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 天目藏 文 / 星輝1
神戶牛肉味道的確不錯,特別在不要錢可以敞開肚皮海吃的情況下還能當飯,吃飽喝足了還要打包個幾公斤烤肉上船,等一行人離開牛肉餐館時,木川香奈子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委屈的淚水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木川寬子是木川家族的掌舵人,她說的話在整個木川家有著不容違逆的權威,如果她做出了決定香奈子是必須要遵從,否則後果將會是相當嚴重的,所以這位宅男女神寧願事後抹眼淚也堅持著做了一次神戶最辛苦的服務台。
小高把這兩男兩女送上了一艘去江城的游輪,因為事先已經打點好了關係,上船沒遇到任何問題,是一個大鬍子船長把四人帶上船的,安排下了兩間客房,條件還是相當不錯的。
大鬍子船長叫占強,是東江人,他特別囑咐了兩件事情,開船前不要離開房間,開船兩小時後可以到甲板上走動了,船上都是旅客,盡可能不要和這些人太多交際,一日三餐可以去船上餐廳,船上還有健身房和娛樂室,有時間可以去休閒一下,運氣好還能賺回路費。
兄弟倆是一間房,唐國斌從腰間解下龍淵劍遞給了徐青,笑著說道:「哥這次來島國收穫不小,拔刀流幾本刀譜全找齊了,等到了江城咱哥倆好好切磋切磋?」
徐青笑著把劍鞘繫好,搖頭道:「拉倒吧,回江城後你還是好好接手了乾爹的生意,做個逍遙大亨比成天打殺強多了。」
唐國斌點頭道:「哥倒是想做個逍遙大亨,都他娘的三十郎當歲的人了,連個炕頭上撒嬌的人都沒有,哥也混得夠飄忽的,該找個矮樁子拴住自己這顆心咯!」
徐青笑道:「男人這輩子到了三十掛單就跟女人到了四十掛零差不離,想著三件事,娃娃婆娘熱炕頭,整天揍人家老婆終歸不如摟著自己老婆揍一頓香甜,我倒是不急,再混兩年等畢業了再套籠頭。」
唐國斌笑道:「實話跟你說,哥以前想著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跟爺爺一樣做個古武者,從小就這點目標,可惜達不成,只能藏著掖著最後找個還順眼的女人把發酵的目標水給射出去,哥以為自己的目標很簡單,真正做起來難,忒雞別難!哥這輩子最大的運道就是碰上了你小子,哈哈哈!」
說道最後,唐大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現在好像喝了幾斤烈酒,有些自我陶醉了,要不是認識了徐青,就不會達成了畢生的目標,在島國這段腥風血雨的日子裡,他真正領略到了作為古武者的那份凶險與精彩。
徐青苦笑道:「有時候我還真希望做個普通人,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過了的就回不去了。」
唐國斌抹了一把臉,掌心有點潮,一陣大笑居然把眼淚水都擠出來幾滴,他伸手一拍徐青肩膀道:「男人大丈夫哪來這許多酸溜溜的感觸,有道是豹死留皮人死留名,咱哥們小日子過得精彩就行。」
徐青從口袋裡掏出天下第一老賊送的那本小冊子迎著唐大少一晃,淡笑道:「說得對,感觸歸感觸,小日子還是要過,我現在就讀書去。」說完徑直走到房間內唯一的塑料凳旁,叼了根煙點著,坐下來好好學習讀唇術,今天試驗了一下效果槓槓的,證明這門奇功相當實用。
兩兄弟一個是想著藝多不壓身,另一個卻無聊到頭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唐大少就是睡不著,他索性坐起身來,彎腰從床下抽出來一個黑皮箱。
事情就有那麼湊巧,唐大少用的皮箱跟木川寬子送給徐青那個無論顏色款式都一模一樣,兄弟倆的皮箱都放在床底下,很容易就拿錯了。
唐大少把皮箱放在膝蓋上,伸手一下打開,裡面的東西讓他雙眼一亮,是一個包裝精美的黑釉茶碗,最吸引人的是茶碗表面的佈滿了大小不等的光圈狀花紋,不管你從任何一個不同的角度看它,上面的花紋彷彿活了一般,閃爍著妖艷迷人的光彩,宛如銀河星斗轉動不息。
「娘的,這不會是曜變天目碗吧?」唐國斌驚歎一聲,用最直接的方式抒發出了心頭的疑惑,以前對古董頗有愛好的他知道一樣堪稱神品的瓷器,曜變天目碗,這玩意就是黑釉的。
徐青也被他這一咋呼擾亂了心神,抬頭閃了他一眼坐在床上發呆的唐大少,不悅道:「哥,你該不是神戶牛肉沒吃飽,現在還想著來一碗吧?」
唐國斌也不答話,伸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了箱子裡的茶碗端詳起來,他以前就是個古董迷,對這種好東西上手就迷,他還真不在乎是珍品還是贗品。
這只曜變天目碗是真品,而且是個三順真品,何謂三順呢?這件寶貝原本是在天皇宮裡,北條英茂順了來據為己有,這是第一順。然後北條英進發現大哥有這件寶貝眼紅得緊,找了個好機會順了過來,這叫第二順,至於第三順就簡單了,木川寬子趁著北條家爺倆一死一殘就下手把這件寶貝順來送給了徐青。
曜變天目碗原本就是華夏宋代黑釉,表面上的花紋有如天目迷離,讓觀賞它的人會莫名產生一種敬畏的感覺,有人形容它為,碗中宇宙,如果這件寶貝回國後展示出來,立刻會引動一場軒然大波,因為這件瓷器是孤品,有人猜測這是一種變異窯,一批之後再也不會出現。
唐國斌對這件美輪美奐的瓷器愛不釋手,這玩意越看越有味道,特別是那些天目似的圓圈狀花紋,只要把瓷碗端在手中翻轉,那花紋就好像活了一般,宛如上百雙眼睛在交替眨動,看久了心神也會被隨之牽引,不知覺迷在其中。
徐青也發現了唐大少的異狀,這貨太安靜了,合上手中的小冊子起身走上前來,當他真正看到那只異彩流轉的曜變天目碗時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因為在透視之眼的掃瞄下這件珍寶呈現出了另外一番異相,好像是一副什麼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