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11章 懸案 文 / 夜十三
戴恩恩一撅嘴，狠狠瞪了楊洛一眼，「多管閒事！」說完拉著宋唯跑向醫院對面一家酒店。
楊洛很頭疼晃晃腦袋，何重陽見到楊洛走回來，疑惑問道：「怎麼回事？」
楊洛說道：「沒事！」
張天河看著戴恩恩和宋唯跑進那家酒店，笑著說道：「楊醫生，何局長，有什麼話咱酒桌上說，要是兩位美女等久了，那太失禮了。」
這個傢伙剛開始見到戴恩恩和宋唯還有鬼狐幾個女人時候，給他驚艷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要是換做平時，就算不認識，也會湊上去套近乎。只不過他心裡也明白，能跟楊洛身邊女人，沒有一個是簡單。就算出身平凡，有楊洛站那裡，他也不敢去招惹，所以很規矩。但適當機會，開開無傷大雅玩笑也無礙。
楊洛微微一笑，「走吧！」
這家酒店不算太大，價錢也很便宜，尤其開醫院對面，生意還算不錯。
一群人弄了兩桌，點完菜等酒菜上來，張天河首先舉起酒杯，先敬了楊洛和何重陽一杯，然後問起李濤他們名字。
楊洛也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下，也敬了張天河一杯，喝完把酒杯放下，看著何重陽笑著說道：「老何，昨晚到現也沒睡呢吧。」
何重陽苦笑一聲：「我睡沒睡覺，你不比我清楚？」說完歎了口氣，「其實還有一件大案子，讓我很頭疼，如果破不了案話，我也沒臉這個位置上坐著了。」
楊洛了興趣，「什麼案子？居然把你逼到說出這樣話。」
何重陽沒有好忌諱，畢竟除了張天河，楊洛他們都是軍人，而且都是參加過戰爭職業軍人，對追蹤、對殺人、對屍體研究，比他們警察可強太多了，也許說出來，能給他提供一些意見，一些他們沒有注意到細節，所以把將近二十年連環殺人懸案講了一遍。
「這個案子可讓很多前輩吃了苦頭，我也下定決心要把案子破了，可一點線索都沒有。」說完看著楊洛，「楊隊長，一會跟我去現場看看？憑你們戰場上追擊敵人時追蹤技巧，也許能給我們提供一些我們看不到線索。」
李濤喝了口酒，說道：「老何，這你可找對人了，我們老大也當過警察，破案上絕對是高手，稱得上是當代福爾摩斯。」
何重陽好奇問道：「你還當過警察？」
楊洛笑著說道：「我確實當過幾天警察，不過可不是什麼福爾摩斯，不要聽他瞎說。」他可不想把精力放到這個案子上，跟他沒有關係，而且他時間很緊，萬一萬世星死，讓沈光強感到威脅跑了，還不知道要費多大力氣才能找到。
何重陽不滿說道：「我說楊隊長，你這話可不夠意思了啊，兄弟為了你事情頂著多大壓力，我就這點事情你都不拉兄弟一把？」
聽到何重陽話，楊洛也很無奈，沉思了一下說道：「行，吃完飯我跟你去看看，只不過能不能提供什麼線索，可不敢保證。」
何重陽哈哈一笑：「這才夠意思，來，我敬你一杯。」說完舉起酒杯一口喝乾。
楊洛只是喝了一小口，「近案子是什麼時候發生？」
何重陽說道：「前天晚上，案發現場南環路。」
楊洛敲了敲額頭說道：「現場不用去了，兩天了，估計已經被破壞，還是帶我去看看屍體吧，把所有案子資料都給我準備好。」
「行！」何重陽也沒有心思吃飯了，只是簡單吃了兩口，迫不及待說道，「怎麼樣，吃完沒有，吃完我們現就走。」
本來張天河想跟楊洛好好套套近乎，但何重陽嘴中案子他也聽說過，二十來年都沒有破，他知道這個很重要，所以也沒有阻攔，「雖然今天這個酒沒有喝興，但案子要緊，畢竟二十年都沒有抓到兇手，要是等下去，恐怕還會有無辜人被害。」
楊洛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說道：「天使，你應該知道我們要人藏身哪了吧。」
血天使點點頭，優雅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知道！」
「嗯！」楊洛嗯了一聲，「一會你跟李濤他們去看看，摸一下周圍地形，只要不讓他跑了就行，晚上我們行動。」
血天使說道：「他唐歷村，躲西面一個民宅裡，有一個生了銹大鐵門，院子裡都是荒草，窗戶都被鐵板釘死了，應該很好找，讓他們去吧，我跟你走。」
楊洛也沒有反對，「濤子，吃完飯過去。我估計外圍肯定有他們人，不要暴露行蹤。」
李濤揮了揮手：「放心吧！」
楊洛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不要忘了，醫院留兩個人，以防萬一。」
血天使還有鬼狐、言夢也跟著離開。
戴恩恩拿著一個大蝦，宋唯拿著一個大螃蟹，喊道：「等等我們！」然後追了出去。
市公安局解剖室，法醫把屍體冷藏室內抬了出來，放到解剖台上。
何重陽說道：「發現屍體是一位清潔工，大概早上四點多鐘。當時屍體就路邊一棵樹下，現場血跡成噴濺狀。屍體奇怪蜷曲著，喉嚨被割開，雙腳缺失，全身赤|裸。雙臂和雙腿骨頭斷裂。」
楊洛看著屍體，雙腳被齊齊砍斷，大腿根部還有一處紋身。可屍體已經被解剖過，就是屍體上有什麼線索也已經被破壞，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
「發現屍體時照片有嗎？」
何重陽說道：「有，馬上拿過來。」他話音剛落，刑警隊隊長管虎步走了進來。
「何局，都拿來了。」
何重陽把管虎手裡一摞厚厚資料夾拿過來遞給楊洛，「都這裡。」
楊洛接過來，隨手放到解剖台上，然後打開上面文件夾，裡面拿出二十多張照片，一張一張仔細看著。
幾個女人也圍楊洛身邊看，戴恩恩眼睛嘰裡咕嚕轉悠著，「屍體姿勢好奇怪啊。」
言夢說道：「確實，好像被捆綁過。」然後又看看屍體，「可屍體上又沒有捆綁痕跡。」
楊洛抬頭說道：「南環路不是第一現場！」
「怎麼可能！」管虎喊了一聲。
楊洛敲了敲額頭，圍著屍體轉悠了兩圈，然後把屍體雙腿和胳膊擺成了一個奇怪姿勢，就是照片上屍體形狀。
「去買一個大號旅行箱，大號。」
何重陽不明所以，還是吩咐管虎，「去買！」
管虎點點頭步跑了出去，趁著這個時間，楊洛把所有案件資料看了下，然後拿出煙點了一根，低頭一陣沉思，誰也不敢打擾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管虎拎著一個大大旅行箱跑了回來，「買來了！」
楊洛指著屍體說道：「把屍體裝進箱子裡！」
管虎想說什麼，何重陽說道：「按照楊隊長說辦！」
管虎只能照做，把那兩名法醫喊過來，然後試著把屍體裝進箱子裡，費了好半天勁，也沒有裝進去。後突然發現，用楊洛剛才擺姿勢居然裝進去了。
管虎站起身，喃喃說道：「怎麼可能！」
楊洛看著旅行箱說道：「屍體死後一兩個小時就出現屍僵硬，屍僵形成後屍體就很難捲曲，也就是說，兇手屍僵形成之前，就完成了裝箱程序。因此，死者遇害第一現場應該是室內。」
管虎說道：「可兇手為什麼要把屍體仍路邊，而且還把箱子拿走，他這麼做目是什麼？還有，案發現場有噴濺血跡，經過化驗確實是死者血。」
楊洛沉思著說道：「這個兇手可能是變態，很可能是死者活著時候，割開咽喉放血，然後裝瓶子裡，這樣要想第二現場造成一個虛假現場很容易。」
聽了楊洛話，言夢打了個冷顫，「有沒有這麼變態啊，活著給人放血。」
楊洛說道：「就連把人殺了蒸熟吃變態都有，這算什麼。」然後指著旅行箱，「把屍體拿出來！」
法醫又費力把屍體旅行箱裡抬出來，放到解剖台上。
楊洛指著屍體斷腿處，「兇手顯然對人體組織不熟悉，分屍手法很拙劣，下刀處不是關節，而是緻密肌腱部位。死者腳腕骨都被硬生生地砍斷，能把這兩塊骨骼砍斷，兇手肯定費了不少力氣。根據咽喉處傷口，應該是一把輕便而鋒利刀具，而剁骨頭刀具應該是很重那種砍刀。這兩種特點無法一把刀具上具備。死者剛死，兇手就用這兩把刀具來分屍。」說完抽了口煙，「不過，我傾向於另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何重陽、管虎還有言夢同時問道。
楊洛說道：「這一切都是兇手故意所為。」說著拍拍放解剖台上文件，「這個傢伙殺了這麼多人，就是是一個笨蛋，對人體也應該有一定瞭解了，可每一具屍體被砍斷骨頭，都那麼生硬，這很難讓人理解。」
何重陽眼睛一亮：「你意思是……」
「啪！」
楊洛打了個響指，點頭說道：「對！他很可能對人體很瞭解，這麼做就是要給你們造成一個假象，讓你們調查誤入歧途。」
管虎問道：「那我們要哪個方向調查？」
楊洛拿起一份文件：「這個是第一個被殺，就她身上調查。」
何重陽說道：「這第一個被害者，是廣西醫學院學生，被害時正是大三那年。」
楊洛說道：「剛才我看了一下資料，有一個人跟死者關係密切，是死者男朋友，你們有沒有調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