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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番外之默二少 再次相遇 文 / 層層

    z市風雲人物的婚禮毋庸置疑是盛大的,不說默三少,就是貝冰榆幾次露面都是以那種驚天動地的方式,就足夠讓z市所有人的搖首祈盼了。更何況,默三少這婚,可是求了三年了,在z市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求了三年,即使再孤陋寡聞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無越一麼。

    因此在請柬如雪片般灑出去後,那些想要一睹這般盛大婚禮的人,無不想方設法的去得到。貝冰榆從不吝嗇請帖的數量,畢竟請帖發的越多,紅包便也越大。然而在請帖發出去的前一天,她卻突然改變主意,將請帖縮減了一半再一半,這才神秘兮兮的將帖子遞給官子青。

    黎默書當初很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挑著眉很有興趣的問:「為什麼?不是說請的人越多越好嗎?」

    貝冰榆當即丟給他一份報紙,那上面滿滿的兩版頁面都是關於她結婚的消息,她指著上面的報道狡黠的笑道:「看到沒有,這麼轟動這麼引人注目的婚禮,又是默三少又是盛世的幕後老闆,你說會有多少人擠著腦袋進來,即使不能和默恆說上話,那也能見到不少的商業巨賈和政界要人是不是,那麼好的機會不去把握,不是傻瓜是什麼?請帖數量少,婚禮項目神秘,到時候那些想要參加的人就會想方設法的弄到帖子,甚至,不惜用高價購買,到時候又有紅包又有利潤,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黎默恆在一邊喝著茶不斷的笑,原來她昨晚上不睡覺一個人傻兮兮的笑,就是在琢磨著這種『大事』啊。不過,他是不是應該提醒她,帖子上面都是有名字的,即使買到了帖子,身份也不對呀。

    黎默祖面無表情的看了貝冰榆一眼,將黎默恆心裡的想法一字不漏的表達了出來。

    貝冰榆當即翻了翻白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兄弟三……不,兩個,她老公是聰明的。

    「有名字又怎麼樣?我既然將發請帖的事情全權交給了子青,那就是說,要動什麼手腳都是子青的事情了。比如說,他放出風聲,說手頭上有很多未寫名字的請帖,高價秘密出售。這個主意難道不是很高?」

    貝冰榆的眸子滴溜溜的掃過在場的一圈人,瞬間接收到一群人鄙視的眼光。

    無恥,太無恥了,這個女人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無恥啊,這種事情都想的出來。

    隨即,眾人的視線齊齊集中在官子青的身上,眼神裡栽滿著濃濃的同情,看來這個壞人,他是做定了。

    默三少的結婚請帖,再一次在z市成了傳奇事件,請帖的價格炒到了一個高度,讓所有的人都歎為觀止。官子青這個惡人,做的那是一個淋漓盡致,讓人刮目相看。

    喜宴前一個星期,盛世便已經被空置出來,成了大宴賓客的場所。

    貝冰榆坐在化妝間裡,懶懶的用手支著腦袋,吸了一口寶貝兒子遞過來的奶茶,瞇著眼問:「你說小幽幽在你子青舅舅那裡?」

    航航點點頭,哀怨的看著越來越少的奶茶,小手若有似無的想要往回收,可是在貝冰榆嚴厲的眼神下只能不甘不願的繼續舉著,好吧,她今天是新娘,爹地說,媽咪今天最大,所有的要求,即使是殺人放火都必須滿足她。

    「他倒是厲害,居然能知道飛簷的下落。」貝冰榆挑了挑眉,越發的對這個表弟刮目相看了,越來越有出息了。

    航航瞄了她一眼,見她開口說話,將奶茶的吸管放開,忙不迭的跳下椅子,小身子旋風一樣刮到了門口,很急促的說道:「就是就是,他太厲害了,媽咪你慢慢打扮,我去上個廁所。」

    「上廁所不用將奶茶帶著,你這個……」貝冰榆嘴角抽搐的看著已經完全消失在門外的兒子,無語了。

    航航直至將門關上,才拍了拍小小的胸口,眉開眼笑的吸著奶茶往大廳門口走去。這可是他特地跑了好遠才買到的特色奶茶,他是拿來孝敬自己的,媽咪這個女土匪,太可恥了。

    想著,小小的腳步毫不停歇的朝著盛世的門外走去,然而才剛一出門,就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人。

    飛簷詫異的垂下頭,看到航航,立即喜不勝收的蹲下身子,柔軟的手在他的身上摸了又摸,捏了又捏,「哇,是小航航啊,好一陣子沒見了,有沒有想我,有沒有念我,有沒有,有沒有?」

    飛簷的熱情一如既往,航航卻立即嫌惡的退後兩步,斜著眼睛看她,「飛簷阿姨,三年不見,你腫麼變化這麼大?」

    「真的嗎?是不是更年輕了?」飛簷忍不住上前去抱他,真是越來越帥了,這小傢伙簡直遺傳了他父母的所有優良基因啊。

    航航立即搖頭,「不,長得越來越像婆婆了。」

    「……」飛簷當即石化,笑容僵在臉上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這臭小子,真是太不可愛了。

    「咯咯,咯咯……」頭上驀然傳來咯咯的清脆笑聲,航航一抬頭,就對上了小幽幽那雙水晶般璀璨的眸子,他的葡萄眼陡然一亮,然而下一刻卻看到抱著小幽幽的官子青拚命的衝著他眨眼,航航當即想起來,飛簷還不知道小幽幽是他妹妹的事情。想到這事,他心裡頓時興奮起來,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動著,想著待會飛簷要是知道事情真相,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黎默書怔愣的看著這邊的熱鬧,手中的酒杯微微傾斜,紅色的液體正在不斷的往外溢出。飛簷?竟然是飛簷,消失了三年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捨得出現?而且……一點都沒變,還是那樣的身段,還是那樣散發著魅力的眉眼,還是那樣喋喋不休讓人想忽略都不成的嬌柔嗓音,還是那樣嵌著兩個淺淺的酒窩眉飛色舞的樣子。

    黎默書倚靠在柱子上的身子微微的直起,心裡莫名的多了一種很安定的感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怪異的激動的情緒。他想上前,然而剛抬起步子,卻看到官子青含笑走到她身邊,對著旁邊的人笑容滿面的介紹著。

    黎默書的眉心倏地擰起,官子青的女伴?她居然是以官子青的女伴身份出席的。他的心裡頓時不是滋味了起來,看著兩人默契含笑的同商場上的朋友交談,他的心底卻無端的冒出一陣火來。

    「二叔,你打算酒洗地板嗎?」脆生生的聲音在身邊響起。黎默書豁然垂頭,便看到小紳士一樣的天天站在他的身邊,笑瞇瞇的看著他。

    黎默書一陣尷尬,嘴角抽搐了兩下,乾笑道:「我剛剛手抽筋了而已。」

    天天瞭然的點點頭,「二叔你自己是醫生,有病就要早點治。」

    你才有病……黎默書惡狠狠的瞪了天天一眼,覺得這個小屁孩自從跟航航同流合污以後,越來越不懂得尊老愛幼了,航航果真是摧殘了一顆國家幼苗啊。

    「二叔,你在罵我。」天天抬起頭,很肯定的看著他。

    黎默書眉心抖了抖,越發覺得他鬼的可以。正想彎腰對他進行一番關於長幼有序的深刻教育,眼角卻瞥到前面空無一人的場地,他心跳陡然快了一拍,再顧不得和天天開玩笑,趕忙的上前兩步,對著站在原地的航航問道:「航航,飛……我是說你子青舅舅呢?他剛剛不是在這裡嗎?」

    航航疑狐的看了他一眼,看他一副很焦急的模樣,手指隨意的一指,「在那邊。」隨即,便滿臉興奮的朝著正往這邊走過來的甜甜飛奔而去。

    「誒……」黎默書淚奔的看著那道小身影逐漸遠去,無語的回頭看向他剛才所指的方向——洗手間。

    拍了一下額頭,黎默書只能無語的將酒杯放到剛剛走過去的侍者托盤中,扶著額頭緩緩的往大廳走去。既然人已經在這裡了,總是能找到的。想著,他將腦袋探了探,搜尋著一個個陌生又熟悉的人頭。

    然而他哪裡想到,此刻的飛簷早已上了二樓,一樓大廳裡面沒她半個身影。

    「小幽幽,小幽幽,幽幽幽幽,你在哪裡?」飛簷有些焦急,她沒想到才不過一轉身,去研究了一下擺放在大廳中間的古董花瓶,那小不點竟然就不見了。官子青去了洗手間,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偷偷的跟進去,可是剛才那個服務員明明說那小傢伙搖搖晃晃的往二樓爬上來了,怎麼著了這麼久也不見人呢?

    「幽幽,快點出來呀,姨帶你去買東西好不好?」飛簷探頭探腦的在二樓的各個房間裡面穿梭,「小幽幽,不要藏起來哦,待會牛頭馬面出來找你嘍。」飛簷有些急,這小不點可真會躲藏,這地方人多口雜,要是不小心被人拐走了怎麼辦?她又那麼可愛那麼容易被帶走。

    正走到樓梯口的葉希嘴角狠狠的抽搐了起來,牛頭馬面?這女人是誰呀,居然說這麼幼稚的話來威脅小幽幽,她以為人人都像她那樣白癡嗎?

    搖搖頭,葉希轉身往樓下走了,這個時候,也就只有他清楚小幽幽在哪裡了。

    黎默書一回頭便撞到了他,差點讓他跌了個四腳朝天的,他忙伸手將他扶住,眉心微蹙的看著他,「沒事吧。」

    葉希搖搖頭,小小的年紀卻透露出異常的老成,看著黎默書心不在焉的樣子,眼珠子轉了轉,抬頭問道:「你在找誰?」ty4l。

    黎默書一愣,想到這個似乎能看出別人心思的孩子,笑了笑,沒回答,轉身走了。卻在走了兩步之後,袖子被身後的人抓住,「或許我知道。」

    他的話一向簡潔,性子裡也同樣透著固執,模樣很是淡定。

    黎默書頓了頓,沉默片刻,才講飛簷的模樣描述了出來。

    葉希當下心裡便有了數,伸手指了指二樓的方向,笑道:「在那上面,我剛剛看到了。」

    黎默書一喜,笑容毫無預警的闖入葉希的眸子裡,讓他禁不住眉心一挑,詫異的看著他欣喜若狂的往二樓衝了上去,小小的沉靜的面容帶著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倒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焦急失控的黎二叔,那個在找小幽幽的阿姨……和他有什麼關係?

    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葉希聳了聳肩,依舊朝著原定的方向走去,尋找那個到處亂走的小不點。

    黎默書才剛走上二樓,卻在門口停了下來,踟躕著腳步,不肯再往前一步,心裡沒來由的竟然有些膽怯。他怎麼了?那麼焦急的找她做什麼,他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如今應當也沒有久別重逢的樣子才是,可是他卻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和她說說話。

    黎默書眉心緊緊的擰著,驀然聽到走廊上傳來的飛簷的聲音,情不自禁的抬頭看去,腳步也跟著往前垮了進去。

    「小幽幽。」飛簷逐漸的開始有些急了,找了這麼久也沒找到,該不會真出什麼事情了吧。越想她越是憂心,冷不防的便朝前面的人撞了過去,一時之間,心裡更是煩躁惱怒了起來。

    連抬頭看來人是誰的功夫都沒有,直接開口怒道:「沒看到前面有人嗎?走人都不長眼的是不是,滾一邊去。」

    黎默書一愣,頓時哭笑不得,心裡的那種緊張無措的感覺一掃而空,當即雙手環胸,饒有興味的看著她,揶揄道:「不看路的那個人是你吧,怎麼三年沒見,性子更加糟糕了?」

    這聲音好熟悉啊。飛簷蹙了蹙眉,一抬頭,便看到黎默書放大的俊臉,心跳猛然快了一拍,情不自禁的往後退去。

    「小心。」黎默書怔了怔,大掌條件反射的去攬她的腰身,防止她往後彎腰跌倒到地上去。

    然而熾熱的手掌一貼上她的肌膚,飛簷的鬧孩子立即閃過當初兩人在黎家大宅過招的時候產生的那次『意外』以及自己的初吻。當下惱羞成怒,開始推拒了起來,「放手放手,黎默書,你這個色狼。」

    色狼?黎默書惱恨,更加嵌緊了她,飛簷掙扎的也便更加用力了起來。

    「砰」的一聲,飛簷腰身越彎越低,兩人一拉扯,便再也控制不住姿勢,齊齊朝著地上摔去,重重的摔倒了地毯上。

    飛簷看著放大的臉孔,以及春半晌傳來的溫潤觸感,想死的人都有了,冤孽啊冤孽,為什麼相同的事情要發生在她身上兩次,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咯咯」清脆的笑聲在不遠處響了起來,飛簷和黎默書齊齊回頭,便看到了門口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正以著非常淡定的眼神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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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層層回來了,先麼麼大家,嘿嘿,現在先上傳一章,晚上還有一更,可能會比較晚……親們見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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