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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禍不單行 第10章:眼淚止不住 文 / 聞松聽濤

    第10章:眼淚止不住

    二狗無奈只好離開了二癩子家,黑子還戀戀不捨的,沒看到花子心有不甘似地,二狗走出好遠,黑子才跟了上去。

    村裡邊有一顆大柿子樹,秀秀爸在樹底下仰望著上邊,花子就在他腳下不遠,秀秀爸揚著脖子叫道:「二癩子,這還有一個軟的,給我摘下來。」

    二癩子在樹上摘軟柿子,看到了秀秀爸說的那個,摘下來塞進了自己嘴裡,還咂吧著嘴說道:「真甜啊,叔,哪兒還有啊?」

    秀秀爸氣的鬍子都撅起來了,罵道:「我把眼睛都瞅花了,脖子都疼了,就看到這一個,誰知道還塞進你嘴裡了,我不看了。」

    秀秀爸說完就背著手走了,二癩子在樹上叫著:「叔,你別走啊,在幫忙看看,這次一定給你吃。」

    可秀秀爸再不上他當了,已經走遠了,二癩子在樹上找著,最後還是讓他找到了幾個發紅的軟柿子,小心翼翼摘下來,準備帶給娟利的兒子小寶吃。

    二癩子剛溜下樹,黑子就跑過來了,一下子就把花子給撲在了身下,繼而兩個互相聞著對方的尾巴根那,還用嘴巴互相碰碰,就在這時候,二狗趕過來了。

    二癩子看見二狗,訕訕笑了一下說道:「二狗,你消停啊,沒事帶著黑子溜躂?」

    二狗過來抓著二癩子的胳膊說道:「二癩子,我問你,你早上去沒去娟利家的包谷地裡?」

    二癩子愣了一下說道:「我去她地裡幹啥?我就是拉屎尿尿也要拉到我的地裡。」

    二狗手上使了一點勁,說道:「你說老實話,你去了沒去?」

    二癩子胳膊疼了,咧著嘴說道:「二狗你幹啥啊?我沒得罪你幹啥找我的麻煩?快放開我。」

    二狗哼了一下笑著說道:「二癩子,我這是為你好才過來幫你的,你老實說,早上你去過娟利的包谷地裡沒有?」

    二癩子茫然地說道:「咋啦?她家包谷丟了啊?我真的沒偷,我就是想吃嫩包谷穗,我家也有啊,為幾個包谷穗劃得著偷嗎?再說了,我去她家,她大白饃都給我吃,吃幾個包谷穗又咋的啦?小題大做,快放開我。」

    二狗沒放手,說道:「她家包谷沒丟,是人丟了,二癩子,你知道大強的脾氣,你和娟利摻和,你就不怕他卸你腿嗎?」

    二癩子臉色變了,說道:「二狗,你可不敢胡說,我和娟利之間真的沒啥,要是有啥你馬上把我掐了。」

    二狗冷笑著說道:「我看你不給你點厲害你就不說實話啊?讓我給你兩拳幫你清醒清醒。」

    二狗說完就掄起拳頭想打二癩子。

    二癩子舉起胳膊擋在臉上,急忙說道:「二狗,千萬別動手,咱們咋說也是親家啊,黑子和花子關係那麼好的,你咋忍心打我啊,你看看它們多親熱啊?」

    二狗瞥見黑子和花子談情說愛已經結束,馬上就要進入到實質性階段了,二狗放開二癩子,過去呵斥著黑子,黑子立時沒有了心情,不解地望著二狗,搞不明白二狗這是咋的啦。

    二狗對這二癩子說道:「二癩子,我警告你一聲,你要是想保住你的腿,還是離娟利遠一點,要不然,不等大強卸你腿,我就把你的腿卸了。」

    二狗說完就帶著黑子離開了,二癩子一臉晦氣地站在那兒,沒來由地讓二狗教訓了一番,還差點讓二狗打了,心裡鬱悶難消,這時感覺到衣袋那黏糊糊的,知道裝在衣袋裡的軟柿子已經稀爛了,把衣袋都弄髒了,更加窩火了。

    桃子躺在炕上,她覺得臉皮有點緊,知道是自己的臉腫了,眼皮那也有點脹,看著外邊天色漸晚了,小肚子也憋得脹了起來,就坐起來挪到了炕邊,垂下兩條腿蹬上了鞋,想去撒泡尿。

    她走了兩步,感到兩條腿都軟了,使不上勁,一雙腳就像踩在棉花團上一樣,走了兩步扶住了門框,緩了一下勁就出了自己房子,到了院裡,院裡有一個尿桶,可是天還沒全黑下來,她不好意思在那撒尿,就想到大門外的茅廁那去。

    桃子剛到了大門口,黑子先進來了,繼而二狗也回來了。

    二狗驚訝地看著桃子說道:「嫂子,你咋出來了啊?不是讓你躺著別動嗎?你趕快回房間裡去。」

    桃子小肚子漲得厲害,急欲去茅廁解決,說道:「沒事,我去上廁所,完了馬上就回去。」

    二狗拉住桃子胳膊說道:「你先回去,我去給你提尿盆。」

    二狗說完不由分說把桃子推到了屋門口,然後返回身去了茅廁,取了桃子的尿盆放到了桃子房間,桃子已經等不及了,兩隻手都到了皮帶那,時刻等著把褲子脫下來。

    二狗放下尿盆去了外邊,還順手把桃子房間的門帶上,可是他的人沒遠走,貼在了房門上,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

    二狗估摸著桃子完事了,就離開了房門口,天黑下來了,他去關了院門,到了屋門口那兒把屋門閉上,想了一下也插上了門閂,在這以前,只要他和桃子在大屋裡的時候,這門閂從來沒插上過,他和桃子都怕賈彩蘭和劉茂根想得太多。

    二狗給黑子餵了吃的,安頓好黑子後就進了自己房間,摸著黑躺到了炕上,這兩天就因為小剛和桃子小產這件事,把他也搞得心神憔悴的,沒心思透過木板牆的小洞去看桃子了,只想著早點睡覺。

    他剛迷糊了一會,就聽到了桃子那邊嚶嚶的哭泣聲,二狗的睡意全消,坐了起來,屏住呼吸聽著桃子那邊的動靜,桃子盡量壓著聲音哭,怕吵著了這邊的二狗。

    二狗坐不住了,他下了炕,在自己那邊來回走著,心煩意亂地想著辦法,他取下木板牆上那個小木塞,把眼睛貼在洞口上,看到桃子側躺著面對著他這邊的方向,哭得很傷心,身體一聳一聳的。

    桃子這一哭,把二狗的心給攪亂了,他最見不得桃子傷心,而且桃子剛剛小產過,楊生過說過女人小產就和生孩子一樣,一定要計較的,桃子這樣哭下去,會傷著眼睛的。

    二狗尋思著勸說桃子不哭的辦法,最後他決定到桃子房間去安慰她,不能讓桃子在這樣下去了,他出了自己房門到了桃子房門前,輕輕推了推,沒有推開,知道桃子在裡面鎖上了,他只好又回到自己房間裡去了。

    桃子的哭聲還在,哭的二狗心煩意亂的,他到了木板牆的洞口那項那邊張望了一下,看到桃子已經換了一個位置,這次是躺在了炕上,臉衝著他這邊,還在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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