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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5章 文 / 月落盞

    第25章

    「既然對人造不成什麼威脅,為何他又會如此嚴重?」蕭鳳兮指了指床上的君臨天問道,面容沉肅,目光變幻。

    「很少人知道,中了『怒』之人,若是擅自壓抑心中的怒氣,不宣洩出來,就會血脈逆轉,體溫急速上升,最終血管爆破而亡。」薛神醫掃了一眼君臨天,面色淒淒,歎道:「小天天一向冷靜自持,心中有怒,亦常隱忍不發。這孩子,受的苦楚太多。我想那邊已經沉不住氣了。小子,還好你替他將毒逼了出來,而那丫頭又及時替他降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薛神醫一邊說一邊朝外面走去。

    聞言,蕭鳳兮雙眸一瞇,射出點點寒光,與平日裡的邪魅氣息南轅北轍。情急之下替他運功逼毒,探知他體內有股灼熱之氣橫衝亂闖,是以才擔心他的體溫會有所變化,不過依照的是平日裡的經驗。不過,那邊終於沉不住氣了嗎?

    「小子,如果老頭子我沒犯糊塗的話,小天天的妻子是舒丞相的女兒吧?你就那麼放心將小天天交到她手中?你就不怕……」薛神醫忽的停下腳步,扭頭斜眼瞅著他,唇角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蕭鳳兮收斂神思,嘴角慢慢翹起一彎誘惑的弧度,伸手搭在薛神醫的肩上,晶亮的眸子盯著門外的夜空,緩緩說道:「老頭子,你不是一向吹噓你看人有多准麼?你倒是告訴我,她會不會與我們站在對立面?」

    ……

    大門被舒子非一腳踹開,微弱的燭火被突然竄進的風一吹,險些熄滅。燭台旁,單手托腮,眼皮不停打著架的碧荷被突來的聲響驚了一下。只見她緩慢扭頭,雙眼迷濛的掃了一眼聲響之處,夢囈一般的呢喃道:「是小姐麼?」

    舒子非大步奔過來,一把拉住碧荷的雙手,將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掃了一遍。「回稟王爺,人已經暈過去了。」--舒子非忽然想起那名侍衛的話,心猛的一縮,急切的問道:「他們有沒有對你用刑?」

    碧荷搖了搖頭,疑惑的問道:「幹嘛要對我用刑?」

    一句反問,讓舒子非啞口無言,只能訕訕的說道:「沒有,就好!」

    ……

    林蔭小道上,燈籠發出的光,將二人的身影拉得好長好長。

    「小姐,碧荷錯了。」碧荷怯怯的望著眼前笑得如山花般燦爛的舒子非。她家小姐--生氣了。

    「錯了?你哪裡錯了?」舒子非笑瞇瞇的問道。這丫頭,竟敢和蕭鳳兮那死妖孽一起合起來騙自己,害自己白白擔心一場。害自己就像個傻瓜一樣大罵同樣被蒙在鼓裡的君臨天。

    「小姐,我……」碧荷一手提著燈籠,一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角,內心極度不安。

    「行了。」舒子非收起笑容,有些不耐的打斷她的話,「回吧。」

    趁自己睡覺的時候就離開,知曉自己在遍尋不見人後,定會出院尋找,這時候再安排那個丫鬟出場,傳遞是君臨天抓走碧荷的信息。心急火燎的自己第一反應定會認為是因為自己拂了君臨天的面子,他才會遷怒於碧荷。

    碧荷是因為怕自己不去君臨天發怒,對自己不利。那死妖孽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寬敞的大道上,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朝皇宮的方向駛去。車輪碾壓在路面上,發出匡當匡當的聲響。

    舒子非挑開窗簾的一角,街邊的樹葉,露珠還未褪盡,在陽光的照耀下,閃出點點金光。陽光不經意地鑽進車廂,落在舒子非的身上。見此,舒子非唇角揚起一抹笑,伸出另外一隻手,任憑陽光在手中調皮的跳躍著。

    終有些乏了,舒子非整個人靠在馬車上,瞇眼小憩,卻怎麼也睡不著。也不知道君臨天醒了沒有,本還想著今日去給他道歉的,誰讓自己冤枉了他呢,知錯就改,外公一直是這樣教導自己的。至於碧荷那丫頭,從醒來的那一刻,她就不怪她了,只是她還未來得及告訴碧荷,便已經坐上了馬車。

    「呼啦」一聲,車簾被人從外掀開,「臨王妃,到了,下車吧。」

    突如其來的亮光,讓舒子非一陣不適。下了馬車,舒子非剛一抬眸,立時被眼前的景象震住。高高的紅牆,禁衛森嚴的大門,櫛比鱗次的屋脊,還有那望不到底的深宮大院。一切的一切都讓自己有種久違的感覺,恍惚間,自己又站在了故宮面前,牽著爺爺,一起沐浴在陽光下,感受這渾然天成的磅礡氣勢。

    「臨王妃,走吧。皇后在鳳凰殿已經等了多時了。」范嬤嬤瞅了一眼發愣的舒子非,有些不耐的說道。

    「走……吧。」回過神的舒子非,沖范嬤嬤擠出一抹牽強的笑,戰兢兢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范嬤嬤斜睨著她,鼻孔朝天,冷哼一聲:「跟緊點兒。可別讓娘娘久等了。」說完轉身大步朝前走去--丞相夫人不是來信說這丫頭與之前有些不同了麼,可依老奴看啊,還是如以前一樣膽小怕事。

    「好。」舒子非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低垂著眸子,輕聲應允道。待范嬤嬤轉身,這才抬眸,瞅著那不可一世,態度囂張的背影,暗暗搖了搖頭,眼眸裡快速劃過一絲嘲諷。打狗不是還得看主人麼,她的主人暫時還惹不起,何況這還是她們的地盤。舒子非從來相信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在馬車上,她便一直在猜測著皇后召見她的用意,可即使聰明如她,亦是毫無頭緒。自來到這個世界,她也就聽碧荷提起過這位皇后一次--當今皇后便是大夫人的親姐姐,聽說啊,皇后能做到國母的位置,大夫人可幫了很多忙的。從某種程度上自己是否還得叫她一聲--姨娘?而自己見這姨娘的次數,五個手指頭就夠數了。

    直覺告訴她,皇后見她定沒有什麼好事。極少有交集的人,有什麼舊可以敘?真是好笑。

    路過亭台樓宇,穿過水榭迴廊,也不知行了多久,總算見到了范嬤嬤口中的鳳凰殿。見范嬤嬤停下來,忙低眉垂首站在一旁,靜靜的等著她說話。

    「在殿外候著,容我先進去通報一聲。」范嬤嬤扭頭對舒子非說道,語氣是甚是囂張。

    「嗯。」舒子非微微頷首,將頭埋得很低很低。

    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權且讓她做一回膽小怕事的舒子魚吧!

    約摸等了半個時辰,才從殿內走出一個丫環打扮的的人,淡淡的掃了舒子非一眼,說道:「娘娘請你進去。跟我來吧。」

    鳳凰殿正廳,皇后冉水兒坐在花梨木桌前,修長的手指拿起茶盞蓋子輕輕的拂去茶盞裡的浮沫,放在鼻尖輕輕地嗅著,瞥了一眼大門方向,緩緩說道:「嬤嬤,這茶還真是好茶,茶湯明亮清澈,茶香久久縈繞於鼻尖,揮之不去。剛飲一碗,便覺喉舌生潤,乾渴頓解;兩碗下肚,胸中孤寂消失;三碗之後,精神倍增,滿腹文字油然而生;四碗飲後,身上汗水漫漫冒出;平生不快樂的事情,隨著毛孔散發出去了;喝了第五碗,渾身都感到輕鬆、舒服;第六碗喝下去,彷彿進入了仙境;可這第七碗可不能再喝了,只會讓人覺得兩腳生出習習清風,飄飄然,悠悠地飛上了青天。」

    「娘娘說的是。茶如人生,需慢慢品味,可就怕有些人一輩子都品不出個所以然。這做人啊,定要腳踏實地才好。飄飄然,腳跟不實,很容易摔跟頭的。」范嬤嬤站在一旁,恭敬地答道。

    又抿了一口茶,冉皇后這才將視線落在下首側旁的舒子非身上,淡淡說道:「來了?」

    「子魚拜見皇后娘娘。」聞言,舒子非戰戰兢兢地從剛才領她進門的丫頭身後挪了出來,朝冉皇后福了福禮。

    「魚兒許久不見,還是如以前那般,拘謹的很。見了姨娘,連頭都不敢抬,怕我會吃了你麼?」冉皇后站起身,走到舒子非面前嬌笑道。

    「魚兒……不敢。」舒子非暗自撇了撇嘴,將頭埋得更低。

    「起來吧。跟姨娘還來這些虛禮做什麼?」冉皇后伸手輕輕扶了扶舒子非,「雖然你與我見面的機會屈指可數,可打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上了,都說你膽小,可在我看來啊,這種孩子實誠,沒有那麼多花花心眼。你說是不是啊,范嬤嬤?」冉皇后瞅了一眼范嬤嬤,待得到她肯定的答覆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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