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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五百六十八章 朵朵失憶 文 / 煉獄

    豐子愷忽然輕笑起來,指著介子微那張妖孽的俊臉:「親愛的雲朵,你看清楚這張臉,知道他是誰嗎?」

    「他說是老公。%&*";」

    雲朵朵很傻很萌地回答了一句。

    「噗……」

    豐子愷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居然連介子微是誰都不認識,他對雲朵朵舉起大拇指:「寶貝,做的好!」

    介子微一雙幽幽狼眼盯住雲朵朵:「親愛的朵兒,不知道我是誰嗎?」

    雲朵朵搖頭,眼神無辜而茫然,有些失落地捧住頭:「我記不得了,你是誰?我弟弟嗎?」

    「噗……」

    豐子愷繼續噴著,笑的直不起腰來,居然說介子微是弟弟,我心愛的藏羚羊,你太給力了!

    「這個傻笑的小子,你認識嗎?」

    雲朵朵繼續搖頭:「他說是未婚夫,這名字感覺很奇怪。」

    「噗……」

    介子微也噴了,雲朵朵,你能不這樣搞笑嗎?

    雲朵朵半躺在床上,看著兩個人男人迷糊著,用力揉著頭:「我的頭好疼,為什麼會這樣?」

    「寶貝,什麼都不要想,這樣就不會頭疼了。」

    介子微伸手輕柔地給雲朵朵揉著頭,豐子愷鬱悶得想吐血,不認識介子微就算了,連他也不認識。

    急忙湊到雲朵朵身邊,喂雲朵朵吃葡萄,兩個俊美的男人,同時對雲朵朵這個失憶的人,大獻慇勤。

    「介子微,這種情況。」

    介子微反應過來,在豐子愷肩頭拍了一下,你去請醫生過來問問,檢查一下。

    「為什麼不是你去。」

    「因為這些天都是我在陪護,你該做點事情表現一下。」

    豐子愷任命地走了出去,誰讓他現在有一堆亂事處理不完,誰讓人家那位隊長大人,可以以權謀私,把病房變成辦公室。

    很快醫生過來,給雲朵朵做了一些檢查:「原來就做過所有的檢查,現在可以重新檢查腦部。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最可能的原因,就是因為窒息時間過長,損傷了腦細胞,過程中碰到頭顱引起的。」

    幾個人在門外竊竊私語,雲朵朵凝望窗外,茫然找不到目標。

    身體很虛弱,渾身無力頭腦昏沉,她不想去考慮太多,閉上眼睛躺了下去。

    兩個男人回到病房時,無奈地發現,雲朵朵居然又睡了過去。%&*";

    片刻的清醒,不再認識他們兩個人,這對他們二人而言,是最為殘忍的。

    但是,他們卻無法去責備雲朵朵,反而在心中充滿了歉意。

    「我們出去談,別打擾她。」

    豐子愷說了一句,率先走出房門,介子微低頭看了雲朵朵一眼,轉身跟了出去。

    兩個人走到角落裡面,豐子愷開口:「現在的情況是最公平的,雲朵誰也不記得,我們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你說過公平那句話,但是現在才是真正的公平,讓她做出選擇。」

    介子微點燃一支香煙沉默不語,她,真的忘記了他,忘記了豐子愷嗎?

    她還能記得多少?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遺忘,她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你怕了。」

    豐子愷尖銳的話,刺痛了介子微的心。

    「幾次打賭我輸了,願賭服輸,雖然每一次我們兩個人都不是站在一個起跑線上,但是我仍然認輸。這一次不同,她已經忘記了你,也忘記了我,可以重新選擇。」

    介子微忽然一笑:「瘋子,你的爛攤子能收拾好嗎?」

    「我不會用雲朵和任何人做交易,我的這條命是屬於她的。」

    「我也同樣不會用朵兒去做什麼交易,她的心底,始終會有我的影子,內心會指引她選擇誰。」

    「你不肯放手,後果想過嗎?」

    「你想過後果嗎?今天的結局,是誰造成?」

    兩個人同時沉默下來,良久豐子愷才長歎一聲:「或許我們兩個人都該放手,給她自由。」

    這句話讓介子微的心驟然劇痛起來,放手,如果他能做到,又怎麼會有今天的結局!

    「我們兩個人誰也做不到,只有把選擇的權利交給她。」

    介子微轉身,看到一個褐色的身影站在病房的門口,默默在吟誦什麼。

    「她醒了,你進去看看吧。」

    「阿彌陀佛,此乃天意。」

    那個人說了一句,推開門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雲朵朵沒有睡著,睡了太久,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然而不睡覺,她還能做什麼?

    聽到輕緩的腳步聲走了進來,後面還有兩個人的腳步聲,進來三個人。

    「朵朵,你睡著了嗎?」

    輕柔的腳步聲到了雲朵朵的床前,輕聲問了一句,似乎唯恐驚動她。

    熟悉的聲音,只是多幾分柔和輕緩,少了幾分急迫。

    雲朵朵在想,這個聲音是屬於誰的。

    「媽媽來看你了,你睡著就繼續睡吧,我在這裡為你誦經祈福。」

    方心怡坐在床邊,無聲地為雲朵朵誦經。

    媽媽?

    雲朵朵沒有動,也沒有睜開眼睛。

    「我們出去吧,讓她們母女敘舊。」

    豐子愷說了一句,兩個人退了出去。

    雲朵朵把眼睛睜開一條細微的縫隙,向床邊的母親看了過去,她一身褐色的長袍,頭上帶著一個尼姑帶的帽子,把頭髮塞了進去,沒有平時的化妝,素淡的難得。

    方心怡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在床前祈禱。唇不停地微微開合,在吟誦無聲的經文。

    雲朵朵看不出母親在念什麼經文,印象中的母親,總是穿著顏色亮麗鮮艷的衣服,畫著精緻的妝容,說話總是有些張揚的。

    但是現在坐在她面前的母親,卻低調柔和,臉上也沒有了平時那種有些冷淡疏遠的表情,平靜地在專注地吟誦經文。

    一身褐色的尼姑袍,讓方心怡更加沉靜,多了幾分沉穩柔和,少了幾分飛揚。

    雲朵朵看著母親,她為什麼要穿著尼姑的裝束?

    就這樣默默看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問出來,過了片刻重新閉上眼睛。

    良久,兩個人一個人似乎在沉睡,另外一個人只是默默吟誦無聲的經文,一直這樣,時光彷彿凝固了一樣,不再移動。

    「朵朵,你的心若是清靜,就不會再痛苦疑惑。我聽說你失憶了,這沒有關係,因為有些事情忘記,是一種福氣。這本經書留給你,你可以看看,如果你願意,我很想帶你去寺廟中清靜一段時間,讓你的心能靜下來。」

    一本經文被方心怡放在床頭櫃上:「朵朵,我該回去了,我明天過來看你,等你過幾天好些,我們再談去寺廟清修的事情。」

    方心怡站了起來,轉身走出門外,雲朵朵睜開眼看著床頭櫃上的經文,重新閉上眼睛。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們二位商議一下,請給我幾分鐘。」

    方心怡客氣地對介子微和豐子愷說了一句。

    「伯母您太客氣了,有話請說。」

    豐子愷用略帶深意的目光看著方心怡,知道她去了寺廟為雲天青做法事超度亡靈,沒有想到她一直留在寺廟中,而且還穿了這樣的服裝。

    「朵朵經過這一劫又失憶,我想等過幾天她身體好些,帶她去寺廟清修一段時間。我想,這樣對她是最好的,可以讓她過些平靜的日子。」

    「你想讓朵兒跟你一樣?」

    介子微劍眉一挑問了一句,冷冽眸子盯住方心怡。

    「她需要一段安靜的時間來恢復身體療養,更需要讓心安靜下來,佛祖會保佑她。」

    「佛祖誰也保佑不了。」

    介子微不屑地說了一句:「別想打你的小九九,把我的朵兒許配給別人,我不會讓你再搞出什麼花樣來。」

    「阿彌陀佛。」

    方心怡吟誦佛號,輕聲說:「介隊的心有著太多的迷惑不解,過去我做錯了很多事情,現在我不會再去做那樣的事情。朵朵她需要安靜的環境,我是她的母親。」

    「聽說出家無家,你要出家還要女兒嗎?何況,你一直是怎麼樣對待朵兒的,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我不會允許你帶走朵兒。」

    方心怡輕聲吟誦了幾句經文,看向豐子愷。

    「這些事情,等雲朵身體康復一些再說吧,伯母先回去吧。」

    方心怡向二人合十,轉身離去。

    「這個女人,決不能把朵兒交給她!」

    「或許她已經不同,介隊沒有看出來嗎?」

    「對我來說,沒有什麼不一樣。」

    忽然,方心怡又出現在走廊盡頭,緩緩地走了回來,伸手將一個黃色的紙包遞給介子微:「這本來就是介隊的,只是放在我這裡太久,這也是我的罪孽,朵朵心中解不開的結。現在還給介隊,我仍然是一身的罪孽,要用一生來洗清。」

    方心怡說著向介子微躬身施禮,把紙包遞過去,介子微伸手接過打開,竟然是當初方心怡親手向他討要的那張銀行卡。

    「原封不動還給介隊,或許現在朵朵已經忘記了這些,這樣最好。」

    方心怡說完轉身離去,介子微盯著手中的銀行卡,方心怡那個貪財的女人,居然肯把這張銀行卡還給他嗎?

    記得當天夜裡,她就飛快地把卡裡面的錢,轉賬到了她銀行卡的名下。

    「雲朵去寺廟,或者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她需要一個安全安靜的地方休養一段時間。」

    豐子愷輕聲說了一句,能感覺到方心怡變化極大,不再是原來那個方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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