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112章 誰能笑到最後 文 / 夜十三
蔡洪亮抬頭看向衛華：「記者已經到了派出所，是否按照計劃實施？」
衛華身體向後一靠，舉起手中的酒杯，瞇起眼睛看著酒杯裡白色液體不停的變換著形狀：「既然這場戲已經開演，豈能讓印序唱獨角戲。%&*";」
蔡洪亮一點頭，拿著電話站起身說道：「按照計劃行動，我馬上就到。」說完收起電話，對著衛華和陳威點點頭，轉身快步往外走。
陳威看著蔡洪亮離開的背影，笑著說道：「我估計現在印序應該躲在哪裡開心的慶祝呢。」
衛華喝了口酒：「那就看他能不能笑到最後了。」
大海冷聲說道：「聰明人做事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笑的，因為他們很清楚樂極生悲的道理。」
景龍派出所大門對面街上停著一輛路虎極光，一陣陣猖狂的笑聲在車內傳出。
「楊洛、衛華，我看你們這次怎麼死……哈哈……」印序透過車窗，雙眼死死盯著派出所，整張臉在那聲嘶力竭的笑聲中，扭曲的變了形。
侯永抽著煙，看著瘋狂的印序，眉頭緊緊的皺著：「印少，我總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可始終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如果現在停止還來得及。」
「你***給我閉嘴，楊洛又如何，衛華又能怎麼樣，不管是誰，這一次就要他們知道，印家、我印序不是誰想踩就能踩的。」印序已經陷入了一種病態瘋狂，雙手緊緊握著拳頭，對著侯永一陣嘶吼。這個傢伙到現在還記得，楊洛囂張的摟著王柔，又把他車炸了的情形，讓他在圈子裡始終抬不起頭來。
侯永的紅臉膛突然變成了紫色，緊接著恢復了正常，低著頭一口一口的抽著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印序恢復了冷靜，好像感覺到了剛才自己的口氣不對，拍拍侯永的肩膀，輕聲說道：「對不起兄弟，剛才我的話有些過了，可你也知道，我們印家和遲家的恩怨，這麼好的機會我是不會放棄的。」
侯永打開車窗把煙頭扔出去，臉上強擠笑容的說道：「沒事，我理解你的心情。」
印序點點頭：「走吧，找個地方我請你喝酒，算是給你賠禮，順便慶祝一下。」
侯永嘴角裂了裂，看了對面派出所一眼：「好！」說完啟動車子，一打方向盤緩緩駛離。
派出所滯留室內，十多名記者圍著季鯤鵬七嘴八舌的問著。而季鯤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
「我打了人，是我的錯，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受到法律制裁。可對方的背景很深，不肯放過我，咄咄逼人的讓我拿出五十億賠償金，我不想給，他們就在這裡把我朋友雙腿生生打斷，威脅我如果不給錢，他們也會打斷我的雙腿，我是被逼無奈，才把錢給了他們，不然我就不會站在這裡和你們說話了。%&*";」
一名青年面無表情的問道：「你今天接受採訪，把實情告訴我們，就不怕遭到報復嗎？」
季鯤鵬突然變得很憤怒：「怕，怎麼不怕，但我這個人就講究義氣，錢我不在乎，只在乎朋友，他因為我被打斷了雙腿，我一定要替他討回公道。」
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胖女人問道：「季總，你說的是真的？你朋友在這裡被打斷了雙腿？」
「千真萬確，這件事情一查就能查得到，我季鯤鵬沒有說謊的必要。」季鯤鵬賭咒發誓的說道。
青年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突然抬頭看向站在季鯤鵬身邊，面無表情的趙寬。
「趙所長，他說的是事實？」
趙寬眼神一陣躲閃，打著哈哈說道：「這件事情我們還在調查，在事實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方便透露。」
一名青年冷笑著問道：「這還用調查？派出所沒有監控嗎？看看不就清楚了。」
趙寬陪著笑容說道：「昨天是週日，我們利用休息時間檢查監控設備，所以沒有記錄。」
中年胖女人嗤笑一聲，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趙所長，你怎麼不說監控壞了呢。」
趙寬尷尬的一笑：「各位記者朋友，時間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吧。」
青年問道：「趙所長，在執法機構，在你們派出所居然發生嚴重的傷害事件，你們當時在哪裡，為什麼沒有阻止？」
趙寬說道：「對不起，我無可奉告。」
青年厲聲說道：「你這是嚴重瀆職。」
趙寬一皺眉：「對不起，你們可以離開了。」說完對著身邊的兩名民警使了個眼色。
那兩名民警微微一點頭：「好了，不要在耽誤我們辦案。」說著開始趕人。
「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幾名記者怒聲喊道。
「怎麼了？」蔡洪亮在外面走了進來。
趙寬急忙走過去：「蔡局，您怎麼來了。」
蔡洪亮冷著臉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趙寬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記者突然闖進來，說要採訪季鯤鵬。我想想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讓他們進來了。」
這時那名中年胖女人說道：「你是分局蔡局長？」
蔡洪亮呵呵一笑，伸出手說道：「您好，記者同志，我是蔡洪亮。」
胖女人伸出手和蔡洪亮握了握，然後毫不留情面的說道：「蔡局長，景龍派出所有很大的問題啊，你應該好好的調查一下才行。」
「哦？」蔡洪亮眉毛一挑，「趙寬，怎麼回事？」
趙寬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局長，就是季鯤鵬打人事件，其他的沒有什麼。」
「哈」青年冷笑一聲，「沒有什麼？季鯤鵬的朋友，也算是犯罪嫌疑人，在這裡被打斷雙腿，難道你們不給個說法嗎？」
蔡洪亮臉色黑了下來：「這是真的？」
趙寬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說不出口。
蔡洪亮冷哼一聲，轉頭看著十幾名記者：「這件事情我會調查，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在這裡我也謝謝各位記者朋友的監督。」
一名年輕人說道：「蔡局長，您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回去等結果。」
胖女人說道：「能給個期限嗎？」
蔡洪亮笑著說道：「一個星期，給我一個星期時間，保證會給你們有一個滿意的結果。」
「好！蔡局長，希望你能秉公執法，不要讓我們老百姓失望。」胖女人說完邁步走了出去，其他人也紛紛離開。
蔡洪亮看著他們離開，冷笑著說道：「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希望你們還能以記者的身份和我見面。」
季鯤鵬擦了下臉上的汗：「趙所長，剛才我說的話沒有什麼問題吧。」
趙寬笑著說道：「很好，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你就可以離開了。至於以後怎麼做，你知道吧。」
「明白，明白。」季鯤鵬猛點頭，「我一定會配合好你們。」
蔡洪亮掃了季鯤鵬一眼，轉身走了出去，趙寬快步追上去：「蔡局！」
蔡洪亮停下腳步：「什麼事？」
趙寬有些猶豫的說道：「我昨晚一夜沒有睡好，擔心那段視頻萬一沒有處理好，被高手看出來，會有大麻煩。還不如按照原先計劃，把視頻刪除，就說昨天檢修設備。即使有人懷疑，沒有證據能拿我們怎麼樣。」
蔡洪亮拍拍超寬的肩膀：「放心吧，衛少說他找的是一個計算機高手，而且還是超級高手，是軍方國寶級人物，經過她處理的視頻，絕對不會有人看出來是動過手腳的。」
趙寬吐了口氣：「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畢竟萬一出了問題，我們都脫不了身。」
蔡洪亮哈哈大笑：「這件事情說是楊洛、衛華和印序的暗鬥，還不如說是遲家、衛家和印家的鬥爭。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們想背黑鍋都沒有資格。」
趙寬苦笑一聲：「出了問題，您是沒有什麼問題，大不了受個處分，我呢，可能這身衣服都會被扒掉，更不要說衛少答應我，把我弄到下面某個縣局當個副局長了。」
蔡洪亮理解趙寬的心情，安慰的說道：「放心吧，即使出了問題，衛少和楊少會有麻煩，甚至是衛家和遲家也多少會受到影響，但你不要忘了，像衛家和遲家這樣站在國家頂端的超級政治家族，這點小麻煩根本就不足為懼，把你弄到下面去只是一句話的事。」
趙寬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就算這次印家輸了，頂多放棄印序，對整個家族來說，受到影響也不會太大，何況是衛家和遲家。
蔡洪亮說道：「行了，把這裡看好，我去見衛少。」
衛華、陳威和大海還在酒吧裡一邊喝酒一邊等待蔡洪亮回來。
「叮鈴……」
大海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電話按下接聽鍵。
「怎麼樣？」
「剛才一群記者進入醫院，正在採訪長毛，沒有脫出掌握，那個傢伙很配合。」
大海嗯了一聲：「繼續盯著他！」
「明白！」
大海掛斷電弧，看著衛華和陳威說道：「那幫記者去了醫院，事情很順利。」
衛華翹著二郎腿，閉著眼睛搖頭晃腦的聽著音樂，聽見大海的話，睜開眼睛說道：「能不能把印序踩在腳下，明天就能揭開謎底了。」
陳威說道：「現在印序已經入套，難道他還能翻身？」
衛華笑著說道：「老陳，大海都說了，聰明人做事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笑的，妄你在商海沉浮這麼多年，這個道理都不明白。」
陳威問道：「明天這場戲就能謝幕了？」
衛華搖頭：「這場戲沒有一點深度，只要明天媒體報道出來，像我們這樣的聰明人就能猜到結局了。」
陳威呵呵一笑：「要是明天沒有報道呢？」
衛華歎著氣說道：「我導演了這場戲，印序是戲裡面的主角。如果明天報紙沒有報道，那就證明印序退出了演出，沒有了主角，這場戲當然就演不下去，自然就沒有了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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