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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六百三十九章 當斷則斷 文 / 隱為者

    平靜的卻是沒有辦法做到真正的安然平靜。

    這個包廂中坐著的是何兆海,除卻他之外,剩下的兩個人分別是丁俊寧和莊塵浮。丁俊寧當然就是省委組織部人事處處長,莊塵浮就是省公安廳警務督察隊隊長。嚴格說起來的話,現在的莊塵浮是絕對屬於蘇沐的下屬。誰讓蘇沐如今是公安部警務督察局的副局長,是能夠主宰著莊塵浮的前途命運。

    換做以前的話,他們都必然是很為高興這樣的聚會。

    可惜現在除卻何兆海外,丁俊寧和莊塵浮的神情都有些不悅,今天那件事情他們都已經知道,在知道後,一種說不出的擔憂就在他們心中升起。別管是鍾泉還是蘇沐,他們都知道那是能夠結交的人。但要知道隨著葉安邦調離出江南省,隨著鍾泉現在已經被下放為地級市的市委常委,他們都清楚要是說還像是以前那樣的話,沒準是會越走越遠。

    誰讓彼此都不在一個地方工作那?

    這個是最為正常不過的,你要是說不在一起上班的話,是沒有辦法要求別人像是以前那樣對待你。關係的親近和疏離,其實就是很為簡單的事情,你要是不想辦法去維護的話,只能夠是越來越疏遠。

    「我說老何,你真是夠可以的,你怎麼就敢將這樣的事情給兜攬下來那?難道說你不知道這事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和影響嗎?難道說你不知道那個傢伙得罪的是誰嗎?那可是閻廳長。」丁俊寧無助的拍著腦袋,很為悲觀的說道。

    「是啊。你讓我說你什麼為好,你怎麼就能夠幫著那個蠢貨前去讓蘇沐來做這事那?」莊塵浮也是和何兆海真的是很為熟悉,不然也不會說出來這種話。

    「我說你們兩個就不要責怪我了,從進來後你們就這樣一直衝著我喊,你們都沒有消停的時候,你們不煩我現在都感覺厭煩的很。我說你們能不能稍微停歇會,你們以為我願意這樣做啊?這不是當時頭腦發熱沒有多想,而蘇沐也沒有多說什麼我就給答應下來。我要是早知道周冰潔給我下套的話,你們以為我會那樣做嗎?我就算是坑誰都不能夠坑蘇沐不是。」何兆海滿腹委屈道。

    「現在說這些都是沒用的,咱們就等著吧。看看蘇沐準備怎麼處理這事。」丁俊寧無奈道。

    是啊。只能夠是這樣想。

    就在旁邊包廂中。

    這裡坐著的是兩個人,周冰潔和周冰康,周冰康原本是不想要過來的,但想到這事可能帶來的可怕後果。他是不敢有任何推辭的意思。是必須要過來的。要是說不來這裡。真的是發生什麼意外事情的話,這個後果不是說他想要承擔就能承擔的。

    「姐,我一會怎麼做那?」周冰康低聲問道。

    「什麼怎麼辦?我之前給你說的全都忘了是吧?我給你說。一會不是說你要怎麼辦,而是人家說你該怎麼辦。只要是人家說出來的話,你就必須照做。你要是不做的話,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再管你的。你要知道這件事情全都是你招惹出來的,你要是說不能夠將這事給解決掉的話,到時候不但是你要倒霉,就連我都要被你牽連。」周冰潔恨鐵不成鋼的喊道。

    你說周冰潔能夠怎麼樣?

    這是她的親弟弟,難道說自己還能夠往死的收拾欺負打他嗎?很顯然是不能的,只能夠是通過這樣的事情解決掉。而且能夠解決掉是最好的,要是說不能解決掉的話,後果會是無窮無盡的麻煩。想到周冰康得罪的是誰,周冰潔就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閻傾之啊,你這個都敢得罪,你說說還有什麼樣的蠢事是你想做而不敢做的?

    等著吧,希望這次蘇沐真的是能夠給次活命的機會。

    就在這樣的等待中,蘇沐和鄭牧出現在小江南外面,看著眼前這座飯店,鄭牧是無所謂的一笑,「知道嗎?這家標榜著所謂地道南方菜的館子,還真的是不錯,我曾經吃過幾次,這裡的南方菜是有點意思的很。只是我給你,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裡的酒。沒有那種火辣辣的味道,給人的是一種軟綿綿的感覺。」

    「你這傢伙什麼時候喜歡喝燒刀子這種烈酒了?」蘇沐意外道。

    「我最近就是喜歡這種酒,不過現在不是喝酒的時候,咱們進去吧。」鄭牧眼底閃動著狠辣光芒,一向都不喜歡仗勢欺人的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溫儒的性格。

    但要是說誰真的是欺負到鄭牧的頭上,他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示弱的意思。

    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將人徹底的打怕。

    更別說這次得罪的還是閻傾之。

    當兒子的要是說不能夠給老媽討回公道,那麼要這樣的兒子有什麼用?你想要道歉,拜託,真的要是說道歉有用的話,那要警察做什麼?像是你這樣囂張跋扈的人,你以為我之前沒有打聽清楚你嗎?周冰康,等會有你好受的。

    蘇沐當然是不會有任何反對或者是阻止的意思。

    蘇沐是絕對會站在鄭牧這邊的,至於說到周冰康,想到你今天的那副嘴臉,我不給你落井下石就已經是夠給面子,所以說你就不要想在我這裡佔到什麼便宜。

    包廂中。

    蘇沐和鄭牧推門進來,何兆海三個趕緊站起來,只是還沒有等到任何人開口說話,當他們看到跟隨著蘇沐走進來的人竟然是鄭牧時,心底都是不由咯登下,隨後臉上都露出苦笑。今晚這個看似是賠禮道歉的晚宴,恐怕是會掀起點波瀾。不過他們是不會有什麼想法的,誰讓周冰康這是自己作死那,你能夠怨誰?

    「蘇沐。」何兆海走上前來,打完招呼後就衝著鄭牧道:「鄭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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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打擾你們吧?」鄭牧平淡道。

    「怎麼能那?」何兆海心底一顫,卻是很為光棍的說道:「鄭少,我雖然不知道你過來是想要做什麼的,但今天這事卻是我辦的不地道。我之前給蘇沐打電話的時候,是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現在說這個卻是有點遲,畢竟這事我做都做了。我給你賠罪,我喝酒賠罪,鄭少說什麼時候停,我才停。」

    說著何兆海徑直就將桌上的酒瓶打開,咕咚咕咚的就開始倒酒。

    蘇沐沒有阻止,因為這事是鄭牧在說話。

    鄭牧沒有阻止,因為這事要是不表露出來態度的話,自己的威信就會降低。

    所以何兆海將一杯酒倒滿就那樣幹掉後,是沒有任何人說話的。但就在何兆海還想要喝第二杯的時候,鄭牧卻是淡然道:「這樣就成了,何區長,沒有必要再喝下去。這件事情也就是你走的蘇沐走的是我兄弟的路子,不然我今晚收拾完周冰康後,就絕對會收拾你的。不要以為什麼事情你都能夠做主,這盛京市缺什麼就是不缺幹部,你說那?」

    「是,我知道。」何兆海趕緊唯唯諾諾道。

    「行了,話說透就行,既然你們都是蘇沐的兄弟,那麼以後有什麼事情就能夠找我。別的地方不敢說,在這裡我想我說話還是管點用的。蘇沐,咱們坐下吃飯吧。」鄭牧微笑道。

    有笑容了。

    何兆海三個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他們也知道鄭牧是必然會有點動作,只要讓他將心中的那種憤怒給宣洩出來,其餘的事情都好說。現在既然笑出來,就說明是沒事了。不過何兆海這杯酒喝的是一點都不冤枉,畢竟能夠喝酒就和鄭牧搭上線的話,他們是絕對會喝到底的。

    蘇沐對鄭牧的舉動是心知肚明的。

    鄭牧看似是沒有給蘇沐面子,但其實恰恰就是在給蘇沐樹立威信,在給蘇沐和他們三個結交創立機會。在過來之前,鄭牧就知道蘇沐和何兆海三個是沒有什麼很深關係,如此想要能夠讓何兆海他們三個知道以後如何和蘇沐相處,就必須給出點教訓來。你何兆海真的認為自己是個區長就能夠比蘇沐強嗎?

    你就能夠隨便給蘇沐打電話,說是想要當這個和事佬嗎?

    你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你何兆海敢說在打電話的時候,是沒有想過自己的行政級別是比蘇沐要高嗎?

    所以說該敲打就是要敲打。

    分別落座之後,蘇沐掃過全場,臉上佈滿淺淡笑容說道:「今晚的事情其實就是個誤會,畢竟何哥之前是不知道周冰康做過的那事。不過無所謂,反正我是想要和他聊聊的,既然能夠約來那就正好一起解決掉。只不過何哥,今晚過後,恐怕你就要受點委屈。因為你原本扮演的是和事佬,現在這個和事佬是要變味的。」

    「蘇沐,你就不要再這樣說老哥我了。這事原本就是我做的不對,既然不對就要承擔後果,我是不會多說什麼的,放心吧,別管明天過後有什麼樣的說法,我都全部承擔。」何兆海痛快利索道。

    事情已經成為這樣,難道說還能猶豫不絕嗎?

    咚咚。

    就在這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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