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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百四十七章 慘遭暗算 文 / 香氣襲人

    估計鐵子這時候也暈的厲害,勉強扶住我。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在恍惚中感覺有人扶起我們兩個離開了那條該死的小巷。

    迷迷糊糊中醒來,睜眼一看是一間清靜優雅的包間。菲菲側坐在我的床邊撫摸我的頭髮。見我睜眼,菲菲興奮道:「方哥,你醒了。」

    「呃,是菲菲啊,鐵子呢?」不由四下張望。

    「放心,方哥,鐵哥已經醒了,剛才來看過你。現在在隔壁與天哥說話。」菲菲笑著湊近我,吹氣若蘭,我的臉上癢癢的。

    「是嗎?那鐵子沒事吧。沒事就好。」我說道,心裡的鬱悶一掃而光。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安全是硬道理,至於那矮小人士,總有一天可以找到,到時一雪前恥也不晚。

    心一寬,心情自然好了許多,菲菲湊得近,俏臉惹得我牙根癢癢,正想抬手摸一把小臉。哪知抬了一下,手卻不聽使喚,紋絲不動。咦,奇了。沒有什麼不適感覺,再**抬了幾下,還是沒有動靜,手還放在身體的兩側。我急了,試著彎腿,也一樣不聽使喚。

    天?!我該不是癱瘓了吧?氣血往上湧,腦子裡只剩下一片空白,只顧憋著氣狠勁的伸手抬腿,其它事情統統拋到腦後。

    菲菲看出我的異樣,急忙問道:「方哥,方哥,你怎麼啦?」

    天曉得我此時是怎樣一副表情?暗暗試了幾下,手腳都不像是歸我所有了,一點都不聽我的支配。我靠,額上的汗下來了,聽到菲菲急切的問話聲才無柰的吐出一句話:「菲菲,你拉我的手。」

    一臉的詫異寫在菲菲的臉上,但菲菲沒有再問,而是善解人意的靠近我,用她暖暖的小手拉我的手,直接貼到她的臉上,貼在她的面孔。

    但是,我還是沒有感覺,說準確點,沒有一點知覺。我的心開始往下沉,強忍住悲傷情緒,我又說道:「菲菲,你掐我一下。」

    儘管菲菲的眼裡還有疑惑,但她還是照做了,小心的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我不再說什麼,也無話可說了,因為疼痛對我來講,已經是過去式。我現在完全感覺不到。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變得慘白。菲菲將我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騰出一隻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低聲問道:「方哥,怎麼啦?你別嚇我啊。」

    意識到我的表情一定嚇壞了菲菲,這才喃喃而語,「菲菲,你去叫鐵子過來,好嗎?我有事和他說。」

    菲菲見我一臉嚴肅,意識到很嚴重,雖然欲言又止的想要對我開口,但還是忍住。將我的手放回床上,立馬站起身,說道:「好的,方哥,我馬上去。你別急。好不?」

    我朝她勉強笑了笑,示意她快去,菲菲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不到三分鐘,劉鐵就推門衝了進來。一見我醒了,高聲說道:「大哥,你醒了,這就好。菲菲剛才來告訴我,你醒了,我真高興。天哥馬上過來。」

    「鐵子,過來,坐下。」我說道,「你沒事了吧?」

    「沒事了,大哥。」劉鐵在我床邊坐下,見我神色不對,馬上又道:「大哥,你不舒服嗎?怎麼臉色慘白?」

    「鐵子,我可能癱瘓了。」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麼?」劉鐵怕自己沒聽清,從床上一躍而起,瞪大眼睛道:「大哥,大哥,你胡說什麼?」

    「鐵子,穩住。」我看著鐵子一臉的激昂,說道:「我的手和腳不能動,而且,沒有一點感覺。」

    「啊?怎麼會呢?」劉鐵見我再次證實剛才所說,立刻慌了神,快步走到我身邊,拉住我的胳膊**搖了幾下,帶著哭腔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當下,抬起臉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回到海天後巷去,我要去找那傢伙,我要報仇。」說著,「霍」得轉身,就要朝屋內衝去。

    「站住,別衝動。你去了也沒用。而且人早走了。」我高聲喝道,「聽我說,鐵子,你不要意氣用事,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八路」

    劉鐵聽我這麼說,難過的別過頭,說道:「都怪我,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你。我這雙手有什麼用?我恨不能剁了它。」說著,朝自己臉上狠狠的扇了兩下。

    「住手,不許你遭遢自己。」見他那麼內疚,我的心裡湧起一陣酸澀,說道:「這事不關你事。別自責。」

    「大哥,我……」說著眼睛一紅,掉下淚來。

    「過來,坐下。」我急忙止住他的話,說道:「傻瓜,我們是兄弟,你別這樣。」

    這時,門輕輕推開了,張海天走了進來。或許是感受到氣氛異樣,盯住我和劉鐵看了幾眼,問道:「方總,怎麼啦?」轉過身又問劉鐵:「鐵子,怎麼回事?」

    劉鐵這時強忍住悲傷的情緒,說道:「海天,方總可能,……可能癱…瘓……了,……手和腳,都,都不能動。」說到最後,眼睛發紅,聲音哽咽,一副傷痛的樣子。

    「啊?」張海天從劉鐵斷斷續續的說話中,確定了事情的嚴重性,趕忙回過頭,對我說:「方總,你?我馬上去叫最好的醫生過來診斷。」不等我說話,就快速的衝了出去。

    劉鐵則走過來坐到我的床邊,握住我的手。

    「鐵子,我沒那麼脆弱。」我強笑道,雖然心裡不是滋味。

    劉鐵顯然被這突發事件嚇得很無措,問道:「大哥,接下來,怎麼辦?」忠心有餘,身手不錯,智慧尚待開發。

    「接下來我等醫生來診治,也許只是暫時性的,很快就會恢復。」我裝作樂觀的讓劉鐵扶起我,靠坐起來,這樣子說話更有力氣一些。笑話,一個大男人,不能動彈平躺在那裡和人說話,真是彆扭透頂。

    「第二呢,有可能的情況下,繼續追查這個案子的線索,當然在保證安全第一的情況下,」我方偉平可不是什麼軟柿子,就算終生躺在床上,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陳雪的傷害要討回來,我的傷害也要討回來。

    「第三呢,鑽石年代的事我會處理,你放心好了。」我依舊滔滔不絕,剛才的悲傷已經被理智壓了下去。八路

    劉鐵聽著我的分析,看著我的表情,終於也穩定下來,說道:「大哥。我真得沒有看走眼。」一臉的敬佩,對我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分明寫在他的臉上。而我的心裡只有苦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這也是虛挺著。

    「只是,嫂子那裡……」劉鐵完全放心了我的心態,囁嚅的問道。

    這個,我一時還沒考慮,我哪會知道,我傷得比陳雪更離譜,莫名其妙就暈倒,醒來就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嗚嗚……好在,剛才有菲菲在,爾後劉鐵進來,男人的尊嚴強迫自己要挺住,不然我非再次暈倒不可。

    「嗯,陳雪那裡我會處理,你不用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了。」看著劉鐵一臉的擔心,我說道:「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那,那好吧。」劉鐵遲疑了一下,看我一臉的堅決,這才轉身。出門叮囑道:「我就在門口,有事你叫我。」

    「嗯。」衝他點點頭,表示知道。劉鐵才放心的出了門。

    一個人靠在床上左思右想,把接下來的事情想了一遍。剛才對劉鐵的信誓旦旦雖不是信口開河,但也有待於消化。獨處的時候,才敢將自己的悲傷呈現出來。我方偉平不是神祇是人,還沒有堅強到對自己的癱瘓無動於衷。唉,什麼時候也戴上了面具,真是不得而知。回想從到派出所到現在小有成績,才短短幾個月。要是下半輩子真得在床上度過,倒確是心有不甘吶。

    難得有時間這樣「清閒」的胡思亂想。直到張海天帶著劉鐵和幾個專家推門進來,我才收住思緒。

    一進門,張海天也免去了客套,直接對帶來的人說道:「王醫生,這是我的哥們方總,不知怎麼,手和腳突然不能動了。你給仔細診治一下。」

    想來張海天在平澤也算是個人物,請來的醫生都有些誠惶誠恐,那個叫王醫生的衝我一點頭,馬上就走過來,仔細詢問我的感覺,並將我上上下下裡裡面面檢查了一遍。當然,手和腳重點檢查。

    王醫生瞇著眼沉思了半天都沒有開口,張海天等了半天,終於耐不住性子,問道:「王醫生,怎麼回事?八路」

    「張總,恕我冒昧,方總的病我看不出癥結在哪裡。」王醫生無柰的搖了下頭,表示無能為力。張海天忍住不悅,叫保膘送他出去。

    接著又有幾位叫李醫生、吳醫生、高醫生的都進來診治了一番。不用問,一看表情就知道和剛才出去的那位一個答案。

    張海天終於忍不可忍,暴怒的叫來手下,大發雷霆:「蠢蛋,都叫些什麼醫生,會不會看病?」

    那手下被罵得暈頭轉向,偷眼看了我一下,低聲回答道:「天哥,他們都是平澤頂級的醫生了……」

    雖然醫生的診斷讓我心裡不是滋味,但張海天的好意仍非常感激,我忙道:「天哥,不要生氣。也許,這病是有點離奇。」

    張海天何等聰明,見我有話要說,揮手將手下的一干人等統統驅出了門外,只剩下我、他和劉鐵三個人,這才開口道:「方總,既然我們一見如故,你又是鐵子的大哥,我們有話就直說。況且,你在我的地盤出了事,是我的不力。這事我得負責到底。」一臉的嚴肅。

    「天哥,哪裡話。」對於張海天的義薄雲天,我實在感動。於是接口道:「我個人感覺我可能中了毒,也許是和我女朋友一樣的什麼超如麻醉劑一類。而且,此藥非國內產品,所以國內的醫生也無能無力。」

    劉鐵聽了我的分析,也接口道:「我也感覺昨天和我們交手的那小子手法詭異,不像中國人,更像,更像日本的忍術。」劉鐵一邊說,一邊仔細回憶。

    張海天聽了我們的分析,沉思了一下,說道:「上次你們提到有狗日本進入我們平澤,我派了好多手下打探過。但情況不是很明朗,也不好妄下斷言,本來已經派手下與黃曉接觸,諒他也不敢撒謊,哪知還是讓他們早了一步,還讓你們受了傷。可惜啊。」說著一臉的懊惱,頓了一下,馬上又道:「不過,這事不能就這麼了結。我會繼續從這方面下手打探。至於方老弟,還要委屈你一下,明天我去外地找醫生來給你診治,你看好不好?」

    「天哥,讓你忙碌了。這事還請你多費心。不過,醫生不必給我請了,等我恢復精神,我和鐵子還是回江川去治療。」目前這身體,追查案情一事只能讓張海天多費心。

    「方老弟,別客氣,都是兄弟。」張海天一臉的內疚,還想勸我幾句,見我堅決,這才止住話題。門外的保膘敲門進來,說是有事,張海天這才離開八路。

    我叫劉鐵坐下來,讓他拿出我的手機,給我撥號碼,有些事不得不面對。

    第一個打的,當然是陳雪。「喂,小雪?」電話響了兩下,陳雪就快速的接起電話:「偉平嗎?」看來她有點迫不及待。也對,自從那天早上悄悄離開,已經兩天了,不掛念才怪。

    「小雪,想我了嗎?」聽到小雪的說話聲,心情自然而然輕鬆了許多。

    「才知道啊。笨蛋。」訂婚以後,小雪比以前更加嬌柔,對我的依戀日益明顯。隔著電話線,我都能感受小雪的濃情蜜意。這種電話,只適宜兩人之間。無柰此時劉鐵握著電話湊在我耳邊,我只能收斂一下情緒,說道:「乖。這兩天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偉平,這兩天你很忙?」小雪雖然問得很迂迴,但思念的情緒一聽就能猜個**不離十。

    「是啊,這不,沒辦法,生意太好,我都有點忙不過來。還有一件事,我要向老婆大人匯報,」說到這話,劉鐵終於一改苦瓜臉,嘿嘿笑了一下。我得意的瞪了他一眼,繼續道:「我不得不出差幾天。是進貨渠道上的事。不能當面稟報,望老婆大人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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