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千七百四十八章 屍家別墅 文 / 星輝1
從嬰孩小屁股被大巴掌拍醒的那一刻就注定是一段新人生的開始,有人把它戲稱之為各種麻煩的開始,人從出生就是個麻煩,成長伴隨著麻煩,也熱衷於解決各種各樣的麻煩,繞了一圈過去最終成了被人解決的麻煩。|
徐青解決了一樁麻煩,得了兩袋便宜,那兩袋子靈玉可是好東西,江思雨說這個是證物,應該交給警方處理,但徐青說它們是戰利品,或者說是一筆送上門的橫財,不拿白不拿,他現在就挑了一大塊菠菜綠翡翠準備動手雕刻明天的參賽作品。
玉雕講究一個神韻,只有在心境寧和的環境中才能琢磨出好的物件,翡翠是萬中無一的極品,但雕個什麼物件卻成了最讓徐青糾結的問題,開始了就不能敷衍了事,必須全力以赴,就是這股子不服輸的倔勁兒反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如何動手了。
江思雨在一旁靜靜看著他皺著眉頭望著桌上的翡翠發呆,手上的短劍抬起又放下,再復抬起,始終不肯沾上那塊翡翠,他在猶豫,用這塊大翡翠雕個什麼東西更好。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江思雨好像從這塊大翡翠中看出了一點什麼東西,她放輕了腳步走出病房。
徐青用劍尖虛點桌上的翡翠,遲遲不肯下刀,這塊菠菜綠翡翠天生有靈動鮮活的神韻,要想在不破壞它神韻的基礎上琢磨出一件滿意的作品還真不容易.)
不知覺時間又過去了許久,江思雨推門走了進來,她手上拎著個竹編筐,裡面裝著是整筐大白菜,還有一朵青翠的白菜花,這是一種觀賞白菜,又被稱之為百財發,寓意吉祥,不知道怎麼也被她弄到了筐子裡。
徐青轉頭望了一眼筐子裡的白菜,眼神從詫異變作不解,他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眼中閃爍出兩點興奮的光彩,他想到了,就用這塊翡翠雕一顆很普通的白菜,從平凡中去詮釋那種不平凡的美。
心中有了主意再付諸於行動並不難,就像寫小說的預先打好了腹稿,現在徐青腦海裡已經有了主意,就把這塊翡翠雕刻成一棵白菜,一顆青翠欲滴的白菜……
西伯利亞胡家古堡別墅內空蕩蕩的看不到半個人影,不少家什表面都沾著一層薄灰,光是從這一點上判斷這裡已經很長時間沒人居住了,偌大的別墅內充斥著一股腐臭味道,這股味道來源於大廳門口,兩條被鐵鏈拴住的雪橇犬倒斃在地,身上已經長滿了肥胖的白蛆,顯然已經死了很久,可憐這兩條狗已經骨瘦如柴,竟是生生餓死在了自家門前。
嗷嗷——兩聲短促的慘吼從死狗身下傳出,彷彿是它們被鐵鏈禁錮的靈魂在掙扎哀嚎,暗黃色的屍水在地面上浸出一塊塊觸目驚心的黃斑,就是這兩條守門犬屍體讓整座別墅平添了一股死氣。
死狗是不會叫喚的,它們的身體成了蛆蟲們生長的糧倉,這兩條屍體可以支撐到它們蛻變成蠅。兩條生命的逝去能滋養出千萬條新生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輪迴。
吱呀!緊閉的大門被人推開,從外面闖進來一群手持槍械的男人,他們手上端的都是ak47,這種槍廉價好用,殺傷力巨大,這群男人共有十二個,剛好一打,身板兒都不錯,標準的俄白熊體格,有兩個腰間還掛著幾個高爆手雷,看那滿臉狠戾的模樣是來者不善。
兩名膀大腰粗的牛仔服大漢端槍衝進了大廳,腳下咕唧一響踏中了門口的死狗,不知道有多少蛆蟲被踩成了稀糊。
「哦!這是什麼雞別東西,死狗,真是糟糕透了。」其中一個禿頂的大漢滿臉厭惡的抬起了腳,嘴裡噴出一連串帶俄味的罵詞。
另一名滿臉橫肉的酒糟鼻大漢狠狠踢了一腳擋在前方的死狗,士兵靴尖頭居然把狗肚子直接踢穿,沾了滿腳的爛肉稀糊,噁心得他一個勁的吐口水,哪怕是再凶狠的虎人也不想沾染上這種晦氣的玩意,這是要交霉運的。
禿頂大漢往前快行了兩步,手中的槍四處虛指,他們這次來不是單為了弄一筆錢,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殺了那個該死的黃皮膚惡魔,用子彈把那個該死的傢伙送回地獄去,可來到這裡後才發現那傢伙不在家。
酒糟鼻大漢上前兩步,伸手摸了摸面前的矮櫃,留下幾道清晰的紋路,門口的死狗,傢俱上的灰塵,這一切都表明根本沒人居住,盡可以放開了收集值錢的東西,至於什麼狗屁任務先放在一邊。
「都進來,大家可以自由尋找值錢的東西,如果誰喜歡這兩條死狗的話我也不會介意的。」禿頂大漢已經確定別墅內沒有危險,完全可以發揮,看來那幾個被惡魔嚇破了膽的傢伙都錯了,那個黃皮膚惡魔看樣子有很久不在家了,那些笨蛋願意出重金請他們來殺人真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門口的漢子們聽到找值錢東西的話後就不再捂鼻子了,他們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俄境內像他們這種的武裝小團體不少,真正能賺到錢的不多,瞧房間裡的擺設就知道以前住在這裡的傢伙富裕得流油,活該他們發上一筆橫財。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這群人衝進大廳很快分散開來,把手中的槍斜掛在脖子上,這樣可以方便尋找更多值錢的東西,有的人開始不滿足大廳裡這一點東西,開始迅速沿著樓梯上樓,也有的打起了牆壁上各種壁畫的主意,這些壁畫看上去有些年頭,說不定很值錢。
吱呀!
大門好像被風關上了,整幢別墅內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酒糟鼻快行幾步走到了牆邊,伸手按下了燈開關,大廳裡的燈亮了起來,酒糟鼻轉過身來,雙瞳禁不住驀然一縮,他看到了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這男人始終低著頭,沒人知道他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他身上的長東西除了頭髮外還有指甲,或許還有褲襠裡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