把抓起徐青的衣物丟了過去,低聲道:「是神行,他發現有人動過庫房門鎖。」
接下來兩人跟比賽似的穿好了衣褲,急匆匆趕到了庫房門前,神行並沒有開門進去,而是站在門旁等待。徐青從口袋裡掏出鑰匙,上前用最快的速度打開了門鎖,門推開他已經看到了那根丟在一旁的鐵鏈,兩具殭屍連同捕天網一起被人帶走了。
皇普蘭也適時走了過來,她看到了隨意丟在一旁的鐵鏈,徐青皺著眉頭失神的望著那根鐵鏈,不言不動,就這樣呆呆的站著。
「你也別太在意了,殭屍跑了還可以重新抓回來。」皇普蘭低聲安慰了一句,伸手拉住了他的袖管,可他仍然保持著那副眼呆呆的模樣沒有半點動靜。
皇普蘭拉了拉他的袖管,嘴唇微啟準備再安慰他兩句,卻發現他臉上的表情徒然變得怪異起來,嘴角一個勁的抽搐,似乎想到了什麼讓人鬱悶的事兒。
「麻痺的,原來是這老小子作怪。」徐青低聲罵了一句,轉身就要朝門口走,袖管驀然一緊,才發現皇普蘭一臉不解的望著自己,他擠出一個尷尬的微笑道:「我已經知道是誰帶走了殭屍,咱們這就去把東西找回來。」
皇普蘭點了點頭,任由他牽著手走出了庫房,兩條看門狗齜牙咧嘴對著他嗷嗷叫,抬腳就是兩連踢,把兩條欺軟怕惡的牲口踹成了滾地葫蘆。
「上車,去美生珠寶行。」徐青招呼了一聲,拉著皇普蘭坐上了皮卡車,站在門旁的神行這才如夢初醒般應了一聲,快步走過去跳上了車子。
美生珠寶行現在已經更名為華盛珠寶行,地址未變,典型的換湯不換藥,唯一換了的就是珠寶行門口的保安,換成了兩個俏生生的女保安,身材長相俱都算養眼,往門口那麼一站效果比迎賓強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換了女保安,店裡的生意卻沒有增色多少,只有幾個走馬觀花的客人在珠寶櫃檯前時走時停,這種客人明顯屬於可買可不買的類型,他們好像更熱衷於跟櫃檯後長相甜美的女店員聊天。
一輛皮卡車從不遠處緩緩駛來,停在了珠寶行門前的路邊停車位上,從車上走下來一對情侶,男的面皮白淨,看上去很年輕,女的成熟俏麗,這一對在外人眼中絕對是姐弟戀,而且很有可能是包養的關係。
徐青現在有些討厭自己這張臉,太過白淨了,還是以前的小麥色皮膚比較好,即便是皇普蘭做小鳥依人狀挽著他胳膊也能感受到路人異樣的眼神,他只能加快步子走進了珠寶行大門,這樣才算躲過了一些眼鏢。
珠寶行內的客人還只有小貓兩三隻,這對情侶的到來立刻吸引了不少店員期待的目光,但凡情侶進珠寶行購買東西的幾率是比較高的,特別是這種穿名牌不差錢的主兒,可接下來就輪到她們失望了,因為這一對手挽手直接走向了非營業區域。
非營業區域跟營業大廳之間用兩扇不可視的磨砂玻璃門隔開,推門進去才會看到兩個身材魁梧的黑人,這兩位穿一身黑西裝,還戴著一副很有型的墨鏡,他們見到兩人進門很自然的想伸手攔下,徐青肩膀顫動了一下,兩人立刻僵在了原地,皇普蘭看得真切,小男人用極快的速度並指對兩人胸前虛點了一下。
「走了,那只愛喝酒的老蝙蝠就躲在那邊的儲藏室。」徐青朝斜對面幾間緊閉的房門努了努嘴,皇普蘭一眼望去,發現前面總共有五扇門,都掛著儲藏室的牌子,從左到右有數字標號。
徐青以前來過這裡,自然知道老蝙蝠藏身的地方,原本他存有老蝙蝠電話的,可剛才撥打了幾次都是關機,暫時還不能確定他在不在地窖裡,只需再往前走上幾步就能用透視之眼找到答案。
兩人挽手剛走了幾步,標有一號的儲藏室打開了門,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身穿唐裝的中年男人,他是個金髮黑眼睛的混血兒,他面帶微笑走向兩人,笑容一旦展開就好像三萬六千個毛孔都在笑,這是一種強大的魅力,見到他的笑容就可以感受到。
唐裝男人走到兩人面前,微笑著對徐青伸出了手,用熟練的華語說道:「徐先生,您能來華盛珠寶真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鄙人是華盛珠寶行總經理魯西,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嗎?」
徐青伸手跟他握了握,沉聲說道:「我來找老朋友史蒂夫,他是個有意思的老傢伙,我時刻都惦記著他珍藏的美酒,走到這裡好像都能聞到血酒的味道了。」說完他誇張的抽了抽鼻子,可他聞到的不是酒的味道,而是從對面這位魯西身上飄來的淡淡血腥味兒,這傢伙是個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