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千七百九十五章 就是羞辱你 文 / 隱為者
這就是所謂的英雄救美嗎?
這就是所謂的救世主降臨嗎?
蔣可難以置信的盯著出現在門口處,並且斜靠著門框的消瘦少年,眼中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驚詫神情。就算在腦海中不知道想過多少次這種畫面,卻是沒有想到這種畫面真的是能夠變成現實。
真的有人前來救他。
這個世界是不是有點亂了?
在看到藍惟旻這邊有著這麼多人的情況下,這個人還敢站出來,難道說他真的就是不怕對方會出手對付他嗎?想到這裡蔣可倒是為少年多出一種憂慮,擔心他的安全。
倘若說因為救自己而讓蘇沐有所傷害的話,這絕對不是蔣可想要看到的。
是誰竟然敢咒罵自己是聾子?
藍惟旻猛然轉身,盯著出現在門口處的男人,張嘴就要開罵。不過當他看到那人是誰後,神情不由出現一陣恍惚,隨即將剩下的話全都給生生的咽進肚子裡面。怎麼會是蘇沐?蘇沐怎麼還能夠活著站在這裡?難道說蠍子那邊沒有得手嗎?蘇沐既然活著,過來又是想要做什麼事情的?還是說蠍子那邊壓根就沒有動手?
藍惟旻的臉色出現一陣蒼白。
他是會給害怕的。
藍惟旻是不知道蠍子那邊的情形如何,他不知道蠍子是不是真的動手了。要是說沒有動手的話,藍惟旻就算是面對著蘇沐,都不會有任何畏懼,畢竟我還沒有如何你,你又能夠怎麼樣我?但要是說蠍子是動手後沒有成功,那藍惟旻就是真的感到恐慌。因為蘇沐的身份擺在那裡,自己做出來的那事。只要被證明是真的,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所以說藍惟旻此刻必須保持著慎重。
「哎呦喂,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敢這樣給我們藍總說話。」
「就是。瞧瞧你這個小白臉模樣,還想要學人英雄救美。你配嗎?」
「給我滾蛋,不然的話信不信我們收拾你,往死的收拾你。」
……
藍惟旻揪心的時候,沒有想到身邊的人卻是這樣果斷開口說話,說出來的話是那樣的鋒銳,是那樣的氣勢如虹,是那樣的讓人感覺到一種被侮辱。而就在這種感覺升起的同時,藍惟旻終於從那種恍惚中清醒過來。隨即沒有任何遲疑,趕緊衝著那幾個人瘋狂的喊叫起來,他的臉色是難堪害怕的要死。
「全都給我閉嘴。」
所有人全都愕然。
我說你藍惟旻沒有事情吧?傻子都能夠看出來我們現在是在幫你說話,你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呵斥我們閉嘴。這是怎麼個意思?難道說你非要弄的眾叛親離才成嗎?要知道咱們這些人,是沒有誰說非要依附著你才能夠活下去的。所以你最好是小心點你的言詞,不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敢呵斥我們,這不像是你的風格那。
還是說這個男人有問題?
第一時間敏銳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眾人,緊接著就看到藍惟旻趕緊跑到蘇沐面前,臉色出現一種緊張。一種忐忑,一種不自然的笑容很快就從嘴角升起來。
「蘇主任,真的是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這個人和你是有關係的。早知道你們是認識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插手你們的事情。這事是兄弟我做的不對,我改天必然擺酒賠禮道歉。既然你們是認識的,那麼我就不耽誤你們聊天,我這就走。你們願意聊到什麼時候就聊到什麼時候,賠罪禮數我是絕對會周到到家的。」
更衣室中一片安靜。
作為這家夜總會的老闆鐵剛懵了。
跟隨藍惟旻前來的那些人懵了。
蔣可驚詫的盯著蘇沐眼神玩味。
蘇主任,蘇主任,難道說是?
就在這樣的懵神中,站在藍惟旻身邊剛才還是理直氣壯呵斥著的那群人。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件事情。那就是前兩天藍惟旻鬧出來的那事,在酒吧中被人給橫掃掉的糗事。那個人不就是省發改委的第一副主任蘇沐嗎?如今藍惟旻又開始說什麼蘇主任。難道說眼前這個人就是之前鬧事的蘇沐蘇主任嗎?
想到這個,這些人臉色也是唰的就開始緊張起來。
尼瑪啊。這可是絕對的猛人,就算是他們老爹過來,見到蘇沐後都是要畢恭畢敬的,更別說是他們這些兔崽子。想到剛才他們對蘇沐是那樣的呵斥,每個人就感覺到有種說不出的驚懼。因為藍惟旻是如何能夠從監獄中出來的,他們是知道的。藍頃昭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再加上藍頃昭背後的翟棟滄出手,才能做到這事。
但他們的背後可沒有像是人家藍頃昭那樣的後台,真的要是被蘇沐惦記上盯住的話,後果將是異常的慘烈。最為重要的是,他們老爹的飯碗很有可能是會被他們給踢飛。要是說老爹免職的話,他們還能夠像是現在這樣瘋狂嗎?想到那種會像是乞丐般的日子,每個人的臉上就開始湧現出一種不舒服的潮紅神情。
最有意思的是他們瞧著藍惟旻的眼神,分明是多出一種憎恨。你說你藍惟旻明明知道這人是蘇沐,之前卻是不知道提醒我們下。我們是為你出頭才變成這樣的,要是說我們真的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而被拿下來的話,我告訴你,我們和你是沒完的,你就給我等著吧,這事我們就算是捅破天,也要收拾你。
利益被威脅到,什麼服從純屬就會變成扯淡。
從最開始出現後就說出一句話的蘇沐,瞬間就將這裡的形勢掌握住。只不過越是這樣,蘇沐
臉上的那種冷笑越是濃郁。他瞧著站在眼前,直到現在還在表演的藍惟旻,臉上湧現出一種不屑的嘲諷味道。
做人做到這種無恥的地步,也算是極品貨色。
「藍惟旻,知道我為什麼會過來找你嗎?」蘇沐淡然道。
「不知道,蘇主任,難道說你不是過來消遣的嗎?難道說你不是過來想要聽蔣可唱歌的嗎?我聽說你前兩天不是在少陽市的嗎?怎麼會這麼晚還到璨皇市來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那?」藍惟旻麻溜的一串話問出來,想要遮掩心中緊張心情的同時,也是想要借此試探下,看看蘇沐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這是最重要的。
不將蠍子的事情弄清楚,藍惟旻是始終會惴惴不安的。其實就算是到現在,藍惟旻都不敢相信蠍子會失手,要知道蠍子的能耐是什麼樣的,藍惟旻是見識過的。能夠讓蠍子重傷,能夠威脅到蠍子的人,想必是不多見的,相信是沒有誰能想做到就能做到的,而就算是有誰能做到,也不會是蘇沐這個小白臉吧?
「你對我的行蹤倒是瞭如指掌的很,藍惟旻,難道說你不知道你這樣做,本身就是一種犯罪嗎?你是什麼樣的身份,我是什麼樣的職位,你心知肚明。但你卻是敢如此監視我,你不但敢監視我,還敢做出那種事情來。你現在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你派過去殺我的人,沒有將我殺死那?」蘇沐笑容陡然冰冷。
這話說出,所有人全都猛地倒抽一口冷氣,就算是站在藍惟旻身邊的那些人,也是不由自主的向著旁邊趕緊倒退兩步。然後看向藍惟旻的眼神,多出一種避讓。
尼瑪啊藍惟旻,你真的是喪心病狂到家,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在璨皇市你就是能夠為所欲為的嗎?你更加是大膽包天到竟然敢派人前去刺殺蘇沐。在知道蘇沐身份的情況下,你還敢這樣做,你讓我們如何說你為好?你讓我們怎麼還敢和你繼續混著。要是說有朝一日,你心情不爽的話,是不是也會將我們弄死?
最最重要的是,你對蘇沐這樣,別說你有後台,就算你後台再強勢,都是沒有可能保住你的。
為了一個即將蹲大獄的人,沒有誰會站出來出頭的。
所以說每個人瞧著藍惟旻的眼神,就像是在瞧著一條即將被處死的狗似的,鄙夷中帶著一種漠然。
現在是能夠確定蠍子肯定失手了。
藍惟旻心底湧現出這個想法,只不過這個想法出現的是那樣瘋狂,以至於讓他的神情當場就崩潰。不過他還是極力的控制住心中的惶恐,因為他不相信蘇沐說出來的這話是蠍子告訴他的,蠍子怎麼說都應該是一個有原則的殺手吧?他怎麼能夠如此隨便的就將僱主給供出來那?這不像是荊軻組織的辦事原則。
還是說蘇沐壓根就不知道這事是自己辦的,現在是在虛張聲勢那?
沒錯,肯定是虛張聲勢。
想到這裡,藍惟旻就強忍著心中的畏懼,抬頭盯著蘇沐雙眼,不甘示弱的喊道:「我說蘇沐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叫你一聲蘇主任那是看得起你,是想要尊敬你。但你也不能夠因為前兩天咱們之間有摩擦,你就隨便找到這種可笑的理由來辦我啊。謀殺你這樣的人,你以為我傻嗎?
你以為我會那樣做嗎?就算是給我天大的膽子,我都不敢那樣做啊。你要是說因為咱們之間的矛盾對我有所誤解,或者說想要收拾我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打我一頓出出氣,不過你貌似沒有必要這樣做吧?」
啪。
就在藍惟旻這話剛剛落地,話音都還在眾人耳邊迴旋的時候,蘇沐揚起右手,沒有任何猶豫,果斷揮落,一巴掌狠狠扇在藍惟旻臉上,當場就將他扇倒在地。
全場俱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