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位美女的較量 文 / 香氣襲人
資金不足的問題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解決了。走出江海公司,花蓓蓓的影子還在腦子裡晃動,該不會是中邪了吧,老想著這小魔女作啥?車子裡換了強烈的搖滾音樂,才完全恢復過來。
馬不停蹄趕到醫院,錢院長已經等在辦公室。
「抱歉,錢院長,讓您久等了。」我忙不迭說道。
「哪裡,方先生請坐。」隨意聊了幾句便切入正題。自然是老爸明天的手術問題,錢院長又仔細叮囑了一番。
之前有了柳於瑩的安慰,心裡接受能力自然提高了不少。
出了院長辦公室,自然而然來到柳於瑩的辦公室門前。朝著門口呆呆的站著,一種莫名其妙的依賴感附上心頭。
其實我的心裡一片空白,門開了,柳於瑩走了出來,看我直直的站立在她的門口,不由得一愣。
「哥,怎麼啦?」輕輕的問了一聲,無限的關切藏在裡面。
「沒什麼,剛才去錢院長辦公室了,順便想來看看你。」
「看你滿臉憔悴的,還是回去好好睡一覺吧,什麼也別想,這裡有我和方阿姨照顧。」柳於瑩關切地低語道。
柳於瑩和我來到病房,透過門口玻璃看見老爸已經熟睡了,老媽趴在床頭也進入了夢鄉,房間裡靜悄悄的,我在門口靜靜站了良久良久,才悄悄的離開。
「那小妹我走了,不進去打攪他們休息,你幫我照看好,我這幾天酒店就要開業,忙的焦頭爛額。」
柳於瑩點頭答應下來。
回到家裡,柳於瑩叮囑的那句:「好好睡一覺,什麼也別想。」一直在耳邊迴響,毫不猶豫的關掉手機,泡了一個熱水澡,強迫自己睡覺,好接受明天的最後考驗。
醫院裡依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及醫護人員匆忙來回的繁忙景象。
手術室的走廊裡,鴉雀無聲。老媽靠在我的身上,無力的聳拉著腦袋。我強提著精神,手緊緊扶住老媽的身軀,眼睛卻一動不動的盯著那盞紅紅的手術燈。
時間過得那麼慢。先前的焦慮在柳於瑩推著老爸進入手術室時,朝我鎮定的看了一眼後壓了下去。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漫長的等待裡,我的心只剩下一片空白。
「偉平,偉平。」陳雪的聲音飄入耳際,思緒才緩緩的恢復過來。陳雪一見到我,就握住我的手,另一隻手握住老媽,說道:「放心,會沒事的。」
剛要開口和陳雪說話,樓道起又響起了急促的走路聲。
我和陳雪不約而同朝來人看去。
「老班,進去多久了?」駿子一路小跑地過來,後面竟跟著李懿星。李懿星的眼睛一下子越過吳駿,盯住我和陳雪握在一起的手,臉色頓時僵了一下,便收回了目光。
「伯母,」李懿星繞過我身邊,逕自朝我媽走過去,一改往日的性格,如淑女般陪坐在老媽的另一邊。就這樣,老媽被夾在兩個美女中間,悲傷之餘也感到了一絲微妙的氣氛。不由朝我瞪了一眼。
我的心裡一陣尷尬。對老媽責備的眼神深感無奈,沒想到今天兩人會同時出現在我身邊,這不是要我小命嗎?在心裡哀歎著。
但在此時也實在無心計較這些,只是朝駿子瞪了一眼,回答道:「進去了半個小時。」
駿子朝我搖搖頭,一臉的無奈,側過臉和陳雪搭訕道:「陳警官,好ri不見。」
「吳總,多日不見。」禮節性的聊了幾句,就沉默下來。畢竟,大家的心情都有點壓抑。
急促的腳步聲又從走廊傳來,常平、戴浩幾個也過來了,看幾個兄弟都巴巴的趕過來,心裡一暖,剛想開口說謝謝,張開的嘴巴定格在那,在他們身後還站著個人——花蓓蓓。我的腦袋一下子象燒開的糨糊,亂成一團。
天吶,上帝!你要玩人也要看時機,在我老爸手術的時候來這麼整我,我……我還怎麼活,這下真糟了,陳雪會怎麼想,小野貓會怎麼發飆,想到以後的悲慘日子,我幾乎要痛哭流涕了,上帝你個混蛋,至於這麼看我不順眼嗎?
「方偉平,伯父進去多久了?這位是伯母吧,你好,我是方偉平的好朋友花蓓蓓。」
老媽也被接連出現的美女搞糊塗了,怔呆在那點著頭。這時陳雪的臉色越來越差,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小魔女更是嘟起了嘴,一副方偉平就知道你們有問題的樣子。
在心裡慘叫著,有氣無力的回答道:「進去半小時了。」
看著陳雪陰沉的臉,心裡緊張的想著對策,今天這一幕無論如何要矇混過去,趕緊對著陳雪解釋道:「對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江海公司的花蓓蓓,也是我酒店的大股東。這位是李懿星,贏環的副總裁,我們兄弟幾個的哥們。」說著朝吳駿幾個猛擠眼。
「對,對對,小李子是我們幾個的好哥們,我們可都是酒桌上拼出來的感情了,這是我大姨子花蓓蓓,對了,你怎麼知道今天方伯手術?」還是駿子機靈,幫兄弟兩肋插刀度難關,我那個感激,現在就是讓我叫他親爹都願意。
「是戴浩告訴我的啊!」花蓓蓓說道。
我恨恨的瞪著戴浩,又是一個叛徒,以後要好好收拾這個混蛋。
戴浩尷尬道:「是曉玉和花總說的,今天早上就打電話我約好一起過來了。」
陳雪朝花蓓蓓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轉身想和老媽說話,看見一邊的李懿星,又轉回了頭,用殺人的眼光瞪著我。
額頭的冷汗又開始流了,這次小雪真的生氣了,方偉平啊,這下終於搞出問題了吧,這個爛攤子看你怎麼解決。
走廊的氣氛真的非常尷尬,吳駿幾個看著我的狼狽樣,一臉同情之色。
吳駿為了打破這份尷尬。開口問道:「老班,今天的專家來了幾個,有沒說手術要多久。」
「那次吃飯的幾個都來了,錢院長也在裡面。手術時間沒和我說,那要看具體的情況吧。」聽見我們談論老爸的手術情況,各懷心事的幾個女人都專注的聽著,剛才的尷尬氣氛倒削減了不少。
足足三個小時,手術室門口的燈突然暗了。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站起身,湧至門口,急急的朝裡探頭。專家及幾位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我迎上去問道:「醫生,情況怎麼樣了?」錢院長拿下口罩,對我說道:「小方,手術進行的還算成功,整個肺部切除三分之二,屬肺癌晚期,擴散面不是很廣,目前創面已進行物理清理。病人目前的情況還算穩定。」
錢院長說的很詳細,老媽一聽這結果,眼圈一紅,就滾下兩滴淚來。陳雪和李懿星同時扶住她,花蓓蓓跟在身後,勸慰著將她先送至病房。
我則跟著醫護人員將老爸推至病區。其他的善後都扔給吳駿。
柳於瑩抱著血壓器跟在我身後。將昏睡中的老爸抱回病床,就和其他醫護人員忙碌開來。
老媽的眼淚從老爸被推出手術室開始就不斷的滴落。好在有陳雪和李懿星、花蓓蓓陪著,軟言安慰,否則我真不知如何勸慰。強壓住心裡的悲傷,喉間的哽咽才平復一點,說道:「媽,今晚你回家去休息。我陪在這。」
老媽哪裡肯依,眼淚叭嗒叭嗒的往下掉,憔悴的面容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我低聲道:「媽,回去好好睡一覺。接下來老爸還需要你好好伺候,平時我太忙……」接下來的話已經說不出口。
李懿星扶著我媽,我的話還未說完,突然間悲從中來,大顆大顆的晶瑩從眼中滾落下來,肩膀也隨之一聳一聳。氣氛一下子鬱悶之極,安慰者被安慰者差一點抱頭痛哭。
我的思維很混亂,怔怔著看著她們,還是陳雪較鎮定,沉聲說道:「伯母,雖然方伯現在還在昏睡中,但他的腦波動還是能感應氣氛的,我開車送你回去休息一下,穩定情緒對伯父的康復至關重要。」眼裡閃過悲傷,語氣之中卻有女警才有的理智。
老媽和李懿星聽陳雪這麼一說,不約而同抹去臉上的淚,老媽穩了一下情緒,說道:「也是,這不是添亂了嗎?那我,我回去。明天再來。」眼圈卻又紅了。
「伯母,今晚讓偉平在這守著,讓他們父子倆待一晚上。最近你瘦多了,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開始要投入更大的精力照顧伯父。」知我者,陳雪也。此時此地,也只有陳雪能夠完全理解我,我只想靜靜的守著老爸,盡一盡為人子女者該做的事。也存了以前到對老爸沒盡的孝,現在補上那份內疚的心理。好像自私了一點?困惑中。
李懿星若有所思的盯著陳雪,花蓓蓓則在一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們兩個。而陳雪的眼睛裡也閃過疑惑,但三個女人都沒有開口。
我也懶得去解釋,發出最後的命令,由陳雪送老媽回家,其他人ziyou活動。還是陳雪最重要,間接向他們說明這個情況吧。
李懿星開口還想說什麼,被我瞪了一眼,這時候不拿出點男人的魄力鎮住這幾個女人,這事還真不能擺平。
聽見我這麼說,陳雪的臉色有點緩和,扶起老媽也不和我打招呼就揚長而去。還在生氣呢,沒辦法,以後再負荊請罪吧。
這時駿子從錢院長那裡過來,看到陳雪扶著我媽離去的背景,推推我,說道:「老班,陳警官這是?」
「我叫她把我媽送回去。對了你和他們幾個也吃飯去吧,吃完幫我帶一份過來。」
這時候李懿星翹著嘴,一副忿忿不平樣的說道:「為什麼不讓我送伯母回去,方偉平你偏心。」
ri,小野貓還為這小事耿耿於懷,可這個場合怎麼解釋啊,花蓓蓓在一邊還看著呢。不由沉下臉道:「快去吃飯,那麼多廢話幹嗎?」
常平過來拉起李懿星,「小李子,我們吃飯去,肚子在抗議了。」本來還想發飆的李懿星看見一邊的花蓓蓓,不自覺的閉上了嘴。
「花蓓蓓,你也和他們去吃飯吧。」本來不想去的花蓓蓓想了一下,跟著一起走了。
看著幾個損友帶著兩個美女走出去,不由一陣輕鬆,長出了一口氣,猛回頭發現吳駿這個混蛋賊兮兮的在一邊看著我。
「你怎麼還沒走?」我驚訝的問道。
「嘿嘿,知道你心裡不爽,關心你,才留下來陪你談心,夠兄弟吧。」說著一臉笑意,可這笑怎麼越看越jiān,絕對是不懷好意。
「臭小子想看我笑話吧,快點老實交代,今天搞這麼一出鬧劇,是不是你從中搗鬼。」我一臉兇惡,獰笑著向他逼過去,一副大刑伺候的威脅樣。
「老班,你這就冤枉我了,兄弟怎麼可能做這種沒義氣的事來害你。我可一點不知道的。」吳駿滿臉冤屈狀,說著連連倒退。
「還說呢,那小野貓怎麼和你一起過來的?」
「這可不關我事,今天一早小李子就打電話我,說要過來,我勸了她老大一會讓她別來,沒想到反被她駁的我無話可說,小李子說你是她正牌男朋友,有什麼不能去的。她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辦,兄弟算是盡力了。」
「她真這麼說的嗎?臭小子,你沒和她說我是有女朋友的嗎?」我連聲急問,冷汗又開始淌下來。
靠,這個小野貓真是越來越野了,先是在李川面前說是我女朋友,現在又在吳駿面前說,過幾天包不定還會在陳雪面前說了。想到這個可怕的後果,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陣惡寒。
「說了,她說她不承認你和陳雪的關係。」吳駿幸災樂禍的看著我,一臉的奸笑。
聽到這麼無賴的話,我差點撲通倒翻在地。哭喪著臉看著吳駿,上帝你老人家真是老眼昏花,要這麼考驗我方偉平,你……你還真不讓我活了,想我方偉平這樣一個英俊、善良、專一、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社會主義四好青年,你真捨得這麼懲罰我。嗚嗚嗚嗚,痛哭中!
「老班,你盯著我也沒用,對你今後所要面對的艱難困苦,我是深表同情,可這也怪你太**了吧,明知現在,何必當初,看你陳雪這一關怎麼過。」望著他明顯是一副看好戲的醜惡嘴臉,我恨的牙癢癢。
「對了,老班,剛才的那場景真的很刺激,比電視裡演的還誇張,三個美女同時到場,竟然可以相安無事,嘖嘖!真是佩服你的泡妞水平,強人啊!今天算是見識了。」看著這個賤人在那說的手舞足蹈,口水飛濺,我既無奈又惱怒,卻拿他沒辦法。
「錢院長剛才跟你怎麼說?」我實在聽不下去,扯開話題。
「錢院長說手術很成功,接下來就是化學治療的程序。老班,有句話,你聽著。」駿子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凡事都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方伯的手術雖然較成功,但瘡面很大,醫生也不能完全打包票。」
我木訥的聽著,其實剛才就有所察覺。
「兄弟,挺住。」駿子聲音也一下哽咽起來,沒了剛才的嬉皮笑臉。
電話響起,原來是常平打電話問吳駿在哪裡,他們可開始吃飯了。
「老班,那我現在過去吃飯,一會給你帶過來。」
「你去吃吧,我一個人在這坐坐。」老爸還沒醒,只是純粹陪著。我朝駿子揮揮手,「兄弟,謝了。」
看著轉身往外走的吳駿,茫然的坐在那,腦中一片空白。
病房裡安靜的很,老爸麻醉未過,還在昏睡著,只有儀器的「嗒嗒」聲。我呆呆的看著老爸蒼白的臉,不由坐到老爸的床前,握住他冰涼的手,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才不需要壓抑,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對於親情,更多的是內疚,是忙碌過後的自責。
一個人在那胡思亂想著,想到老爸可能存在的危險,又想到剛才等在手術間門外時那雜亂的場面,更是心亂如麻。
也不知道現在陳雪回家了沒有,還生不生氣,忍了好大一會想打電話過去問問,卻沒那個勇氣,怕她問到剛才的情景,自己不知道怎麼回答。
方偉平,你真是個混蛋,對家人沒有一點關心,對陳雪又是這樣不在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想著不由敲打起自己的腦袋。
「哥,你不要這樣自責,方伯會沒事的。」柳於瑩悄無聲息的走進來,抓住我敲打腦袋的手。
「我……我方偉平真是失敗。」我茫然的說著,陷入了絕望中。
「哥,你冷靜點,不要這樣啊。」柳於瑩擔憂的看著我,感受到了我的絕望,不由帶著哭聲喊著我。
「小妹,我沒事,你儘管去忙,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聽出柳於瑩的擔憂,不想再讓她難受,把她支走了。
一會兒,吳駿幾個吃完飯又過來,被我都趕了回去,今天只想一個人好好的陪著老爸。
柳於瑩進來過幾次,量體溫、測血壓,每一次都腳步輕輕,生怕打攪我。
後半夜,測完血壓後,躡足繞到我身邊,將一條毛毯輕輕蓋在我身上。她的體香又一次鑽入我的鼻孔。
我佯裝閉著眼,心裡卻冒出一絲溫馨,感受小妹對我的關心。
就這樣守了父親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