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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七十五章 妖孽的表白 文 / 煉獄

    雲朵朵有些絕望,今天晚上又是一個局,一個陷阱!

    終究是她太過大意,以為有功夫在身多了幾分自信和勇氣,這柳阻攔在路上的兩個小混混,不是普通的小混混。剛才不過是一瞬間的碰撞,她就被那個男人制住,幸好事先做了防備才能趁機傷了那個男人逃脫。

    現在這個小混混,一身功夫在她之上,加上她傷勢剛剛痊癒沒有幾日,當然不是對手。

    「嗤……」

    一聲輕微的聲音刺破空氣,然而在暗夜中誰也沒有去注意。

    雲朵朵藉著對方揪住頭髮的力量,沒有後退躲避,被踩住的手腕火辣辣地劇痛,滲出鮮血。她反而沒有後退,而是藉著對方的力量,猛地向前一頭撞擊在男人的雙腿之間。

    置之於死地而後生,被踩住手腕抓住頭髮的一瞬間,她甚至來不及多想,就採用這個沒有招數的爛招。

    一道寒光在深夜中閃過!

    「啊!」

    一聲淒厲的哀嚎,從揪住雲朵朵的男人口中傳了出來,手鬆開後退了兩步,跌倒在顫抖著在地上痛苦地扭動,不停地發出瘆人的呻吟。

    雲朵朵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看到到在地上的小混混手腕上被一把鋒利的小刀刺穿,鮮紅的血洶湧而出,染紅了地面。

    小混混的另外一隻手,摀住褲襠,身體蜷縮在一起像一隻煮熟的大蝦,在地上不停地戰慄哀聲痛呼。

    先是手被一柄銳利的小刀刺中,隨後就被雲朵朵一頭狠狠撞擊在重要部位,險些痛的昏了過去,倒在地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雲朵朵翻身起來準備閃人,眼角卻閃過一抹寒光,看到刺穿小混混手腕的小刀,不停湧出的鮮血,腳步不由得一頓。

    能在遠處用手射出一把小刀,刺穿一個人的手腕,這份準頭也就罷了,這種手勁和刀的鋒利,卻不能不讓雲朵朵側目。

    敵人還是朋友?

    雲朵朵側身退了兩步,身後是一棵大樹,回眸抬眼看去。

    暗夜中,他走來。

    一身雪白的衣服宛如凝聚了所有的月華聖潔,清冷的月光輕紗一般披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冰霜般的色澤冷意。

    栗色頭髮在額頭垂落,如玉容顏溫潤生輝,秋波眼眸閃動宛如此刻天空上最亮最璀璨的星辰。微微翹起的唇,春風下夜色中,月光下含苞待放的桃花般魅惑,卻又帶著說不出清純的美好。

    一隻手插在褲兜裡,悠閒的像閒庭散步一般,一步步向雲朵朵走了過來。

    「雲翔!」

    雲朵朵愣住,呆呆地看著妖孽天真的美少年飄逸的雲一樣走到面前。

    是的,他就是一朵雲,雖然能看到他,卻無法觸及,縱然你能伸手抓到,卻發現那朵雲會從你的手心飄走,連雲的影子也摸不到。

    他彷彿是一朵墜落在人間,觀音面前碧波中的一朵清純白蓮,又恰似盛開在夜色春風中,看似無害而魅惑美麗的曼陀羅,不知不覺迷惑了人的眼睛,奪走了別人的心神。

    夜晚的雲翔,月光下的雲翔,多了幾分蠱惑妖孽的味道,少了白天那種清純和天真。

    「我來晚了。」

    雲翔輕輕地向雲朵朵伸出手,粉嫩的唇角微微翹起:「我的彩雲,你受傷了,讓我帶你走出這裡的黑暗,指引你走向光明。」

    雲朵朵被蠱惑了一般,把手伸了過去,卻看到手心和手背上滿是塵土草屑,還有著青腫。

    她的手停頓了一下,有些尷尬地想縮回去。

    雲翔一把握住雲朵朵的手,白皙如玉的手襯托出雲朵朵的狼狽不堪。

    「走吧,你安全了。」

    「那個女人……」

    雲朵朵抬眼向周圍看去,早已經沒有了那個貌似她的身影,她不由得輕歎,微微搖頭。

    「誰?」

    雲翔帶著雲朵朵走開,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一眼。

    「沒有什麼,這個人該送到警局去好好審問,我懷疑他們背後有人指使。」

    「跟我走,有人做。」

    雲翔簡單地說了一句,握住雲朵朵的手走向一輛車子。

    「你怎麼會在這裡?」

    「路過。」

    雲朵朵側目看著身邊稚嫩妖嬈的少年,忽然間不確定他的性別。

    兩個人上了車子,雲朵朵一直用眼角注意著躺在地上的男人,看到有一個人走過去踢了那個男人幾腳。

    「開車,去醫院。」

    車子啟動,雲朵朵這時才注意到,雲翔的車子裡面有一個人開車,雲翔和她並肩坐在後面。

    「沒有什麼要緊,只是皮肉傷,不用去醫院。」

    「還是去醫院處理一下吧,你還有什麼地方受傷?」

    「沒有。」

    雲朵朵有些不安地挺直了身體,豪華的車子裡面乾淨的纖塵不染,連一絲灰塵也看不到。她滿身的塵埃泥土,草屑,不想弄髒了雲翔的車子。

    能看得出,眼前的美少年有著潔癖,跟豐子愷握手之後都會用絲帕擦拭乾淨手,扔掉絲帕的人,一定不願意被她這樣一個渾身泥土的人弄髒車子。

    「彩雲,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我也是路過。」

    漆黑的眸子無波,雲朵朵微笑說了一句,抽出紙巾擦拭手上的塵土和血跡,路過,他們兩個人都是路過。

    巧合還是有意?

    她不敢想下去,今天的圈套,和眼前的雲翔有什麼關係?

    她能相信誰?

    一塊雪白的紙巾遞給雲翔,雲翔側頭溫柔地對雲朵朵笑著伸出手:「你給我擦。」

    雲翔潔白如玉的手上,有剛才從雲朵朵手上沾到的泥土。

    雲朵朵笑了一下,用紙巾包住雲翔的手,另外抽出一塊紙巾給雲翔細心地把手擦拭乾淨。

    「雲翔,謝謝你及時出現,那兩個男人怎麼處理的?」

    「叫了警察過去,交給警察就好,其他的事情你不必擔心。自然有人會去調查及時處理,以後不要這樣大意。」

    「我……」

    雲朵朵想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對雲翔一無所知,她不想讓雲翔知道她更多的事情。

    「彩雲,一朵彩雲,想不到你的功夫挺好。」

    雲翔反手握住雲朵朵的手,放在手心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藥膏塗抹在雲朵朵手腕和手上。

    清涼的感覺立即驅散了疼痛,雲朵朵的手和手腕青紫腫脹著,有些地方滲出些微的血水。

    她縮了一下手:「我自己弄吧。」

    擔心弄髒了雲翔的衣服和手,她不想和豐子愷一樣,遭遇雲翔潔癖的嫌棄。

    「不要動。」

    雲翔微微垂著頭,修長的睫毛彎翹著,一片黑色的玫瑰一樣微微忽閃著,盛開在這個夜晚。

    心,忽然有一刻的鬆弛,雲朵朵暗笑了一下,是她太多疑了吧?

    今晚的事情怎麼可能和雲翔有什麼關係?

    或許一切都只是一個巧合,雲翔偶然從這裡路過,順手救了她而已。

    「彩雲,你真是讓我擔心。」

    雲翔為雲朵朵輕柔地塗抹著藥膏,唇邊帶著誘惑的笑意,眼波盈盈看著雲朵朵。

    雲朵朵伸手想去揉雲翔頭上的栗色卷髮,看到手上的青紫還有指甲裡面的泥土草屑,停了下來微笑:「我是彩雲,你什麼雲?」

    「你說呢?」

    雲翔靠在座位後背上,慵懶地握住雲朵朵的手,忽然低頭在雲朵朵的手心上吻了一下。

    觸電一般,雲朵朵驀然縮回手,雲翔卻握住不放,眼波魅惑看著雲朵朵。

    「害怕了?你在怕什麼?」

    娥眉微微一挑,雲朵朵笑著搖搖頭:「你這個小子,真調皮。」

    「我不是小子,我是男人,一個喜歡你的男人。」

    「喜歡我?」

    雲朵朵震驚了,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雲翔,這個妖孽美男子喜歡她?

    天雷陣陣烏雲滾滾,介子微那樣的流氓狼,都惹來無數的桃花瘴,眼前這傾城絕色的美少年,惹來不是桃花瘴和桃花劫,而是標準的桃花海嘯和大地震。

    她不想死在桃花裡面,更不想被一片片鋒利的桃花切成碎片。

    妖孽就是妖孽,介子微那樣禍國殃民的主,就該遠離到看不到的地方,至於這個雲翔,應該至少離著八千里才能勉強算是安全的距離。

    一把從雲翔的手中抽回了手,雲朵朵搖搖頭:「弟弟,雖然說年齡不是差距,但是我對姐弟戀沒有興趣,對你這樣的妖孽美少年,只能遠觀不能褻玩。我覺得,我還是和你保持距離,姐弟的關係更合適。」

    「我配不上你?」

    雲翔幽怨了,多少美女蘿莉大姐主動對他投懷送抱,千嬌百媚花樣百出,只為了贏得他的一回眸?

    從小到大,男女通殺,他從來沒有被拒絕過。

    只有他拒絕別人,沒有人能拒絕他的魅力,想不到會在一條小溪裡面翻船,被雲朵朵毫不留情地拒絕。

    修長的睫毛翩然春風中的花瓣一般微微抖動,眼中含淚晶亮看著雲朵朵,唇微微嘟起看著雲朵朵,他不相信有人,尤其是有女人能拒絕他現在的樣子,無視他的魅力。

    雲朵朵不由自主伸手摸了雲翔的頭髮幾把,她忽然發現雲翔的眉眼輪廓,似乎有點熟悉的感覺。

    他和介子微那只流氓狼有點相像。

    對,就是相像,尤其是這雙眼睛,只是一個人的眼睛多是冷酷犀利,冬夜的寒星一般。雲翔的眼睛在修長挺翹的睫毛下面,卻閃動春水般**的波浪,同樣的深邃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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