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93生命無常 文 / 柳江南
「好啦,西門宇,差不多不要休息了,得趕緊,跑起來!」
「唉!我在前面領路。」
「好!」
西門宇和楊倩又開始在森林裡狂奔起來。
他們的精神,時時刻刻都是出於緊繃著的狀態,因為隨時隨刻都可能死亡,太過脆弱了,經不起任何的吹打。
所以,每一個來到這裡的地球人,想要的都只是這種時時刻刻緊繃著的狀態。
很快,西門宇他們跑到了一一大片有點像香蕉樹一樣的森林裡,幾百米高的樹尖,長著一個個碩大的果實。
這時,頭頂上傳來嘩啦啦的響聲。
「西門宇,趴倒!」
西門宇和楊倩立刻趴到地上,一動不動。
西門宇眼睛看著頂上,一條未知的生物,外形有點像蛇,只是那巨大的頭顱,有點像獅子,身子黑乎乎的,很多鱗片。那個未知生物,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一樣,從樹頂上盤旋而下,很快就溜到地上來了。
西門宇這才看清楚那生物的尺寸,長約八十米,身子像十幾人合抱的大樹。
那未知生物就在西門宇他們前面十米處,眼睛死死的看著西門宇和楊倩,它的嘴巴不斷的往下滴著液體,好像是它的口水。
「嗤嗤!」那滴下的口水具有很強的腐蝕性,地面的泥土都被腐蝕的嗤嗤作響,而這片森林的類似香蕉的樹葉,卻不會被它的口水腐蝕,如此看來,這個未知生物,是生長在這種植物裡的特有生物。
這時,那只未知生物張開大嘴。
西門宇和楊倩緊張的冒汗,但是一動不動,也沒有呼吸。
連鳥叫聲都無法抵抗,何況是這種生物,它隨便一尾巴就可以拍成肉泥,或者一地口水就可以把西門宇和楊倩腐蝕成一堆白骨,或許白骨都不會存在。
西門宇以為它會張開大吸,但它卻沒有,而是伸出它的舌頭,它的舌頭紅紅的,舌頭上很多的腐蝕液體。
它的舌頭慢慢的往西門宇伸去,不知道它是想直接把西門宇捲起來塞進嘴裡,還是先用舌頭試探一下,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能不能吃,也許是第二種吧。
楊倩在後面,倒是比較幸運,要吃也是先吃西門宇。
西門宇急的滿頭大汗,楊倩不忍去看。
「他嗎的,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為什麼這麼恐怖。」西門宇暗罵,可它那紅色的舌頭,越來越近。西門宇不知道要做什麼應對,立刻跑?毫無疑問,一下就被追上捲走。上去跟它鬥?連速度快一點都會被風阻撕裂,連聲音大一點都會把身體震爆,還有戰鬥的必要嗎?也許這只未知的生物,只需要尖嘯一聲,西門宇和楊倩離的這麼近,直接腦漿迸裂。
這種未知的,神秘的異界,真不適合地球人生存。
「嘩啦啦!」這時,就在西門宇和楊倩都緊張的看著前面那只生物慢慢向西門宇伸舌頭時,頭頂上又響起了聲音。
西門宇和楊倩撇著眼睛往上一看。
天哪,頭頂又一隻上百米長的生物,金鉤倒掛的把頭顱垂下來,舌頭往楊倩伸去。
楊倩幾乎要尖叫出來。
前面一隻,頭頂又垂下來一隻,如果不出意料,這整片巨型『香蕉』森林,有無數只這樣的恐怖生物。
楊倩眼睜睜的看著頭頂往她垂下來的生物,身體在發抖,難道真的要死了,面對這種根本無力抗爭的環境,楊倩也不由自主的發抖。
楊倩頭頂上的那只生物,突然張開嘴,一滴口水滴了下來。雖然對它來說只是一小滴口水,可這是上百米長的生物,它的一小滴口水,對楊倩來說,就是一桶水潑下來一般。
一滴口水直接滴在楊倩的下半身。
「啊!」楊倩頓時慘叫起來,她整個下半身,大腿之下,一眨眼就腐蝕得連渣都沒有。
楊倩這麼一尖叫,頭頂上的那只生物和西門宇前面的那只生物立刻把舌頭縮回去了。
「嘩啦啦!」此刻,四面八方都傳來嘩啦啦的聲音。
沒一會兒,四面八方,紅的綠的白色青色黑色,各種各樣顏色的生物蜂擁而來,到處都懸掛著那種生物,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西門宇和楊倩。
楊倩的腿已經沒了,她示意西門宇不要動,她自己強忍著痛疼。
可是,周圍橫七豎八掛滿了,其中十幾隻新來的生物,慢慢向他們伸出舌頭來。
不小心竟然陷入到這種森林裡,成為它們的盤中餐,只是它們似乎第一次見到人類這種食物,不知道能不能吃,不然恐怕早就舌頭一卷,塞進嘴巴去了吧。
那新來的十幾隻生物,都向西門宇伸出舌頭,也許西門宇的目標更大吧。
「媽比的!」西門宇豁出去了。
很快,十幾隻新來的生物,用舌頭捲住西門宇。
「啊!」那舌頭上攜帶的它們的口水,立刻開始腐蝕西門宇的身體,就好像被燒紅的鐵圈給捆起來一樣,西門宇來不及多想。
「雷電銀光!」
西門宇身上頓時爆發出一片銀色的光芒。
那十幾隻未知生物的舌頭,一下就被西門宇的雷電銀光給燒沒了,好像知道了西門宇的厲害一樣,一瞬間,受害的未知生物把剩餘的舌頭縮回去,同時嘩啦啦的退走。
才一下子,所有未知生物都消失了,西門宇燒了他們一大截舌頭,讓這群未知生物感到了害怕。
「你怎麼樣!」西門宇忙爬起來,跑向楊倩。
「先別管我,快離開這裡。」
「好!」
西門宇馬上抱起楊倩撤離這個奇異森林,很快就到了之外的普通森林裡,西門宇把楊倩放下。
楊倩已經沒有腿了,根本不可能走路了。
楊倩道:「西門宇,我算是完蛋了,必須得折損在這裡了,接下去你要自己一個人走了。你自己朝著大樹的方向去,一路小心。」
「那你呢?」
「既然選擇來了這異界,每一個人都必須面對死亡,只不過每一個都以為自己一定能夠倖存僥倖而已。我來過幾次,前幾次都沒有出大事,所以心就變大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算了,我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